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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是是义父让我守住这院落的。”揽光虽然心中已经有些底了,可乍听见得到这话语,还是叫她没由来的有几分心虚。她缓缓的抬起头,气息不如一开始的那样平稳,“你为了何时要守着这”此时的她,两道秀眉弯弯的拧着,带着无限忧烦的事情一样,轻喃着。这声量却是不大不小,正好落到了萧淮的耳中。他张了张口,似乎这才将宁祜南那不经意的说出口的话重新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才察觉到什么。他复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揽光的脸上,一时喉头发哽的模样,“揽光,这几年你还好吗”揽光暗中捏着自己的掌心,这几年好吗好不好,她即便是说给了他听了又能如何他回来后就一再发问,可揽光不愿意去回答这样的问题,多说无益,费这样的口舌,倒不如想想往后的日子要如何才能安稳的过下去。“揽光”萧淮几乎是从喉中挤出的这两个字。顾不上其他,他快步上前一把的擒住了她的双肩,“你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话,似乎字字都是心血化成的。他这样痛心疾首的望着她,关怀着她。揽光执拗,任凭他如何逼问都不肯开口。萧淮急了,手上的力气也就不知不觉的重了几分。逼得她终于出声了,只是那声音的只是吃痛的吸气声。这个揽光,又怎么会是和他一起长大,整日晏晏而笑的那个小姑娘了“你怎么会去换脸的”他声音低哑,几乎是只对着她一个人的发问。那问句化成风刀,一寸寸的割入到她的身体中去。你怎么会去换脸的揽光仰面望着天上,那眸子中一下子失去了焦距。她怎么会去换脸的若不是四年前被逼得的走头无路,她怎么又会去想到换脸至于她原本的那张脸,揽光一下子有些恍惚,她抬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把自己的脸,但那手在半空中炖了一顿却是转而挥向了站在她眼前的萧淮。干脆响亮的一声。萧淮不知是没有去躲避,还是见了她这样的模样失神而忘了去躲避。总之,他实实在在是承受了这一记巴掌。他们原本是旧相识,能直呼她的姓名也就必然是亲近之人,如今却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扇了这一巴掌。“萧淮”揽光怒气腾腾的看着他,“你凭什么直呼大长公主的名讳”“你不过是一六品主事”这话她那日晚上也说过,好像权势身份已经是唯一可以压制旁人的东西了。萧淮不卑不亢,只是在原地不肯动弹,停顿了片刻,又将视线转到了那花魁的身上。这时,他的目光这样温情脉脉,如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心爱之人一样。花魁在这境况之下突然触及到这样的目光,心中升腾起小小的喜悦来。她这一生最辉煌的时刻都是因为这张脸,就好比现在这张脸兴许还能替她争取些什么。一想到这,她眉宇间的神情又如往昔一样风采。是了,她曾见过一张叫她心心念念不忘的脸,而她如今的这张脸虽然做的不全完相像,但总也是傲视群芳了。花魁微微侧过脸,想要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对着那俊朗的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萧淮倏然收回目光,艰涩的发问。“美貌于我,又有何用”揽光的轻轻一笑,转而平静的开口道:“你可知道葛不闲怎么才肯帮人换脸”萧淮还没有做出动静来,那地上的花魁却是惊慌睁大了眼睛。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揽光,好像她就要吐露出什么惊天的秘密。可她看成是惊天秘密的东西,到了揽光这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这些东西是个刮肉的钝器,只有每每相及一次,她才能时时记得当日那如有剜心一样的痛。现如今尚未开口,只是想一想,揽光脸上就已经是煞白泛青了,明明难受,她却还笑了几声。四年前,她带着沉睡中的裴衾逃出皇宫,随行的还有她贴身的侍女阿樾。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想要去换一张脸呢她原本是拥有着极其尊贵的身份,但那时候这身份却是成了要时时刻刻捅向她的尖刀。真正的阿樾也正是那个时候死去的,死在葛不闲的手下。剥皮拆骨,只不过是为了成全她成为另一个人。这花魁呢又是用了谁的皮肉来做了她的这张脸这张肖似裴揽光真颜的脸。萧淮心头猛然发凉,他似乎已经是预见到了揽光即将要说出的话会是何等残忍,又蓦然开口,“义父就要来了”短短几字,将这话题转了开来。他先前一心一意想要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等到她当真要透露半分的时候,他又不敢去听了。揽光眸光一闪,揪着自己的衣裙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前后巷子,都已经是被重重包围了。”他看着揽光的慌张,闷闷的又开口补了一句。“呵呵。”揽光忍不住讥笑了两声,紧闭着双唇再不肯说话。宁邺侯何等心机,既然会派萧淮守在此处,又怎么会不派人在外面围着而揽光那侍卫贴在门口朝着外面打量了一眼,也朝着她点了点头,面色发紧。宁邺侯到底是怎么时候盯上这里的又为何要派人守在此处揽光此时唯一担心的事情,只是宁邺侯发现了什么。越是细想下去,她的心头就越是猛跳不安。他一直以为自己都不是真正的明月公主裴揽光,而现在,是不是有怀疑了“跟我来。”萧淮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朝着前面屋子中去。而那花魁坐在地上也急急忙忙的爬起身来想要跟上去,可才爬起来,身子就顿住了。摇晃了几下,她仰面朝上的倒了下去。萧淮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什正自上而下刺入了宁姓花魁的胸口。大约是这张脸肖似当年的揽光,见到她那张脸上惊怒羞愤的表情,他又似乎有些不忍。不过一晃神的功夫 ,就已决然的拔出了那如尖锐的利器。“走”他拉着揽光飞快的朝着那堂中去。揽光随着他狂奔,从后面看着他的侧颜,一时又有些恍惚,好似多少年前,也有过这样的情景。“你放心。”他将揽光拉到了堂中,郑重的看着她说道。皱了皱眉,他又继续开口安抚道:“外面有我在。”才刚一说完,就立即转身朝着外面去了。“萧淮。”揽光突然开口喊住了正要跨出这阴森大堂的男子。“四年前皇宫大火,你怎么不回来”她这语调柔柔细细的,甚至是带了一丝说不出的颤抖。四年前的事情,整个京都乃至大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他他又能去到哪里又为什么不回来萧淮身形僵了一僵,“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话,从来都没有这样沮丧和无奈过,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当时他也是身不由己。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萧淮肿么安排才好捏我最喜欢写这种狗血的感情啦\啦啦啦、忆,来人“吱嘎”,破朽的门被关了起来,萧淮再没有多说什么。揽光一人重新陷入到一片漆黑中,这处幽闭的地方甚至都能闻见死人的那股味道。而眼下这处也的确并非只有她一人,还有葛不闲的尸体。揽光看了一眼,胸腔中好像生出一股难以描摹的钝疼。眼前一晃,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雪夜。在那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京都的冬会这样的冷,她从小都是在皇宫中用金玉琼枝堆养出来,第一次到民间却是因为这样仓惶狼狈的出逃。皇宫的那一把火也几乎是将她这极尽荣华的前半生也都给烧掉了,什么都是没有了。那几日,京都的街上到处都是巡查的官兵,各处关卡也都设了障碍。从皇宫中蔓延出来的大火连着烧了两条街道。她在望着火光同阿樾裴衾躲在一条不知名的巷子深处。而她也已然知道了皇宫大火,并非只是走水这样简单。是是有人蓄意是有人要谋朝篡位了这些路障的明里面是说要抓捕那纵火之人,可是她又怎么能确保他们不是这在费尽心思搜捕她和裴衾这两条落网之鱼呢“公主”随着她一道辗转出宫的,还有这个正出声唤她的人。她会转过头,见到阿樾一脸为难的低头看了看怀中不过三岁的孩童。“小殿下烧得厉害”那张小脸被冻得的青白,他睡梦中被带走也不急将衣裳穿妥当,又受了一番惊吓,如何不生病她也担忧,但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一队巡逻的军队。突然握起了拳头来,她想了想,最终是道:“我们去找”可摇了摇头,她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只是双眸垂在向了地上。蹲下来,抓了一把地上的白雪,用力在掌心中握了握,握成了一个结实的冰球。她出宫的时候本来就穿得单薄,现下就算是握着雪都没有冷的知觉,她抿着唇,将那雪球贴着小童滚烫的额头滚了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阿樾看着眼下这场面不觉心中一酸,她原本性子就软弱,现在就真的语气哽咽着要哭了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了谁知道发生什么她的那只手被冻得通红,渐渐地有了几分暖意。冷到极致,反复是热乎了起来。她不不知道皇宫到底现在情况如何,但是站在此处不用踮足就能看见皇宫的大火,一直都没有熄灭。街上没有了行人,她们也不敢多走动,只能算缩巷子尽头。裴衾年岁小,病又能拖上多久,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求助她的叔父江元王。可是她怎么会想到,江元王裴穆根本就装作不认识自己。那时候,她换了阿樾的衣裳,又故意弄得灰头土脸。而为了拦住他的轿子,她几乎是在雪地中等候了好几个时辰。雪化成冰水,将她膝盖以下的裤子都浸湿了,那双腿发酸,脚在鞋子中泡得有些失去麻木。“叔父”她在马车外轻轻的喊着。停顿了片刻,那车里头的人猛然掀开了帘子,面上还带着震惊的神情望向她。她总以为她终于是得到了庇护,总是不必再过起前几日提心吊胆的日子,愈发乖柔的唤道:“叔父”“混账”江元王裴穆突然脸色一沉,整个面目表情都变得烦躁和厌恶了起来。“哪里来的小乞丐”惊他一声呼喝,门庭的仆人都是快步走了过来,纷纷擒住了她。这是她的亲叔父,是她父亲的亲弟弟但却是做出了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来。她微张着嘴,被下人拖着远去的时候脸上惊慌失措,而偏偏就这时候,江元王又突然制止了。他招了招手唤她前来,她也只会以为是她的叔父改变了心意。只是她没有想到,又什么会想到,她的长辈、血亲,会附在她的耳边说的也只不过是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她怎么就成了草寇了她是堂堂大膺的明月公主啊在那一刻,她父兄和母后虽然都仍是生死下落不明,但她却隐约觉得他们大约都死了。成王败寇这四个字时常在他叔父口中不经意的蹦出来,以往她不明白用意,而直到了那时,她才真正了解成王败寇的真正意思原来,她也会有一日的境况也只能用这短短四个字来形容。人心可怖,当真是是没有半点亲情可言。也正是那一日她才始知,出皇宫难,可今后要再回到皇宫也难于登天。大火第五日,京都郊外的军队开始进城,不知道是挨家挨户的查询着什么。她和阿樾带着裴衾无处可去,只能在偏僻巷子中兜转,万幸的是,有一间破屋子勉强可供他们容身。可是裴衾高烧不退,反反复复。她一个人躲在墙角哭,她软弱且没有主见,也全部都失掉了自己的主见。她心中满脑子都是想着不能得让衾儿出事,可束手无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谁都不在她的身边,除却父母兄弟,她心中唯一惦记着只有萧淮。他们以前一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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