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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素来赏罚分明,公子以后做事情更当沉稳些才是。”那管事似乎和萧淮认识的,又不无担忧的说道:“这水牢伤身,多几日只怕会伤了的根本啊。”自萧淮胸以下都被浸在黑漆漆的水中,只是非但是困在水中,他那浸在水中的脚踝上还被套着锁链。此处地牢中各式各样的水牢都有,他所在的不过是极为寻常的水。越是到了地牢里头,那“水”就越是品类繁多。“多谢赵叔。”萧淮苦笑了一声。那管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该说的话都已经是说尽了就转身拾阶而上,又重新将那牢门用粗壮的铁链一圈圈严实的锁了上去。萧淮从水中抬起手,将那木托盘将自己身边拉了拉,他脸上什么神情也没有,好似身处这样的环境也全然身不由己。随着那人远去,他一扬手,突然掀翻了那托盘,上头的饭菜全都翻落在了水中。萧淮漠然的收回目光别过脸,好像全然不将这些放在眼中。在这水牢中接连着浸泡了几日,他的手中都泡得发白发胀了,那些水一点点灌入到了他的身体中,几乎将他那张脸都涨的发白。而那一直浸泡在水中的双腿,更是一点知觉都快要没了。当日在葛不闲的院子中,宁祜南隐而不发,等回到了府中才叫他来水牢思过。萧淮绵长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忍了又忍的模样。“呵”除了萧淮,这牢中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这道声音像是在有意嘲讽他现在的落魄模样。萧淮眸中忍不住出一丝不耐烦,“怜柔。”牢门外轻响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刚才那锁得严严实实的牢门中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她叫怜柔,但那很身形却是一点都不娇柔,在这漆黑地牢中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容貌。“如何了”萧淮看了她一眼,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怜柔顿了顿,“你就不问问宁邺侯和荀夫人到底怎么样了”“怜柔”萧淮不由得将声量拔高了几分,不愿意在忍受她这样不符指挥。“停了三日的灵,闵家还没有将闵杭岫下葬,看来事情不闹大是不会罢休的了。”那说话之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赌气似将这些话都抛了出来。怜柔沿着延伸入水中的台阶往下走了几步,用足尖探入那水中,鞋袜立即就被沾湿了,啧啧感叹道:“真凉。”怎么会不凉呢,这才是初春。可萧淮在这其中被浸泡了几日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幸好他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揽光那呢”那略显粗壮的女子,惊愕了一下,“她有什么不好的她是大长公主,谁还能让她不好过”“不过林沉衍出事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她说着又有了些诧异,坦承不讳的喃道:“林沉衍要尚公主难道是假的”“林沉衍”萧淮只是随着喃了喃,大有深意的模样,在他眉眼下,那眸子中不知道是起了什么样的心思。“林相那边似乎是在查你”怜柔说的时候并不十分肯定,她愁着脸有几分担忧。萧淮没有声响,而后他轻淡的笑了笑,带着笃定说道:“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失手的”那站在台阶上的女子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荡起了笑意,“本来就是他们半点都不要想查出来”她原本粗粝的声音也一下子轻快了起来。“你可没见到闵杭岫当时”话说到一半,她猝然停了下来,飞快的转过头去侧听,“有人来了。”怜柔不能从那门口出去,急中生智直接将身子没入了水中。水波渐渐平静,就好像这水牢中就只有萧淮一人而已。萧淮从容的抬起头来看着牢门处,果然有脚步声从远而近。怜柔做事谨慎,进来后就又将牢房如原先一般锁住了。而眼下,那门又开了下来,“萧淮公子,侯爷让您去书房。”“咳咳”萧淮低下头抬着湿漉漉的手掌捂着唇咳了两声,声音顿时嘶哑憔悴了起来,不无焦虑的问道:“侯爷身子不打好,怎么还在书房没休息”“好像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情,侯爷急等着公子过去呢。”那人也不隐瞒,直白的回答道,他解开机关低着头的时候又道:“听说是闵氏的家仆和闵杭岫生前的狐朋狗友一齐闹了起来,将林家那个儿子拖到了大理寺讨要说法。”而在大理寺,如今萧淮正暂领少卿一职。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找到h点了,感觉状态不错、计,嫁祸其实也无需讨什么说法。闵氏已经是占了人多权大之利,而林沉衍既无父兄出以援手,也不见大长公主出面,孤立无援。自大长公主口中说出了林沉衍要尚公主之时,京都人人都艳羡他得好运。可现在,公主和林相都没有出面,只怕面对闵家的问罪,这个昔日在京都也曾风光一时的浪荡公子,恐怕也是要在劫难逃了。去了大理寺,这恐怕也是闵家要对林沉衍光明正大的动手了。人们在茶余饭后不免又有些唏嘘这个年轻人,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是一把极其厉害的刀子。而砚芳当日的名号并不及红绡楼的那位宁姓花魁,到了今日,整个京都最炙手可热的清倌恐怕就是她了。引得两位世家公子争艳,就快要断送了两条命,也不知道是何等倾国倾城的容貌。揽光看了一眼呈上来的帖子,心中微微泛起些许凉意,“林易知还没有动静”崔道摇了摇头,“林相那边倒是沉得住气。”这几日,林相门下也都敛着声息,尽管是受了刁难也没有生出大的动静来。“可查到那日杀闵杭岫的凶手了”崔道脸上一白,只得再次摇了摇头,默了声响后他忍不住又到底是低声发问道:“公主何以见得不是林沉衍所为”揽光将目光落在了远处,似乎是在回想着林沉衍的面容。可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见了短短几次面而已,她都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他哪里像是那样的人”这语气甚是轻微,但崔道却是有些吃惊,就好像明月公主早就熟知那人秉性,笃定了这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崔道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揽光,却见她也正好回转过头来,“他必然不会做。” 说完这话,揽光又突然问道:“这次大理寺会审的是谁”“是如今暂代少卿一职的萧淮。”揽光微顿了下,沉吟了着道:“那个老狐狸能忍得眼下一时,总不会让闵氏让这个罪名就扣在林沉衍的身上。”轻轻的抿了抿嘴,她又继续说道:“这口舌一旦落下了,只怕那林易知在人前要处处落在闵衡下头了。”何况,到底是亲生出来的儿子,若真是不管,将来也总是要被人揪住了说的。与其让闵家坐实了林沉衍的罪行,以后受制于人,倒不如力争林沉衍清白来得好。揽光微微眯了眼,只是现在缺了凶手现在真正的凶手藏匿得极深,无迹可寻,这恐怕还是林易知最为苦恼事情。此时大约不是他不想去管林沉衍,而是根本没有找到一击即中的关键。其实,也并不需要什么凶手人是谁杀死的又有什么关系最终只要让闵家乱了阵脚一切就都好办了。“呵”揽光想着,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她猛然一动作,却是牵动了肩胛上的痛处,刚才稍有结痂的伤口只怕又崩裂出了一道口子。“公主没事吧”揽光吃痛,捂住了肩膀,抬起眼眸看了一崔道。她此时眼中荡出流光,熠熠动人,好像有无数颗星星都掉落到了那眸子中去。“怎么会没事”说话时,她邪邪的笑起,“今日本宫所受到的痛,总是要叫旁人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崔道跟随她时日已经不短了,可见到她这样的神情却还是愣神了。他一面觉得揽光脸上光华动人的,可一面心中又是止不住的瑟然发抖。这就是大膺的明月公主,她虽然只是个纤瘦的女子,可却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他心下怅然长叹,不过一颦一笑,她就可以取一个人的性命。“你去告诉林相杀闵杭岫的是卢似念。”崔道吃了一惊,讷讷的好像没回过神来,卢似念是闵杭岫的姐夫卢似念做了闵家的女婿难道还会去杀闵杭岫只怕这说出去都不会有几人相信他想了想,仍然觉得这说法太过于荒诞,若是编排凶手又何必要卢似念嗫喏了几下,崔道仍是觉得此举太过于荒唐“崔大人难道不记得当日行刺本宫的那个刺客了”揽光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她微抬起眼,徐徐而笑,叫人觉得此事情她已经是有了十全十的把握。当日那刺客在二月二祭祀时行刺,真正的背后策划之人行动谨慎,寻不出蛛丝马迹。而揽光便要他将这罪名安在卢似念的身上崔道连着前后仔细想了想,似乎琢磨到了一些东西,他立即恭色起来,“臣立即去办。”揽光望着他的背影一直转出了大殿,才收回目光。解决了一桩大事原本是值得高兴的,只是她并未显示出丁点快感,眉眼间似乎还郁结着青色。“啧啧,又是一条无辜人命”忽然,詹春不知从哪个角落转了出来,略带了几分嘲讽的说道。无辜揽光慢腾腾的回过头,她心头冒着一股无名大火,“无辜,哪里有什么人是无辜的”声严色厉,大有叱问的意味。但詹春却浑然不在意,只是一味低声嗤笑,“这本不是他罪过,可你为了扳倒闵氏却是故意要去断送他的性命。”揽光紧紧的咬着牙,她在坚守着自己的心底防线,绝不能叫这些心慈手软的想法吞灭自己。“通通是一派狗屁詹春你若是同情他们” 她吸了一口气,狠狠的逼视着他,拔高了音量,“你要是同情他们,就是与我裴揽光为敌。”“喔。”詹春面对她这样的激动却是淡定许多,“这天下又有几人不是与你为敌的”一句话噎得揽光哑口无言。“是他们咄咄逼人”“我只是可怜你罢了,杀戮太重,迟早有一日要得到报应。”詹春唇角荡出笑意,那神情恰似等着盼着去看那报应来的那一日。揽光皱起眉,她不耐烦听这些报应什么,袖中的双手也握成了拳。这双手短短几年来不知是沾了多少人命,鬼神之说何其荒诞她缓缓的的张开绯红的唇,声音微低,分外厌恶冲着詹春吐道:“滚”闵杭岫的死说来蹊跷,可林沉衍即便是到了大理寺的牢房也显得过分的安之若素。不过短短一夜的功夫,狱卒就一改先前嚣张的气势,陪着笑脸唤道:“林二少爷,是小的昨日多有得罪了。”这改变,林沉衍不知为何原因。他原本缩在最里面百无聊懒,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了两声。他起身拍了拍衣裳,缓缓走近了,那面上也是和和气气,似乎并未将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小的就知道林二少爷最有气量”那狱卒献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猛然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裤裆,脸涨得通红,眼泪都疼得掉了下来。“老子有屁的气量”林沉衍恶意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那狱卒的肩膀,“你难懂没听说过林沉衍是京都第一锱铢必报之人”狱卒忍着痛艰难的摇了摇头。林沉衍撇了撇嘴,原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二弟”林沉衍见来人是他,顿时兴致缺缺了起来,转身要回到那牢房里头去。“二弟。”林缜思站定了后又唤了一声,这里头多少有几分斥责在里面。“爹在想办法救你,不用”林沉衍身形顿了一顿,他半侧了脸,神情冷淡,“我何德何能能做林相爷的儿子”说后也懒得回身,径直到墙角躺倒在了地上的稻草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缜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你可知道爹为你花了多少心思”他的声量不高却带着训斥,在这牢笼中听起来有些瘆人。那狱卒早就忍着疼退了下去,周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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