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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1 / 1)

承寅笑着给她端了水,道:“其实王家只要分家,读书的读书,练武的练武,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尚长福的是士族王家又不是勋贵王家,武平侯看不清楚,有什么事儿都撺掇了长福来,我妹妹难道是那么好利用的不成”文锦绣这才知道周承寅的意思,道:“你果然是个皇帝。”“怎么了”周承寅不解的问。长福是公主,只要哭诉一番或者低头认个错,周承寅自然会原谅她,可王家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文锦绣心中腹诽,面上反而笑道:“说你干得好”周承寅笑眯眯的也不计较,反而让她多吃点。这只是初雪,二人披着大氅牵手在雪地里慢慢走着。周承寅突然问道:“你还想不想管宫务”“怎么了”“又要腊八了,逢年过节的,总要给大臣一些恩赏。后宫里没有一个能管事的人,所以我才来问问你。如果你不想,我就叫了蔡德忠管。”周承寅笑道,帮她把帷帽系紧了。文锦绣思量片刻,无所谓的说:“我管就我管呗反正每天也闲得慌。我又不能奶孩子,换尿布什么的又插不上手,阿茜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正好我也做点事。”“后宫的事哪有让太监管的道理,不是让朝中以为后宫无人了吗太监乱政让人诟病,还是我来吧。”周承寅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文锦绣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没有。”周承寅停了脚步道,“我从来没觉得你好欺负。”周承寅一笑,问她:“你难道不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没有。”文锦绣笑得像一只狐狸。周承寅低头,直接吻在她的眼皮上。文锦绣双眼颤动,周承寅感觉到一阵冰凉,可能是她被冻着了,也可能只是落雪。“大冷天的,玩什么情调啊”文锦绣嗔怪的说。周承寅哈哈大笑,牵着她慢慢的往回走。雪小了些,天也已经全黑了。泽秀宫灯火通明。回到寝殿的时候含娟和小福子已经走了,青杏拿着拨浪鼓正在逗孩子。文锦绣解了大氅,接过青杏手里的拨浪鼓对着孩子晃荡。幸阳眼珠子转动,张了张嘴。文锦绣等身上暖和了,才抱了她在殿内走动,不停的和她说着话。“既然你喜欢,晚上咱们仨一块睡得了。”周承寅笑着建议。“你确定”文锦绣问他,“孩子晚上要吃奶,会尿床,你确定你受得了你明日还要早朝。”“无妨。”周承寅道。二人梳洗过躺在床上,周承寅把孩子放在胸膛上逗弄。幸阳睁着眼睛,精神好的很,张着嘴对着周承寅流口水。文锦绣拿帕子帮她擦了口水,把孩子哄睡了放在中间,只留了一盏灯,二人也相继睡去。一夜起了三回,周承寅上朝的时辰天都是黑漆漆的。文锦绣也醒了,把孩子交给乳娘,看着直打哈欠的周承寅,笑道:“还要不要和孩子一起睡够你折腾的。”“要。”周承寅笑的慈爱,“下回我和茜儿去乾清宫睡,你一个人睡,保你睡个好觉”、又一年腊八这一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普照,似要照尽了冬日的严寒。坤宁宫冷冷清清的,只住了三位低等宫嫔,打理着贤德皇后的遗物。太子每逢初一十五便会过来缅怀生母,而这个时候,方妃也会恰巧出现在坤宁宫,与太子说说自己曾经在贤德皇后床前侍疾的事。三位贵人站的远远的,冷眼瞧着跪在坤宁宫正殿前的二人。蔡德忠一展圣旨,肃然念道:“奉天承运,今文妃文氏、俆妃徐氏册文妃为正一品贵妃,俆妃为正一品德妃钦此。”文锦绣穿着狐裘跪在前头,与旁边的俆妃三叩首,恭敬道:“谢皇上恩典。”二人起身,蔡德忠把圣旨放在小太监的托盘上,小心接过,送到了文锦绣手上。他笑得谄媚,“贵妃娘娘,奴才恭喜您了以后这后宫,奴才还要多多仰仗您呢”文锦绣看了一眼盘里的金册金印,笑道:“公公客气了。”蔡德忠又把另一个托盘送到了徐德妃手上,说了同样的一番客气话,才笑着把二人送上了代表身份的轿撵。“皇后娘娘才去了多久皇上便迫不及待地封那文氏为贵妃,若是文氏这回生的是个皇子,岂不是要取代皇后娘娘的位子”玲月看着轿撵上的文锦绣,对着芯月咬牙切齿的道。“芯月,咱们俩才是伺候过皇上的旧人,只有重得皇宠,才能帮上太子殿下啊”逐月有些羡慕高高在上的文锦绣二人。从前她是站在高高在上的主子身边,如今自己也成了主子,却还是要跪着更高的主子。芯月拉了她们跪下,大声说了句:“恭送二位娘娘。”玲月和逐月同时甩开了她的手,只留下芯月一人在原地苦笑。贵妃的位子让文锦绣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重大的成就。她是整个后宫年纪最轻的妃嫔、亦是离皇后之位最近的妃嫔,更是一位宠妃。文锦绣觉得自己这种成就可以写入史册了,再进一步,就是祸国妖妃。小福子已经成为蔡德忠之下的第二大太监,后宫敢叫他小福子的,也就只有周承寅和泽秀宫的主子宫女,其他人见了,都得恭敬的叫上一声福公公。福公公此时手执拂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禀贵妃娘娘,奴才已经派人给京中三品上的大臣家送去了腊八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收了多少赏钱得了便宜还卖乖”文锦绣指着他笑骂。小福子捂了小心肝,故作惊惶道:“贵妃娘娘可冤枉死奴才了”“滚”文锦绣没好气道。小福子委委屈屈的行了礼,老实的跟在轿撵旁。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周承寅封了印,好好的悠闲了两日,除夕的宫宴照旧举行。方妃主动坐在了太子身边,周载澄却不冷不热的。陈妃笑着领了睦阳公主,睦阳牵着跌跌撞撞的二皇子,一齐走了进来。二皇子穿着大红色刻丝小袄,整个人圆圆胖胖的,如同福气娃娃。他小跑着走到周承寅跟前,乳娘赶紧跟过来,抱着二皇子向周承寅行礼。二皇子伸出手扯了扯周承寅的衣摆,张了张嘴,口齿清晰了叫了一声“父皇”。周承寅顿时一愣,笑着摸了摸二皇子的头,“载浩都会说话了。”二皇子咧嘴笑起来,拔腿蹬蹬蹬蹬的跑到陈妃身边,伸手讨赏。陈妃笑着拿了一块糖放在他手心,谁知道二皇子又跑到邻座的徐德妃跟前,把糖给了徐德妃。徐德妃眼中含泪,笑着接过糖送进嘴里,夸了句:“载浩真乖。”二皇子却笑嘻嘻的大声喊了句:“娘”徐德妃的眼睛一下红了起来。陈妃勉力维持住面上的笑容,笑着朝二皇子招了招手,温声道:“载浩,到母妃身边来。”二皇子看看徐德妃,又看看陈妃,转身跑向了周承寅,扯着周承寅的衣摆直叫“父皇”,不知如何是好。太子笑着拉了二皇子的手,柔声道:“二弟,德母妃和陈母妃都是你母妃,你的生母是向姨娘,已经追封为祥妃了”周承寅显然很满意太子的回答,夸了太子几句,便让他照看好二皇子。文锦绣起身由青杏扶着去官房,回来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在暗处小声说话。“主子,老爷又托人带了口信进宫来,咱们继续视而不见吗”另一个女子声音平静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位份低,又不得宠。皇上的赏赐是上了册的,不能轻易动用,我虽然衣食不缺,那么点份例银子还要打点下人。更何况,就算让人捎了回去,说不定我爹还以为我寒碜她们”“可是”宫女迟疑道,声音渐渐小了起来。文锦绣贴在壁脚,听见那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那年马嫔是我们太太恼了封口”“这个宫里谁是干净的”另一个女子颤声道,“害死向氏的赵嬷嬷,他儿子如今都活的好好儿的就算马嫔害方妃的麝香是我弄来的又如何马嫔喜好弄香,谁知道她要去害人”“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女子还要再说,文锦绣已经给了青杏一个眼色,放轻了步子从另一边回了正殿。临近门口的位子上果然空无一人。“你这趟官房也伤的太久了些。”文锦绣甫一落座,徐德妃便凑了过来。文锦绣笑了笑,“天太冷了些,我一进了屋子,便不想出来,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回宫。”徐德妃十分给面子的笑了,自顾自的拿了酒壶给文锦绣满上,一杯饮尽,才有些愁道:“贵妃,我已不知这是第几次求你。刚才你也瞧着了,载浩那样小,他还记得我养了他一年”文锦绣垂眸,拿了一块绿豆糕吃了,用帕子擦了擦手,笑道:“德妃,你年比我长,又读过书,想来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典故。我性子疏懒,如今又有了幸阳,再不想卷入纷争了。”徐德妃的笑容有些勉强,讪讪道:“是我对不住你。”“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文锦绣笑道,和徐德妃又干了一杯。徐德妃翕了翕嘴,最终嘴角紧绷,抿的狠了。文兴二年因着中宫无后,大年初一的命妇入宫,都是由文锦绣这个贵妃主持。文锦绣站在妃嫔的最前头,小福子像模像样的甩着拂尘,高声喊着。文锦绣带领众妃嫔以及众命妇,对着皇后宝座三叩首之后,这才分别坐了下来。宫女太监在殿内穿行,一碟碟菜上桌,免不了已经冷了的命运。文锦绣身为后宫之首,端着酒杯起身,对着殿内众人笑道:“如今四海升平,望诸位夫人敬奉尊长、教养子女,和睦内帷,家宅兴盛”命妇起身谢过,端着酒杯侧身,一饮而尽。礼数做足了,命妇们也就三两成群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文锦绣隐约还听着有人小声的谈论自己,大多是在家中受尽宠爱,刚嫁入豪门贵女。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菜从温冷变得冰凉。不过这种宫宴大多是勋贵人家社交的场合,大家都是填了肚子才进的宫,只笑着抿一两口酒,便和身边的人寒暄起来。众人散尽,文锦绣便让青杏留下来,盯着下人把正殿收拾干净。幸阳还在宫里,虽然有青萍照看着,文锦绣却还是担心,匆匆的上了轿撵回了泽秀宫。孩子听话的很,老老实实的吃奶,见着文锦绣就咧嘴吐泡泡。文锦绣抱过孩子,幸阳哇的一声就开始吐奶。文锦绣顾不得难闻的味道,抱着孩子急急的问乳娘:“这是怎么了”“无妨。”乳娘道,接过孩子竖着抱了起来,“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会吐奶,过了五六个月就好了。公主刚吃过奶,娘娘抱的姿势不对。”文锦绣这才松一口气,让人打了热水来,弄湿了帕子给孩子擦干净了。又怕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赶紧去梳洗换衣裳。周承寅回来直问怎么了,文锦绣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没好气道:“阿茜吐奶了瞧你一身的酒气,还不去梳洗沐浴”周承寅似乎喝高了,笑着靠近幸阳想要逗孩子。谁知道幸阳直接哭了起来,文锦绣直接把他撵去了沐浴,自己抱着孩子哄了起来。第二日,周承寅一大早就上朝去了,文锦绣正在处理一堆的宫务。含娟进来禀道:“娘娘,江婕妤来访”文锦绣不由想到除夕听到的壁脚,又有些惊讶她竟然会来找自己。要知道文锦绣刚进王府的时候,江氏可是看自己很不顺眼,可却只敢跟在方氏身后狐假虎威。自从进了宫,宫中局势多变,她又没有与人相争的资本,于是便沉寂了下去。、菀禾如今整个后宫都在文锦绣眼皮子底下,自然不会惧怕一个江婕妤。让含娟用好茶招待了她,文锦绣处理完手上的琐事,才去了正殿。“嫔妾见过贵妃娘娘”江婕妤显得很是恭敬,一见文锦绣就一丝不苟的行了礼。文锦绣笑着让她坐下,又亲切的问了她的生活状况,才笑着说:“不知江婕妤来找本宫,是有何事”江氏再不复从前的色厉,反而垂头喏喏道:“嫔妾自知出身低微,娘家不过在西直门外开了几间铺子,不及贵妃娘娘家族兴盛。嫔妾有个妹妹,生的是花容月貌,不敢攀文家大妇之位,若是能够得进文家,服侍文家少爷便是福分了。”“哦”文锦绣笑着出声,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呢”不想江婕妤抬头,无所谓的笑笑,道:“嫔妾的家事向来贵妃娘娘清楚的很,我父亲一心想攀高枝,不然当年也不会任由我继母送我入王府。如今我已没了大用,若是嫔妾妹妹能够入了文家的门,想来嫔妾父亲自是不胜欣喜。”“嫔妾再不孝,也是江氏女,如今娘家没落,自然要为娘家寻求新的门路才是。”江婕妤的一番话说得十分真诚。文锦绣笑了笑,问她:“你说这番话的意义何在呢你来求本宫,本宫能给你的东西很多,但是你能给本宫什么”江婕妤偃旗息鼓,却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嫔妾甘为娘娘做牛做马,为娘娘驱使”文锦绣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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