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近刚从关岛回来,可能会在国内待一阵子。”kiki踮了踮脚尖,捋了捋头发,忍不住问道:“你刚才真没认出我”卓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噢,还真是失望。”kiki低吼一声,“不过倒像是你没良心的做法。”“sorry。”卓旗诚意道歉。“屁”kiki忍不住爆粗,她沉吟了一会,“欸,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而分手吗”好像是一些生活琐事吧时间太久,卓旗已经不太能想起来,他再次说了一声抱歉,企图用玩笑蒙混过关,“你干嘛要复仇吗”kiki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你根本不相信爱情。”“”“现在还是吗”kiki环起胸。这时候代驾已经找来,kiki将车钥匙递给代驾,询问的看了眼卓旗,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耸了耸肩,摆着手跟他说:“再联系吧”卓旗还在恍惚,终于记起跟kiki在一起是三年前,那时候他的父亲再婚了,他刚刚作为一个好儿子参加完婚礼,便跑去了越南。那时候,好像对什么都是绝望的。他早已经破碎的家庭,那曾经用冷战维持着的家庭,那一次一次沉默着摔门而出的场景,从那天起,再也不会出现,他应该是感到高兴的,但现实却让他很绝望。所以,他什么都不相信,爱情、家庭,都是些不牢靠的东西,有什么可相信。但现在还是吗他不知道。车子行驶在黑夜的路上,代驾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有点谢顶,牙齿黄黄的,看上去十分老实忠厚。路上可能他的家人打来电话,卓旗听他轻声的说着: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我在外面随便吃点,不冷不冷,好了,你别等着。他笑了一下,不由问道:“你太太”代驾师傅不好意思的笑了声:“是啊,晚上打个电话报报平安,没吵到你吧”“没有没有。”卓旗摆了摆手,他朝着窗子外看去,五彩的灯光迷离了双眼,勾起了难以名状的悲伤,他扯着嘴笑了笑,“您真幸福”“还可以吧挺满足的。”、28夜里,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在德普路中断掉头,沿着来时的路,直到丰德花园,才再次停驻。电梯门从两边缓缓地打开,卓旗背抵着壁面,低着头身体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喝多酒的醉汉,但他知道,他并没有喝很多酒,此刻很清醒。不过几秒,电梯门又再次合上,然后开始下降,他拿出手机,打开屏幕锁,调出通讯录,手指在上面犹豫了几秒,又堪堪落下,他摸了摸眉毛,犹豫不决。叮咚一声,电梯到达一楼,双扇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冯笛,她绑着头发,耳朵里插着耳机,衣襟前出了很多汗。“你怎么在这里”冯笛先看到卓旗,边踏进电梯边取下耳机。卓旗张了张嘴,又指了指冯笛,她一副运动装扮,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他问:“大半夜的你去跑步”“呃”冯笛摸了摸头发,有点难为情的说:“我刚刚迷路了”“出去跑个步都能迷路”冯笛耸了耸肩,伸手按了楼层,“我跑得有点远了。”卓旗翻白眼,跑步都能迷路,还真是让人操心。电梯门再次打开,冯笛先一步走出去,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皱皱眉头,“你又喝酒了”卓旗心虚,摸了摸后脑勺,没有说话。冯笛突然停住了脚,转身看他,“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吗”卓旗顿时黑线,低吼道:“我晚上来女朋友,需要有什么事吗”“”冯笛看着他,没有说话。卓旗低头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找你又不是只想跟你上、床”冯笛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羞赧,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搅着手指,却也半天没有动作。两人僵持了一会,冯笛才讷讷地打开家门,没有管卓旗,自顾地走在前面,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就进了房间。卓旗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摸不准她是生气还是羞涩,他关上门,进来时冯笛正好拿了衣服从房间出来,她虚虚瞄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等等,我去洗个澡。”“我也要洗澡。”卓旗见状,连忙挤到她身边耍赖皮,也不顾忌她是否生气。冯笛僵了一瞬,她躲开他,拧着眉,嗔怒道:“你别得寸进尺啊”卓旗瘪了瘪嘴,不情愿地退开,等冯笛进了浴室,他才没趣地躺在沙发上,顺手捞了个苹果。停了会,又不安分的起身,去厨房转了一圈,台面空空如也,他不死心的打开冰箱,看见里面鲜红的西红柿,不由笑了笑,伸手拿出一个,又从隔层拿出两个鸡蛋,摆在厨房的台面上。冯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沙发上假寐,看见她穿着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出来,他勾了勾嘴角,迷蒙着眼睛,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冯笛一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伸向他,“怎么不开电视”卓旗仰靠着沙发,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我饿了。”“你是专门来蹭夜宵的吗”冯笛好笑,揶揄他道。卓旗笑,起身绕到她的身后,推着她的双肩,“我要吃你上次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冯笛失笑的皱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她不记得她的厨艺有多精湛,西红柿鸡蛋面做的有多么美味,他竟然还吃上瘾了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被他推着进了厨房,看见台面上摆好的西红柿和鸡蛋,冯笛不由失笑,她乜了他一眼,见他笑得无害的样子,摇了摇头,给小锅里加满水开火。刚将西红柿拿到手里,背上突然多了一道重量,又瞬间消失,但他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的周围,刀起刀落的时候肘弯会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胳膊,冯笛渐渐有些心慌气躁,“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突然腰上又多了一道禁锢,冯笛被迫转了身,一只手还拿着刀子,卓旗刮了刮她的鼻子,“因为你不黏我,我只好黏你了。”冯笛愣了一下,脸颊慢慢地升上红雾,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毛病。”心心念念的西红柿鸡蛋面上桌,卓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很快的面碗就见底,冯笛还在惊讶他吃这么快不怕烫的时候,他已经摸着肚子,起身说道:“吃饱了,我该睡觉了。”冯笛目瞪口呆的站在餐桌旁,指着他的背影久久发不出声音。过了半晌,她才羞怒地冲进卧室,卓旗穿着衣服蜷在床上,看到他的样子,满腔的怒意突然就像放了气的气球,瞬间消失了,她推了推他,“喂你答应我慢慢来的。”卓旗慢慢转了个身,拉住她的手,“我就想睡个觉而已。”可怜兮兮的语气真是不得不让人心软。冯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最起码先去洗个澡吧满身的酒味。”闻言,卓旗的眸子一亮,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去浴室。冯笛站在原地,愣了半响,才笑着摇了摇头,男人的劣根性呐突然,卓旗又返回来,趴在门边,“我车里有备用衣服,你帮我下去拿一下,钥匙在门口柜台上。”说完又一溜烟的消失了。冯笛小媳妇一样的下楼给他取了衣服,放在浴室外间的洗衣机上,回了房间便躺在床上,一边安慰自己放松不要如履薄冰,一边又想着即使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成年男女,干柴烈火,更何况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可一听到浴室门有响动,她就慌忙的闭上眼睛装睡,停了一会儿,右手边的床垫下陷,背后袭来了一股温热的气息,冯笛不由地脸红,耳朵后的温度也随之上升,她捏着手,听见他关掉了床头的灯台,又转了个身。“其实我昨晚说的并不是实话。”卓旗一手垫在脑袋后,轻声说。冯笛突然从僵硬中转身,看着他,月光沿着窗洒进来一星半点,不足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她皱了皱眉,等待着下文。“我说给你时间什么的。”卓旗的语气不怎么好,有点恼怒的,“其实我想说,你真的不是那么喜欢我吗为什么”“”冯笛抿唇,心里有点酸涩。“你真的只有一点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悲切,冯笛心酸,喜欢怎么可能分多少,只是她能允许自己承认的,就只有那么多而已。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不只喜欢那么简单。长久的没有声音,卓旗几乎要放弃等待,却突然听到她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卓旗翻了个白眼,凑近她,恶狠狠地说。“怎么会没有总有哪个地方是引起你的好感,才会喜欢的”卓旗转了转眼睛,“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冯笛的心扑通扑通,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却忍不住有一股酸涩上冲,她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卓旗,我我很没有安全感。”“我懂。”卓旗从后面靠上去,环住了她的腰,紧紧贴着她的背。曾几何时,他好像从她身上看到那个还未强大的自己,便有种莫名的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说:“我在靠近你,我想去了解你,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冯笛颤在半空的心稳稳地着陆,她点了点头,怕他看不见,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手臂从他的身下穿过,说道:“好。”但她又怕他了解了她以后,会发现她并不是他喜欢中的样子。卓旗在黑暗中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像拿她没办法,在发泄着不满。她往前缩了缩,头埋在他的胸口,手抱着他的背,“卓旗,谢谢你能喜欢我。”“是啊,你明天该去找个地方拜拜,多谢佛祖保佑。”卓旗毫不脸红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也抱紧了她。也许是该去拜拜,冯笛想。有些人的懦弱是天生的,她就是那种人,永远害怕往前走,永远为自己规划好了最安全的路,永远害怕受伤原以为拒不接受就可以躲在自己的龟壳里生活一辈子,可终于还是有人愿意走近她。他们维持着要把对方嵌入体内的姿势,静静听着空气流动的声音,眼皮便疲累地耷了下来,冯笛昏昏欲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答应我,你不要先离开我。”她有些茫然的应了声,便睡了过去。早晨,冯笛是被身后的一股异样吓醒的,他们的睡姿不知何时从面对着变成了背对,一只大手重重的压在她的腰上,紧紧地箍着,后背都有些酸,最重要的是,一股坚硬抵在她的臀部,躲也躲不开她忍不住往前挪着身子,身后的人却像有意识一般,嘟囔两声又将她拉回来,往复几次,她总算没有了耐心,侧身一挺,手臂支在一旁,便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睁了睁眼睛,一只手横在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说道:“早”冯笛一大早就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一边下床一边说道:“管好你的兄弟,别让它到处乱撞。”卓旗歪着头,挑了挑眉毛,“这是自然反应。”冯笛乜了他一眼,还没走出房间,就听他大言不惭道:“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害羞个什么”她简直想一头撞死在门框上。、29从飞机上下来,踏上g市的土地,冯笛的心情还是十分忐忑,卓旗握着她的手安慰,“你就当做是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而已,不用太紧张。”冯笛心想,说的轻松,她怎么可能把他的妈妈只当做一个朋友而已当天就是婚礼举行的日子,下了飞机时间已经不早,卓旗和冯笛便直奔酒店,出租车在陌生的大街小巷里穿梭,司机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跟他们扯扯闲篇,冯笛的不安却达到了最高值,她指着手表,“我们应该赶不上仪式了,你妈妈会不会生气”卓旗拍拍她的手,“当然不会。”他怎么会告诉她,是他故意要错过仪式的。即使卓旗这般安慰,冯笛也不能安心。到达酒店的时候,仪式真的已经举行完毕,新人已经开始敬酒,卓旗拉着她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酒席并不隆重,十来张桌子,大多数都是中年人,想来应该是双方的朋友,还有亲人。“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卓旗很自在地为她拆了套餐具。“你不用去打个招呼吗”“待会的吧,她现在正忙着。”冯笛瘪了下嘴,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身后传来兴奋的声音:“冯笛姐姐,真的是你”冯笛侧头去看,江瑾星正扑闪着她的大眼睛,笑得兴高采烈的,她身边还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一般大的年龄,也很可爱。“哇,卓旗哥哥,你也来了。”还未等惊讶的冯笛说出话来,瑾星已经跳了个位置,对准了卓旗。卓旗歪着头想了想,才忆起这是华山上的那个小丫头,他笑了笑,“你怎么也在这里”瑾星拉着她身边的女生,指了指在旁边桌敬酒的男士,“他是一一的大伯,一一带我来蹭饭的。”说完又对冯笛一笑,介绍道:“冯笛姐姐,这是左一,我的好朋友。”“你好,我是冯笛。”她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