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左牧,我不想也不敢做的太绝。如果白娉婷不是被逼急了,恐怕也不会对小九下毒手。”到这儿,左牧才算真正明白了,姜九是季宗佑的软肋,他的杀伐决断在牵涉到姜九的时候就会失去效力。季宗佑想起姜九被人强制灌打胎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当初是我疏忽了,没有保护好小九。”左牧表示无法认同:“不是你疏忽,是白娉婷一直假装温柔端庄,迷惑了我们所有人,实际上她比谁都阴狠。她如果有良心,想想这几年,他们白家因为和季家攀亲家在商界得了多少好处,就不该做出那么下三滥的事。”正说着,左牧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他看了看,抬头对季宗佑说:“小徐说他被开除了。”徐特助是白孟凯的心腹,为人机敏,最得白孟凯的信任,白孟凯做出的所有决断他都有参与,不过实际上他是为季宗佑办事的。左牧说:“看来白娉婷确实已经猜到了小徐的真实根底。虽说是你的建议,但她眼下应该很需要小徐的协助。”“小徐自然是要开除的。要换血就换个干净。”季宗佑给白娉婷这项建议,也是为暗示她,从此他和百济集团也就彻底撇开关系了。季宗佑站起身走向大班台,对左牧说:“小徐接下来的工作你安排一下。”姜九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季宗佑让左牧给她办理了出院,然后把她接到了山里的别墅。姜伍、左牧和慧姨都在季宗佑的安排下住了进来。如此一来这里就不显得那么冷清了。这天上午,姜九在睡懒觉,被楼下的声音吵醒。她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听出是季桐的声音。季桐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到了门口:“慧姨,你干嘛拦着我,我又不会把她怎么样。”慧姨有点为难:“季先生说小九需要静养,她不叫我们,我们不能进去打扰她。”“我有话和她说,你快叫她起来,这都几点了”季桐话音没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砰砰砰一点都不客气。姜九坐起身靠在床头,说:“小姑,别敲了,我知道你来了。”门被猛然推开,季桐抓着个闪亮亮的手包走进来。慧姨紧跟在她后面,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季桐转头看着慧姨,说:“慧姨,你出去吧。”慧姨看看姜九,再看看季桐,很犹豫:“小九身体还没恢复,季先生叫我照顾好她。”免得你们欺负她,又是灌药,又是甩耳光,谁受得了姜九拉了拉身前的被子,对慧姨说:“没事,慧姨,你忙你的。”慧姨转身要走,姜九又叫住她:“慧姨,给小姑拿把椅子过来。”“不用。”季桐往前走两步,站在床前,听着慧姨关上门走了,才看着姜九开口道:“昨晚宗佑回家跟我爸说要和你结婚,我劝你打消攀龙附凤的想法,不要再赖着宗佑,你如果一意孤行就是害人害己。”“小姑,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望我。”住院两日季桐和季正章都不曾露过面,姜九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季正章并不看重自己,曾经她以为自己深得老人家喜欢,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季桐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来看望你你流产又不是我害的。”姜九看着季桐横眉冷目的样子,忽然笑了:“小姑,我们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季桐一听这话,一张脸更扭曲了:“你什么意思”“宗佑哥爱我,他要娶我,我也有攀龙附凤的心,所以我打算干脆嫁给他当季夫人,将来我儿子就是季氏集团的继承人。”姜九第一次发现原来戏弄别人的感觉这么酸爽。“姜九”季桐提高音量,怒视姜九,显然气得不轻:“因为你,白家已经遭了殃,你还想来祸害我们季家吗”白家的事季宗佑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白孟凯被控制的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百济集团开盘就被巨量卖单封死在跌停板上,截止当日收盘,仍有近30万手卖单封住跌停板,而伴随着跌停的是仅仅04的换手率。季宗佑通过对后面两三日的市场观察,预测还会有两个跌停,毕竟这么大的卖单,这么小的换手率,跌停是很有可能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听慧姨说,因为季宗佑没有抓住机会实施下一步动作,惹得季正章大发雷霆,骂季宗佑看似有智有谋,实则是个软骨头,为了儿女情长要把家族基业葬送。由此可见,姜九以后再也别奢望季正章会待见她了。想到这儿,她忽然有一种被季宗佑金屋藏娇了的感觉。“小姑,你说是我害了白家,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这事说白了和我有关系吗如果不是白孟凯急功好利又妄自尊大,别人能摆布得了他吗至于你们季家我就更没有能耐祸害了,宗佑哥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好不容易抢到手了,一定会好好把握。”季桐又惊又气,想想之前姜九在她面前不过是自作清高,原来心里弯弯绕比谁都多。真是个心机婊。“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你等着瞧,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她说罢,转过身,像一只燃烧的火球一样冲出了姜九的房间。姜九松懈下来,歪靠在床头,过了一会儿,又躺下了,决定再睡一会儿,刚才吵架把她的精气神儿都快耗光了,她得好好养一养。、你别抱我这几天姜九连卧室都没有出过,慧姨闲了就上来和她聊天解闷,那三个男人忙了一天回来,也会上来看看她。但她还是觉得快憋疯了,她想下楼走走,慧姨一千个一万个不许:“再怎么说也是坐小月子,这才一个星期,不能随便乱动。你要是躺烦了就在这屋里慢慢转转吧。”“好,那我不转了,继续躺着,晚饭我下去和你们一起吃。”她端起慧姨熬得红糖小米粥,舀一勺送到嘴里。她自己觉得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下一趟楼也不至于会怎样。慧姨搪塞她,说:“等晚饭的时候再说。”到时就让季先生发话,不信她不听。到了傍晚,姜九看看时间,估摸着慧姨正在做晚饭,便下了床走了出去。就是在走廊上走着,她也感到舒畅多了。刚走到楼梯拐角处,看见季宗佑回来了,他脱掉身上的黑色毛呢大衣,挂在衣架上,转身,一抬眼,两个人的目光就对上了。季宗佑冲她弯起嘴角一笑,大踏步走过来。姜九看他的架势,大概猜出他要做什么了,两手猛地推出去,把他挡在几步之外,说:“你别抱我。我自己会走。”“我不抱。”季宗佑说着,又迈步踏着台阶,来到她面前,转个身蹲了下来:“来,我背你。”“我说了我自己会走。”姜九盯着他宽阔的背,心里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时慧姨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俩一个要走,一个挡着,忙说:“小九,你可当心点。我还是把饭给你送上去吧。”“不用,慧姨,我会当心。”姜九说着,就趴在了季宗佑背上。季宗佑驮着她,稳稳地往下走,笑意始终挂在嘴上:“你得多吃点,轻的像个娃娃。”姜九瘪一下嘴:“夸张,一个娃娃有没有3斤重我瘦成骷髅也不止3斤。”“你说的娃娃是玩偶,我说的娃娃是宝宝。”说者无心,姜九听着却忽然觉得不舒服,她就不再接话了。季宗佑察觉自己的话影响了她的心情,也不再说什么。孩子的事在他们之间似乎成了禁区。季宗佑把姜九背到餐厅。慧姨拿了个软垫放在椅子上给她坐。门口传来响动,他们回头一看,是左牧和姜伍回来了。两个人洗了手,在餐桌旁坐下。左牧捋捋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饿死我了,慧姨,今晚有什么好吃的”慧姨笑道:“为了给小九补身子,今天煲了鸽子汤,还有烩海参,你们稍等,我这就去端过来。”慧姨做饭的手艺是一流的,以前过年的时候,姜九和姜伍冲着慧姨做的饭也会愿意往季家跑。今晚慧姨还做了姜伍最爱吃的白斩鸡,姜伍却好似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块就不吃了。姜九还记得以前他每次吃白斩鸡,恨不得把整只鸡泡在香葱圈、姜末、生抽、麻油制成的酱料里一口吞掉。姜九注意到了,便开口问:“小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听她这么说,大家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了姜伍身上。季宗佑拿起公筷夹了点菜心放在姜九面前的盘子里,又夹一块鸡肉给姜伍,说:“小伍,你今天是有点不对劲儿,有事就说。”姜伍抬头看看季宗佑,再看看姜九,说道:“我想搬回宗佑哥之前给我住的房子里去,姐,你会不会怪我不陪你”“你姐我有那么矫情么,放心我不怪你。”现在对她态度这么好,她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过,你为什么想住到哪儿去”“我在那儿住习惯了,我喜欢那边的环境。”姜伍觉出自己的姐姐已经被搞定了,转而跟季宗佑商量:“可以吗宗佑哥。”季宗佑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只要你姐同意就好。”姜伍的心情立刻就好转了,吃肉也比刚才吃的香了。吃完晚饭,他回房拿出手机发短信:我姐和宗佑哥同意我到那住。第二天一早,他就简单收拾东西准备自己搭班车去市区。恰好是周末,左牧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便提出开车送他过去。他们两个人出了门,姜九准备上楼回卧室,季宗佑叫住她:“小九,今天天气很好,你想不想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还没等姜九回答,他又转头问慧姨:“慧姨,我带小九出去散步,有没有影响”慧姨看看姜九气色不错,想来调养了这几日,身体已经有所恢复,略想了一下,说:“不要太长时间,走慢一点,不碍事。”姜九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屋子里呆了快十天,早就想出去了,无奈之前慧姨一直管得严,现在慧姨终于肯松口,她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对季宗佑说:“那就走走。”季宗佑笑了一下,伸手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大衣帮她穿上。两个人慢慢走出屋子来到阳光底下。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山里空气新鲜怡人,山路两旁的灌木抽了绿枝,鲜嫩蓬勃的绿意叫人看一眼整个心都变得轻盈了。姜九边走着,就忍不住像揪点绿叶子来玩,嫩绿的小叶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可爱。忽然,她身旁多出一只手,她顺着那只手看向季宗佑的眼睛。她觉得他莫名其妙:“干什么”“山路不好走,我得保护你。”季宗佑空悬着手,却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姜九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和他牵手,她一时半会还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她不伸手过去,季宗佑只好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并且向她迈出一小步,面对她,恳切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小九,关于孩子的事我们一直不曾好好谈过,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让你受了苦,你这一生受的苦到此结束,以后你是我唯一的重点保护对象,你不会再受任何伤害。”姜九抽回自己的手,嘴巴撅起来这边扭一下那边扭一下,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每月还有几天会肚子疼呢,大姨妈会伤害我。”季宗佑无声地笑了一下,伸出食指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两下。转头看见不远处一辆银色的车开过来,他一眼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是白娉婷,立刻下意识地把姜九护在了身后。白娉婷缓缓停了车,然后从车上下来,看了姜九一眼,对季宗佑说:“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开车撞她。”“你有什么事”季宗佑问。姜九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了,她看看季宗佑的侧脸,没有挣开。白娉婷深吸一口气,望一望远处的山峰,收回视线看着季宗佑说:“宗佑,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白娉婷顿了一下,又看一眼姜九,才接着说:“我接手公司这些天,一直忙着找合适的人选补位,这两天才得了空盘查账目,发现之前因为我哥决策失误,致使公司造成巨额债务,以前合作的几家银行都以银根紧缩等理由不肯再贷款给我们。宗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的话百济恐怕真的”白娉婷已经说不下去了,父亲的基业如果败在他们兄妹手中,恐怕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对他们兄妹失望至极。季宗佑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回答她:“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答复。”“宗佑”白娉婷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她现在很怕听到这种不确定答复,因为她猜不透季宗佑的心,不知道他肯帮百济的可能有几成。季宗佑有些无奈:“还需要我解释难道这件事是我们站在这里三两句话就能说清的”白娉婷稳了稳情绪,说:“好吧,我等你消息。”说完,她再次看了姜九一眼。姜九就郁闷了,老看我干什么,好像在警告我不要后宫干政似的。不对,谁是后宫啊,跟我有鸡毛关系啊。待白娉婷上车走了,姜九立刻把干政不干政的想法抛到了山崖底下,她好奇地问:“你要帮她怎么也不问问,她说的巨额债务是多少”“大概十几亿。”姜九差点惊掉下巴:“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季宗佑弯起食指往上推一下她的下巴:“我猜的。”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帮她”姜九一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