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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杨氏,这才跟着洪茜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安阳大长公主府去。时下京中布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安阳大长公主府与理国公府均属于京中王侯卿贵之家,彼此距离也并不太远。坐着马车只需一柱香的工夫,也便到了。只是两人抵达安阳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安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前已经是马轿纷纷,各府受邀而来的女眷络绎不绝。长街两头更是被帷幔围了起来,不叫闲杂人等经过,免得惊扰了宴上娇客。洪茜示意跟随的婆子将请帖拜上,一时间众多堂客听到了理国公府女眷到访的消息,不约而同陷入了一场极为诡异的沉默,彼此相视一眼,均是联想到了现在京中尘嚣甚上的两则流言,遂隐晦的瞧了一眼堂上的吴清姝并英国公府的几位女眷。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洪萱与吴清姝因口舌纷争竟大打出手的事情,与洪萱在理国公府堂上大骂赵顼的事情,虽然做的隐秘,却也有风声传将出来。因而京中诸多女眷都对这位胆大包天,行事粗鄙,又口舌伶俐的洪萱十分好奇。此时听门子传报的信息,竟是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向外打量起来。安阳大长公主留意到这些情景,不免心中好笑。却也不能免俗的也跟着好奇起来。因而洪萱与洪茜姊妹迈入安乐大长公主的正堂之后,就发觉堂上的女眷们或是故作不经意,或是目光灼灼的直接看过来,这一番打量十分突兀。若是稍微胆小一些的女儿家,恐怕就要羞头羞脚手足无措了。奈何洪萱与洪茜两人一个是脸皮厚心思粗,一个是受了刺激不再把外物放在心里。遂在众人的打量审视下,越发自在安然的向安阳大长公主请安问候起来。安阳大长公主见状,更是把一份好奇妥妥当当地藏在心里,十分热络的为洪萱介绍堂上女眷。“这个是张家的姑娘,那个又是李家的媳妇”正介绍间,陡然听到坐在边儿上的吴清姝冷笑一声,伸手指着角落里一位相貌清丽,气质脱俗的女孩儿幸灾乐祸的说道:“洪萱,你可知道这位是谁”被吴清姝突兀的举动打断了自己的介绍,安阳大长公主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顺着吴清姝的话语看向那人的时候,不觉脸上微微一变。却见那位姑娘已经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走至堂中,向洪萱与洪茜欠身见礼,口中称道:“见过顼大奶奶,见过萱儿妹妹。奴家阮轻罗。若论起来,我与萱儿妹妹且是世交家父阮清正。”、第二十八章闻听阮软轻罗的几句寒暄,堂上众人不觉沉默下来,雅雀无声的打量着这边。洪萱心下一跳,下意识瞧了一眼身侧的洪茜,方才开口说道:“阮姐姐好。”没等阮轻罗答言,吴清姝且幸灾乐祸地向洪茜说道:“听说阮家还有一位姐妹,同茜姐姐也是姐妹呢。可见这天底下的事情总是极巧的,兜兜转转总是能碰在一起。”洪茜闻言,不觉轻笑出声,言辞极为犀利的说道:“是么,我竟不知我还有这样一位姐妹。看来吴家妹妹对我们府里的事儿,当真是关心得紧呢”洪茜这厢暗暗讥讽着吴清姝长舌八卦,听得在座女眷们不觉闷笑出声。吴清姝见状,当即冷笑连连,开口说道:“茜姐姐莫怪罪,倒不是妹妹有意打听什么,只是那赵公子与阮家姑娘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又不独我一个人知道。姐姐纵然心里不舒服,也不必把气撒在妹妹身上。”一句话未完,只听阮轻罗在旁戏言细语的说道:“吴家妹妹请慎言。我们阮家因见罪于继宗,阖族被流放琼州,直至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方仰仗天恩,得返京中,此事人尽皆知。因此我实在不明白妹妹口中的话。我阮家家风清正,何尝有过那等不问媒聘,不尊父母,便不知廉耻私定终身的女儿。还请吴家妹妹说个分明,免得叫人误会了我阮家女儿的清名。”一席话说得满堂皆惊。洪茜与洪萱姊妹更是十分诧异的看了过来,吴清姝坐在原处,左思右想,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毕竟赵顼与阮烟罗的桃色风波大家也都是恍恍惚惚听了一耳朵,具体细节并不真切。何况这是与不是,终究还是阮家人自己说的算,与外人并不相干。吴清姝就算是想借此事奚落洪家姐妹,却也不好在阮轻罗出言纠正的情况下,还要认真排揎。否则,竟不是看洪家的笑话,反倒是得罪阮家了。吴清姝又不傻,自然不会做出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安阳大长公主突然轻咳了一声,笑向洪萱两姊妹并阮家姑娘笑道:“都站着做什么呢,快快坐下说话。”说毕,推着三人依次向席上坐了,又吩咐“上新茶来”,回头向洪萱等人笑道:“前儿进宫,陛下得知我这里又要开赏花会,遂特地赏了两瓶新茶,据说还是什么番邦的外使进贡来的。我因想着你们这群姑娘,最是风雅惯了的,平日里一饮一食,最是不厌精细,凭什么好东西是你们没见过没用过的。今儿且算是叫你们也长长见识。只一条你们可不能白喝了我的茶,到底滋味如何,呆会子都要吟诗作赋的点评一二,方不浪费我这一番心意。如果哪位姑娘一时才尽没有诗赋,那也不防,须得讲一段笑话,把咱们堂上的人逗笑了才是。”一番王婆卖瓜般的插科打诨,立刻逗得满堂哄笑起来。席间的气氛稍得缓和一二。有人凑趣说道:“怪道我尝今儿的茶味道略轻,颜色也不大一样。我还以为是安乐大长公主府的茶经了一冬一春,捂得长毛了呢却原来是我见识浅薄,竟不认得这外邦进贡的新茶。”堂上众人闻听此言,再次忍俊哄笑,乐得七倒八歪的。洪萱循声望去,只见说话那人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生的长眉凤目,明艳照人,一头乌黑黑的秀发盘成鸾凤凌云髻,高高插着一支凤凰于飞挂珠钗,身上穿着凤穿牡丹大红洋缎的对襟宫装,一对明晃晃的东珠耳坠在两颊旁摇摇晃晃,越发衬得其人肤色如雪,米分光脂艳。安阳大长公主哭笑不得的指着那妇人说道:“我说是谁家媳妇这么贫嘴恶舌的,原来又是你这刁钻的妇人。早知道我就该吩咐下人将去岁压下的陈茶沏给你喝,也别浪费了你这番腹诽才是。”言毕,见洪萱好奇的打量过去,不觉开口介绍道:“这是昕王府的世子妃,你只唤她”一句话没完,就听那妇人已经拉长了嗓音打断安阳大长公主的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歪派道:“呦,瞧这话说的,什么世子妃世子后的,难道我竟是个没名没姓的人好容易在你们府上认识了一位看得顺眼,想要结交的姑娘,想求你这中人介绍一二。怎么到了你嘴里,我竟成了藏头露尾没名没姓的人”一句话说完,又冲洪萱开口笑道:“我姓岑,你只唤我岑姐姐便是。这是我妹子岑妙颜,今年虚岁十四,不知妹妹”洪萱闻言,立刻说道:“我今年十二。”“那便要称姐姐了。”昕王世子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女孩儿道:“去那边和你萱儿妹妹坐着。你也学着和大家说说话,不要总是闷在我旁边,不敢言语。好像有人要吃了你似的。”言毕,又同洪萱说道:“我这妹妹,什么都好。只这性子太过羞涩了一些。往常我便说她,合该与这些同龄的姐姐妹妹们一同玩耍,也历练的开阔一些。可她总是羞头羞脚的,生怕多说了一句话,能有老虎吃了她似的。今儿我好容易瞧见妹妹了我便觉着妹妹同我一样,也是个爽利人。正巧你这年岁又同我妹妹一般大小,你可帮帮我的忙,也带带我这妹子,叫她如你一般,性格爽利些才是。”洪萱闻言,连连称道“不敢”,又说“依我看,姐姐的性子很好,温柔和顺,不要像我这样,又泼辣又凶悍。”这话说的倒叫众人会心一笑,不觉想起洪萱打人并大骂赵顼一事来。昕王世子妃更是赞不绝口的说道:“那才好呢,至少别人欺负不得了。”一句话说的她身旁那位姑娘越发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平添了几分韵味。叫人不觉眼前一亮,心中凭白升起了几分怜爱温柔之意。那姑娘见众人笑的亲切热络,更不自在的拽了拽衣裙,起身走至洪萱旁边嫣然一笑。一旁的女眷赶紧往下窜了一位,将位子让给岑妙颜。岑妙颜冲着那人微微一笑,端坐下来,细不可闻的叫了一声“萱儿妹妹好。”洪萱若不留神,是断断听不见这一声寒暄的。她看着面前这位动辄说话如含羞草一般的岑妙颜,又看了看那边谈笑恢弘,举止疏朗的昕王世子妃,心里暗叹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心中所思千回百转,面上却笑意盈盈的回道:“妙颜姐姐好。”岑妙颜闻听此言,越发羞涩的抿了抿嘴,沉吟片刻,蚊子似的说道:“早听闻妹妹性子疏阔,言谈举止十分坦荡,竟叫我羡慕得紧在家时我母亲和姐姐便经常说,我这性子,若能同妹妹一样就好了。”一旁的吴清姝十分看不惯众人捧着洪萱,故作其乐融融的模样。当下冷哼一声,一双眼珠子在洪萱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自觉抓住了把柄一般,开口说道:“我说怎么瞧着洪家妹妹便觉眼熟呢。原来根子在这些衣裳身上妹妹前些日子进宫拜见太后,便穿着这套衣裙。今儿来安阳大长公主府,你又穿这身衣裳,连头上那根儿白玉簪子都懒怠换的。难不成理国公府账上没银子了,竟叫你一身衣裳从冬穿到夏的”不过区区二十来天而已,更何况大雍朝世家官宦的规矩向来大,去外头穿的衣裳同家常衣裳并不相同。因此洪萱这身衣裳也不过才上身一二回罢了,实在新的很。吴清姝这话说的实在刻薄,听得众人微微皱眉。生恐洪萱下不来台。只是众人却不知道,吴清姝这一番话听在洪萱耳中,还不觉如何,反倒是听在阮轻罗耳中,越发不自在起来。只因阮家同洪家不同,并没个做国公做太后做贵妃的好亲戚好姨母好姐姐,如今骤然返京,京中居之大不易,这一举一动一吃一穿自然也更不比旁人。就如今日安阳大长公主府的赏花会,原是给阮家诸位女眷都下了帖子的,可最终只有阮轻罗一人到访。究其原因,除阮家诸多女眷经历琼州艰苦,早已颜老色衰不愿见人外,竟也是窘迫到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女儿打造衣衫首饰所致。因此吴清姝的一番话语虽然是奚落洪萱,可听在阮轻罗耳中,未免更觉意难平。却见洪萱丝毫不介意的说道:“你们吴家家大业大,自然不知道我们这等穷门小户的艰难。我尝在江州的时候,日子过得清苦,一身衣裳甭说从冬穿到夏了,哪管穿几年都是它。有些人家更是大的衣裳改小了给弟弟妹妹穿,一年到头也添不上一件新衣的。更别说是这种蜀锦做的好衣裳了我瞧吴二姑娘身上的衣服倒多,见天换的都不重样的,可见吴阁老的俸禄优厚,能供得起吴家上下那么多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其实洪萱之所以没换衣裳,除了觉得这身衣裳没上身过几次之外,更多原因还是其他的衣裳从没上身过。京中世家的破规矩,凡一针一线,一穿一戴均崇尚半新不旧的低调内敛,讲求个来历,底蕴,并不像后世那等每逢重大节礼宴会时尽量打扮一新。这就苦了洪萱这等没有旧衣裳的人了。既不好穿着簇新衣裳叫别人嗤笑为暴发户,便只能这么着了。左右洪萱入宫觐见那日,也并没有旁人看见。同时洪萱穿这身衣裳参加赏花会,且有感念天恩的意味在里头。这不过是些不能宣诸于口的意味,却没想吴清姝这个小家子气的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放过。叫洪萱跟着计较也觉得掉份儿,不计较罢更不想看吴清姝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吴清姝听着洪萱一番言语,面上神情从不屑到自傲再到恼怒,及至听了洪萱最后一句话,更是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赞叹吴阁老有能耐,会赚钱罢了。”洪萱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等吴清姝反驳,转口说道:“不过我在江州的时候,因离着外族比较近,经常能看到关外那些鞑子牵着牛羊向关内换各色丝绸,瓷器,茶盐等物。你们且不知道,那些”洪萱口舌本来就伶俐,且她上辈子闲来无事,还有个业余写手的爱好,每每叙讲故事,总喜欢添描润色,纵使波澜不惊的平常事在她口里说来,竟也平添了几分曲折跌宕,越发引人入胜起来。因此堂上众人只听了几句,就随着洪萱的话入了神魂。一时听的洪萱谈讲完了,众人也只知唏嘘感叹,竟全然忘了吴清姝方才的有意刁难。唯有一旁静默不言的阮轻罗冲着洪萱微微轻笑,又十分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气闷不已的吴清姝。见三番两次的刁难都被洪萱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吴清姝心中不忿。眼珠子一转,又端起茶杯笑道:“早听闻洪大人才学渊博,于君子六艺上十分精通。萱儿妹妹是洪大人的嫡亲女儿,受洪大人言传身教,自然这诗书上的功夫是难不倒你的。不若萱儿妹妹就给我们抛砖引玉一番,先来一首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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