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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在说一个极长的故事,轻声道:“ 穆歌你可知道,初见时注意到你是因你的容貌与义母有七分相似”他说着忽而笑起:“ 那时的我确实别有用心,可越是接近,越是不忍看你伤心,那之后想要护着你的心便再未变过”姜黎戊看着仍是无一丝转醒迹象的穆歌,唇边的笑意化作苦涩,哑声道:“ 别闹了,醒来好吗”幻境之内姌月捂着伤处,小心地翻墙而入,避免再度扯裂伤口她要先找到芊瑶将事情弄清楚。说来也巧,刚入夏侯府姌月便于后花园处,截得芊瑶,而芊瑶看见她似也极开心。“ 月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轩哥哥很担心你”芊瑶见到姌月,两步蹦上前,双手攀着姌月,上下一打量,担忧道:“ 你的伤如何了”那模样当真叫人看不出破绽。姌月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一瞬,抽剑直指芊瑶。芊瑶只觉双手一空,眼前银光一闪,微愣过后复又朝姌月望去,有些莫名:“ 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珈煌寺内的那日清晨,我去寻你时远远便见有一僧人自女眷院房内而出”其实她并不确定,亦未曾亲眼所见,不过是想探探芊瑶的反应:“那僧人的模样与那日的刺客一般无二。”姌月静静看着芊瑶,明显感觉到芊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微滞,而后她缓缓垂了眸光。姌月原以为不论此事是否是与芊瑶有关,芊瑶接下来的话都该是解释才对。然而,芊瑶却意外地坦率良久,伴着一声轻笑,再抬眸时芊瑶笑得像个捣蛋的孩童:“ 月姐姐好像,知道了嘛”不理会姌月紧皱的眉头,她偏了偏脑袋低声道:“ 是瑶儿哦”即便芊瑶亲口承认,姌月仍然无法理解:“ 为何顾家与夏侯家一向交好,你与爷更是有婚约在身,为何要害他”“我要害轩哥哥”芊瑶像是听到笑话一般,不可思议地看向姌月:“ 月姐姐,你真傻还是装傻我希望消失于这世间的人,从来都是你啊”“”姌月一愣,回想起那日情形,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那一剑为了杀我,不惜将自己也陷于险地吗”“险境你又弄错了,月姐姐”芊瑶偏了偏脑袋忽而诡异道:“ 因为,我知道的轩哥哥必定会护着我,他需要这么做给夏侯伯伯看,或者说,做给我爹看如今的夏侯家离不了顾家,你不明白吗夏侯家需要这桩亲事。”芊瑶忽然显得有些委屈,看着姌月低低道:“ 原本一切都可以很好,更无需多此一举,但是月姐姐,你的存在太碍眼了我看得出来,轩哥哥很在意月姐姐”芊瑶说着轻轻摇了摇脑袋:“ 那可不行,轩哥哥只能是瑶儿一个人的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姌月望着眼前神情怪异与从前判若两人的芊瑶,心中滑过一丝异样不知是何种感觉:“ 芊瑶”突然芊瑶看着指向自己的银剑,毫无预兆地笑起,那笑中包含了太多,姌月看不明白。芊瑶抬眸将视线自剑上移至姌月,笑容诡异地轻声开口:“ 这可不行啊,月姐姐”随着语声将落,芊瑶将眸光扫向右侧。这个小动作未能逃过姌月的眼,她略一皱眉随即抬眸向右侧望去。然而下一刻,是兵戈入肉之声,带着鲜血迸溅而出短剑入体三分,正中心房,鲜血染红前襟,血色漫开,芊瑶一手握于剑身之上,已是鲜血肆流,剑柄的那头紧握于姌月手中,只听到芊瑶语音中含了轻颤,面色虚白尤不自信道:“ 月姐姐,为什么”夏侯轩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没时间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夏侯轩将芊瑶拥进怀中,一掌震断她胸前的剑,抬眸望向同样震惊难当的姌月:“ 月儿”对或是错,真还是假,有时真相并不那样重要。夏侯府内乱做一团,无数大夫齐聚夏侯府,总算是暂时保下了芊瑶的命。一鹤发鸡皮的老大夫轻抚须髯,心有余悸道:“ 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若非顾姑娘心房所处之位与常人有异,偏了一寸有余,否则此次怕是回天乏术”纵是如此,芊瑶仍是昏迷不醒,而姌月则被扣押于暗牢之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传入顾家耳里,顾芊瑶在夏侯府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想要瞒下来根本没可能,顾芊瑶的哥哥顾霍闻询赶来,一路快马加鞭,俨然代表着顾家要替顾芊瑶讨个说法。至于是怎样的说法,那自然是处死姌月给顾家一个交代。于第七日清晨,顾霍终于赶至卞都,风风火火地直入夏侯家,在踏进自家小妹所在的屋子后,床榻之上传来十分虚弱地一声唤:“ 哥”一直昏迷不醒,情况堪忧的顾芊瑶,于前一日夜间终于转醒。顾芊瑶这一剑刺得够狠,似一剑穿心但这一剑也刺得极巧,差之分毫则死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地一场戏,一场稍有差池便当真命殒的极凶之戏,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将自己的性命视若儿戏的能有几人但芊瑶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这场以命为注的豪赌,活下来便能得到所有,那一切便都值得顾霍赶紧上前,一向捧于掌心的宝贝妹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看得他心都要揪于一处了,他俯着身将芊瑶身上的被角重又掖了掖,心疼道:“ 瑶儿别怕,大哥来了,不会再让旁人欺负你了”顾霍说着转头对上一直守于芊瑶床旁的夏侯轩,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 夏侯轩你便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啊”顾芊瑶确实是在夏侯府受的伤,且还是伤于他手下人的手里,顾霍的指责倒也算不得错。夏侯轩也能明白顾霍此刻的心情,望向顾霍,并不打算辩解,只道:“ 此事,确实是我疏忽所致”“疏忽一句疏忽便罢了”顾霍冷哼一声,并未打算善了。一旁的芊瑶急急开了口:“ 不是轩哥哥的错,哥,你别怪轩哥哥了”芊瑶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期间似又扯到伤处,不由轻溢出声:“ 嘶”顾霍立时紧张道:“ 好好好,哥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你快别乱动了,小心伤口”说着赶紧伸手搀住芊瑶。其实这几日夏侯轩自己亦是熬得憔悴了不少,满脸的疲惫。此事矛头直指姌月,即便亲眼所见他亦不信是姌月所为,但他亦想不明白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夏侯轩的爹下了令,待顾家人来后将姌月交与他们处置,但倘若真如此,等待姌月的便唯有死,这是他不愿见到的,但他又不能让他爹发觉姌月于他而言的特殊,为此夏侯轩费了不少心神,最终,终是令他爹将此事交由他来处理。顾霍对此只一个要求,便是将伤他小妹之人就地正法,其余免谈,但夏侯轩却打算力压此事,加之芊瑶亦在一旁帮着夏侯轩说话,虽然她心底并不情愿。这一日,芊瑶房内。两人坐于座上已谈了许久夏侯轩望着顾霍语音微沉:“ 杀手的手便是杀手的命,若是手废了,无异于夺其性命”“啪”顾霍一拍桌几,嚯地一声站起指着夏侯轩恨声道:“ 夏侯轩你莫要欺人太甚了”“哥,我真的没事了,月姐姐怕也是一时糊涂”此事本可不必在她面前相商,但夏侯轩却在此挑起了话头,她自然知道,她的轩哥哥要的是她亲自开口。“那人害你险些丢了性命,你却还帮她说话。”顾霍一声冷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虽是如此,但他心里也明白,小妹如今性命无虞,顾家与夏侯家往后是要结为姻亲的,小妹心里眼里一向只有夏侯轩这小子一人,即便是为小妹着想,也不该为一无关紧要之人与夏侯家撕破脸顾霍最终妥协,却仍不打算轻易放过姌月,阴着脸看向夏侯轩:“ 仅是废了她的双手可不行,你要留她性命可以,那便连同她伤小妹的那只手也一并留下”、一个代价是夜,寂然无声,月色下树影斑驳。夏侯家的暗牢内姌月坐于干草堆上,轻轻倚靠着石壁,带着微微喘息,额际冒了一层薄汗,浸湿几缕碎发,她微垂着头将眸光落于胸前,胸前的伤处尤为明显,牵引着全身都在发疼。十来天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外面是什么情况,她一点也不清楚是她失信了,姜黎戊回来若是见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吧,还有芊瑶,为何要那样做,用她的剑刺向自己她是杀手她很明白那一剑意味着什么,芊瑶她还活得了吗牢道间轻轻响起的脚步声将姌月纷飞的思绪打断,这脚步声与这些时日的都不同,心下微动:难道是爷。想到这儿,姌月不觉坐直了身,向通道的入口望去,伴着浅浅呼吸有人自远而近缓缓行来。很快,便有三人于牢笼前停下,随着一声咔嚓响,铁门被打开,开门的小斯弓着腰识趣地退了下去,夏侯轩推门俯身,进了牢笼,而另一人则仍守于牢门之外。姌月见到夏侯轩,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芊瑶姑娘她”然而夏侯轩见了姌月的模样却是一愣,有光自眸中一闪而过,继而淡淡答道:“ 她已无性命之忧。”姌月闻言似松了一口气。牢门外顾霍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催促之意,朗声道:“ 夏侯兄”顾霍催促之声将落,牢笼之内有一串流光划过姌月只觉得眼前有银光轻晃,眼前的人,她从未看懂过姌月抬眸静静望着夏侯轩,只觉得眼角微涩,却又释然一笑,这几日她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杀手的命本就不值钱,真相有时也并不重要,只是不曾想,执剑的人会是他:“ 这样也好。”姌月说着轻轻将眼闭上。似看穿姌月所想,夏侯轩轻轻开口:“ 你不会死”我亦不会让你死。夏侯轩手中执剑,语声淡淡地开口道:“ 这些年来你为夏侯家所做之事,夏侯家都记着,即便再不能持剑,夏侯家亦会护你至老死。”姌月一瞬睁眼,已明白他是何意,他会保下她的命,代价是废了她的手一瞬间似集聚已久的愤恨与心酸全都涌向心头,他从来不问她可愿意她努力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杀手,只为能在他身旁静静守护他,他却要亲手将她存在的意义毁去,他不明白,这比死更要让她痛苦。姌月想她宁愿他更绝情一点,可他总是让她无望的同时又让她沉溺于他的温柔,直至不可自拔夏侯轩轻挑剑,以极快的速度挑断姌月左手手筋,染血的剑凌空收回时被姌月用右手一把握住,利剑削肉,顿时鲜血直流而夏侯轩握剑的手微僵。姌月仰头望着他,一向冰凉的眸光碎作点星,灰败的眸中皆是无望:“ 护我至老死,作为一个废人”夏侯轩神情莫辨,执剑的手一瞬上提,自她手心抽离,将一丝轻颤化去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姌月,月光透过高窗于他脚边撒下一串银辉,他说:“月儿,人当为自己所犯的过错付出相应的代价,别怕,我的剑,会很快”血染银光的利剑似将顷刻落下“呵呵”姌月笑出声来,泪亦随之一瞬涌出再也收不住她这一生因他的出现而改变,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突然烛火具灭,似有乌云闭月,暗牢之内一片漆黑夏侯轩握剑的手瞬时顿住,有风自身旁略过,似缥缈之音掠入耳内:“ 夏侯轩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伴着顾霍的一声痛苦低吼,烛火重燃,血泊之中是一只断臂“呵呵”看着眼前的一切,夏侯轩向后踉跄两步,醉了一般,喃喃道:“ 后悔”他能为月儿舍弃一切,但夏侯轩不能,他是夏侯轩,亦是夏侯家未来的家主,他的生命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他自己,他用自己的方式护她周全,只要她能活着,他算计着一切不教人发现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期盼着有朝一日,再无人可伤得到她,即便只能远远看着她。可这个过程,漫长得令人痛苦,更令他不得不亲手伤她可至少她还活着只要还活着飘于空中的穆歌,静静看着这幻境中的一切,静夜之空似飘来一句话爱恨本同源,有多爱便有多恨,愈是恨便愈是痛苦,想要减轻这份痛苦,唯有忘却穆歌忽然觉得,心底空空的有些难过,却也仅此而已,太多的情感她已无法感同身受,她以看客的身份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无力阻止,看到了许多的真相,听到了许多人的心声唯觉得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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