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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江州那边打发人送来了书信并各色礼物过来请安,孙氏正拉着洪萱在房中接待江州卫千户府来的两个婆子,笑问几人“如今可好,你们老爷夫人身体大安,小爷姑娘们都如何”那四个婆子规规矩矩立在地上,一一答应着。待说道“府中一切都好,只我们大爷自阖府上京之后,便打了包袱赶去大同府参军,如今且在老大人谢将军麾下打了两场胜仗,被提为把总云云”听的孙氏一阵唏嘘,连连感慨虎父无犬子。寒暄了一会子,便叫几人退下,厨房早已准备好了丰盛客馔,几人吃饱喝足,便被安排着休息不提。且说孙氏这厢打发了几个婆子,又转过身来清点礼物,且将各色上好皮子并一干江州土仪分成诸份送给府中各房。洪萱坐在当地的圆桌旁,正抱着一盒榆钱糕吃的痛快。还回身将糕点分给一旁侍立的玉蘅,叫她也吃。口里还不忘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昨儿晚上还说想这口儿吃呢今儿早起就送来了。”看的孙氏不免开口训斥道:“叫你来是帮衬我一些,岂料你来了不但不帮忙,还在这里添乱。叫外人瞧着,是什么样”洪萱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可是这榆钱糕本是时令东西,若不及时吃掉,就不好吃了。”洪萱说着,伸手摸出一块榆钱糕塞到孙氏口中,嘴里还说道:“阿娘也坐下来休息休息罢,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又何苦紧赶慢赶呢。”“你便是性子太过惫懒了。”孙氏一面说着,一面被洪萱压着坐下来,见洪萱又是锤肩又是奉茶的十分殷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洪萱光滑饱满的额头,开口说道:“总是这样贪玩,什么时候能长大。”那文姨娘和洪芷见孙氏有事寒暄,并不敢进去打扰,也不叫院门口的婆子进去通报,只守在院门外头半日,见江州来的四个婆子走了,才请求通报。一时进来,又正巧赶上孙氏忙着分点礼物,见着文姨娘母女二人,不觉开口向洪芷笑道:“你们来的倒巧。这是江州送来的礼物,我正想着分送到府里各房中,偏萱儿在这里跟我捣乱。你快带了萱儿出去玩闹,别在这里碍我的事。”文姨娘也想着等会儿求孙氏的话,不好叫女儿洪芷当面听到。也跟着含笑附和。洪萱见状,冲着孙氏抿嘴一乐,且抱着一盒子榆钱糕并卫霁姐姐写给她的信,起身说道:“既然母亲这么嫌弃我,我也不在母亲跟前儿碍眼了。这就走了便是。”孙氏闻言,笑呵呵的摆手撵道:“快走、快走。”正说话间,陡然听到门子递来一封请帖,原来是安阳大长公主要在下个月初举办赏花会,邀请京中各世家官宦女子前去赴宴。洪萱既为理国公府长房嫡女,且又是洪贵妃的嫡亲妹妹,自然也在邀请之列。洪萱看着手中的请帖,她来京中不久,除吴家几位女眷之外,并不认得其余官宦世家女子。却听着安阳大长公主的名号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不免想到吴皇后闹自尽那日,承启帝口中说的他曾假借安阳大长公主之手,请吴皇后出来说明情况一事。当下心中哂笑,只觉得这安阳大长公主还真是特别喜欢举办赏花会。只是所谓赏花品茗,是何等风雅之事,到时候恐怕免不了要吟诗作对。洪萱同哥哥在洪赋跟前习学多年,虽然不怵这些,却也并不喜欢。兼又想到京中女眷们见面说话时那等九曲十八弯又绵里藏针的习惯,不觉接了烫手山芋一般,眉头紧皱起来。她有些头疼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玉蘅,迁怒怪罪道:“都是你乌鸦嘴,应验了罢”玉蘅被说的十分委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食指反指着自己,无辜的问道:“怎么怪奴婢”“不是你昨儿晚上说的,我不认真学规矩,将来跟人说话见面,要被人嘲笑。你瞧瞧,”洪萱屈指弹了弹手中的请帖,挑眉说道:“这不是照你的话来了。”“这也算是奴婢的错”玉蘅简直对洪萱的神逻辑无语了。不过还是给洪萱出主意道:“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不是在下个月初么,这还有十多天呢,姑娘这么聪明,读书识字都不在话下,何况这些个死规矩呢。奴婢相信,只要姑娘肯用功,这些个东西是难不住姑娘的。”洪萱没言语,只满眼控诉的看向玉蘅。看的玉蘅十分心虚,思前想后,惴惴说道:“姑娘不是经常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洪萱这回都要翻白眼了,还是孙氏看不过眼,开口说道:“你不要总是欺负玉蘅。若要怪,只怪你自己惫懒松散就是了。早就叫你学习规矩,你就是不肯听。如今可好了,且去临阵磨枪罢。”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笑道:“既是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想必到时候京中数得上的世家女子皆要赴宴。吴家本是诗书钟鼎之家,吴阁老又是当朝六位大学士之一,当今皇后又是他们吴家的嫡长女。既如此,那位吴家的二姑娘自然也要被邀请的。我记者你在宫中之时,可没少给这位吴二姑娘苦头吃。如今仇人见面,你说她会不会竭尽全力的折腾你没脸”一句话立刻激起洪萱心中的好胜之心。她虽不十分在意体统颜面,可从来讨厌被手下败将看笑话。听着孙氏一番激将,洪萱立刻冷笑道:“母亲也不必激我,不就是学规矩么。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怎么着。您就瞧好吧”言毕,摔了帘子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看的孙氏摇头直笑。、第二十七章几日时光倏忽而过,洪萱每日在府里,除了向教引嬷嬷讨教规矩,便是靠在廊下栏杆上做针黹。因她女红方面不甚精通,不敢绣些繁复花样儿怡人笑柄。遂想了个讨巧的法子来扬长避短。不想这日洪茅下学早,自己默了几篇孙子兵法,不觉想到了难兄难妹,撂下笔往后院儿来瞧洪萱。只见暖风徐徐,院中花木随风而动。洪萱拿了个衬子靠在栏杆旁边一针一线绣的煞是认真,洪茅蹑手蹑脚的凑过来细看,只见巴掌大的一块绣布上,歪歪斜斜的绣了几句诗,再有两根细看好久方认出来的竹竿子洪茅心下好笑,不觉说道:“你这女红也忒难看了些。哪管是绣好了,也难为父亲能成天戴着它。”洪萱闻言,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也不抬头,还口说道:“不然又怎么样呢你既这么幸灾乐祸,不如换我来默写孙子兵法,你来绣荷包,你看好不好”一句话说的洪茅当即噤声,转口说道:“听说你这两日忙着习学规矩,不知学的怎样了”“也就那样。不过是些寒暄往来,喝茶吃酒的行止罢了,难为她们这些闲人,竟认真编了好大一套的规矩来配它。闹得人只顾着循规蹈矩,谁还想着结交人情当真是喧宾夺主。”说起这一件事来,洪萱倒是满腹的牢骚话。只因她在江州时候放诞的狠了,这次回京,冷不防被拘着,坐卧行止皆得循规蹈矩,不免觉得束手束脚,心绪一发烦躁起来。洪茅闻言,不觉也想到自己同国子监的同窗吃酒往来时,也倍感拘束的情景。十分赞同的附和道:“妹妹这话当真是对极了。哥哥也觉得,其实这些个人情往来,只不过礼数周到就行了。偏京中人家非得弄出这一套套的规矩来,叫人遵着便觉约束,不遵着罢又好像十分的不合时宜。其实认真想想,终究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做个花花架子,图个虚虚热闹罢了。”洪萱闻言,抬头瞥了眼同仇敌忾的洪茅,越发使坏的贼兮兮笑道:“我尝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做时年风水轮流转,也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谓世家规矩,其实也不过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说穿了,就跟六月的天和女人的脸都差不多,总是变来变去的比如魏晋时期,名士大家崇尚率直任诞,不拘礼节。什么清谈服药,饮酒纵歌,都是好的。若放到现在,是个人都得说这是不务正业。可见所谓规矩,也不过是用来打破的。哥哥若是真有气性儿,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便破了这些个循规蹈矩的,使大家以随意率性为美。到那时,我且敬佩哥哥呢”正说话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快让我仔细瞧瞧。”众人回过头去,却见洪茜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原来洪茜因赵顼闹出外室一事,这几日离家出走,在理国公府住着,每每听她母亲劝谏一些“女儿家合该贞静柔顺,忍气吞声”之语,十分不爱听。遂想起当日洪萱那一番解气的话来。因而这几天中,时常过来洪萱房中,与她闲话聊天,每每畅谈过后,心中十分疏阔。而洪萱被家人拘着学规矩,做针黹,一时也憋的十分难受。乐得同洪茜胡侃大山,排解烦闷,如此一来二去,两人竟十分相熟起来。今日晌午洪茜哄了谦儿与女儿大姐儿睡了,自觉无聊,意欲来寻洪萱谈讲一番,以解午倦。没成想刚刚走至廊上,就听到洪萱没怀好心的撺掇使坏,心下欢喜之余,不免开口调笑起来。洪茅与洪萱见人行来,立刻起身同洪茜见礼,众人再次归坐,洪茜笑向洪萱道:“知道你得了安阳大长公主的邀请,下个月初会去大长公主府参加赏花会。我怕你第一次过去,不识得人,只觉无聊。便想着那日到了,我随你一同过去。今儿过来,也是想同你絮叨絮叨安阳大长公主的心性癖好,免得当日见了面时,你觉得陌生尴尬。”一句话说的洪萱异常感动,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只因她晓得洪茜向来心气儿极高,自打出了赵顼包养外室一事,洪茜便总不愿意出门,生怕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遭人耻笑。可这样一位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人,却愿意同她一起面对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这样的体贴与周全,又怎能叫洪萱不感动呢只是由己推人,洪萱不免开口问道:“姐姐真的无碍吗其实我自己过去也并没什么,吴清姝那人虽爱蹦跶惹人嫌,可我也招架得住。至于安阳大长公主我姐姐现下在宫中炙手可热,圣眷极深,想必安阳大长公主看着太后与姐姐的颜面,也不会蓄意同我为难。”洪茜闻言,不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我有什么有碍无碍的,我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没勾搭烟花女子做小老婆,更没生出个比嫡子还大出几个月的外室子来,难道我还怕见人不成”说着,洪茜伸手拉过洪萱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这两日我在房中静思,每每记起妹妹劝我的话,只觉得妹妹说的对极了。既然对不起别人的不是我,那我也不必做出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来。打从今儿起,我还非得张张扬扬的过日子,且叫他们英国公府知道知道,没了他们家,我洪茜在京中依旧是一等一的风光得意。”“我今儿且叫了金玉堂和锦绣步行的伙计来,特特叫他们带上京中最时兴的布料和首饰样子,咱们且精精细细的打扮起来。难道说没了男人,这日子就不过了”洪萱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洪茜,不知道她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着。竟然说出这么唐突大逆的话来。不过看着洪茜这么盛气凌人的模样儿,倒是比先前带死不拉活的样子好看多了。洪萱也不是那等耐烦三从四德的人,因此越发附和着洪茜作兴起来。看着洪茜这几日因伤心气恼,越发蜡黄起来的脸色,洪萱还将孙氏往常教她的一些美容保养之法悉数教传给洪茜。引得洪茜玩性大发,兴致愈加高昂。洪茅在旁边看着不像,可慑于自己妹子的“武力胁迫”,也不敢劝,只说自己还有功课要默写,遂辞别了洪茜和洪萱,径自往前边书房去了。一时又过了三五日,洪萱每日临阵磨枪的习学着规矩,闲时听洪茜为她讲述京中各世家女眷们的私密事情。兼且每日同洪茜一起做面膜,泡汤浴,日子过的越发清闲。辗转便到了次月月初,安阳大长公主举办赏花会的当日。是日一早,洪萱梳洗已毕,打扮妥当了。先来孙氏这边请安。孙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洪萱身上穿着那日进宫请安时穿的那套蜀锦做的衣裙,头上梳着时下女孩子们最长梳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支材质上好的白玉簪子,一色儿的半新不旧,越发衬出女孩子的雍容大气来。不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洪萱说道:“这就很好。今儿去安阳大长公主府,别说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只记着不亢不卑,咱们不受人欺负,也别做出那等轻狂得意的样子来,便是了。”洪萱点了点头,向孙氏说道:“阿娘放心,我省得的。”孙氏能放得下心才怪。不过想想,今日原是洪茜陪着一起去的。好歹洪茜在京中这么多年,与这些女眷都很相熟,且也明白安阳大长公主府的规矩,想必不会叫洪萱吃了亏去。思及此处,孙氏少不得又向跟着洪萱的杜若仔细嘱咐道:“萱儿和玉蘅打小儿在江州长大,没经过赏花会。你是常跟着老太太伺候的,也是经历过这些场面。既出门在外,要记得多多留心才是。”杜若闻言,欠身应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姑娘的。”孙氏又拉着洪萱嘱咐了几句,直絮叨的洪萱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放手。彼时洪萱又带着两个丫头辞别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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