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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低低道:“ 饭马上就做好了。”酒儿应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拽着沐宛熏又走了。吃饭时酒儿仍是沐姐姐前沐姐姐后地拉着说话,而桃酥则不时拿眼睛将酒儿瞅住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屁孩。沐宛熏吃完后满足的揉揉肚子:“ 石头,你做的饭太好吃了。”石头点了点头回道:“沐姑娘喜欢就好,不过,沐姑娘”石头盯着沐宛熏碗里剩下的一粒白米饭皱眉道:“ 我很在意。”沐宛熏悻悻地捻起碗里的米粒塞进嘴里。酒儿满嘴塞饭口齿不清道:“ 沐姐姐别介意,石头就喜欢在意小事。”一旁的姜黎戊用扇骨轻敲了敲酒儿的脑袋:“ 以后要改称秦姐姐了。”而后轻笑着又转向石头:“ 石头也是。”几人具是疑惑:“ 为何”小小木屋之下竟也藏有暗室,姜黎戊说有个地方必须要带她去看,他说这话时神情极为庄重引得沐宛熏亦不由心中惴惴。紧随着姜黎戊攀着木梯下了暗室,眼前是面石门,石门看着很普通,只是在姜黎戊于石门右侧轻拍后出现个扇形凹槽。随后,姜黎戊将手中的玉骨扇嵌入其中,随着一声咔石门应声缓缓开启。石门内的空间挺小,长宽皆约摸三丈左右,除却正前方的供桌上供有一旧一新两个牌位外便再无其他。排位之上刻着两个名字秦天旭、姜柳意。姜黎戊带着沐宛熏来到牌位前,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语气尽量轻柔唯恐吓到她:“或许接下来的话你会觉得难以置信,毕竟于你而言太过突然,不过仍需告诉你,这两个牌位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你的爹与娘。”沐宛熏的第一反应是愣住,而后向后退了两步,声音有几分不稳:“ 这”姜黎戊看着沐宛熏表情少有的认真,他轻轻将眸光落向写着姜柳意的牌位之上,带着几分追忆徐徐开了口:“自有记忆起我便是孤身一人,无名无姓更不父母,五岁那年的寒冬比往年都要难熬,我还是没能挺住昏倒在一处深巷口,是义母救了我赠我姜姓为我取名黎戊”姜柳意身子很弱带着相公的牌位一人居于深巷之内,平素里深居简出,救了小黎戊后将他认作义子教他识文断字,在小黎戊十五岁时终于熬不住病倒在榻,并告诉他,他本该还有个义妹,也是在那年,她忧心命不久矣,有负所托,于再三思量后将秦家的秘密告诉小黎戊,那便是秦家世代守着的一个秘密 美人图。坊间有传,几百年前坊间曾流有极难得的美人图,美人图出自妙笔书生之手,伴着它的出世,是妙笔书生的不知所踪,人人都道此乃妙笔书生的倾囊之作,画中的美人嘻,笑,怒,嗔万般态,惟妙惟肖,似随时能从画中走出,美人图一时成绝,人人趋之若鹜,醉心欣赏者有之,附庸风雅者亦有之,自此美人图四散于各地。众人皆为它技艺倾心,却鲜少有人知道隐藏在那美人图后的秘密,以及它的创始之初可有凭借又受何启发事实上真正的美人图并非画于画卷之中,而是隐于美人儿体内,故称之为美人图,若将美人图集齐实则是一幅通往秘境的秘图,而开启秘境需要有一媒介,那便是状似冰莲的黑玉石到达秘境的第一人无论怎样的欲望都将被满足,那将是何等的诱惑。那秘境百年一现,所现之处不尽相同。而隐于美人儿体内的图腾,唯有秦家后人可用冰莲将其引出,要问为什么,因为秦家乃妙笔书生后人,但为何冰莲由妙笔书生所得,又为何仅他后人可用,皆不得缘由,只知妙笔书生幼时曾有奇遇。秦穆歌出生那年冰莲出现异动,是秘境现世的征兆,后来秦家出了事,秦天旭死了,姜柳意带着姜家的秘密和出生不久的秦穆歌出逃时却走散了“义母曾与我说,我本该还有个义妹名唤穆歌,并嘱托我一定要将你寻回,寻回你后将这一切告诉你。” 他说着轻轻一叹:” 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已疑心你便是穆歌,因为你的模样像极了义母。”语罢,姜黎戊回转过身,看向沐宛熏的眸子墨光幽幽。沐宛熏脑中乱做一团,待姜黎戊说完后更是连连摇头:“ 等等,仅因模样相似就认定我是秦穆歌,这未免太过武断了。”这太过突然,她实在无法轻易相信。“自然不仅是因为相貌,冰莲唯有秦家后人方能启用,宛宛若仍是不信,现下便可试试。”姜黎戊说着从一旁石壁的暗格内取出一个眼珠子大小,不知材质的球形黑石,并着一把小匕首递给了沐宛熏。沐宛熏看着躺在手心的黑石有些意外:“ 冰莲”“ 嗯。”姜黎戊颔首轻笑:“ 我初见时与你一般反应,若你当真是秦穆歌便能令它呈现原本的模样,届时,是或不是自有分晓。”沐宛熏虽有迟疑,然而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拎着匕首在手上比划着,为难道:“ 还得放血啊。”姜黎戊看着她的模样知道她会错意了,好笑道:“ 嗯,仅这一次,只需一小滴就好。”沐宛熏尴尬的移了移匕首嘴硬着:“ 我自然知道。”手起刀落,一滴艳红鲜血滴至黑石后很快就被吸收,下一刻黑石绽着幽紫漂浮于空中,轻旋之中似有清泠脆响,待再次回到沐宛熏手心时已是一朵泛着丝丝凉意的幽幽黑莲,似有若无间竟有种心意相通之感。楞仲间耳边响起姜黎戊的声音:“ 宛宛,这回你可是信了”“所以我真的是秦穆歌。”“嗯。”“我想静一静。”“好。”沐宛熏,不对,如今该称之为秦穆歌。穆歌靠坐着墙,放空了许久后慢慢消化着听到的一切,良久,她仰着头带着迟疑问向他:“ 她们,我是说秦家,是希望我收集美人图”“嗯”姜黎戊缓缓点头。“是为了开启秘境,也是有什么想要完成的心愿吗”姜黎戊知道她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世,因而自动忽略了她变扭的称呼,低声答道:“ 秦家并非为了私欲,秦家守着秘密却也担负着责任,那便是,集齐所有美人图后连同冰莲将之损毁于世间”看着穆歌疑惑的神情,姜黎戊解释一般继续道:“ 人心最难以满足的就是欲望,欲望很大,是希望却更是灾难,若有朝一日秘境的存在被公之于众,那人心的欲望将被无限放大,到时为了私欲,争抢、厮杀绝不会断,终将被欲望所奴役。”“ 那为何不将冰莲直接损毁它难道不是唯一的媒介吗”“ 它虽是唯一媒介,但谁也无法保证,毁去它后会否出现另一块冰莲,又或是其他,到时又当如何且不说仅凭人力是否就能够将它毁去,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因此最为稳妥的方法便是借助秘境的力量将美人图彻底损毁。”穆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发现被牵着鼻子走后挣脱了脑袋上的手:“ 好了,我相信就是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穆歌巴巴地扯住姜黎戊的衣角。“姜黎戊,为什么你肯告诉我这些却不愿多提我的过去”姜黎戊缓缓转身看向穆歌,半晌轻叹了口气,第一次正面回答她:“ 有时忘记未尝不是件幸事,所以宛宛,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世间,唯有我绝不会伤害你。”穆歌微愣,有些不自在的偏过了脑袋,呐呐出声:“知道了。”、一舞倾城:绯衣篇从石室出来后,穆歌花了几日的时间消化并努力接受了那日所听闻地匪夷所思的一切,对于她名姓的变化几人都未多过问,各自心照不宣,而关于她沐宛熏的这个身份又当如何处置,姜黎戊只说让她无需忧心,他自会处理,如此,她也省心了。这一日的午后林木间唰唰作响,酒儿与石头舞于其间,以细枝作剑扬风起沙,穆歌满脸艳羡地望去,明明用的是细枝,可在他二人手中使来却凌厉无比,招招皆带气势。穆歌撑着脑袋看向悠闲卧于身旁的姜黎戊一声轻叹,掩不住地羡慕:“ 你说,我若是现在学还来得及吗”桃酥闻言眉角一跳。姜黎戊掀开敷于眼上的嫩叶,半瞌着眼睨向她,含糊不清地问:“ 学什么”“自然是习武呀。”穆歌满口答道。姜黎戊歪着脑袋疑惑道:“ 你本就会,何需学”穆歌看他一眼觉得无趣:“ 你说的是曾经,我现在不是不记得了吗。”却见姜黎戊将手一撑坐直了身子,慢吞吞地开了口:“ 虽说不记得了,可身体不曾忘记啊。”穆歌睁大了眼不大确定地低声问他:“ 你是说”姜黎戊冲她轻轻挑眉:“ 嗯”桃酥看着眉飞色舞的穆歌有些不安,喏喏道:“ 小姐为何想要习武,如今这样不好吗”穆歌笑得欢快:“ 若有武艺傍身自然更好呀,而且总这么干看着,实在有些心痒痒。若我成了女侠,还可以保护桃酥啊,哼哼届时谁也欺负不了你。”将往后或许要四处奔波的事说与桃酥听,谁知桃酥听后却是皱着一张脸:“小姐决定了好不容易能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只是后半句话小声地有些听不清。穆歌忍不住打趣她:“ 什么时候起变得像个小老头了,你小姐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耳边似又响起那清冷的嗓音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像是着了魔一般桃酥不由愣愣地点了头。诚然,就如姜黎戊所言,身体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无论你自己是否记得,在石头的点拨下初时稍显僵硬但慢慢地似摸着了门路,一招一式都变得能轻松掌握,闭着眼时更能感受到来自身体的记忆,那感觉令她觉得畅快淋漓,若不是姜黎戊成天在她耳边叨念着美人图之事不可再耽搁了,她是真想再多留几日,不过想着横竖石头是要跟着去的,不怕没有机会再切磋。被打断穆歌多少有些不乐意,拿眼稍扫着姜黎戊:“就算你这么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吧”姜黎戊啪的一声将玉扇打开举于胸前轻轻摇着故弄玄虚道:“这个嘛冰莲自有指引”于是,一行五人再次前往沪川城,嗯,带着两个丫头并着一个厨夫。沪川城一路颠簸,刚下了马车,两个小丫头就被眼前地繁华所吸引。车水马龙间,吆喝声声,与前次来的沪川有些不大相同,今次的沪川处处扬着喜气,更显繁华桃酥肩上的包袱还未挎好,看着眼前景致不禁叹道:“ 小姐沪川好繁华,好多新奇事物呀。”穆歌亦是同意桃酥的说法,她将目光放向远处,看着满城花灯不禁有些疑惑:“ 今日莫不是有灯会”本在一旁摆弄花灯的小商贩很是热情地接嘴道:“ 姑娘是外地人,怕是不知晓,今日是康定王最宠爱的夫人绯烨夫人的生辰,年年皆是如此,今夜也确是有灯会,各位可是赶巧了。”只是不知为何小贩说到绯烨夫人时有一瞬地停顿,断得耐人寻味。“倒真是巧了。”姜黎戊轻笑着走上前,顺势挑了三盏花灯。像是知晓穆歌要问什么,姜黎戊解释一般低声道:“ 沪川乃康定王萧楠封地。”穆歌恍悟:“原来如此。”沪川比之延安占地要小上许多,可谓之小城,但因其为康定王封地,在其治理之下日益繁荣富粟。康定王,当今圣上第四子,为人谦和有礼,虽有勇有谋,然而对权势却并无所求,也正因如此,甚得当今圣上喜爱,四方争储之际更是特意远避。只是不知流言何出,传太子荒淫无度,圣上早已存了废储之心,因而备受圣上青睐的康定王理所当然地成了最受推崇的皇子,康定王虽无心皇权,但旁人却不这么认为,这其中将康定王视作劲敌的便是其一母同胞之弟的文王萧奕。姜黎戊将手中花灯分给桃酥酒儿二人后,穆歌伸手准备接过最后一盏花灯,却不想姜黎戊举着花灯绕过穆歌直径递向了石头,转而对着穆歌轻笑:“ 这盏是给石头的。”穆歌看了眼那造型花俏的花灯又深深地看向眼姜黎戊,不满道:“ 石头一个大男人拿这花灯多不合适啊。”石头坦然接过后对着花灯瞧了好一阵,而后无比认真道:“ 这花灯无分雌雄何以男子不可执”姜黎戊在一旁笑得鬼祟,挨近穆歌轻声低语:“ 今夜咱们上王爷府赏更美的花灯去。”转头又对几人道:“ 你们几个,晚间自行玩去,我与宛宛晚些时候有要事要办。”酒儿欢快地答应了,桃酥虽不情愿却也只得点点头。穆歌也不笨,知道此番要寻之人必是在王爷府内无疑了,于是两人简单用了晚膳后皆换了衣裳出门。不多时,客栈前门,一男子墨发高束玉簪横斜,镶边墨袍,云纹腰封,云履锦袍一身正装,远远看去像是哪个世家的贵公子。穆歌抬眼望着,向前踱了两步,又上前两步,打量了半晌稀罕道:“ 差点没认出来,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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