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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帮小奕过生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订一个生日蛋糕,替我们帮他过一个生日”骆伯母的清高在整个小区人尽皆知,没想到她居然为了骆奕对我这般低声下气。长辈话及至此,语气又如此恳切,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正当借口回绝。骆伯伯、骆伯母的心意不好违背,但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是,当我从唐羽手中接过蛋糕盒时,我恨不得天降一根擀面杖,让我将他就地擀成饺子皮直接下锅“诶我明明让他们写在蛋糕上的啊。”唐羽故作惊讶地盯着蛋糕盒上硕大无比的“祝骆奕生日快乐”,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试问,哪个蛋糕师会把“写在蛋糕上”听成“写在蛋糕盒的六个面上,一个空白面都不要留下”啊于是,在他跨上自行车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我只得认命地一个人拎着那个六个面都写满“祝骆奕生日快乐”的蛋糕盒走回宿舍。其间,不可避免地频频接受路人或窃笑或暧昧的目光。我没有傻到直接把蛋糕送到骆奕的宿舍楼下,而是将他约到靠近宿舍楼的篮球场。天气转凉以后,夜晚的篮球场便空无一人,真是谢天谢地。我把蛋糕递给一脸贼笑的他,强忍怒火地解释了送蛋糕的真正原因,可当我终于为完成任务而松一口气时,他却一把拉住了意欲离开的我。“你要去哪里”“回宿舍。”我没好气地回答。“可你还没有帮我过生日啊。”他说的理所当然,却令我毛骨悚然。“根据你刚才说的,这也是我爸妈的意思啊。既然你已经执行了第一个,那就顺便把第二个也执行了吧。”语毕,他微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介意你五音不全的。”窝在心里的那团火瞬间就升级成了三昧真火。我非常介意而且我唱歌是五音俱全傻乎乎地拍掌唱完生日歌,看他同样傻乎乎地闭眼许愿吹了蜡烛后,我才终于逃脱他的魔爪。“吴以稀。”没想到撒腿之前,他又突然叫住我。“骆大少,您还有何差遣”为了达到反讽的效果,我用咬牙切齿的口吻说出了本该是毕恭毕敬的话。一小碟蛋糕突然被递至眼底,我诧异地抬起头,恰好与半蹲着的骆奕对视。“谢谢你。”他没有不要脸地接茬儿,而是保持着半蹲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一时有些愣神,只觉得他的眼睛忽然亮得足以与头顶的星辰相争辉。见我接过蛋糕,骆奕便回到蛋糕面前为自己切了一小块,而后示意我开吃。我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迅速吃完了他递来的那一小块蛋糕,只觉得甜而不腻。或许是奶油的变化,或许是观念的变化,总之,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对蛋糕的厌恶感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强烈了。“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既然吃了我的蛋糕,吴以稀,就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吧。”骆奕拎起装有剩余蛋糕的蛋糕盒,咧嘴笑得天真无邪理所当然,“送我回宿舍,反正咱俩也顺路是吧”果然什么与星辰争辉的眼睛错觉所有对他突如其来的美化感统统都是错觉、掉坑儿里了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宿舍一番诉苦后,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颜汀岚足足20分钟不间断的狂笑,我有种自作孽非常不可活的凄凉感。好在,这样的凄凉感在经过一夜美美的大头觉后顺利烟消云散,只可惜第二天早晨,当我和汀岚在阳台狭路相逢时,凄凉感便再度“春风吹又生”。只是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汀岚就再度没心没肺地狂笑起来,而且,一直持续到走出宿舍楼。我用尽全力,才压制住将她变为高空抛物客体的念头。“以稀。”一阵轻微的刹车声后,一抹身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才看清来者何人,只觉另一抹黑影倏地冲到了我跟前。“又是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汀岚猛得一指魏行的鼻子,一脸凶神恶煞。我停顿了数秒才微微反应过来,抬起大拇指抵住下巴,看看汀岚,再看看魏行,最后看看魏行骑着的女式自行车,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汀岚曾碎碎念了一个晚上的人,居然就是魏行。魏行愣愣地看着汀岚,视线似乎飘过她落在某个未知处,而后便徒然像撞鬼似的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喂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喂”只是一个晃神,几近自燃的汀岚已经风一样地追了上去。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最终却只能将定格的伸手姿势转为同情地挥挥手。那样追逐的背影,倒让我想起初中时期的季诩和祯祯,虽然,这画风有点不对一时沉浸在回忆中的我才一回身,就被吓得险些正当防卫。骆奕冷着一张脸,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大白天的你要吓死人啊”我猛得弹开数米。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情形,继而不可避免的一肚子火。骆奕依旧神情冰冷,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魏行消失的方向,而后重新靠近我,似是松了一口气,那张仿佛刚从冰箱里端出来的脸瞬间春暖花开。我被他笑得寒毛直竖,下意识地搓了搓身上叫嚣着的鸡皮疙瘩。“骆大少,又有什么事劳烦您纾尊降贵”我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专程来提醒你,别忘了晚上的值班。”骆奕指了指食堂三楼的方位,我猛得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正滴溜着眼珠掏出手机,键盘解锁,骆奕的声音就再次传来,“我劝你还是打消换班的念头。”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把我吓得不清,手指久久停留在电话簿的按键上,愣是无法点下去。此时此刻,我终于切身体会到,汀岚被我看穿心思时的震惊和恐惧了。“你也知道,研会里的人,都是最可爱的活雷锋。”见我神情凝固,骆奕很“贴心”地又补了一句。我默默咬紧下唇,恨不得将手机直接抡到他脸上,他则转头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以及,那幽魂一般的“晚上见”。一大早就被这个死混蛋活活气饱,连吃早餐的大好心情都没有了。当然,同样被气饱的,还有之后怒气冲冲回到宿舍的汀岚。然而不到一会儿,她就被电脑里缓冲完毕的美剧深深吸引,继而爆笑连连。手机突然在桌面上震响起来,屏幕上竟然显示着魏行的名字。我偷偷瞄了一眼正对着电脑狂笑的汀岚,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阳台上。“喂”魏行的声音细如蚊蝇,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孩子的胆儿可真够小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我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今天周六。”魏行的声音仍有些惊魂未定。我就纳闷,汀岚虽然彪悍,但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吧“汀岚就是那样的性格,你不用那么害怕的。”我极力安慰他。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唧声,让我一度以为是信号不好。魏行似乎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为了让他尽快平复情绪,我主动转移了话题。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满足我自己的八卦心“你怎么弄了辆自行车”“你们学校太大了,有辆自行车,方便些”隔着电话,我仿佛都能看到魏行此刻低头娇羞的模样。选择了女式车的魏行啊,你打算在这段感情里扮演什么样的性别角色已经一目了然了呀。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只是为了远远看骆奕一眼,他居然不惜如此委曲求全,奋不顾身迎接那些异样的目光。“那你为什么选了女式车”我突然有了逗他的念头。“因为女式车比较便宜。”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魏行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了。我浮夸地摇了摇头,心下无限感慨。看看,为了对聪明的我隐瞒,他居然连说谎都说得这么真实。于是,本着一颗善良的心,我最终还是选择不揭穿他。第n次被迫抬起头,我愤愤地瞪着悠闲地坐在对面的噪音制造者,那张没事儿找抽的脸在看见我抬眼的一瞬立马灿烂起来。“吴以稀,你确定不要”骆奕一面晃着二郎腿,一面晃着手中的木糖醇,一时间噪音更甚。我不搭理他,继续埋头对付天杀的英语作业。他也不恼,收起木糖醇继续砸吧着嘴侃侃而谈。“诶,你看,这值班室有够凄凉的,一点都没有温馨的感觉。把值班室安排在食堂楼上,就不怕我们翘班跑下楼吃宵夜么还有这时间安排,大晚上的多不合理啊。哦对了,还有啊”耳边,骆奕的声音逐渐被屏蔽为“嗡嗡嗡嗡”的低频率声响,我盯着眼前随那阵低频率声响跳起华尔兹的英语单词,手中的笔落在桌上,只想仰天长啸一声吼,自作孽,不可活刚步入研究生阶段的我,心中满是宏伟的雄心壮志。大学已经因为没有参加社团活动而留下一大块遗憾的白了,因此,为了在研究生期间补上这块白,我提交了一张学术部委员竞聘表。估计面试那天,我表现得太过自然,或者笑得太过灿烂,又或者某一句话老师正好爱听,总之,社团经验为零的我最终顺利进入了学术部。可换届交流大会那天,我却看到了那个最近已经全方位渗透进我生命中的人。国庆过后,研会的首要任务就是值班。虽然我和骆奕分属不同部门,但值班却是各部门交叉进行。鉴于唐羽此前的大力宣传,负责安排值班的同学很是“贴心”地把我和他安排在了一起,而且,是每一趟班,都安排在了一起。正如骆奕日间所言,研会的人果真都是“活雷锋”,平时闲得发慌的他们,今天突然不约而同的全部有课。我翻着满满当当的电话簿,一时很有清空的冲动。都说值班室是培养爱情火苗的圣地,但于我而言,却是免费聆听噪音的绝佳圣地。“吴以稀,我说了这么多,你至少搭个话啊。”骆奕的咸猪手碍眼地晃了又晃,终是晃回了我的神游天外。“我有权保持沉默,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在我听来都是废话”我没好气地顶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这样啊。”他若有所思,而后咧嘴一笑,“那我就不用担心一不留神说错话,就要负法律责任了。”我刚刚提起的笔又一次落在了相同的位置。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到底他是法学专业的,还是我是法学专业的漫长的三小时终于熬到了尽头,我愤愤地合上依然空白一片的英语课本,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楼下走。骆奕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他不觉得累就算了,难道也不觉得渴么双脚才要踏离最后一级台阶,眼角突然就瞥到路灯下那个明显的汽车标志,我吓得一把捂住骆奕的嘴,而后推着他飞速闪进身旁的树丛里。这一系列动作利索地完成之后,我才惊诧地自问,我为什么要拉上身边这个拖油瓶而且,我们俩现在的状态,为什么那么像偷情算了,既拉之,则解释之。只是还没等我解释,骆奕“嘿嘿嘿”的笑声已经隔着我的手指传了出来。我猛得松开捂着他的手,严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吴以稀,原来刚才的冷淡全都是装的啊你已经心急到这种地步了”我涨红着脸把手中的英语书奋力往他嘴上一砸,巴望着能就此磕掉他该死的大门牙。他一把抓住我挥过去的英语书,就着我的力道顺势一拉,我就栽到了他的眼底。“这男的,就是最近骚扰你的那个”显然也看见了那辆孤立在路灯下的汽车,骆奕突然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凑近我的耳朵问道。“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力量悬殊,我索性松了手,默默蹲在他身边。事后想想,哪里需要多少眼线,唐羽一个就够了自从温泉事件后,那位一开口就将我们雷得外酥里嫩的亮瞎先生便盯上了我和雪莹。国庆结束后,雪莹安全飞回那个与我们相距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的学校,而我这个和他同处f市的“近水楼台”,就免不了一场灾难。其实我一直很好奇,f市那么大,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后来在祯祯的提醒下,我才恍然大悟。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八卦聚集中心,叫做高校论坛。鉴于我和骆奕已然是s大的“风云人物”,搜索率自然是杠杠的与此同时,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倒霉,叫做狭路相逢。“快看那是奔驰sart啊土豪啊土豪”在我之前走出宿舍楼的女生一看到缓缓行进的那辆车,一下就扑了上去。“这有什么。”站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女生及时拉住了她,神情不以为然,“我听说文科楼下每天都有一个开宾利车的气质男在等法学院的一个女辅导员下班呢。”“这么浪漫”在她们的对话声中,我就这么毫无戒心地走出宿舍楼,下一秒,她们俩的声音就被刺耳的喇叭声彻底淹没。我皱眉望了一眼车里那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于是从那以后,但凡我走出宿舍,都必须事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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