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荣华锦绣> 分节阅读 3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1(1 / 1)

给了她,她也用不完,说分些给我,所以我才有冰挪了给你用不然我自个儿病了,不是给王妃添麻烦吗”说着,微笑的看着周承寅,似乎在等他认同。周承寅听了直皱眉。十年夫妻,廖氏的心思,他怎么不明白。陈姨娘一听是文锦绣的,自然知道廖氏的手段,就更加不想要了。她虽然不声不响收了自己二百两银子,可王爷却再也没去过梨香院,想到这里,陈姨娘心中冷哼。到底是低贱的商户里出来的,再有钱,眼界也不过如此了。之前日子过得好,不过是府里人看她得宠不好下手罢了“既然是王妃赏了文妹妹的,文妹妹又给了徐姐姐你的,妹妹我又怎么好要王妃既然赏了文妹妹那样多的冰,自然有王妃的道理。”在周承寅面前,陈姨娘一向称徐姨娘为姐姐。“既然文氏和徐氏都有心,你就收下好了。”周承寅淡淡道。陈姨娘心中一惊,急急的推辞:“王妃那里妾身”话还没说完,却被周承寅粗暴的打断:“够了你敢质疑本王的决定”陈姨娘翕了翕嘴,最终低下了头,喃喃应是。周萱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徐姨娘忙上前楼了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爹爹只是心情不太好”然后嗔怪的看了周承寅一眼,“王爷也真是的萱姐儿还在这儿呢”周承寅揉了揉眉心,有些愧疚,却又松一口气,“水姻还好有你。”立在一旁的陈姨娘脸色脆弱苍白,心中却是恨意滔天。她小声的唤周承寅,弱弱的为自己辩解:“王爷妾身是害怕”周承寅冷眼看着她。陈姨娘两道柳眉蹙气,眉间幽怨含愁,不是不懂周承寅眼中的冰冷,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王妃贤德妾身出身卑微哪敢扰了王妃的事”她眼中有莹莹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惹人怜惜,“妾身不是故意惹王爷动怒”徐姨娘安抚好周萱,一把扯过她,生生掐了这动人一幕,“你快瞧瞧萱姐儿到底是她生母,你也顾顾孩子”然后扯了帕子抹了抹眼角,“别像我一般”周承寅啼笑皆非。他摇摇头,竟然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一个母亲,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为自己辩解,给别人上眼药。周承寅干脆起身,对着一屋子错愕的女人,他摆摆手,“本王出去走走。你们好好照看萱姐儿。”他顿了顿,又强调一遍,“既然文氏想做好人,你就由她去吧”说着大步跨出了内室。陈姨娘一时间不清楚他到底是维护文锦绣还是不满文锦绣。徐姨娘却捏着帕子道歉:“是我的错我也是看着萱姐儿太心急了你知道我这毛病的”她拉了陈姨娘的手,满脸愧疚的求她原谅,“我对不住你害你被王爷责怪”陈姨娘不着痕迹的避开徐姨娘的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心中怒火,“不用了,你身子也不好,早些回去歇了吧。毕竟我是萱姐儿生母,她的事自有我操心。”暗指徐姨娘多管闲事。徐姨娘十分失落,“也罢我就不扰了你了。原是我的错,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说的陈姨娘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想要讥讽两句,徐氏却马上告辞带着丫鬟走了。陈姨娘恨恨的把帕子甩在地上。回到雨蕉园的徐姨娘沐浴焚香后,带着微微的笑意虔诚的给菩萨上了一炷香。、病倒周承寅在整个王府都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去了德兴院。廖氏亲自服侍的他梳洗,自从她身子不好之后,就很少亲自做这些事了。但每次做的时候,必有所求。周承寅默默的想。以前是不关心,现在是懒得看这群女人拐弯抹角。何况他与廖氏是夫妻,什么时候有事都不能直说了周承寅心中哂笑,索性问廖氏:“有什么事”廖氏一惊,很快的掩饰过去,微笑着对周承寅道:“王爷说的什么话妾身服侍王爷原是本分。”她既不做作,又不刻意,微微笑得模样就似一幅美人图。语言却又带着两分娇意,如同高洁圣女只为他一人俯身。哪个男人不心动她动作娴熟的帮周承寅穿上中衣,手指偶尔触碰到周承寅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周承寅只觉得冰冷。什么时候,廖氏变成了这样一个人或者说,其实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恩爱时总会迷人眼,后来他又敬重她不易,所以,有些事他忽略了。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周承寅抓住廖氏的手,直视廖氏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底深处。廖氏被他看得心中发慌,扯着笑容问:“王爷”周承寅轻轻一笑,长松了一口气。他把廖氏的手送回她自己身边,自己动作麻利的系好衣带,又拿过屏风上一件蟹壳青的直缀套上,对着眼含惊讶的廖氏道:“你身子不好,以后少操些心。”然后像对着好兄弟一般拍拍廖氏的肩膀,对她笑一笑,然后出了盥洗室。廖氏飞快的转身,看着周承寅高大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漫出一种浓重而莫名的悲伤,快的她自己都不曾发觉、也不曾感应,猝不及防的,眼泪就像掉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注一那炙热的、滚烫的泪水,把她微冷的面颊都灼伤了。她双眼模糊,双手颤抖的抽出袖中的帕子,又艰难的抬起来想要把眼泪擦去,却一个不慎把整张脸都糊住了,那样热烈的温度,已经许久没有在她身体中出现过了。廖明娴张嘴想要叫芯月进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然嘶哑,只能干涩的发出沉重而难听的喘气声。她脑子一片空白。直直的倒了下去。而最后她想的竟然只是这么多年了,原来王爷竟会自己穿衣裳。廖氏病倒了。德兴院被御医院的太医、府里的小妾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屋只有周承寅、太医、杭嬷嬷、玲月守着,连平日里廖氏身边周承寅的两个通房丫鬟都不在。而姨娘们,只能站在廊庑下等。太医把了脉,看了周承寅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让丫鬟回避的意思,这才行着礼斟酌言辞道:“王妃是血气上涌,伤了心神,调养些时日就好了。”虽然听闻前两日顺王喜得一子,心里却不敢猜测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这位以姿容著称的顺王妃如此悲痛。周承寅抿嘴颔首,“你开方子罢。”太医应是,从医箱里取出纸笔,玲月立刻上前服侍太医笔墨,紧盯着太医写完了药方。周承寅亲自看过方子,把方子交给了杭嬷嬷,让她下去煎药。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走,廖氏就晕倒了。期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又无丫鬟在盥洗室,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周承寅低叹一声,嘱咐玲月几句“好好照看王妃”“王妃醒了记得按时吃药”之类的话,就出了正房。廊庑下的一群女人都直立静候,花红柳绿,各有千秋,远远瞧去如一道风景。周承寅一只脚刚踏出正房门,这些女人整齐划一的行礼问好“王爷”娇声软语,殷殷期盼。周承寅自嘲一笑。一个穿鹅黄色褙子的丫鬟快步走进了院里,看见站在正房门口的周承寅不由一愣。她提着裙子走到周承寅跟前,行礼道:“王爷,宫里派了人传王爷进去。是皇上跟前的雷公公。”她的声音又快又急,却语句清晰简明扼要,倒有几分爽利。周承寅眉头一皱。天命不可违,他点点头,对那丫鬟道:“你先去外院接待好雷公公,本王换身衣裳就来。”那丫鬟应是,转身走了。周承寅也回身,自己进内室换了身衣裳。待得周承寅一走,廊庑下的女人就焉了起来。正是热天,这样在太阳底下站着,谁会乐意。廖氏身边的逐月出来了,想必是有事要说。大家都转身看着逐月,文锦绣却瞥到站在众首的方姨娘不停的拿帕子擦额头的汗水,旁边的丫鬟拿着团扇一直给她打着扇。文锦绣望了望天,虽然日头毒,可洗三时方姨娘穿着豆绿色刻丝的齐胸襦裙,都不曾擦过汗。逐月请了众姨娘去花厅小坐片刻,“王妃如今还未醒,只能委屈各位姨娘了。”众人心中纷纷叫苦,这一坐,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且德兴院夏日不用冰,花厅也就比外边好一些罢了听得这话,方姨娘头一个就道:“既是王妃的意思,我等不然不会违逆。”扯着小丫鬟对逐月笑了笑,快步进了花厅。文锦绣分明瞧见她前脚刚踏进花厅,右手就飞快的拿帕子捂了嘴。马姨娘冷哼一声。王妃如今正晕着,哪会有什么指示。不过是这个通房丫鬟借着主子威严想作践她们这群姨娘罢了马姨娘甩了帕子,冷脸道:“我不似方姨娘,她住处就安在德兴院的,德兴院就跟她家一样。英姐儿还小,我这个做娘的哪能离开我明日来侍疾就是了。”竟是一个眼神都没给逐月,带着丫鬟走了。逐月气的脸色涨红。方姨娘又是什么身份,哪配这王府正院做她的住处徐姨娘拉了拉文锦绣的衣角,示意她们也走。文锦绣却想知道廖氏到底是怎么了,她回头对徐姨娘一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然后上前对逐月道:“我留下来侍疾罢我入府时间短,也好尽尽心意。”逐月这才脸色好转,而陈姨娘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成了一只斗鸡。“方姨娘是王妃的妹妹,侍疾哪轮的到文姨娘啊”陈氏掩嘴轻轻笑着,对文锦绣满是不屑。逐月看向文锦绣的眼神锋利起来,方姨娘如何进的府整个后院谁不知道也就只有王爷以为只是“巧合”罢了而陈姨娘却是连逐月都不想放过,“萱姐儿也还小,离不得母亲。也是向姨娘命好,生了二少爷有王妃帮衬着,只管坐月子就好了。”她对逐月的话虽然温和,而听在逐月耳里却是莫大的嘲讽。同样是丫鬟,一个姿容平庸怀孕抬了姨娘,一个相貌出众却只能在通房的位置上苦苦熬着。逐月银牙暗咬。到最后留下来的竟只有方姨娘、江姨娘、徐姨娘、还有文锦绣。皇帝传周承寅入宫是为了问廖氏的病。顺王府火急火燎的请了御医院的御医,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可这事说小是小,说大是大,哪会有人特意禀报给皇帝听周承寅看了一眼坐在皇帝身边衣冠整齐的钟皇后,心中轻笑。钟皇后,终于沉不住气了。以往,这种小事,她可不会草木皆兵。不过廖氏病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果不其然,钟皇后一如既往的关心慈爱:“你媳妇儿怎么了好生生的怎么突然病了你刚得了个儿子,还要她照拂,如今她也病了,可如何是好”眉头轻蹙,忧心的看着皇帝。周承寅刚得了一个庶子,正室就病倒了。不是说廖氏气量小善妒是什么。皇帝皱了皱眉,看着妻子道:“当初朕就不同意册廖氏为妃。她虽然姿容出色,可身子单薄,出身又不高。还是你说她虽然不是公侯之家,却是书香门第,朕才勉强同意的。”竟怪在了钟皇后身上。钟皇后眉头微挑,笑得清淡,“臣妾不也是看中了她的贤德之名吗谁知道”周承寅再也不想虚与委蛇,直直道:“廖氏只是天热中了暑,她身子虽然弱,可向来也无大碍。倒是让父皇母后担心了,是儿臣的不是。”钟皇后的话卡在喉咙。皇帝却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母后关心你,朕才问一问。”钟皇后依旧放不下心:“本宫遣个女官去你府里瞧一瞧罢廖氏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总不见好,也着实让人忧心”她握住了皇帝的手,七分忧虑三分恳切的看着皇帝,“不然臣妾如何对的起先皇后”提起发妻,皇帝一怔。连钟皇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也没感觉到。周承寅低下头,显得格外乖顺。他的事,是皇帝的事,是皇后的事,甚至是他生母的事。唯独不是他自己的事。“嗯。”皇帝半响才应。待得周承寅退下,他才拍了拍钟皇后的手,绵长而无力的道:“我去瞧瞧柔庄。”钟皇后温柔的点点头,还劝皇帝:“皇上小心些,莫要呆太久。”若是以往,钟皇后总免不了要生一会子闷气。可是谁又知道谁又敢知道而皇帝,只要想起先皇后,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了。能够得到一些东西,那么那些难以的到的,不如舍弃好了、夏花廖氏下午酉时才醒来。玲月服侍她喝了药,才小心的禀告:“王爷去了宫里,方姨娘、徐姨娘、江姨娘、文姨娘还在花厅等着王妃。”廖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半倚靠在床上,神色不见憔悴,倒是透着一股灰暗,十分的颜色竟去了七分。廖氏疲惫的闭上眼,纤长的睫毛边隐有泪意,她心中悲痛,好似被人生生剜了一块肉。就是生载澄难产,大夫说她以后怕是难有身孕时,她也不曾如此悲伤。她觉得胸闷气短,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又出不来,她蹙起眉头试图了好一阵子,才艰难的咳出声。玲月飞快的递了帕子给廖氏。廖氏接过帕子,捂住嘴,咳得沉重而痛彻,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玲月担忧的捧了茶给廖氏润嗓子,廖氏喝了一盏,这才好了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