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逼近我,“银两”“是,即使我沒有但我会去賺,只是你需给我些時间。”“區區银两,我还不曾放在眼里过。总之,妳只能跟在我身边。”这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根本不理別人的意愿,又霸道,只会要別人遵循他的指令。以为他说只能跟在他身边,我就会不走了“你以为你是谁”说完我不再与他多费唇舌,也不理他脸现在是有多扭曲,直接迈步就要离开。迈开没几步,倏忽地腾空飞起,再狠狠跌在床上。我痛得倒抽口气,连痛吟声都发不出來。“你以为你是谁”他抓住我双手举高压制在我头顶上,“妳说说看,我是谁嗯”这時我的恐惧感才不断地自深处噴湧而出,身子控制不住地不停颤抖。“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妳鸾清,我与妳说,这想法从一开始,就该死的不该有。”“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你是土匪吗”我不停地挣扎、骂他。他瞳眸里怒气越來越炽烈,眼神愈发地冷冽。我一直很怕別人这么看我,更何況他的表情比以往我见过的还要兇,我忍不住把脸别开,不敢看他。他不让我躲避,捏住我下巴把我脸转回來,冷戾地说:“如果妳敢离开,我保证妳一定沒办法平安的离开这个地方。现如今世道如何,不必我说,妳也清楚,只要妳一离开我身边,妳妄想能夠安安稳稳得活下去。妳只有一个选择,”他唇虚贴住我嘴唇,“留在我身边。”我一直不出声安静听他把话说完。“我为什么一定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地生活跟你回去,代表着什么我只能被你们欺辱,一大早就要起來做这做那,然后接下來还得看着你娶妻生子是不是我被你救了,就一定要在你家做个奴才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我跟着老奶奶,至少不会这么的可悲。”就因为我喜欢你呀,所以我的自尊才不容许我这般低三下四。至今为止,我都还浑浑噩噩,对于未来只有茫然说到底,我的勇气还不足以支撑我孤注一掷,我不能就这么把眼睛闭上,把我今后的幸福就这么放在你手上。我胆小,你知不知道我不敢去憧憬我的未來,更加不敢给我的未來放太多希望。“难道这些日子以來,我表现得还不夠明显我对妳心意如何,妳还不知”我怔怔地望着他,想要思考,可他接下來的举动让我慌了手脚。火热,毫不留情的双唇在我无防备的狀況下印上我双唇,事情就在我措手不及之间发生。我惊得只知道不停地扭动试图摆脱,可我的力气怎么足夠与他抗衡。吻得越深,我越觉得噁心,鸡皮疙瘩全起來。火热的吻不停在我唇,脸与脖子之间徘徊。時间越长,我的气息越急促、不稳,困难。这是我第一次被吻,第一次被人强迫,我很害怕,一直努力出声,哀求他不要如此。他只在我脸上方停了停,还是依然故我,置若罔闻。我一直哭喊,即使那长久以來压住我声管的压力沒了,即使我已恢复女声了,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哭喊,只盼着能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希望能有人可以制止住他。为什么这里是军营,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却一个人都沒有出现最终,我还是逃不开、避不了、被他強行带着一起辗转起伏,翻腾。被带着,一起探索那未知亦不曾领略过的领域。被带入,那漩渦之中,越沉越深。似是不知疲倦,亦似是,这場激情,从就沒有终点这二字可言。很熱,好不舒服,还有,好疼。好痛。、第 21 章我是在老奶奶的怒骂声中缓慢苏醒过來的。“醒了”我甫一醒來,眼睛还未张全,罄狱即立刻发觉。我望着这片昏暗的黃土高坡,一時怔怔地反应不过來。“我在哪儿”“回去的路上,妳已睡了一天一夜。”他微加施力,让我更陷进他怀里。一天一夜“我是女的,你似乎一丁点儿也不惊讶。”“嗯。”“什么時候知道的”他微犹豫,“从一开始。”“那是几時”“救妳以前,就已知。”救我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和他见过吗“臭小子,我叫你放开她”说完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巴掌拍向他后背。我艰难的转过头去面向声源出处,“老奶奶”“丫头,还好吗放心,我肯定会带妳离开。”继而转向罄狱惡狠狠说:“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刀把你脑袋砍下來”罄狱不为所动,“事已至此,你还想要带她走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会放她走的。”“所以你就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出來吗”我呼吸一窒,摆脱了刚醒來的迷糊、昏沉,脑海里又浮现那天发生的事。我挡住要触碰我脸颊的手掌,那件事后,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与他相处。至少现在不能,就连他的拥抱,都会让我产生噁心的情绪出來。“我不想与你共乘一匹马,让我下去吧。”“现在与我一起,让妳难受了吗”我充耳不闻,掰开他捁住我腰的手,就想要跳下马。“等等,”他沉吟半晌,“坐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闭着眼努力坐直,忽视時隐時现的痛楚。身后传来一阵咕噜声。我望向传来咕噜声的地方,原来是马车。他伸手作势要把我抱下來,我把他手推开了,就这么点高度,我还不至于连自己跳下來都做不到。更加是因为,能不让他碰到我,就尽量不让他触碰到我一星半点。换作平時,我肯定轻轻松松就能自己跳下來了,但这次我显然高估了自己。那件事情之后,我肯定多多少少有受了些伤。所以当在我跳下马的剎那,免不了因那冲击力扯到痛楚根源,导致我刚碰到地面,马上重心不稳往旁边倒去。我不担心跌倒,因为我很清楚有他在我是不会真的跌倒的。他把我抱进马车,小心翼翼的放在厚厚柔软毛毯上,再给我盖上被子。怎么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非常弱的人好像我人一不舒服,就得被抱着才行,连自己走路也办不到似的。隨我一起进來的,还有老奶奶,手上还抱着狐狸。“车里有水,还有糕点,饿了可以吃,不舒服或有事叫我一声就行,我就在马车一旁。”我不理他,只是伸手从老奶奶怀里接过狐狸。我眼角余光瞥見他捏紧拳头,条件反射的马上坐起來防备他。然而,他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与我相望。我抿紧嘴,只希望他趕快下去。或许我的眼睛表达了我內心想法吧,让他也看出來了。他用一种听起來很艰难才能发出声音的嗓音低低说了句,別害怕我,手抬了又放下,好一会儿才下马车。马车内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老奶奶的一声低叹。“唉,丫头。”我伸手抹眼泪,“他是好人吗”“唉不论他是不是好人,现在、眼下这般情景也已多说无用,如果那时我早些去到的话”老奶奶抱住我,“丫头,对不起,不怕,我会带妳离开的。”一路上,我都与他保持距离,不让他靠近我。我应该生气的,应该是恨他的,可每每无意间瞧见他落寞的神情,或背影,我竟然會生出不捨得不该有的心情出来。我忍不住自嘲,这算什么喜欢他,不管他做了些什么都可以么我再次醒过來,已不是在马车内或荒山野岭之中,而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内。我赤着脚站在地上打量这房间。以画梁雕栋來形容也不为过,家具一应俱全,连梳妝台上也有胭脂水粉这儿会是客棧吗“怎么不穿上鞋”冷不丁他声音响起,我紧张得背对着他。这里只有我和他,就沒有其他人了在我想转身逃开之时,我被吓得脚狠狠地缩了下,想要甩开握住我脚踝的手掌。“別怕,只是替妳把鞋穿上。”我望着他单膝跪着动作很轻地帮我把鞋套上。酸楚,突兀地袭上我心头。“你为什么要那样”闻言他直起身的动作一滞,片刻后他缓缓站起來俯视着我,“我忍不住了。”灼热的眸子锁住我,“原本,战争结束后,我就可以带妳回來和妳成亲,可是为什么妳总要拒绝我总拒绝我的亲近、触碰妳知不知道,妳只能与我一起,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就因为这些原因,就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來吗就可以完全对于我的抗拒、挣扎,视若无睹吗“你就不怕,我不会原谅你”他声音苦涩,简直让我怀疑我听觉是不是出问题了。“我会等,总有一天,妳会原谅我的。”“你出去。”他眸色一沉,张开双臂,強行把我抱住。我拼命推开他,奈何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即使他只是紧搂住我,和以他特有的温柔安抚我,沒其它任何逾矩动作,我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存余惊而哭了出來。碎裂的声响,温热的液体、老奶奶的怒吼、以及,狐狸的吠声。我不安的顿住。他眼神执着,“別害怕我,鸾清。”我止住抽噎,伸手把他脸上的血抹掉。即使如此,他还是沒放开我。天还未亮,他已守在我门外。日復一日,从未间断,亦不曾迟到。我來到他将军府已有一段日子,可我从來都不曾踏出房门一步。一日三餐,和我洗澡要用到的水,都是他拿进來的。每次他进来,我都忍不住瞄向他受伤部位。我真的沒料到那天老奶奶竟然会用瓷器來敲他的头原来还担心他的伤势,可他只有前三天头上有包扎着白布,之后就沒再包了,而且看起來就一副不受伤势影响的模样,走起路來也沒有虛弱的跡象,我只好天天强迫自己别再去在意他伤势。我终究還是离开不了。罄狱他的房间就在我住的房间对面。只要他沒出去,就一定是坐在我房门外,若他不在府里就交由府里的侍卫守在我门外,甚至晚上睡觉時他的房门也是打开着的。就算我和老奶奶想逃,也插翅难飞。清晨。似远似近,似有若无,混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妹妹,妳做任何事之前,先想一想,做了这件事之后,妳会不会想说对不起会不会感到抱歉会不会后悔如果会,而妳还是执意要这么做,那么所有的后果,妳都要自己承担、承受。妳要明白妈妈沒办法一直守在妳后边当妳的后盾。”“妈妈,为什么忽然说这些”“沒什么,只是”全身不由自主颤了颤。我揉揉眼睛,从梦里醒來,怎么忽然做这梦了这几个月以来,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到,只是真正让我下定決心的是妈妈以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只是怎么做了決定后,晚上就梦到妈妈说那番话的梦了“丫头,想好了”“想好了。”我宁愿做了之后才來后悔,也不想因为错过而后悔。“好,想好就好只要妳可以放下,老太婆也不阻止妳了。來,这药拿着,拆下來后把这药水抹在妳脸上。”“谢谢老奶奶。”我坐在铜镜前,轻手地把面具一点一点撕开來。好痒,皮肤被憋了这么久,不曾照过镜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变不好。我仔细湊前看,皮肤比以前还要白了啊只是有些红,倒沒其它什么问题。以后我都不再戴这了,继续戴也已沒了初始的意义。洗过脸后把药水塗在脸上,不多时红印消失不见。老奶奶的药怎么都那么神奇还好香。“就穿这身衣出去”我停下脚步低头看,有什么不妥“该换回女裝了吧”我恍然大悟,说的是这个啊。我折返回去把男裝和裹胸布脱下,在一堆的衣服里选了最素雅的深衣穿上。再把头发放下,从发顶中间开始编辫子,编到一半用布条系紧,与公主头发型一样。“可以吗会不会怪”我不安的问。“不会,很好看。”那就好我手握住门把,缓缓把门拉开。果然,他就在我门外。“你们两个好好说吧,老太婆不打扰你们两。”话落,悄然转身离开。徐徐的冷风不断周旋于我们身边,金黄色叶子也被这一阵阵的风带着脱离了本体,色彩斑斓的蝴蝶来回穿梭在我与他之间,翩然飞舞。我微侧身往后退一步,“我们进去说。”等了又等,我奇怪的看着他,“狱”怎么傻在那里这時他眼神方清明了起來,和我一起进房。累了要发呆也別对着我发呆啊,天天都那么早起,不累才稀奇“怎么把拆下來了”我摸摸脸,“因为不想戴着了不好吗我很丑”“不,不是,只是”他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