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目的。合着我今天根本就是主动送上门儿来了为了确保耳根清净,就算我今天不来,估计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被他以种种借口骗到这儿来吧。我久久盯着他目视前方的侧脸。骆奕啊骆奕,你还真是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的高人呐午休时间过后,骆奕要回公司继续上班,他将我安顿在街对面的肯德基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瞎跑,我嘴上答应得很是爽快,但他才离开5分钟,我就无聊地想挠墙了。四下观察了一番之后,我决定当方面发起进攻,与对面那名背对着我的妙龄女子身边的泰迪进行一场眼神与灵魂的深层交流。不想没过多久,那名女子便起身离开了肯德基,我正玩儿在兴头上,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女子怀中的泰迪此时正攀着她的肩膀,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牢牢盯着主人身后的我,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路跟在女子身后挤眉弄眼地继续逗它。直到它被女子抱着进入了一个高档小区,我才在渐渐退去的意犹未尽中如梦初醒。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这一回,我倒是清清楚楚地记住了骆奕公司的名字,但手机导航又临时和我开起了玩笑,无论我怎么走,那个该死的蓝色箭头总是固执地停留在原位,一动也不动。于是,再一次,别无他法。看得出来,骆奕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才强压下怒火没有发作,只是一路上,我始终被一股强大的低气压紧紧包围着,头都不敢抬一下。尽管他抓着我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但他愣是沉得住气,一句话也没和我说。心虚的我自然也不敢主动开口,更不敢抱怨手疼。回想适才擅自离开肯德基的原因,我在心底暗暗庆幸他没有提出任何质问,如果他知道我又一次因为“人狗情未了”而“抛弃”他,不知会不会气绝当场。“现在还记得我公司的方向么”被捏得生疼的手终于被松开,骆奕突然停下脚步,转头认真地询问我。得到他的允许,我这才敢抬眼环顾四周。这里,不就是我今天迷失的公交车站么“是那里”我笃定地往右前方一指,期待地等待着骆奕的肯定。骆奕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静静地看了我两秒,“嗯还行,和正确的方向,只有90度的偏差。”说话间,他已抬手将我的手臂移转到正确的位置上。我愣愣地盯着左右那两栋在我看来根本一模一样的建筑物,终于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我吴以稀,生来不花痴不白痴,偏偏路个痴,就足够让我自己嫌弃死自己。“方向感都这样了,你是哪来的自信到处乱跑的”他的语气很平淡,我却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继而把头压得更低。“好了好了。”估计见不得我委屈的样子,骆奕终是扶起我的肩,“不是有我么。”我微微抬起头,努力扯起一丝苦笑,“你能管我一辈子么”“我当然能,就怕某人不愿意。”彼时的我根本无暇注意,狐狸转世的骆奕正狡猾地为我挖出一个量身定做的天坑。“谁说我不愿意啊”于是,犯路痴情绪低落顺道智商低下的我,由于顺嘴的惯性,就这么一头栽进了那个深深的狐狸坑里。然后,我看到骆奕很是满意地微笑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你是个路痴。虽然很麻烦,但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也跑不了了。”明明是煽情的话,在我听来却是变相刺激。但我已无法对此提出任何异议,因为“跑不了”三个字出口时,我已经被他牢牢圈进了怀里。、就这么诡异地同居了又是一年毕业季,整个校园满是欢庆与离别交织的复杂情绪。一想到明年此时,我们的法学小团体也将各奔东西,我心里不免有些伤感。雪莹早我1年毕业,工作也找得顺风顺水,为此,我和祯祯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飞到她所在的城市,毫不客气地狠狠敲了她一顿大餐。没想到1个月后,她就火速宣布了婚期,我和祯祯将数额大过那顿饭好几倍的礼金交到她手里时,眼角盈满了闪闪的泪花。雪莹的这颗红色炸弹,算是彻底炸开了老爸老妈、骆伯伯骆伯母催婚的口子,尽管对于骆奕的结婚提议我从未明确表态过,但两家人还是心照不宣地开始替我们物色合适的房源。正式升入研三后,我和骆奕不知被拽着跑了多少售楼处,最终,还是骆奕在不耐烦中想到了一条捷径。于是,在唐羽这个二代地产大亨的推荐与帮助下,我们顺利在一个交通还算便利的新楼盘里选定了一套小户型公寓。房源确定后,接下来的事自然就顺理成章。那段时日,我忙于各类入职考试,就近被聘入实习单位的骆奕几乎独自承担起监工的重任。新房装修完毕并通风数月后,恰好临近毕业。由于距离证券公司只有几站路程,骆奕已提前住了进去,没想到才搬进去不久,他就突然高烧病倒。虽然他自己已经默默上医院打了针,但一向乐于助人的老爸还是以照顾为由,愣是亲力亲为地帮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而后将我和行李一并拉到了公寓里,那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害得我都来不及做出一番能够体现“其实我很矜持”的纠结。看着他离去时那险些蹦起来的背影,我突然有种被亲爹卖到窑子里的凄凉感。但当我推门走进房间,看到平日活蹦乱跳的骆奕此刻蔫了一样躺在床上时,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虽然知道他是病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小病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他笑得一脸坦然,我却一股火气直蹿心头。“都发烧了还小病”他愣愣地盯着我,似乎被我吓到,好半晌才往被窝里缩了缩,弱弱地答道:“已经打过针了,不用担心。”“既然打过针,那烧应该退了吧。”我在床沿坐下,用手背试探他额头的温度。“用手不准”他双眼迷离,模模糊糊地嘟囔着。“什么”我身子前倾,试图听清他的话。“用额头才准。”他轻声的话语骚得我耳朵直痒痒。生病了还不忘耍流氓我黑着脸,起身一阵翻箱倒柜后,丢给他一支温度计,“自己量”他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温度计,又委委屈屈地看着我,那小眼神可怜的,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草菅人命。我认命地拿起被我扔在被子上的温度计,“被子掀开,我帮你量。”然后,所有装出来的委屈神色顷刻就荡然无存,他的整张脸因为生病而微微泛着嫣红,笑得很欠抽,却也很鲜嫩可口,很赏心悦目。替他量完体温后,我总算稍稍有些放心。“你手好凉,也放在被窝里暖暖吧。”替他掖好被角后,我的手突然就被他强行拽进被窝里。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手温明明就很正常。由于一只手被他紧攥着,我只得在床沿重新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生病了和喝醉了一个样儿,简直比孩子还像孩子。那一晚,他睡主卧我睡客房。只是我的睡眠一直很浅,夜里时常能敏锐地听见他努力压抑的咳嗽声。“骆奕”终于,我忍不住批上外衣,推门而入,轻轻叫他的名字。“对不起啊咳把你吵醒了。”骆奕一脸歉意地坐起身,却很快被我重新按回床上。深更半夜,我俩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四目相对,凝固的空气告诉我,此刻疑似有危险。“你想干什么,尽管来吧。”骆奕笑着闭上眼睛,一脸任君为所欲为的享受表情。生病了还不忘耍流氓aga我无视他的无聊,径直走出房间,到客厅给他倒了一杯开水。等我回到房间时,却看到他双眉紧皱着缩在床头。“你怎么了”虽然明知他很有可能是在装可怜,但我还是大步上前,在床沿坐下。“有点冷。”他蜷着身子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装可怜的迹象。“难道又发烧了”我心里有些着急,毫不犹豫地用额头去试他额头的温度,结果发现并无任何异样。“你先喝点水,我再去给你拿条被子。”骆奕突然拉住正欲起身的我,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隐约可现。“其实,有一样东西是最温暖的。”我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钟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骆奕一脸满足地看着我。“我这就去拿热水袋”骆奕的一脸满足瞬间变为一脸无语。于是,我又一次被他拉回床沿。“你看过电影神话么”骆奕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看过啊。”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讨论起电影来。“那玉漱公主是怎么给蒙毅将军取暖的”“不就是脱了衣服”我想也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再想刹住,已经来不及了骆奕一脸“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而后笑眯眯地盯着我的衣服,同时掀开了被子。只可惜身体才刚暴露在空气中,他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我无奈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背,把开水送到他嘴边。将一杯开水成功喂入他嘴里后,也不等他说话,我就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用力裹紧。“事实证明,借着生病耍流氓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啊,好好睡你的觉吧。”或许是有心无力,又或许是避免将流感病毒传染给我,当天夜里,骆奕并没有做出夜袭客房的举动。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身体素质居然那么好,仅仅修养了一天,就原地满血复活,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于是,已经圆满完成照顾使命的我,终于有机会在心里展开一番“其实我很矜持”的纠结。距离毕业也就只有几周时间,重新搬回去吧,太麻烦,不搬吧,又实在脸红就这么默默纠结了几天之后,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行李箱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哦,你爸说家里没有行李箱了,就先借你的用一用。”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骆奕经过我身后时,轻描淡写地飘过来一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个合谋的阴谋,老妈前不久明明才刚买了一个崭新的行李箱。他能换一个稍微上点儿档次的借口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么有些事情,就注定避无可避。当天晚上,我异常紧张,一个平时10分钟就能搞定的澡,我活活洗了1个小时。当我满脸通红地重新站在镜子前时,已经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洗漱台上摆着我特意带进浴室用以临时求助的手机,我盯着它出了好一会儿神,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拿了起来,拨通那个早已备好的电话号码。“雪莹,你和你家英雄哥哥第一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经验什么防护措施可以传授一二的啊”电话刚被接起来,我就噼里啪啦地一口气抛出了所有的疑问。电话那头死寂了很久,才终于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咳以稀,我是吕英雄雪莹她在洗澡”“”那个瞬间,我只觉得天打五雷轰,整个脑子满满都是电闪雷鸣的回音啊回音。已有的经验让我只能下意识地选择故计重施,于是,我飞速挂断了电话,并迅速关掉了手机。总结以往的人生经历,貌似每每到了重要关头,我永远只会先挂电话再关手机,简直可以获封“关机达人”的称号。对着浴室门反复做了数十个深呼吸,我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出浴室。遗憾的是,迎接我的并不是设想中淫`魔攻心的骆奕,而是眼前空无一人的小小房间。我赤脚在客厅、厨房、客房里找了一圈,依旧寻不到骆奕的身影。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特像怨妇。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如何形容,庆幸中又带着一丝小小的失落。和我住在一起就那么可怕么,需要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既然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干嘛还要千方百计地让我回不去我有些赌气地扯掉皮筋,随意用手抄了抄披散的头发,突然察觉阳台似乎有响动,我想也不想猛得拉开窗帘,这才发现莫名消失的骆奕原来正紧张地在阳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做着俯卧撑。四目相对下,毫无征兆的,我突然就捂着肚子爆笑起来,在看到骆奕瞬间涨红的一张脸后,我的笑声便更加肆无忌惮。事后细细想来,我当时的嘲笑的确太过无情太过伤人自尊,也难怪骆奕的怒火会被瞬间点燃。很快,我的笑声就因为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双脚一时离地,让我徒然生出一股危机感,骆奕将我扛在肩上,惩罚似的用力颠了两颠,当我终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房门已经在他的脚力下“嘭”得一声狠狠关闭。脑袋用力栽在柔软的枕头上,却还是带来一阵轻微的晕眩感,骆奕的嘴唇毫不留情地覆压上来,瞬间就制止了我本能的起身动作。唇齿被不由分说地相继撬开,我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想要出声抗议,却被他狠狠堵了回去。他的舌尖仿若一个敏感的触发器,麻痹感从舌尖一路蔓延至大脑,我的神经高度紧绷得快要爆裂,整个人也渐渐陷入昏沉状态,甚至,他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嘴唇,游移到其他部位,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