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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哼,他倒是挺操心。”宋王没有发火,沉着脸问道:“他现在在哪”“到了烟崞县,夫人也在一道。”“让冯柏去,这都一年多了,她曹云婵该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好痛苦qaq中秋还要加班qaq、在一起欢庆跟着梁牧一到烟崞,就开启了十足放松的模式。林合斐一落地,照顾了几人暂住的客栈与一干杂事,就马不停蹄赶回山庄去了。郑呈与小圆他们等了这么些天,怕是要熬出毛病来了。小方与樊余留下来照顾欢庆和梁牧,四人选了一家较为干净的小客栈。要了四间客房。四间客房是林合斐走之前订下的,然而派上实际用处的只有三间。欢庆在苦役营服了大半年的苦役,前半段着实难熬,后半段因着梁牧的出现好了些许。这么些日子,二人俱是在一块破草席上睡觉,她总爱枕着他,时间久了,没有梁牧在她身侧,她仿佛是难以入睡。是以在客栈住下没两天,她就趁着晚上夜深人静,偷偷抱着枕头敲开了梁牧的房门。“牧爷,我要跟你一起睡。”“”梁牧心头艰难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袭白色亵衣的女子,松松垮垮的头发披散在背,没有一丝装饰,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手上攥着他送她的簪子。“你说甚么”“我”欢庆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说想睡在你旁边,不然睡不着,像在苦役营里那样。”“我们已经出来了。”“人不犯贱,白来人世。”她自顾自地推开梁牧,走了进去,将枕头往床里侧一放,随即两脚把鞋甩在了地上,爬到了床里侧,坦然道:“你要是不睡在旁边,我总觉得睡着睡着会被人抓走,要不就是睡着睡着会被打一鞭子”梁牧原本要使坏的心情在这两句话里湮灭了。他关了门,回身走到床边,将她甩在地上的鞋子收拾整齐了放好,浅浅一笑,坐到了她身侧,“那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在这,没人会来把你抓走,也没人会打你。”“好”她笑得分外开心,躺下来,朝他勾了勾手指,“牧爷”“怎么了”他凑过头去。欢庆突地支撑起上身,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撑在床上,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么么哒”梁牧哭笑不得,“你说的什么”“就是亲亲你的意思”她又躺下来,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伸展一番手脚又缩回去,“好累,睡觉了”他静静看着她闭眼,过一会眯起眼睛偷偷来看他,见他盯着她又闭上眼睛,不安分的眼珠子动来动去,始终带着笑意的脸一会一个样。玩了好一会,她又将双手蒙在眼睛上,摇着头道:“哎哟牧爷你不要看着我,我睡不着”“那你要如何”“唔”她嘟了嘟嘴,把头枕到了他腿上,又把枕头抱到怀里,轻轻一笑,“我要这样”他笑望着她,伸手抚了抚她散乱的头发,“好,你就这样。”这一回她有些安静了,闭着眼睛,一边喃喃说着细碎的句子,一边似是与瞌睡虫打着温柔的架。“牧爷,我们几天后回山庄呀”“过几天。”“我喜欢你书房里那个床”“嗯,让你睡,也让你玩。”“还有那个小檀香炉子,我也喜欢”“好,让你做嫁妆。”“我有嫁妆”她闭着眼睛伸出手,一直攥在手里的簪子横到他面前,“我的宝贝”他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人跟你抢。”她似是有些说累了,把头钻进了他怀里,抓着他腰上的衣裳,语声更呢喃了,“它是我的宝贝,我是你的宝贝”梁牧忍不住摇着头笑,“你啊,不知羞。”说着又微微抱紧她,抚摸着她毛毛糙糙的长发,还记得多久前在山庄里,她黑发如丝如绸,梁牧柔和着目光,温声道:“马上,我们就回家了。”“回家”她轻轻应着,又往他怀里贴了贴。夜里,他抱着她,望着窗外模糊的月影,蓦然想起他大半年前去苦役营找她,那时她一番话。这时他仿佛可以明白,她嘴里那个“可怕”的女子一直赖着他,因为每一件小破事而念及他这又如何算得可怕在爱里,不过是理所应当,不过是琐碎烟火。清晨,梁牧一向起得早,今日却因为还睡着个人,只是醒了,并没有起来。她跟往常一样缩在他怀里,枕着他胸口,将一只脚横在他腿上,浅浅的呼吸在右胸口,一阵淡淡的暖意徜徉。他扭头看了看照进房间的日光,算算时辰,大约是辰时四刻了。以往在苦役营里,总是寅时就被叫起来干苦活,那时天才刚亮。若不是后来他护着她,能多睡两刻钟,只怕是那之前寅时不到她就要起来干活。念及此,他看了眼还熟睡着的欢庆,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有时想想,欢庆也算是奇女子了,能屈能伸,倒真是不输大丈夫。第一次见到她,蓬头垢面,却依然有一脸灿烂的笑容,甚至还忽闪着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毫不避讳亦毫不知羞地盯着他看,猫爪子一般的手伸出来,仿似是说了一句甚么话,他现如今已是记不清了。将她带回山庄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山庄有好几个像她这样无家可归的人,本计算着也不过是多个丫鬟,却不料她是一点也没有丫鬟的体质,更没有那番觉悟,倒是心安理得在庄子里吃吃喝喝,俨然是一个大小姐模样。他那时觉得好笑,偶尔与她交谈,又觉得有点意思。一时不注意,她竟还跟山庄里的人打成了一片,甚么“庆姑娘”、“庆哥儿”的花招层出不穷现在想想,她也是够磨人的了,总有这样那样的念头冒出来,一冒出来就不管不顾跑来找他,他一直算不得很有耐心的人,倒是一直都没有对她的“烦扰”抱以不耐。“牧爷”梁牧收起思绪,怀里的人轻轻一动,“醒了”“什么时候了”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还有点困”“就再睡一会。”梁牧望着愈发明亮的日光,“还有些早。”“唔”她含含糊糊应了,又抱着被子睡去了。他从床上起身,右肩有些酸麻,习惯性地揉了揉,走下床。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是樊余,“二爷您起来了”“嗯,去打点水来。”“打来了,就等着您起来洗漱。”梁牧轻轻打开门,樊余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一眼望见放下的床帘,隐隐约约似是床上还睡了个人,立时心中一惊。又见自家二爷坦然自若,难得聪明地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一成了两惊庆姑娘和二爷竟然睡一个房一张床我的老天爷樊余余惊未了地站在一侧,走也不是,问也不是,实在是纠结。梁牧洗漱完毕了,淡淡吩咐道:“再去打盆水来,放在这里。”“是,二爷。”樊余端了水,正转身要出门,迎面撞上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方,那双伶俐的大眼睛满是惊恐,气喘得又急又慌。“小方,怎么了”“欢欢庆小姐,她她”小方粗喘着气,咽了口口水,铮然道:“她不见了”樊余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不能更多嘴了,他嘴角一抽,回身望了眼神情浅淡的二爷,“二爷小方说,庆姑娘不见了。”“我听到了。”梁牧唇角一勾,“她睡在我这里。”“啊”小方登时满脸通红,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樊余叹息着摇了摇头,“走罢,没事儿别吵吵。”说着,又转头问梁牧,“二爷,要备点吃的么”“先取些清淡的小粥小菜来。”门一关上,小方惊得直咋舌,一路跟着樊余走到客栈楼下才瞪大了眼睛道:“欢庆小姐她和公子住一间房”“庆姑娘迟早是我们二爷的人。”原本樊余也是十分惊诧的,比之先前光天化日之下的亲吻还要惊诧,然而有新来的小方在这瞪眼睛,他于是就显出一股淡定来,“不过是提早睡一道罢了。”“公子真是不问世俗啊。”“庆姑娘也不问。”樊余道,“我估摸着肯定是庆姑娘跑二爷房里去的。”“讲不定,也许是公子拉她去的呢”“反正他们迟早要在一起。”“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其乐融融当两个人嚼完了闲言碎语,端着清粥小菜到梁牧房间的时候,欢庆起来了。半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似乎还睡意朦胧,一边是梁牧沾湿了绢巾正在给她擦脸。樊余的嘴角显然已经累到不想再抽搐了,他看了眼身边表情复杂的小方,感觉两个人刚刚嚼的闲言碎语都白说了,二爷与庆姑娘这进展,根本不是几句闲言碎语能跟上的略微整理了一下表情,他把清粥小菜放在桌上,“二爷,还准备别的么”梁牧将擦完脸的绢巾放进水盆,“端回去罢。”又望了眼桌上的清粥小菜,道:“你去迎仙楼订一桌饭菜,我和欢庆过些时候去吃。再和李掌柜知会一声,吃完饭,我们便过去他那里。”“好的 ,二爷。”半眯着眼的某人突然睁开眼,“李掌柜是谁”梁牧将桌上的清粥小菜摆出来,放到她面前,“先吃点东西。”欢庆揉了揉眼睛,接过碗,稀里糊涂一顿吃,边吃还边问,“是你的朋友”“李掌柜就是李掌柜,他有一间木头铺,门面不小。”梁牧见她吃得急,又往她碗里添了些小菜,“先前送去韩营那些拒马便是在他这里出的。”“那我们还要给赵頫送拒马去么”“韩王怕是大势已去。”“我觉得也是。”欢庆放下碗,“这回我们俩为了逃出来,不仅把他军营搞得一团糟,还离间了他的军师虽然不大道义,但那个军师真是活该就是可惜了韩王”“可惜甚么”“相比于韩王,肯定是宋王张伯荆比较痞子啊,就一活脱脱的流氓。”她耸耸肩,“这回他肯定以为是我们有意要帮他的。”“这样也好,日后若是他取了天下,我们也能偏安一隅。”“他要是真能兑现说过的话,那就好了。”“你好似对宋王十分不屑。”欢庆瘪了瘪嘴,长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宋王送粮食,为了讨好他那三个承诺你又许了什么他一看就是个不守信的小人。”“未必。”梁牧轻轻一笑,“是小人倒是无碍,但小人却不见得一定不守信。”“小人还跟你讲道理,那君子跟你谈什么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么”梁牧摇头笑道:“小人守信与否得看他坐在哪里,如今他张伯荆是宋王,一举一动皆入天下人眼。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某人便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这乱臣贼子却偏要树出这般那般或是勤王或是锄奸的旗帜,你真当以为他是说着玩”欢庆微愣,想起从前看过的史书,似乎明白了一点。他见她懵懂,等了一会,又道:“宋军上下皆知我与宋王有三个约定,倘若他明着背信,便是失信于兵,又失信于民。”“可以后他若成了王,这史书还不是由得他说如何便如何。”“史笔未必领情。”欢庆突然懂得过来,现如今逢着乱世大争,是各家之言层出不穷的时候,张伯荆忙着笼络人心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做出出格的背信弃义的事情。这样一算,梁牧两边都送过粮草或者兵器,两边都吃得开,虽然亏了点钱,但于日后是利益更多。“挺聪明嘛。”她笑嘻嘻的。梁牧不再继续这话题,见她气色不错,便道:“你好些日子没有发作了,可还有心痛,或是别的不适”“没有。”欢庆摸了摸胸口,“大概是牧爷对我够好了,把她吓退了。”他笑着,对她嘴里的那个“她”无端生出一股担忧,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问:“吃好了,可想要出去走走”“好啊走”她雀跃地跳起来,熟稔地走到他身边抱住他手臂,“我还没在这里逛过街市呢”时间已然走到初夏,小荷露出尖尖角,芙蓉向脸两边开,阴阴夏木,漠漠水田,风吹来拂过发梢,带着淡淡的暖意又透着浅浅的凉爽,舒服极了。欢庆在苦役营度过了难熬的冬天,如今暮春初夏,日光正好,一走到烟崞县的街市上,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似的。“牧爷快过来这里这些木头小玩意真好看”“你瞧,那个小糖人”“这个扇子怎么样红色的好看吗要不还是这个紫色的好了”“我闻到香味了,那边有吃的”“嗷牧爷,你也来一口超好吃”梁牧一路跟着她,快成了她的小跟班,“你慢些走”她闻言笑着转过身来,手里还抓着半个油乎乎的饼,“你要吃嘛这饼好香”他无奈笑着,“别吃多了,过些时候带你去迎仙楼,我让樊余去安排了一桌饭菜。”“哎呀我差点忘了”欢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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