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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正经衣裳,怎么,今夜不披那被褥了”姜黎戊轻敲了下穆歌脑袋好笑道:“ 你这丫头,就没几句好听话。”“下面这句是好话。”穆歌向后退了两步故作夸张地对他上下其眼,而后抚着下颚啧啧道:“ 嗯,你这模样难得也有几分潇洒倜傥。”姜黎戊一听得意兮兮地哼哼道:“ 发现得倒还不算太晚。”王爷府前光是守门侍卫就有四个,个个体格威武。穆歌拉了拉姜黎戊的衣角有些心虚,低声道:“ 我如今这三脚猫的功夫怕是闯不了王爷府。”说着趴在墙角后指了指不算太高的院墙,略有迟疑:“ 翻进去”姜黎戊大大方方地拎着穆歌走向大门,边走边道:“ 虽说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丝绸商人,不过尚算有些特别。”姜黎戊说着自怀里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是专供朝廷的皇商,且今日是绯烨夫人的生辰,寻个名目,便可进得。”穆歌一下有了底气,拍了拍姜黎戊肩膀:“ 看不出来你还挺可靠的。”接下来的进展一帆风顺,进入王府及绯烨夫人的紫竹院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王府侍女红着脸在前领着路,姜黎戊一路闲庭散步般跟着,而穆歌则被美景缭花了眼。其实原本穆歌也没想偷听的,但奈何耳力极佳,小丫鬟们带着不屑的低声闲聊就这么闯入耳中,隐约听得一句不过是模样占了便宜,成日拿侨做给谁看。模样占了便宜穆歌心想,看来绯烨夫人果然该是个姿色绝伦的绝色美人儿了,心下好奇之心更甚。两人随着侍女进了正堂,上首的美人榻上,一名女子斜斜倚在其上,抬手轻抚着怀中的雪白毛团,半瞌着眼看向来人,只是眸光无色,神态厌厌,虽说仍是个美人儿,却亦非绝色。姜黎戊从袖中取出锦盒:“今日是夫人生辰,在下备了薄礼,还请夫人笑纳。”看两人模样,不似初见。美人儿的眼眸自锦盒上轻轻扫过却是笑了,本是轻缓的低笑却渐渐控制不住一般,笑出声来,随后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悲喜难辨,笑了好一阵方才慢慢歇了,那模样说不出的怪异,美人抬眼看向来人,轻勾着唇角,声音轻缓却又诡秘:“ 是,今日是绯烨夫人的生辰,整个沪川城都是因她而庆贺,可今日不是我的生辰,呵这王府上下可都在看我的笑话呢”因着方才的笑绯烨夫人面上染了一丝绯色,愁眉啼妆间神态颇为妖娆,她说着看向姜黎戊手中的一方锦盒复又痴痴笑起:“ 但姜公子的美意不可负。”语罢抬手轻挥,一旁侍女上前取了锦盒,也不看锦盒内装的是何物,绯烨夫人便又是一摆手屏退了左右婢女。屏退左右婢女后绯烨夫人抬眸望向穆歌,仿佛方才注意到一般,美人儿轻启朱唇可有可无地问了一句:“ 这位姑娘是”姜黎戊笑答:“ 在下的义妹秦穆歌。”美人儿对着穆歌微一点头后便不再理会,转而又看向姜黎戊,轻睨着眼似笑非笑:“ 姜公子若是得了漂亮绸匹可别藏着掖着,尽管遣人送来。”姜黎戊轻笑:“ 自是第一时间供于夫人挑选。”美人儿听后略一点头,轻揉眼角抱着毛团闲闲起了身,毛团喵地一声叫唤后自她怀中跳离,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有些乏了,两位请便吧。”便不管不顾地径自回了卧房。、前尘幻梦堂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在一旁默默看着一直不曾出声的穆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 这位便是绯烨夫人我怎么觉得她古里古怪的今日是绯烨夫人生辰,但却瞧不见康定王的影子,怎么和外面说的不太一样啊”姜黎戊偏头瞧她,勾了勾唇角诱哄一般:“ 想知道”“嗯。”穆歌点了点头,她确实好奇得紧。姜黎戊说:“ 那便走吧。”“去哪”看着姜黎戊目光所指,穆歌脚下顿了顿:“ 呃,这样不太好吧。”姜黎戊却是一点不紧张,老道地看着她道:“ 放心,我自小白那儿讨了些眠香,她这会儿睡得正香呢。”穆歌微讶:“你何时用的”姜黎戊神神秘秘地一笑:“ 就在方才进屋的那一瞬。”动作还真快“噢我明白了。”穆歌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向他:“只要找到人就能顺利引出美人图,所以你将她弄睡,方便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美人图跑路对不对。”姜黎戊将脸凑近:“ 谁说的”穆歌后退一步:“不是吗”姜黎戊撑着下颚,摇头道:“ 自然不是,美人图寄于宿主体内,寻得宿主是为第一步,这第二步需得让宿主心甘情愿奉上三滴心头血,将那血渗入冰莲方可得到美人图。”穆歌睨他:“你没说过。”“没说过吗”姜黎戊打着哈哈:“ 那我大抵是忘记了。”听了姜黎戊的话穆歌多少有些丧气:“ 这么麻烦,平白无故地她如何能给我们,再说我们对她知之甚少。”姜黎戊笑:“ 所以我们才要偷偷跑人房里来呀。”穆歌还是不明白:“嗯为何”姜黎戊领了穆歌进了卧房,确保四周无人后,低声道:“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能明白了,现在将冰莲取出,心中静念绯烨夫人之事。”床榻之上绯烨夫人已沉沉入睡。穆歌照着做后,黑石绽放成莲而后绽着紫光幽幽飘向绯烨夫人,最终浮于她心口之上。而后更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冰莲之上开启一道似真似幻的黑色漩涡,那漩涡之内似可见古道幽幽,走近之后更可闻耳边似有若无地虚无缥缈之音,似能直探人心。姜黎戊的声音亦是带了惊叹:“ 虽曾听义母说起过,但亲眼所见仍是觉得奇妙无比。”他转身轻轻牵起仍愣仲于原地的穆歌,面上染了丝笑意:“ 走了。”待两人跨入漩涡后,漩涡于轻旋下一瞬消散无踪,于外看来绯烨夫人不过是睡了,一切皆如常,无一丝异样。随着耳边的缥缈之音消逝于墨色尽头,转瞬已是幻境觥筹交错间玉色琳琅,这是一场夜宴,美酒美人儿缺一不可,流觞曲水、歌舞奏乐、丝竹管弦、梆子声声幻境所呈之景正是康定王府,穆歌与姜黎戊二人只觉似置身其中又似水中观月,看不清界限,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过往所发生的一切。首座之上紫衣华裳的男子,目光清清冷冷,烛火下的侧颜隐约带着一丝落寞与惆怅,右手持着酒杯抵在唇畔却是半晌未动,若未曾猜错,这便是尚未谋面的康定王萧楠。下坐左侧同样衣着华贵的蓝裳男子似有所觉,眼稍余光自萧楠身上移开后轻轻抚掌,随着啪啪几声掌响,一时间堂内灯火具灭,舞姬退场乐音渐消,有一瞬的寂静无声泠泠随着似有若无的乐声响起,烛火复燃几支,透着几分幽秘,却也撩人,场中央徒然现出一位轻纱敷面的美姬,那美姬一袭红裳极丽,唯露出一双盈盈剪眸直直望向萧楠,幽光映照间更显顾盼生辉,正应了那句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美姬轻勾足裸带响银铃声声,款步轻移,体态妖娆,曼舞轻纱间腰间佩环轻碰、衣袂翻飞间撩人心魄,待一曲罢了,轻纱应时滑落,惊了四座宾客,不为其貌美如花,亦不为其舞技惊艳,只因那美姬的模样分明与两年前殡天的绯烨夫人,一般无二这幻境所现之景距现世不足两载,若这是绯烨夫人与康定王萧楠的初见,那人人口中的绯烨夫人又是谁下坐左侧的蓝衣男子起身持了夜光杯盏敬向萧楠,眸中笑意深深,将一时寂然无声的场面打破,口中不紧不慢道:“槿素这舞思君,可入得了皇兄的眼”说出的话却似别有深意。萧楠未答,起身踉跄前行,上前踱了两步却又停住,深深看着下首女子,不自觉地轻唤出声:“绯儿”耳旁似又响起女子地一声轻笑:“那便叫思君可好”暮然眼前的幻境颓然幻灭,转瞬间一切皆已寂于幽暗、皆归虚无。“姜黎戊,你在吗”因为看不见,穆歌有些不安地唤道。回应她的是姜黎戊自身侧传来的低笑:“我在。”正想再问些什么,眼前突的燃起两排引路的紫火,路的尽头是两扇极高的铜门,两人对视一眼而后缓步移近,将手覆上铜门却只轻轻一推便已打开,随后陷入另一场幻境中去元靖十年,文王萧奕于康定王府夜宴之上献上美姬槿素,自此康定王府内多了一位极受宠爱的绯烨夫人,然而,人人皆知康定王府曾有过一位绯烨夫人,只不过早已于几年前桐禅寺的一场大火中香消玉殒。康定王府书房内萧楠于案前提笔而书,书房中央立着一位鹤发老者,老者轻抚着白须颤颤而语:“王爷如今大了,凡事皆有自己的思量,可绯烨夫人早已魂归九天,王爷何以仍是放不下王爷与文王皆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文王的秉性如何,老奴看在眼里,他送来的人,又如何能留下从前王爷都看得很清,今次怎的如此糊涂”老者说着不住摇头叹息。萧楠握笔的手紧了紧,下一瞬却又将笔放下,抬眸看向老者,半点架子也无,忽而轻声笑道:“福叔,我自有分寸,您身子骨受不得多站,早些回去歇息吧。”福叔听这话,明白今日这话又是白说了,看着因那女子的出现眼中重新有了丝神采的萧楠他却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只得叹了口气缓声道:“老奴告退。”而后颤巍巍的抬步挪出屋去。见福叔走后,萧楠将眸光落向福叔方才呈递的信件之上,不禁皱了眉心。贡品护送之事本密之又密,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如今贡品丢失,怕是又有人要借此事大作文章了,萧楠想着只觉额角突突直跳。书房之外抵靠着房墙的绯烨夫人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神情同样耐人寻味。耳边只余两声颤人心弦的轻叹画面一转又是另一番景象。沪川的三月春意正浓,和煦春风轻轻拂来亦带来醉人芬香漓河之上泊有画舫,船舫之上传来琴音悠悠,悠悠琴音简素而泠泠忽而琴音却是断了。倚窗而坐的年轻公子将眼睁开,看着低头摆弄手指的红衣女子,轻笑道:“怎么停了”女子抬眸慎怪一般地看向男子,歪着脑袋道:“都弹了一个时辰,累了。”男子起身上前两步轻轻执起女子的手,将其捂在手心:“绯儿的琴音令人忘忧,一时忘了时辰可别恼了。来,我替你揉揉。”说着便当真低头仔细揉起来。绯烨夫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嗓音带着撒娇一般的甜腻,轻轻开口:“嗯,没事了”女子虽是笑着但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不如说眼底深处漫了一丝悲凉,因而笑意无法深达。毫无预兆地船身突而传来轻晃,继而越晃越大,紧接着水中窜起几名手持弯刀的黑衣蒙面人,纷纷跳上船身。二人此次出游未曾带一名丫头护卫,此时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太好。萧楠随即起身抽过身旁佩剑将绯烨夫人护于身后,提剑指向几人轻轻将眼眯起,沉声道:“你们受谁人派遣”几名黑衣人却不回答,相互看着点了点头后,一句废话也无,操刀直冲二人而去。正是四面楚歌之际,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还需分神护着绯烨夫人,一个晃神间,二人便被分开,紧接着便是一声王爷和噗通的落水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萧楠一急手臂上随即挨了一刀,鲜血将衣裳濡湿,他被剩余的三名黑衣人围着脱不开身,一双眼睛急得通红,一时却也无可奈何。然而、薄刃双剑然而掉落水中的绯烨夫人却并未就此昏厥,亦或是惊慌无措,而是熟练地泯息屏气,假意地几个挣扎过后悄悄潜入水中,她心里很清楚,萧楠畏水,绝无可能下水救她这个冒牌货。槿素想着此次是离开的绝佳机会,她不能再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令人沉溺,这让她感到害怕,那是绝不该有的心思,什么文王,什么康定王,什么解药,她统统都不想去想,统统都不想去管了,即便仅揣着一个月的性命她也想逃离,逃离沪川,逃离他,正真地作为槿素而非绯烨,去哪儿都好。船上,萧楠将黑衣人解决后不曾多想,跨步一头栽进水里。正准备游走之际,又听得噗通一声落水声,待看清落水之人后槿素满脸的不可置信,此刻正手脚并用想要向下潜去与狗刨有些相似却又不是的落水之人不是萧楠又是谁只是那狼狈的模样实在更像是被人踹下来的想要救人之人反倒于水中挣扎,划动间,有血水漫开槿素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眼中更有着说不清的情愫隐现,一番挣扎过后终是暗恼一句探手向萧楠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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