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煎得有模有样,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应秉先勉为其难收下了米菲带来的礼物,是块手表,劳力士的,寒冉童不知道价格,但肯定不便宜。到餐厅入座的时候,寒冉童自发地坐在了应荣严的身旁,刚坐定,就被兰云霜一把拽起,拉到了对面的座位,而应荣严旁边的空位就给米菲留了下来。米菲冲兰云霜笑笑,在应荣严一旁坐下,自打应秉先回来之后,米菲的话就少了,也没有之前那么活跃,坐下后,神情一直有些拘谨。餐桌上,刀叉和餐巾布,高脚杯都已经摆放好,桌子正中央还放了一束清丽的百合,香气淡雅而怡人。应荣严帮忙,把牛排端出来,最先递给的是寒冉童,这让应秉先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当即就咳嗽了一声。应荣严手上端了两份牛排,其中一份给了寒冉童,而寒冉童接过后直接放到了应秉先的面前,应荣严勾了勾唇,将手上另一份牛排再次递给寒冉童,寒冉童也冲他笑笑,接过,没再给别人,而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兰云霜进出两次,才把剩下三份牛排都端出来。她坐下后,应荣严开始启红酒,他的手法非常娴熟,三两下就把红酒启开,就近先给米菲倒上一些应家和米家也算是有点交情,米家的事业做得很大,说起来跟应家倒不算是门当户对,这中间差着好几个级别呢,然而,应秉先和米洋的父亲曾就读同一所大学,关系不错,所以两家人的关系由来已久。先是宣暄了几句,问了问米菲家中的情况,之后,话题就被拉入了正轨,寒冉童有预感,今晚的晚餐其实主要招待的人是米菲,她不过是被请来看戏的。没错,她是被请来看戏的。“米菲今年多大了”兰云霜笑问。米菲:“22了。”“比荣严小一岁,不过年龄正合适,我们荣严在美国的时候多亏你照顾了。”米菲笑而不语,面露羞色。兰云霜这样问,无疑是对她很中意,她心里有谱,今晚叫她来家里吃饭,她就知道她和应荣严的事情有戏,所以才备了大礼。应荣严沉着脸,默不作声,寒冉童亦是垂头吃着牛排,不过问不插话。她本不想在意她们聊的话题,可是注意力却不受她控制地被吸引过去。“跟我们荣严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交往了”兰云霜一脸献媚,听得寒冉童沉沉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兰云霜这样变相地讨好过谁了她心里不痛快,端起高脚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刚把杯子放下,一抬眸,就与对面的应荣严目光对上,他凝眉盯着她,脸色不太好看。应荣严看了她一会儿,目光移到她面前空着的高脚杯上,寒冉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答应过他以后不喝酒,刚刚一时没忍住就“不算正式交往,只是关系走得比较近。”米菲跟兰云霜很有话聊,两人一直没停止说话,吵得应荣严脑仁疼。明明他听到的声音跟米菲口中所出来的声音不一样,米菲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他不过是看在米菲是米洋的妹妹,所以一直以来保持朋友相待,如果今天的事让米菲误会,他一定会抽个时间好好地向她解释,并且把她送来的礼物完好无损地归还。一顿饭,吃得五个人中三个人都异常的沉默,而兰云霜和米菲却浑然不觉,还聊得很有兴致。米菲还不知道兰云霜不是应荣严的生母,难得她和兰云霜投缘,她只想先把她哄好,然而,她却不知这家里真正做主的人还是应秉先,至于她希望的事,应秉先不过是有那个想法,但今天见了米菲,应秉先有点失望,他觉得米菲配不上应荣严。从米菲的言谈举止,她的确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端庄、漂亮,但是在应秉先看来,她还是显得过于肤浅了些,他不确定搓和米菲和应荣严是不是正确的,但眼下,只要能确定应荣严对寒冉童彻底死心,他就愿意试着接受米菲。晚餐结束后,兰云霜准备了水果,大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茶边吃水果。寒冉童很沉默,从饭桌移到客厅,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临近九点的时候,她起身告辞,应荣严跟着起身,说:“太晚了,我送你。”寒冉童没想拒绝,应秉先和兰云霜对视一眼,神情均都有些不安,但两人并没有制止应荣严的行为。天晚了,哥哥送妹妹正常,如果他们阻拦反而会让米菲觉得这不正常。应荣严和寒冉童一同出了门后,米菲显然话少了,没过多久,她也起身告辞。应秉先和兰云霜送她到门口,叮嘱她小心开车后,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车上的空气有点沉闷,气氛也有些僵冷。寒冉童把车窗打开,让微凉的夜风吹进来。盯着车窗外沿途闪烁的霓虹灯,她突然笑了,应秉先和兰云霜把她特意请回家吃饭,好像是为了告诉她,应荣严有合适的交往对象了,她该识大体的躲应荣严远远的,至少该保持好兄妹关系。她才不要这样,她等了五年,好不容易应荣严回来了,她怎么可能把他拱手相让如果应荣严不爱她,她无法勉强什么,可是他们互相爱着对方,为什么要分开呢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小说、电影里大多都这样设定结局。车子所行驶的路线明显不是去往寒冉童的住处,寒冉童没问去哪,随便应荣严要带她去哪,她都跟他去。一路上两人相继无言。应荣严的目光暗沉,一直专注地盯着前方,车子开得很平稳,一直来到市郊的河边,他才停了车。车头灯直射湖面,映照得湖面波光粼粼。这附近没什么人,灯光稀少,静谧无声,只有微风相伴,清新的泥土芬芳惬意怡人。寒冉童回头看着驾驶座的人,他的侧颜很俊朗,鼻子很挺。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显得应荣严的脸阴得更沉。她伸手握住他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声说:“你在想什么”应荣严回头看着她,目光清冷,“我在想周末两天我该带你去哪里疯,我要帮你找点灵感。”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寒冉童的事,这多少让她有点吃惊。“不担心你爸妈勉强你和米菲在一起”她问。应荣严反手将寒冉童的手紧紧握在掌中,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当然不,我从来没想过要和米菲怎么样。”他只要寒冉童就够了。看着应荣严幽亮的瞳眸,寒冉童心底柔软一片,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张脸这样英俊,这样让她爱不释手,她无法想象彻底没有他的日子,她会变成什么样,或许会疯掉,傻掉,说不定还会干点蠢事。“要不要下车走走”应荣严突然问。她点头,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两人牵着手在湖边站定,吹着夜风,身子贴得紧紧的。“明天能带我去海边吗我想看大海。”寒冉童心血来潮,看着面前这面湖,就想看更加辽阔的海洋。应荣严低头看着她,眉眼温润了些,喃喃地说:“当然可以。”我爱的女人,想去哪里都可以。寒冉童淡淡一笑,靠在应荣严怀里,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应荣严的手臂也将她抱得紧紧的。“冷吗”他在她耳边轻问。她摇头,他的怀抱这么温暖,怎么会冷他的大掌在她的发间悄然穿梭,薄唇在她的耳迹停留片刻,轻轻地在她的耳垂吻了吻,他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颈窝,令她又痒又热。她抬眸,踮着脚尖吻住他的唇,他低下头,不想她一直踮着脚尖,那样她会很累。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反被动为主动,他明明是很斯文的,可他的吻却极具侵略性,使得寒冉童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不同于酒店的那一次,他的手非常轻柔地透过她的衣服,触摸她柔软温热的身体,寒冉童只觉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她甚至觉得呼吸局促到几乎晕眩。不知什么时候,他将她放倒在草地上,颀长的身体覆盖住她,彻底压了上来。车头灯直射两人,白炽的光刺得两人眼睛灼痛。他们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寒冉童坐了起来,衣服压出了很多褶皱,脸颊通红一片,她看向应荣严,他衣衫凌乱,脸颊亦是微红一片。两人目光对上的一瞬,不由都笑出声来。在湖边停留了很久,寒冉童觉得困了,两人才返程回市区。本章完结、第一百零七章在市区的某酒店住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两人就起床,在酒店吃了早餐,他们出发直奔海边。从s市到达最近的海域城市开车要三个多小时,一路上寒冉童睡了好几觉,到达海边的时候她睡得正沉,应荣严找到一家离海边最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才把她叫醒。已经是正午了,两人在酒店的餐厅点了当地特色的海鲜大餐,之后,一起去了海边。海边的人不多,空气是潮湿新鲜的,海风扑面竟有几分凛冽。寒冉童脱下鞋子,光着脚丫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地鬼叫一声,应荣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扬溢着淡淡而满足的笑容。正凝视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大腿间感觉到一阵酥麻。他掏出手机,是应秉先打来的。迟疑了几秒,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应秉先口气极不耐烦,“你怎么回事,一晚上没回来,今天还不回来”“我在a市,明天回去。”应荣严答得非常淡漠,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你在a市做什么你是不是和冉童在一起”应荣严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刚把手机装起来,一抬眸就见寒冉童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鞋子朝她跑过来,她纵身一跳,直接跳到他身上,他稳稳地抱住她,她的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两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得异常明朗。他沉沉一笑,“这么调皮”“你不喜欢”他笑,“你什么样,我都不讨厌。”“不讨厌就是喜欢喽”他笑,她当是默认。之后,两人手牵着手在海边散步,寒冉童捡了不少贝壳,想用这些贝壳穿一条手链送给应荣严,不过她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海边有两个小朋友在玩球,几个大人在海边坐着聊天,两人经过时,球滚到寒冉童脚边,她弯腰将球捡起,一个小男孩跑到她面前,抬头看着她说:“大姐姐,能把球还给我吗”寒冉童摸摸小男孩的头,笑着把球递给他。男孩咧着嘴,露出上齿,竟缺了一颗门牙,非常有喜感。接过了球,男孩跑回去和另外一个小朋友继续玩了。两人继续散着步,即使不说话,依旧不觉得尴尬。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将彼此的面容映衬得微微泛着红光。寒冉童侧头看着应荣严,他正好也回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啊”寒冉童眉头一紧,脚底倏地一疼,忍不住叫了一声。她抬着右脚丫子,疼得直抽抽。应荣严蹲下身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右脚,看了看,神情有点严肃。“你踩到海胆了。”他说。寒冉童咬牙忍着,脚底的疼痛感持续不减。“得把刺拔出来,我们先回酒店。”应荣严说着,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酒店距离海边有几百米,抱着她走了这一路,应荣严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回到房间之后,应荣严去酒店的前台借来了急救药箱,顺便借了只镊子。寒冉童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右腿抬起放在茶几上,应荣严耐心地用镊子把刺一根一根地拔出来,之后涂上了一些消炎药膏,怕她不安份让伤口感染,索性在她的右脚上缠了两圈纱布。海胆刺都拔出来了,消炎药膏也擦了,可脚底还是一阵阵地刺痛着。寒冉童苦着脸,低声嘟囔着,“这下好了,哪也去不了了。”应荣严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头瞥她一眼,脸上没什么笑容,但目光却很柔润。“出门不带眼睛,看不见海胆吗还硬生生地一脚踩上去。”寒冉童撅了撅嘴,没解释自己当时光顾着看他了,哪有空看脚底下。应荣严去前台还药箱和镊子的时候,寒冉童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应秉先打来的。看到手机屏幕上不停闪烁着的这三个字,寒冉童心里突然有些异样,想了想,她还是接了。“叔叔。”她礼貌地说,“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