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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3(1 / 1)

”这样说着,却吩咐了蔡德忠给太子送些吃的去。文锦绣叫了宝燕进来,“厨房不是做了很多粽子我不想吃,你挑些给太子送去,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罢。”宝燕应下,带了蔡德忠去了小厨房。“后日便要哭灵了,启安怎么办她的身子,可不能跪久了。”文锦绣问。周承寅低头抓着她的手,“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我长得比牛还壮,哪怕这些”文锦绣皱着鼻子,又吸了吸鼻子,才说。周承寅看着她,终是一笑,“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启安露个脸,去暖阁歇着就好了。”过了小殓,就是大殓。玲月将皇后整整齐齐的收入棺内,京城三品上的命妇该进宫哭灵了。因着天气渐热,不像建永皇帝已是深秋,所以只能停灵七天,便要下葬。周承寅即位陵墓才刚开始修,只能先葬于乾陵,日后再挪动棺木。五月初七,京中的马车四面八方驶向皇城。众命妇陆续入宫,在思善门外三两聚着。“去年瞧着还好好的,谁知道今年”一位身着三品命妇服的中年女子,在永熹侯夫人面前叹息道。永熹侯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一阵喧闹声传来,有小太监唱道:“德顺公主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德顺公主走到永熹侯夫人面前,永熹侯夫人正要跪拜,德顺公主拦住了她,握着老人家的手道:“您节哀”永熹侯夫人哽咽着点了点头,谢过公主。启安公主坐着轿撵来了,德顺公主和永熹侯夫人寒暄两句,就走到启安公主的轿撵前,“太医怎么说你身孕不过两个月,怕是不好。”启安公主小心的下了轿撵,德顺公主扶住了她,启安道:“这是家国大事,我还能不来皇兄派了太监说了,我露个脸就成,和文妃去暖阁歇着。”德顺公主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忍住道,“你和文妃就这么好你知不知道”启安公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和文妃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德顺公主靠近了这个妹妹,小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皇兄给皇长姐下了手谕弄得京城人心惶惶的,章家的老夫人都亲自跑到我府上问我。”德顺公主的驸马姓章。就在昨日,蔡德忠带了一道皇帝口谕前去了长福公主府。念及武平侯老迈,长福公主虽为皇室中人,却已为王氏妇,命长福公主好生服侍武平侯,不必进宫哭灵了。启安公主一听事情不对,问她:“皇长姐又做什么了”德顺公主苦笑道:“皇长姐直接去武平侯府大闹了一顿,还说什么既然本宫没了体面,王家也别想要体面了,王五夫人拦都拦不住,武平侯夫人直接气病了。”“蔡德忠就在当场,就说武平侯夫人病了,王家子孙孝顺,想必谁要侍疾的。进宫禀了皇兄,皇兄直接下了手谕,说王家有品级的命妇都不必进宫哭灵了。”启安公主大惊。先是君臣,再是父子,皇后是国母,可没有为了侍疾免了哭灵的。她思量片刻,皱眉问德顺公主:“是不是王芸昌和长姐闹起来了”德顺公主无奈的看了启安公主一眼,道:“就顶了长姐一句,把长姐气的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启安公主冷笑道:“王家又想要好处又想要名声,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听说旁支早些年娶了文家一位姑奶奶,还想沾内务府的生意。王家也就武平侯和五夫人是个明白人,武平侯管不住下面的人,活该如此。”“你说的文家,该不会是”德顺公主失色道。启安公主微微颔首。德顺公主闭上了嘴,忧心忡忡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人群中再度喧哗,命妇中此起彼伏的叫着“姜夫人”。姐妹二人回首,只见一位瞧着二十许人的妇人,却穿着一品夫人的服制,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可不是为了这个么”启安公主向着小女孩努嘴道。德顺公主叹了口气。文锦绣带着宫女太监来了,给了启安公主一个眼神,她笑着和姜夫人寒暄几句,就牵过小女孩的手,往仁智殿去了。“你叫什么名字”文锦绣笑着问。小女孩还有些扭捏,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臣女名令媛。”文锦绣惊叹一声,夸奖道:“你规矩学的很好。”姜令媛羞赧的道了谢,安安静静的跟着文锦绣往殿内走。到了仁智殿门口,文锦绣松了手,帮她整整衣裳,笑道:“里面有个哥哥,现在很伤心,你去看看他,安慰安慰他好不好”姜令媛抿着嘴,小声问:“文娘娘,是不是太子殿下”文锦绣摸了摸她的头发,“令媛很聪明,就是你太子哥哥。太子的母后去世了,太子很伤心。你们都是小孩子,你去和他说说话,他就不会这样伤心了。”姜令媛握着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太子姜令媛提着裙子进了仁智殿。殿内没有人,只放着一块黑乎乎的大木头,她知道这叫棺材,里面是住死人的。还有许多瓜果点心之类的东西,也是给死人吃的。但是太过于安静了,姜令媛有些害怕。她并没看见太子殿下。父亲说太子殿下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是个君子。但是她不是很明白君子是什么东西,大概父亲说的就是好人的意思吧。自从皇上下了旨以后,大伯不曾说什么,大伯母和娘亲说话的声音总是冷嘲热讽的。还总说些奇怪的话。她不小心听见了娘亲和嬷嬷说的话,嬷嬷说大伯母熬了半辈子,才得了个二品的诰命,娘亲年纪轻轻的就是一品,压了大伯母一头,所以大伯母不高兴。听说祖父还训斥了大伯母一顿。哎呀,又想远了。姜令媛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在这个殿里她不敢乱走,忽然瞥见棺材后面有一块白色的毛边粗布。姜令媛轻手轻脚的靠近,发现棺材后面一个男孩子坐在地上。他眼睛红红的,看着有些伤心,有些狼狈。“太子殿下”姜令媛小声的问。周载澄抬眼看了这个女孩一眼,闭上眼不想理她。姜令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叫安慰人,只好实话实说:“是文娘娘让臣女进来的。文娘娘说太子殿下的娘亲去世了,太子殿下很伤心,让臣女来和太子殿下说说话。”过了半响,周载澄再次睁开眼,抿着嘴问:“你是谁”“臣女父亲翰林院学士姜远。”“我问你叫什么,不是问你爹。”姜令媛羞红了脸。读书人家规矩重,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已经七岁了,这个太子殿下瞧着比她大,为什么问她的闺名可是,母亲说宫里贵人问她话,她老实回答就是了,太子殿下,应该算得上是贵人吧“我叫令媛。”她红着脸支吾着说,连规矩都忘了。“哦。”周载澄的回答很冷漠。姜令媛有些伤心,但是她记得文娘娘是让她进来和太子殿下说话的。太子殿下不说话,只能她说话了,不然太安静,总让人心里毛毛的。她看见旁边放着一个红漆的食盒,于是问周载澄:“太子殿下用膳了吗这个食盒真漂亮,里面是装的什么”周载澄烦躁的皱了皱眉,“你真吵。里面装的什么,你打开看不就行了。”姜令媛不好意思的抿嘴,又露出一个笑容,“我真的能打开”周载澄不想回答,姜令媛就没有动那个食盒。她以为太子殿下不会说话了,没想到听见低低的“嗯”声。姜令媛很开心,小心的把食盒移过来打开。里面装着许多点心,有些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还有好多的粽子。谁知道周载澄一见粽子,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那天早上我去给母后请安,和母后说等宫宴再去看她,一起吃粽子”姜令媛有些不知所措,她从食盒里掏出一个粽子,双手捧着放在周载澄面前,“那你现在和皇后娘娘一起吃吧”周载澄呜咽着点头,接过粽子,跪着爬到几筵前,双手颤抖着,怎么也解不开绑在粽子上的绿绳。姜令媛走近,跪在几筵前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帮周载澄解开了绳子。周载澄一句谢谢也没有说,小心翼翼的剥开了粽叶。黄色的糯米粽子已经冷了,有些发硬,一点都没有刚蒸出来的晶莹色泽,周载澄捧着粽子咬了一小口,把它供在了几筵上,才咀嚼起来。味道怪怪的,有些咸,也有些酸。从小锦衣玉食的周载澄并不知道,这东西已经馊了。文锦绣看着姜令媛提着裙子进了仁智殿,叫了小福子在门口注意动静,自己便去了暖阁。方妃来了,拉着永熹侯夫人的手一阵哭泣,启安公主撇了撇嘴,去了暖阁找文锦绣。“那个孩子你瞧着怎么样”启安公主笑着问文锦绣。“我瞧着有什么用皇上已经下了旨,只要不出意外,她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妃。和她过日子的是太子,我觉得再好也无用。”启安公主倒是点头,“看以后的造化了。这种事,强求不来。”哭灵的时辰到了,文锦绣去了偏殿,启安公主去了思善门。皇后的牌位供在上头,四位妃子站在原地,凝滞片刻,好歹让俆妃站在了最前头。太子穿着孝服,身后跟着睦阳、宜阳两位公主。姜令媛孤零零的站在场中,有些迷茫。姜令媛与太子并没有成亲,算不上皇后的正经儿媳,但是册封为太子妃的旨意却是已经下了的。她若是留在这里,姜家的门面怕是不太好看。文锦绣叫了青杏直接把她带到暖阁去歇着,顺便给在思善门的姜夫人带个口信。哭了一场,文锦绣就去暖阁歇着了。启安公主早就到了,正和姜令媛说着话。“说些什么呢”文锦绣笑着问启安公主。姜令媛起身行礼,把位子让给了文锦绣。文锦绣笑着受了,命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启安公主笑着说了仁智殿的事儿,说的姜令媛羞赧的低下了头。“这是夸你呢,傻孩子。”文锦绣笑着说,头上没戴什么好物件,于是取了手上的羊脂玉镯子给了她。启安公主“哎哟”一声,嗔怪的说:“原来你这茬子等着我呢”说着也摘了头上的南珠步摇,给了姜令媛。姜令媛低声谢过,大大方方的接了东西。文锦绣便让宫女上了小孩喜欢的点心,给姜令媛吃。宝燕上了安胎药,文锦绣和启安公主对视一眼,笑着接过,还童心大发的比谁喝的快。最后拼了个不相上下,二人放下碗,同时伸手进碟子里捻了枚梅子送进嘴里,又捂着嘴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子,宝燕又给二人上了燕窝来。文锦绣让她给姜氏也上一份,宝燕应了,过了一会子,又进来给姜氏上了一盅。启安公主一揭开盖子,不由撇了撇嘴问文锦绣:“谁苛刻你份例了你怀着身孕,也太没眼色了些。”文锦绣瞧着盅里的白燕,笑道:“你知道的,皇后薨逝,我怀着身孕,后宫的事儿我可插不上手,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启安公主啧啧有声,“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平日吃惯了血燕,现在用这次品,你能下的了嘴”“这有什么下不了嘴的你是金贵,我可比不得你。”文锦绣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吃给启安公主看。文锦绣不在乎,启安公主自然也不会在意,慢条斯理的吃着,还道:“也是你心宽,谁要是敢苛刻我,我可要她好看。后宫如今管着你们份例的是谁我可要告诉皇兄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吃白燕这种东西”文锦绣好笑的看着她,“你有这个功夫去告状,不如帮我想想法子”“想什么法子”启安公主没好气道。文锦绣靠近她,有些幽怨的说:“我有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你说我该怎么花完有钱不能花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启安公主被唬了一跳,问她:“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文锦绣眨巴眼睛,启安公主摸了摸鼻子,对自己说出的蠢话十分懊恼。“果然有钱。你女儿我定了,当做陪嫁给我罢”启安公主笑道。“这是什么恶婆婆,还要贪图儿媳妇的陪嫁,也不怕丢了你公主的脸”文锦绣嗤笑。两人闲话了一会,启安公主正了神色问文锦绣:“王家的事,皇兄到底作何打算”文锦绣一怔,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王家势大,总不是好事,何况中间还夹着长福公主。还要看武平侯到底怎么打算。”启安公主抿了嘴,不再问这些。小福子忙跑进来,躬身把一个石青色的包袱放在桌上,“刚才菀禾姑娘进宫,托奴才把这个包袱给娘娘,说是德仪大长公主的一片心意。”文锦绣一惊,问道:“菀禾呢”“菀禾姑娘把这个包袱给了奴才,就出宫了。说是德仪大长公主身边不能没有人。”文锦绣叹一口气,让小福子下去。启安公主已经打开了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沓佛经。“也不知道司荣在白云寺怎么样了。”启安公主也叹气,“恪靖皇后自己作孽,偏偏连累了孩子。我真想不明白,德仪本就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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