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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得下来。萧淮已经是到了宁松身边,正好瞥见,一伸手抓住她的缰绳,勉强跃到了她的身后。而之后,他紧抿薄唇,一语不发,夺过宁松手上持着的缰绳,策马追着前面而去。宁松虽然此刻看起来和他亲密无间,被之环在胸怀之间,但一颗心却是随着颠簸愈发冰凉了下来。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一时却又不敢去肯定渐渐面色全无,也当即忘记了眼下的危急,昏昏沉沉只想着这些事情了。越来越靠近揽光,萧淮紧皱着两道长眉,压低了声音怒斥道:“你疯了”他这辈子大约从未这样声严词厉的呵斥过她,可是,这时候,他却恨不得能亲自上前去将这人打醒了才好。当真是脑子发昏了揽光那马一路纵奔,加之巨疼已经是没有了气力,渐渐停了下来,嘶鸣不断。在它扬起前蹄之际,她只得弃马而下,不经意冷淡的瞥了萧淮一眼。、103堵,携手萧淮不顾其他,翻身下马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异常,几乎是咬着牙齿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揽光的肌肤些微有些发烫,从火光中跃过,炙热的火舌几乎是舔舐了一遍。她冷眼看着眼前之人骤然发起怒意,心思一转,却已然有了另外一计。抿了抿唇,她像是在平复心情琢磨如何开口似的。“景拂夫人可是有异心”声音平缓,再不似之前眼神中透露出那种疏淡,反倒透着几分心平气和来。萧淮略微怔了一下,望了她一眼,沉吟着道:“不错。”他话音才刚落,又旋即开口道:“只是,眼下无论如何都不是莽撞的时候。”揽光笑了一笑,用力想要甩开握着自己手腕处的那只手,只是那人越发用力的握紧了,半点不肯松让。她垂眸,盯着二人相接的地方,镇定自若着喃喃轻道:“我要做的事情,总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四周混乱不堪,箭矢横飞,若不是稍有不济,恐怕就会横死在此处。何况城门在前,这城门已然是支撑不过多久。萧淮心下焦灼,低沉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催促,“这里不比京都。”他这样一句话,却反倒是招致了揽光的一声轻笑,笑得她连着眉梢处都带着几分讥嘲,好像再没有比这个更值得可笑的事情了。这里尚且是明刀明枪,京都的暗矢才是真正叫人防不胜防他以为在京都,她的身份会让人人都忌惮七分,殊不知,最最给她招致祸端的,也正是这身份罢了。“走”萧淮觉她脸上的笑十分刺眼,忍不住低喝了一声。往日的温雅尽数退却,双目睁大了逼视,这模样惊得刚下马的宁松吓了一大跳。“淮哥”宁松伫立在原地讷讷的喊了一声,她的神情并不多好,眉头处郁结着什么。然而,这样的一声却全然没有引起萧淮的注意,他铁寒着脸色发力扯着揽光想要离开此处。揽光两蹙眉不由得拧了拧,倏然又开口道:“这样一走了之又算什么”语调平和,又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轻叹。她目光凝在他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不断有剑箭矢射下来,耳边充斥着各种骇人心魄的清啸声。城门被撞的吱嘎发响,混合着将士的呼声,种种声音皆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盖过揽光的那一道声音。可她的眸光却好似笃定了身前擒住她手腕的男子一定会听见一样。萧淮回转过身来,长眉拧得深深,好似完全没有听得懂一样。又好像他完全都不认识眼前这人了一样“你” 他沉吟着,有些不确定的打量着她,蓦然脸上又腾起了一股子轻蔑的笑,只是那只抓着她的手仍旧是不肯有分毫的松懈。他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揽光神情越发软了起来,目光灼然的看着他,甚至带着种引诱的口吻说道:“萧淮当是成全我。”她一面说着,神情更加凄恻了起来,像是经年来都是强撑着,这一刻疲倦都显露了出来。锋芒尽敛,又款款细语,总有股叫人不忍拒绝的奇异感觉。萧淮忽然失语了一般,只盯着她看,明明他隐约知道了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却又不禁贪恋着这样的温声细语这是有多久了有多久她不曾这样倚重自己了他心头忽然就砰然颤动了两下。又想起之前在城楼上看到的那个身影,不觉态度也柔和了起来。萧淮明知这时候揽光不过是迫于无奈才肯如此对待自己,当下不愿去多做计较。心中想着,没了林沉衍,今后她也总归是要回到自己身边来的。宁松见这二人之间流转的情愫,不自觉的发着颤,竭力才能忍住没有出声。心下仍然有些自欺的安慰他二人不过熟识于幼年。这样想了想,萧淮愈发多了一分释然,声调放柔了下来,彻底的转过身来。定了定,他似乎才彻底思虑周全了,开口道:“你想要怎么样”说话之时,他的目光便是一直在她手上的那明的锦缎上滑过。萧淮之前就已经是看见了,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用身子挡住了那东西,倒也不至于在这慌乱的环境中让人一眼就看见了。揽光笑了一笑,完全不将眼前这情形放在眼中的模样,“开了城门。”萧淮面上诧异,他只以为揽光这档口想要的是死守住这城池,却不料却是大开城门这无异于是将这勒州的最后一道屏障拱手让予蛮夷了他心中又怎么会没有震动,等到了看见了揽光脸上没有一分玩笑的迹象,他紧着追问道:“这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他心中又忽然有了旁的想法,难道方才林沉衍出现在蛮夷之中完全是和揽光的早就计划好了的萧淮微张着薄唇,欲言又止,太多的疑问都郁结在心中。这时刻又如何再能迟疑,劈头盖脸的质问道:“揽光你可知道这有什么后果”揽光脸上也越发肃然了起来,点了点头,一字一字道:“知道。”“轰隆轰隆”外头用硬物撞击城门的声音接连不断,即便是勒州这样坚硬如石的城门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萧淮方才在城墙之上见识到了外头这群蛮夷高昂的战斗意志。他的两道眉头紧紧的皱着,几乎要连到了一块去了。可是这样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揽光转过头,她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与其让城中百姓成为阶下囚,不如先将这南城做空了”兵法一事上,其实她并没有半点建树,此时会有这样大胆而冒险的想法,完全不过是剑走偏锋之举罢了。在这个地方,她不能亮明身份,唯一能够依仗的不过是被扣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卷圣旨和萧淮的身份了。不论结局是好是坏,总归是要和萧淮脱不了干系了。萧淮心思通透,这个时候也就明白了。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眸中最后一点犹豫不决也似乎在渐渐的熄灭中。揽光看着他,也心知这事情答不答应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心中微动,她伸出手去反握住了萧淮的手背,其实揽光的掌心中都是一层细密的冷汗,触及萧淮的手掌,又觉得少有温热。大约在危急时刻的一点顺从,总要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揽光忽然响起了林沉衍她原本是命元八出去寻人,画出的方位应当不会有错,而骑马出去也不会耗费多少时间。唯一的可能她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眸光一凌,心中断然截断了暗道,他本性奸诈,就是自己都被他三番四次的骗,又怎么会脱不了身再看眼前的萧淮,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强笑了一下,唇角柔软。“放心,不论后果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的。”好像又是到了曾经,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嫌隙可是,不是这样的揽光不过是花了心思想要去笼络萧淮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是这样轻易可以修复得了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眼下的利益罢了。揽光自己自然的是清楚自己每一分的作为是如何,她做的每一步,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就好比现在,她就不过是诚心去利用了萧淮罢了。他若是对自己真有情分,那自己利用的就是他的情。若是为了利,那么自己许诺给他的也就是利益。无论是何种,今日的她终究是下了决心却真正的利用此人,拖着他一道下水了揽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茶色眼眸都已经是变得黝黑了起来,里头藏了太多的东西在里头,只是“情”这一字越来越少了。她的薄凉,似乎在她决定去争夺权势的时候就愈发浓烈了起来。“好。”萧淮咬着牙齿回道,他脸色青白交错,硬生生吐着这个字,似乎揽光心中想的什么他都已经是看得一清二楚了。他们原本都是心思曲折的人,再看旁人的时候就更加是多了一分揣测和思量。只是这之下,就看那人是不是愿意去妥协了。揽光听得这一个好字,也松了一口气,仿佛一直紧绷的身子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得到舒展了一样。“但是”萧淮见了她面上神色,又忽然开口抢断着说话,声音清冷中又宛如带着一股伤怀。“揽光,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亲身上前,凑到了她的耳边,微微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复喃着说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萧淮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你亲手杀了林沉衍”萧淮语速很缓慢,拖得长长的尾音中又似乎是带着诡异的笑在里头。他旁的什么都不提,却单单只是提这个事情。在揽光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圣旨翻身上了马。那马虽然在原地不曾离开,却已经是到了惊恐崩溃的边缘,等他一坐上去,狂躁的嘶鸣着。萧淮紧紧的扯着缰绳,他骑术精湛,纵马而去之时已经是捞了揽光上马。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段正是揽光对林沉衍倾心的时候,不会出现决裂什么的还没到情浓的时候决裂个什么哼ˉˉ唧s:下面一章放林沉衍、104谈“里面怎么样”林沉衍从浩浩大军中策马急行,侧头发问。身边那人声音沉闷,“城中无消息传出”,说着面露愧色,沉默了会,他又试探着问道:“主上,眼下要如何是好”林沉衍脸上虽然无甚波澜,但却早已有了繁复心思在心中曲折细思,间或还透出了股让人不能不正视的阴郁气息。他忽然勒停了马匹,那马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恍若要将他整个人都抛了下去。那随从的人一时没有料想,冲出去了一段距离才紧忙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着他。“去南城。”林沉衍断然说道,每一字都像是下定了决心。“主上”那手下大喝了一声,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可”他见林沉衍现在居然是动了去南城的心思,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立即态度坚决的拒绝。停顿了一下,他才将这惊慌压制了下去,声音却仍然有些起伏,“如果主上信得过属下,不如让属下进南城去。”林沉衍气息微敛,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凉的视线却已经是在那人的脸上来巡视了几个来回。他们这时候刻还没有走出溏纶部族的势力。四周军队气氛高昂,他气息微敛,才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了起来,“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自然不知晓,只能是摇了摇头,但是这事情,他却也隐约知道几分。那日夜晚,他前去营救的林沉衍的时刻,就曾经见到他策马前去追了一人。然而,却又只是伫立在远处看着那人步伐阑珊的消失不见。大约大约是和那人有关的。“她是明月公主。”从林沉衍的口中清淡吐出的这几个字让他惊愕不已,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怎么怎么会”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是不自觉的带着奇异的上扬了,好像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林沉衍未置有无,他半垂着眼帘,一双细密的长睫将眼眸中的心思全都遮挡住了,饶是他此刻心中翻滚煎熬也流露不出一分一毫。这样的模样,又岂能让旁人认出这就是当日在京都浪荡的世家公子“驾”稍停了片刻,林沉衍忽然将手中缰绳紧紧的拉紧了,一夹腿已经是驾着马朝着远处扬程而去。那人面色不快,显然是不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又寻不到开口劝慰的机会,只能讪讪闭嘴追了上去。勒州地处大膺西北,漫目皆是滚滚黄沙,燥热的风刮过,其中夹杂的滚烫的砂子吹在人的肌肤上,就好似在滚烫的油锅上滚过一样。不出一会,就会被晒得通红一片。而勒州南城面对于白猊丘的一面并不利于军队驻扎,所以蛮夷军队并没有布置任何军力在此。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仗,卡察笃定了胜局,自然不会苛求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等林沉衍二人马不停蹄的到转到白猊丘那面的时候,却远远看见似乎不断有人从那处城门大开之地涌出。虽然不甚多,但陆陆续续倒也形成了一条延绵远去的黑线,最远的的地方几乎已经是到了目极之处了。他凝神去看了几眼,心中诧异,若是眼下这处城门是开了,那为何不见有她的消息传出不忍细想,林沉衍心中却已经是腾起了不安的念头。兵荒马乱何况,何况又有萧淮在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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