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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皓月凉空,偶有几声鸦鸣划过,一处破败农舍内瓦不遮顶,却有柴火轻燃费了老大的劲终于将火堆升起,这才多了些暖意,槿素盘腿坐于已昏迷不醒的萧楠身侧,抬手对着萧楠的额头就是一个暴栗:“蠢货。”微蹙着眉眼半点温柔也无。萧楠却毫无所觉仍是紧闭着双眼,额间是薄薄的细汗,双颊更是染了绯红,表情略微痛苦。“发烧了”槿素探手抚上他的前额,复又看向他染血的胳膊,抬头心烦地朝四周看去,一番打量后发现并无可用之物,只得伸手自一旁烘烤得已半干的衣物拿过,扯下一块条布,而后又拿起方才在萧楠怀里摸出的金创药,简单地做了处理包扎。将一切理清后槿素紧紧抱着双膝坐下,歪着脑袋愣愣看向身侧的萧楠,眸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他的眉与眼,最后仍是落于焰火之中,半晌,似喃喃自语,缓缓出声:“你就那样喜欢她吗你是傻瓜吗,明明不会泅水,却还是跳下来,就因为这张一样的脸吗,值得吗,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出现绝非偶然,却为何还是甘心入套”我是槿素,并非你的绯儿,一次也好,别将我看做她翌日,天边鱼肚翻白,似有一声鸦鸣将人惊醒,迷迷糊糊间槿素揉了揉眼,而后半睁着眼微微抬头,却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脸。萧楠温柔轻笑:“醒了”槿素愣愣地点了点头后反应过来:“你没事了我是说你昨夜发烧了。”“已然无碍。”怕她担心,萧楠说着将槿素的手拉过,轻轻覆上额头:“你看。”被萧楠执起的手半晌未曾被放下,槿素抬眸对上萧楠的眼忽而轻轻开口:“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萧楠不觉失笑,清澈的眸低漾着点光:“傻丫头,我若不对你好,该对谁好”槿素听后却是笑出声来,只是那笑中带了多少自嘲无人可知:“你明知道,我不是”不等槿素将话说完萧楠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不自觉地带了轻颤:“那日我回府后,人人皆说你死了,我不信,我的绯儿怎会那样轻易的消失,两年前我不曾相信,两年后我更无理由相信绯儿,你只是不记得罢了。”被揽于怀中的槿素眼中似有挣扎,良久终是轻轻将下颚枕于萧楠肩头,带着贪恋反手攀上他的腰“嗯”穆歌还想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个究竟,却被姜黎戊从身后轻轻一拽,再睁眼时已返回绯烨夫人的卧房之中,随着二人回归现世冰莲亦随之飘落榻间。穆歌边几步上前拾起冰莲收入怀中边不满道:“拽我出来做什么,还没弄清情况呢。”“进这幻境之中不是没有限制,最多不可超过一个时辰,否则”姜黎戊说着摇了摇头。“否则如何”穆歌跟着倒吸了口气,不禁紧张起来,探头问道。姜黎戊慢悠悠的摇着脑袋:“否则,若有外人闯入,将绯烨夫人惊醒了可如何是好。”穆歌镖他一记眼刀有些无语,害她穷紧张,转而又问道:“我们进去这么久了,却还一个时辰不到吗”姜黎戊看着她神神秘秘道:“幻境中的光阴比现世慢了三倍有余。”穆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宛宛看出了什么没”姜黎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穆歌闻言低头稍一思索后认真道:“我们见到的绯烨夫人其实并非真正的绯烨夫人;而府内的绯烨夫人是文王的人,名唤槿素;但萧楠认定她就是自己的绯烨夫人并不在乎她出现的目的,对其有情;而槿素看来也并非对萧楠无意,在幻境最末儿可以看得出,槿素已生了叛意决意安心留在萧楠身边,按理来说两人的关系应该会更好,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穆歌说着摇了摇脑袋,觉得情况有些乱。“嗯”姜黎戊亦是点头道:“这期间应是又发生了些什么。”穆歌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幻境中虽能看见过往,但她们心中所想却是窥不见半分,我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姜黎戊抿着嘴角笑看向她:“这才第一日,能看到这许多,已是收获颇丰。晚些时候,再看看”穆歌想想也是,确实是她太过心急了。出了王爷府,姜黎戊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穆歌便是一笑:“时辰尚早,不如逛灯会去。”话毕,不由分说地拖着穆歌就走。穆歌动了动嘴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姜黎戊手中小扇挡住:“若是要说美人图之事便罢了,今夜你只陪我赏花灯,旁的事不必多想。”穆歌觉得姜黎戊似乎对于赏花灯这么件事有些过于执着了,却也没多问,只安静的点了点头,姜黎戊便笑了,那笑与往常有些不同,但要说哪儿不同却也说不上来夜间的灯会已是接近尾声,小摊前的花灯被挑得七零八落,转眼却见姜黎戊变戏法般的自身后举出一盏琉璃花灯,冲穆歌轻笑道:“虽是事先便已备了一盏,只是不知宛宛可还喜欢。”穆歌抬手接过花灯,止不住笑道:“自然喜欢。”精巧的琉璃灯在月色下晕出华光,两人慢悠悠地延着河堤散步,看着灯会上的男男女女,竟觉得分外的悠闲自在。忽而见天边升起几盏天灯,看得穆歌停了脚步有些眼馋的仰直了脑袋。“想放天灯”姜黎戊挑眉望她。穆歌一听连连点头。姜黎戊抬了一只手探向她:“随我来。”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的模样。两人最终来到一处旷野,姜黎戊看了看四周后面上露了一丝满意,转而对上穆歌,笑得神秘兮兮:“将眼睛闭上。”“嗯”穆歌有些莫名其妙:“做什么”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莫要偷看。”姜黎回身不忘提醒。只是半天没有动静,穆歌倒是老老实实地当真不偷看,探手向前摸索着问道:“还没好吗”良久才得到回应:“好了,将眼睁开看看。”睁眼的刹那穆歌竟恍惚以为是白日,只因这漫天升起的天灯美得让人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姜黎戊一手托着盏未燃的小天灯,一手背于身后缓缓行来,于漫天灯火中晃得穆歌的眼便是一花。诧异于姜黎戊为自己做的一切,虽然从前的事她记不得了,但穆歌觉得活了这么大一定从未被人这样细心对待过,怪怪不好意思的,下意识的便伸手揪起了裙角。行至身侧他轻轻浅浅地笑着将手中天灯递过,说:“宛宛,今日也是你的生辰。”穆歌闻言一愣,生辰她一点也不记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姜黎戊望着她笑:“没事,我不曾忘记。”良久又问:“喜欢吗”简单的几个字竟隐约透着期待,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模样与平日不同,透着几分呆愣。穆歌捧着天灯,好半天方才挤出几个字:“喜喜欢。”想想又觉得自己这般实在太过不像自己,于是一掌拍向姜黎戊肩头大大咧咧道:“这般美的天灯宴任谁都会喜欢,我喜欢得紧,喜欢得紧”姜黎戊好笑地看着穆歌:“喜欢就好。”说着从身后又拿出一个半臂多长的锦盒,轻轻开口:“还记得初至沪川那日,我曾说过要给你捎对双剑。”、天边明月姜黎戊说着将锦盒往前又递了几分:“哝,我不曾食言,打开看看。”穆歌看他一脸地惊喜,她对这些刀枪剑戟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她仔细的将天灯交给姜黎戊嘱咐他先小心的帮忙拿着后接过锦盒,而后就地蹲下,将锦盒置放在身前,极其慎重地缓缓打开。锦盒内静静躺着两柄短剑,荡着华光,剑柄处仅刻有一个字穆,似乎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合极了她的口味,剑鞘、剑柄虽简素无饰却又处处透着不凡穆歌迫不及待地将双剑握起,就势舞了起来,剑刃极薄,剑柄亦小,所以握于手中显得十分轻巧,良久方才满足地将剑收入鞘内,颠儿至姜黎戊身前,面上因兴奋有些红噗噗的:“真的舍得给我不反悔”“不反悔。”姜黎戊打开玉扇对着自己扇了几扇将脸挨近,却是话锋一转带着促狭的轻笑:“唔,你若觉得受之有愧,便寻个机会报答我,如何”穆歌抚着剑身豪迈道:“行,往后你若是看上了什么,同我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定然帮你弄到手。”“当真”姜黎戊眼中闪过狡黠的笑,目光灼灼地看向穆歌:“无论什么”穆歌被看得有些发毛,但想着方才说了是能力所及之事,于是点了点头:“自然。”姜黎戊顿时心情大好。姜黎戊忽而看她:“不是说要放天灯吗,怎么不放了。”“喔,忘了,你身上有火折子吗,我们将这盏小天灯放上天去”“有”两人看着天灯慢慢高升,渐至天边,穆歌忽而侧首看向姜黎戊,轻轻笑起:“姜黎戊,你说,天灯飞得这样高,可是能触及天边明月”姜黎戊抬眸望去,似有苦涩隐于眼底,他说:“天边明月本就可望不可及”几日后康定王府绯烨夫人的紫竹院内,凉风吹来灌得竹影沙沙作响,绯烨夫人一袭红衣妖娆,凭栏倚坐,望着皎皎明月愣愣出神,方才的小憩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是过往的光景,醒来后便再无半分睡意,她轻轻晃着裸足思绪飘至一月半多前“为何骗我”女子手中握着锦囊,指节已微微泛白,目光发狠地望向上首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文王萧奕。萧奕闻言觑向女子手中锦囊,眼中一片了然,轻轻牵起唇角,缓声道:“这不过是个锦囊,只不过于萧楠而言或能致命。”他说得轻巧不顾女子渐渐发白的脸色。女子不可自抑的拔高音量:“可你将它交与我时说,这不过是为了抑制我体内的毒。”萧奕起身走至女子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音慢慢却透着危险:“槿素,本王命你潜入康定王府的目的,与这锦囊的存在一般无二,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忽而开口,仰着脸一字一句:“我究竟是谁 ”萧奕闻言轻笑,细长食指顺着脸侧缓缓滑落,轻轻钩起女子下颚:“呵,你该不会当真以为自己便是那绯烨夫人”“”槿素不答,只是那双眼死死盯着萧奕像是要将他看透。萧奕突然便没了兴致,将手收回,看向槿素的眼底一片冰凉,冷声道:“绯烨夫人死于桐禅寺那场大火之中,是沪川城人尽皆知之事。而你,只需完成你应当完成之事便可,事成之后,你即可追寻你想要的自由。”语罢萧奕将一罐白瓷瓶放入槿素手中,轻轻将她的手扣上。槿素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瓷瓶微微发愣,口中喃喃重复着:“我想要的自由”萧奕微眯了眼,有些失去耐性:“还是说,你舍不得了”忽而耳边响起的男声,似能窥探人心,将思绪打断。“夫人心中可是有疑惑”“ 谁”槿素身形一滞,待寻声望去时却看不见人影。良久,那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蒙了一层雾,让人听不真切:“在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是谁。”许是动静太大惊了守夜婢女出声询问:“夫人”槿素微蹙着眉眼道了声无事,一时归于平静,四处只余竹叶沙沙就在槿素以为方才之事不过是自己的空想之时,男子鬼魅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夫人以为如何我为夫人解惑,换夫人身上的一样东西,这样的交易,很公平。”槿素低着头像是在权衡这话中的真假,良久却是鬼使神差地将头抬起,哑声道:“你想要什么。”伴着月光,男子从暗处缓步踱来,一张脸罩于面具之下看不清真容,只能隐约看出此刻男子的眼中似噬了笑意,声音却仍不真切:“我所要之物于夫人而言,并无损伤,更无所害,不过是夫人的三滴心头血。”“三滴心头血”槿素凝眉望去,眸中疑色渐浓。男子不再多言只静静看着她,等待一个答复。虽不明白那面具男子所要之物为何这样怪异,但她仍是做了抉择,槿素抬眸望着他,说:“你能给我想要的真相吗”那人听了却是笑道:“不是在下给夫人真相,而是夫人自己去寻一个真相。”“何意” 槿素将男子望住,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男子语声幽幽自面具之下传来:“夫人的记忆可是有那么一段混乱、模糊、甚至令人觉得并不真切”槿素微愣,抬眸望向男子,眼中的微讶道着男子所说的话并非无中生有。男子缓缓开口,徐徐善诱:“夫人可曾想过造成如今局面是因为夫人丢了一段记忆若我说无论是怎样的记忆,只要那是夫人曾经的记忆,在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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