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我让你和你妈说的不是离婚的事。你坐下,听我说完。”不离婚你又舍不得露露和儿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坐回原位。“我想你对你妈说,请她可以接受露露和她的孩子”“你的意思,你有大小两个老婆,一儿一女,坐享齐人之福哎呀,原来新中国还没成立啊。”我讥讽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已经做了,孩子也有了。我是不可能抛弃那个孩子和他妈的。你和你妈我也不能没有。露露已经同意,不需要名份,以后就在美国生活,所以我希望你和你妈也可以接受他们的存在。”“丁老板,我们是不是要感谢你的情妇通情达理,留给我妈名份的大恩大德可惜,就算我妈同意,我也不同意。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第二次站起来,“我会现在出去告诉妈和你离婚,我妈也不需要这个名份,留给你那个情妇吧。”“我还爱你妈。”我刚转身,就听到了这句话。我不懂什么叫男女之间的爱,可我知道,你不可以一边睡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却告诉自己老婆说那是爱。”“好吧,也许“爱”这个词不适合。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才结婚的,虽然时间把我们的爱磨没了。可你妈和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很大一部分。是,我曾经的确下定决心和你妈离婚,包括这次去美国,我一直没和你们联系,就是打算告诉自己,离不打算再在两个女人之间挣扎。” 老爸的声音说不上哽咽,但有些嘶哑。“可每天晚上,我一闭眼,就会看到你小时候不听话惹是生非的样子。听到你弟弟哭,我就记起我第一天当爸等在产房外焦急的心情,想起护士抱你出来,你哭的样子,害的我也激动地居然哭了。还有,”他又停了下来,可能在努力组织话语。“月月,这次是我请求你们,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们。认识你妈开始,结婚到现在过了有二十多年了,而下个月,你呢也十七岁了。我拥有了你们这么多年,不只是血浓于水,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可我需要你们,需要这个家。我当初努力挣钱的目的,就是因为你们。如果失去你们,即使再有钱,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不是还有儿子和那个女人吗他们可以持续你的意义。”我的声音也嘶哑了。“是,他们如今也是我的家人,我也不能抛弃他们。事情已经是这样,我没办法改变。可我也不能没有你们。抛弃他们,我会内疚一辈子。可抛弃你们,我将失去一切。我曾经的梦想和追求,我未来的勇气和动力。”我终于知道老爸为什么可以当这个老板了,即使在我眼里“渣到”这个地步,依然可以用他的话语打动我,让我相信他是爱我们的。“月月,别走。也许我对不起你妈,也许对他除了亲情没有那种爱了。可至少你要相信,爸是真的爱你的。爸不能没有你。”我不敢转身看老爸,因为我已泪流满面。欧洲南方某城我为自己点了一杯cauo,奶汁修饰的橄榄叶图形在银色调羹的搅动下慢慢散开。离开了那家著名的公共花园,找到附近的这家小咖啡馆就是为了醒醒酒,虽然只两杯,可我觉得有必要,让自己彻底清醒。轻酌了口热热的咖啡,我抬头望向窗外,也是那夜一样的傍晚,天空已暗下来。望着街上来来往往而过的行人,我的记忆敲打着我的神经。我真的宁肯自己被骂女流氓,也不愿意是自己眼中最讨厌的“忘恩负义”者。当年的“恩人”替我挡了醉鬼,又让我不至于露宿街头,也没在我酒后撒野时吃我的豆腐,我却扔下那样羞辱人的一笔钱落荒而逃。这不是我丁小月的为人。可既然做了,后悔也没用。我只是懊恼自己脸盲到如此地步,“恩人”在上,我却毫无记忆。当然,如果当时他露出腹肌,我一定会一眼认出他的。不过这个当然,我只能给自己送一个词“呵呵”,只有疯子才会露着腹肌开着保时捷在加油站的小店出现在我面前。when i need otivationy one sotion is y een手机音乐又响起,我放下还握在手里的咖啡杯。显示:未知。“hao”。“你好啊ot啊字拖了一个长音。“你好。”不等对方再说话,我继续道“我想起你是谁了,还有那笔钱。”对方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没有立刻回答。“想起来了你确定没搞错人”声音是不是有点讽刺的味道,还是我多心“人也许会搞错,腹肌不会。因为明天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所以如果你同意,或者你有时间,你美女朋友又不介意的情况下,我想现在请你吃一顿正式的晚餐。”对方可能又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所以又是一阵沉默。“现在”“我的意思今晚的晚餐,任何时候,任何大餐厅都行,只要他们没关门,你定。”我一向很“大方”,请客就要随对方心意,而不是我来决定。“我现在还有点事,那就晚上7:30。” 对方给我报了个地址,电话就此结束。我在网上googe了一下地址,如果没记错,应该是那家小酒店,小客栈。好嘛,冤有头,债有主。恶报终于要到了。对方会不会揍我啊我告诉自己,今晚请不要脑洞大开、历史重演欧洲 theresienwiese附近一家小酒店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今晚的“晚餐约会”并不是上“战场”,可鉴于当初自己犯下的种种“恶劣行径”,再加上今天一路对方追问,而我完全木知木觉的状况。我不敢保证对方会怎么“惩罚”我。说是要还钱,可也难说人家不是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呢也许我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事先做点准备肯定也没错。所以喝完咖啡,我立刻回到公共花园附近的停车场,坐进车里,打开导航,驱车开向那个目的地。到小酒店周围的停车处,车上显示的时间才18:42。锁好车,我径自朝小酒店走去。当年因为喝的太多,离开时间又仓促,我对这个酒店内部已没任何影响。此刻看到的酒店接待处并不大,柜台后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客栈大厅有为数不多的皮质休息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些杂志。厅里此刻除了刚进来的我,就只有一对老年夫妻坐在沙发里聊着天,喝着咖啡。看到那位接待处的妇人带着微笑,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时。我决定今夜如果这里有房间就住这里了。我本来就没有连夜赶回去的想法,何况吃完晚饭,我也要找个安身处,不如就在这里吧。带着浓浓的当地口音,老妇人问我需要什么帮助。很幸运的是,从老妇人嘴里得到了有利地消息。还有三间客房是空的。两间稍大的客房靠主大街,一间稍小的靠后小街。我选了那个小间,预住一天。出示了我的身份证,老妇人给我做了登记后,就给了我一张早餐卷,和房卡。时间尚早,我打算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就直接上了二楼。房间不大,进去后,我还是对几年前的房间有些记忆的。除了比这间大一些,房内的设施没有太大的区别。小电视机旁依然有四五个玻璃小杯,一瓶矿泉水,几袋咖啡和茶。我打开矿泉水,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口气喝完。也不打算再出去了。坐在客房的沙发里,我打算想想等会见到对方该说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打我,要这么想,那我也就太有受害情节了。至于骂我,说实话,在我的记忆力,这男人也不是那种类型。一个安于做听众的人,不大会大吵大闹,随意辱骂人。所以剩下的,对方也就顶多讽刺挖苦我几句。这个程度的“惩罚”绝对是理所当然的。我下定决心等会见面后,对方无论讽刺挖苦我什么,我都老老实实sayyes。虽然我丁小月没有随意对人低头的性格,可也绝不是有错不敢认得主。随便让他说,反正说也说不死人。过了今夜,就是两不相欠。当然,我也决定会好好认真地补上一个迟来已久的“对不起”,和一句真诚的“谢谢你”七点二十五分,我下了楼,打算去外面等对方。刚到厅里,就看到当初的那个“小侠”,今天我误以为的“疯子”正和客栈这位老妇人抱在一起,然后很熟地寒暄了几句。当他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我,就和老妇人打了个招呼,走向我。“你已经来了。”对方的声音我完全记起来了,还是当初一样动听平静的男低音。他伸出手和我礼节性地握了握。“嗯”。我轻哼了一声。“你打算在哪里吃在这附近的什么餐厅吗”“不是已经选好了吗,就这家。”小酒店一楼大厅后面就是餐厅。可比较小,我是想好好请对方吃一顿,正打算继续提建议的时候。这男子朝餐厅的位置指了指:“你说由我决定地方,那就请吧。”既然如此,我觉得也没必要再扯这个话题了,就随着他一起走进餐厅。餐厅里放着的都是棕色的木质长椅,椅上铺着仿绵羊的坐垫。每张桌上都有一个小花瓶,瓶里放着塑料的漂亮小花束。看来“小侠”也喜欢靠窗的位置,他选中一个,我们一起坐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走来,一边给我们一人一个菜单,一边点亮了桌上的小蜡烛。男子并没有看菜单,就说了一句:“和平时一样。”看来他果然是这里的老主顾。我点了一个fkischeotsue汤,主餐是skirt steak,又要了一杯 ight。虽然这里是啤酒之城。我今晚可不想再越“雷池”一步。看我点完餐,对方居然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笑。看,“好戏”就要开始了,一定是在心里笑话我。那么接下来他究竟会说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今晚的第一个问题。“丁小月,姓丁的丁,月亮的月,你呢”“我并没有忘记你的名字,因为你没告诉过我。”对方停顿了一下,“我叫高磊。高兴的高,磊落的磊”。看来对方还记得我今天下午电话里讽刺他忘记了我的名字的事,真龟毛。不过,他的名字父母到起的很不错嘛。我继续等他的下文,可他居然没再说话。好像除了之前一直问我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嘛”,他就找不出话题一样。我们都沉默着,直到男服务生端来了汤。很神奇啊,虽然汤的选择在这家小酒店并不多,可对方那句和以前一样的食物里,居然汤是和我一样的。我们分别对服务生说了感谢后,默默喝起汤来。我的内心好焦急啊,就算有“风暴”,你能不能快点出现啊。这么拖着很熬人的,要讽刺要挖苦就趁现在啊。“小侠”,不,高磊的第二句话,差点让我把汤喷出来,这“天雷”比讽刺挖苦大啊。“我现在知道柳下惠是谁了。”我低下头,没吭气,默默继续喝汤。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这是要开始了吗居然提柳下惠,是要告诉我,当时我是多么“饥渴难耐”吗可是直到喝完汤,又没下文了。这男人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惩治”我吗。主餐上来了,差点闪瞎我的眼,除了我的是饮料,他的是一杯啤酒,我们居然吃的完全一模一样。我无法再保持沉默了。既然对方不说,我就自己开门见山吧。“你要知道,那次我真的是喝多了。所以想当然以为你是我以为的人,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所以,我在这里真心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过错。”我举起可乐,“干一下,化干戈为玉帛,你就原谅我吧,行吗”高磊举起啤酒和我轻碰了一下,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又低下头继续吃晚餐。这磨人的家伙,你倒是说个话啊。“如果我不原谅你呢”第三句话终于出现了。他提这个问题,我倒并不生气,不原谅也正常,当时我是太过分了。“要不你说,怎么你才可以不生气,才能原谅我”。看这个高磊安静吃饭的样子,我简直要抓狂了,我在内心咆哮着,快回答啊,回答你这比死缓还拖啊。“我不知道。”终于对方停下手里的刀叉,望向我。“我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回答。有等于没有。“好吧,既然你坚决不可以原谅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是真心道歉的,也真心感谢你那天的帮助。你也不会真的和一个喝醉的人这么较真吧而且你,“我咽下口水,“你也没真的吃很大的亏吧”后面这句话我声音比较小,因为觉得对方还是吃了一些亏。高磊一句话也没说,目光依然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眼里的内容,我是那种不怕和人直视的人,中午在快餐店也和对方“针锋相对“过,可此刻,我却有些“怕”看他。毕竟我还是有些心虚。我低下头,继续吃晚餐。对方又拿起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