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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读书人家的女儿,以后不是还要让儿媳妇瞧不起便商量三老爷娶了林家的女儿。李氏不说话,面露容忍。文锦绣却大喇喇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壁老王的儿子”还要再说,看着李氏眼刀杀了过来,马上闭了嘴。何氏气的指了文锦绣的鼻子:“你”还没说话,周氏上前拍下她的手,笑道:“三嫂别生气大嫂添孙女再是喜事,也没有你三房的喜事大听说三嫂你又添了个儿子,三叔这次回家准备带回来真真是让人羡慕”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李氏生了四子一女,周氏生了二子一女,何氏却只有一子一女。文锦绣总算知道这几天何氏为什么“病了”。原来是知道三老爷在杭州养了外室生了儿子,还准备带回来。何氏脸都绿了。李氏波澜不惊,显然早就知道此事。慢悠悠道:“前几日三弟妹不是病了么我寻思着怕请了何太太来,三弟妹还要强打着精神招待娘家人,总是不美。况且三弟妹病着,整个育香院都沉闷的很,正好我们笙姐儿洗三,让大家沾沾喜气。不想三弟妹又多了个儿子,改日一定好好道喜”这话说的可十分恶毒。不仅说三房晦气,嘲笑何氏连丈夫都留不住,外室生了儿子准备带回来才知道。周氏所有所思。李氏在文家一向宽和大度,文锦绣没想到她娘还有这样的一面她不由想起了昨日的谈话试探老太爷么老太爷可不是那么好试探的吧文锦绣很了解自己的祖父。李氏却没再理何氏,和周氏打了个眼色,带着文锦绣和一大群丫鬟婆子,就出了春聚堂。这边小李氏带着众多女眷来到雨润堂。桌上或是插了迎春、或是插了鸢尾的花瓶,嫩黄、蓝紫的颜色映着灿若烟霞的粉色桌围,华美异常。更有穿了青绿色比甲的丫鬟婆子井然有序的穿梭其间,头上或簪了金簪,或戴了绢花,布菜安箸动作行云流水。不像一般的商贾之家,倒有几分簪缨世族的沉淀和大气。罗夫人不由更满意了,连赞道:“大太太真是治家有方”小李氏打趣道:“我婆婆不在,您这样夸她她可听不见”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就有丫鬟过来引了众人入座。周夫人眼中闪过几分羡慕。没想到文家这么有钱穷文富武,周家走得武举的路子,虽说有钱,可和文家一比就差的远了。可想着文家是商贾,自己却是正经的仕宦之家,比起文家来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也就释然了。文锦绣和李氏周氏出了春聚堂,文锦绣想了想便道:“要不我去看望祖父这样的喜日子,他老人家却是孤孤单单的”想再去探探文老太爷的情况。虽然她对文家分家的事不甚关心,可那天听文老太爷的口气,还关系到自己的亲事,并且是文老太爷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儿女结亲家族联姻并不奇怪,就算这样,文锦绣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动的嫁了过去这是孝顺,李氏不好阻拦,便道:“多陪你祖父说说话,想吃什么跟厨房说”文锦绣向李氏和周氏行了礼,便带了青杏和青葡往立鹤堂去。、奇怪的客人文锦绣往立鹤堂去的半路上,大老远的看见一个穿褐色直缀的男子,神色匆匆的往立鹤堂去。那男子四十来岁,面容普通,看来的方向,应该是文家的外院。下意识的,文锦绣就带着丫鬟避到了一边的树后。他是未出阁的小姐,按道理不能见外男。文家的管事也不是她该见的。也幸得这一避,赵全没看见文锦绣主仆,快步走过,去了立鹤堂正厅。文锦绣认识那男子,是文家的赵管事。赵管事从前是文老太爷身边的小厮,跟着文老太爷做生意,见识不凡,文大老爷接手了文家后,就让他做了大管事。可是文老太爷不是年后就让他跟着三老爷去了江浙吗怎么三老爷没回来,他却先回来了而且看起来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文锦绣立刻就吩咐青杏青葡:“青杏你去立鹤堂把管事妈妈拖住,说我准备过去,先派了你去禀告老太爷一声;青葡,你去把门上的小丫鬟叫走,就说厨房忙不过来要几个人去帮忙”青杏青葡应是,眼中隐隐有不安。文锦绣看了就安慰她们道:“我不过想给祖父一个惊喜罢了”两个丫鬟也只得行礼往立鹤堂去。文锦绣却是疾步靠近立鹤堂,从西边的角门绕过去了东厅的墙外,这里的小丫鬟果然已经不见了,不由对青葡的行动暗簪一声。文老太爷用膳的时间一般是在午时,现在的时辰离午时大概还差一刻。但自己派了青杏跟管事妈妈说在立鹤堂用膳,管事妈妈势必要等她过去再上膳。赵管事进了立鹤堂,文老太爷一向在书房见外院的管事,那么赵管事肯定在书房等,而立鹤堂的书房设在第二进的东厢房和文锦绣在的地方不过一墙之隔文锦绣立刻把褙子脱了,挂在一边的树上,然后踩着西厢房窗户边的一棵梧桐树粗壮的树根,轻手轻脚的扶了窗棂,把耳朵贴在了窗子上。可是北方的墙体厚,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赵管事和文老太爷的声音。“一百五十万两瞒不过毕竟账册三老爷”是赵管事的声音,低微而且恭敬。文老太爷的声音却不带一丝情绪:“翻不出天去”东厢房中间用了黑漆山鸟屏风隔开,南边是临窗的大炕,炕两边的高几上摆了剑兰,墙面放了一座西洋大座钟,座钟旁边是博古架。北边设了黑漆方桌、两行太师椅还有占了一面墙的书柜。文锦绣就伸了脖子小心翼翼的往窗户里边看去,却只能看到南边隔间书房门边的博古架和博古架旁的西洋座钟。太老爷和赵管事在屏风另一边。这时西洋座钟却晃荡着响了起来,已经午初了。座钟西洋海边四房三房江浙丝绸这些信息在文锦绣脑子里一一闪现,隐隐有关联,可她却一时串不起来。电光火石间,文锦绣突然想到,出海贸易在广州、福建较多,而文家在那一带的主事人却是四老爷而在赵管事的回话里,老太爷似乎从江浙的生意里调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虽然不知道文老太爷拿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去干了什么,可再怎么样,一百五十万两也算得上是文家在江浙生意的大半资金了能让文老太爷掏出了这么多钱,必定是能赚更多钱的生意难怪把江浙的生意丢给了三爷一百五十万两,文三老爷也是伤筋动骨,江浙生意估计缩水了三四成,就看文三老爷有没有本事在赚回来了难道祖父想继续做海上生意文锦绣思量着,眼神在屋里飘动,却看见了一片宝蓝色纻丝的衣角。文锦绣惊得赶紧离开窗户,头上的珍珠流苏却哐啷一声撞到了木制黑漆窗棂上。文锦绣忙抓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摒息背靠在了墙上。屋子里怎么还有人是什么人文老太爷处理这么重要的事也不避讳他宝蓝色纻丝非仕宦之家不能穿这人非富即贵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来了文家一个个念头快速从文锦绣脑中飘过,却发现疑问越来越多了还好之前把褙子脱了不然弄得全是灰谁见了肯定要问起来屏风那边的文老太爷和赵管事似乎说完了话,赵管事就躬身退出了书房。屋子里几声响动,文老太爷好像没听见文锦绣弄出的声响。一会儿,文锦绣大着胆子又向窗户看去,猛然看见了鎏金彩绘烧蓝玻璃后一双看似温和实则锋利的眼睛。文锦绣张大了嘴巴。那男子看她吃惊的模样笑了起来。文锦绣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哼哼。文老太爷好似过来了屏风这边,那男子转过了身去。文锦绣看着他柔顺整齐的头发和头上的白玉竹节簪,文老太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钱已送过去了没有误了的事。”出人意料的客气。一百十五万两银子,难道是给了这个人这个人又是谁那男子声音敦厚中却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不用还要多谢老太爷”文老太爷的笑声就传了出来。文锦绣蹑手蹑脚的下了树,拿了褙子套上,又戴上了簪子,蹲下身子从窗前走过,去了正门。看见她的小丫鬟十分惊讶,向文锦绣行了礼,忙把文锦绣带进去找了赵妈妈。赵妈妈亦是吃惊:“二小姐这是”文锦绣不好意思的笑:“雨润堂事忙,怕来晚了让祖父等路上摔了一跤”又吩咐一边的小丫鬟:“你去我的怡情居让青萍拿了我的衣裳来,我就在这梳洗一下罢”赵妈妈听了,就带了她进了西厢房,吩咐小丫鬟打水来。文锦绣就对赵妈妈道:“您事多,就去忙吧,我这有丫鬟服侍呢”赵妈妈想了想,知道她把立鹤堂当自己院子似得,常年出入,丫鬟婆子都熟。也不客气:“那奴婢就下去了二小姐有事尽管吩咐丫鬟”行礼退了出去。赵妈妈一走,文锦绣就吩咐刚才带她找赵妈妈的叫彩桃的小丫鬟:“你去把立鹤堂负责洒扫的婆子叫来。”彩桃不知所以,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青杏进来,看了文锦绣一身灰土的样子,急急道:“这可怎么办”文锦绣对她道;“让小丫鬟拿衣服去了”可是不见青葡。文锦绣估计真给厨房的事绊住了脚,可是有娘在那里,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青萍不仅拿了衣裳来,还带了文锦绣自己的首饰虾子和胭脂水粉,更是带了团扇、面巾等物。她是怕自己脸上出了什么事好遮遮吧文锦绣满意。梳洗过,换了月白色缠枝花襕边的月华裙,粉色折枝花褙子。重新梳了垂挂髻,戴了顶小小的赤金嵌蓝宝石阁楼小冠,耳上缀了赤金丁香花珍珠耳塞,整个人就像春日的花儿,娇艳柔美。文锦绣却打开了粉盒,描眉画眼,显得人成熟端庄了起来。不比之前的低调华丽,现在可是明珠外露了。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十分满意。一边的青杏青萍就抿了嘴笑。彩桃带了管洒扫的婆子进来。那婆子有些惶恐的跪在了文锦绣跟前:“奴婢杨氏,但凭二小姐吩咐”说的郑重。文锦绣就笑道:“不必如此我不过来立鹤堂的时候走的太急,绊了一跤,让你带了小丫鬟把立鹤堂院子外围打扫一遍。如今春日到了,杂草长的也快,把路牙子什么的清理干净了,也免得别的妈妈丫鬟不小心伤到了”那婆子听得不是什么大事,奉承道:“还是二小姐心慈”心里却不住嘀咕:二小姐什么时候管起这些闲事来了见文锦绣笑吟吟的看着她,那婆子讪笑着告了退,彩桃就打了帘子送了她出去。文锦绣这是让人扫了那棵树下的痕迹,免得文老太爷疑心。想了想,又低声吩咐青萍:“你待会去东厢房外边的梧桐树处,看看有什么鞋印子、衣裳线料、首饰珠子之类的,偷偷的处理掉。”青萍郑重的应了。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嗔。就有小丫鬟来禀:“老太爷在送客”文锦绣心里一动,就问:“是谁来了还要祖父亲自送”小丫鬟也很迷惑:“奴婢只听说是什么礼部一位大人的公子,家世显赫”六部里面,礼部和工部都没有什么实权,礼部大人公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显赫那么肯定有别的地方显赫了文锦绣示意青萍赏了那小丫鬟一个四分的银锞子,小丫鬟谢了赏,退了下去。赵妈妈却打了帘子进来道:“二小姐文老太爷留了贵客吃饭,怕是不能和您用膳了您瞧瞧,您是在花厅用膳呢还是去哪儿”知道文锦绣要来,祖父一般不会留客吃饭。如果留了,青杏来时赵妈妈就应该告诉青杏来回禀自己,不能等到现在。那就只能是客人自己要留了。文锦绣立刻就道:“那就不麻烦了,我回怡情居”废话,消息已经知道,那位不知道是好是坏“贵客”还在,连文老太爷都那样放低姿态,现在可不是留在这里表孝心的时候却又有妈妈打了帘子进来,向文锦绣行了礼道:“二小姐,文老太爷说许久没见你了,让你请了安再走”老人家嘛,有时反复也是正常的。怕就是怕那什么劳什子客人闹什么幺蛾子不过就算看见了她又怎么样有文老太爷在,她还能吃了亏不成。发现有人还不管不顾的往外看,只怕也不是什么沉稳之。虽然这样想,文锦绣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烦躁。还好自己有准备,吩咐青萍拿了团扇来。一屋子人惊愕。这又不是三伏天文锦绣却道:“我觉得有些闷”心想这下该认不出来了罢。她那时只梳了普通的双螺髻,那客人在屋里,自己又在墙角,应该看不见自己穿什么衣裳才对就算看见了,那客人说起来非富即贵,家里穿绫罗绸缎的丫鬟也应该很常见不知怎么,赵妈妈觉得今天二小姐身上透着几分躁意。不过她一个做下人的,怎么能过问主子的事。遂低下头不说话。文锦绣就拿了团扇带着青杏出了西厢房往正厅走去。文老太爷看着拿了团扇掩了半边脸的文锦绣也很惊讶。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文锦绣娇声道:“孙女前几日做了火锅来吃,放多了辣子脸上全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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