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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1)

王妃好好整整才行”文锦绣瞧着王太妃粗俗的样子,好人家的姑娘给她做了儿媳,只怕没有好日子过。周承寅笑着对朱王两位太妃道:“朕预备明年开春采选,到时候两位太妃亲自去挑挑如何”朱太妃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这成亲最重要的是相看,虽说娶妻娶贤,但相貌上也要过得去才行。”采选上来的,都是些小官之女。王太妃不大乐意道:“之前不是瞧好了姜巡的长女么皇上若是这时候下旨,贵妃紧着还能年前把婚事办了顺王侧妃都怀了身孕,宋王连个暖床儿的人儿都没有”周承寅冷着脸道:“已经致仕的姜闻一老先生朕都要敬着几分,老先生说自己的孙女已经许了人家,不如王太妃请了娘家人亲自去姜家提亲”以姜家的门风,就算乞丐敲门,都会迎进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是王太妃的娘家人不一定有这个脸敢去。其实王太妃找错了门路。姜家是读书人家,靠科举晋升,出了个太子妃,自然不想再和皇家沾上。若是等着皇帝赏口饭吃的勋贵,早就赶上来了。王太妃一边哭着先帝一边道:“承宋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娶那些个七八品芝麻官的女儿做王妃顺王是皇上胞弟,王妃出身国公府不说,承宋怎么也是皇上手足啊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葛莲五听到王太妃就差指着鼻子骂周承寅的话,周承寅果真就“厚此薄彼”一把,下旨把淮山伯的孙女封为了宋王妃。朱太妃出身淮山伯府。淮山伯的孙女多得很,周承寅偏偏指了和朱太妃一脉的二房。王太妃出身不及朱太妃,在朱太妃面前硬气不起来,朱太妃又怎么会看着嫡亲的侄女受王太妃整治。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三月春闱,四月采选,宋王比安王年幼,要等采选定了安王妃,宋王才能成亲。这样拖延下来,能在夏天办婚事就不错了。临近年关,文锦绣忙得团团转,就叫了葛莲来帮着分担些琐事。幸阳迈着小步子走了进来,扯着文锦绣的衣摆直叫娘亲,还伸手指了指外头,“雪”文锦绣放下账册,揉了揉眉心道:“不行。”幸阳瘪瘪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文锦绣。文锦绣的心一下就软了,却还是坚决道:“外头太冷了。你上回玩了一阵子雪,回来就有些发烫,不能再去玩了。”刚一岁的孩子哪里懂道理,却知道母亲是不高兴了,不敢大声哭,只呜呜的留着眼泪。文锦绣想抱了孩子,刚低下身子,只觉得两眼发黑。葛莲忙上来扶了文锦绣,问道:“娘娘怎么了”文锦绣摆摆手道:“可能是累了,扶我去榻上歇会子就好了。”幸阳一看母亲不好,大声的哭了起来。乳娘赶紧跑进来抱了幸阳哄着,整个偏殿一时间手忙脚乱。文锦绣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阿茜”青杏忙过来把文锦绣压下去,“娘娘公主有青萍照看,还有一众宫女嬷嬷,娘娘不要担忧奴婢请了太医来,娘娘好生歇着,等太医把完脉再说”文锦绣抚着额头道:“我觉着我没什么毛病,就是事儿太多累着了,睡一会子就好了。”“还是请太医来瞧瞧才好。”青杏抿嘴道,“娘娘您不喜欢太医每日来请平安脉,皇上瞧着您康健才免了,如今您身子不好,可不是让皇上忧心”文锦绣这才颔首,瞧着葛莲还在这儿,就准备遣了她回去。葛莲道:“嫔妾身在泽秀宫,自是与娘娘一体。还请娘娘不要赶嫔妾,让嫔妾在娘娘身边尽些心意才是。”青杏横眉倒竖,恨不得替文锦绣把葛莲赶走,文锦绣累的连话都不想说,倒遂了葛莲的意。文锦绣迷糊的睡过去了。隐隐中感觉到有手搭在自己腕子上,又听见周承寅的声音,脑子越来越昏沉,随即睡得死了。葛莲一个人走在回泽秀宫配殿的路上。这是她在泽秀宫呆的第三个年头,这条路前两年却很少走。路上的雪可以没过脚踝,但是她的鞋子只沾了水渍。因为她是四品宫嫔,早就有小太监把这条路上的雪清扫干净了。在泽秀宫就只有这点好,或者就只有这一点不好。赏钱有了,恩宠也有了,主子也不随意打骂下人,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过日子,谁都不想争斗。葛莲封嫔那天,还有两个一进宫就分到泽秀宫当差的小宫女,啐了她两口唾沫。葛莲不由笑了,笑得有些冷。皇帝从一开始派人叫了自己,严刑拷打问了麝香的事,然后就把自己当做一件礼物送给了文妃。就像现在任由文贵妃扔了自己一个葛嫔的头衔,帮着皇帝抚养不想上心的孩子。雪花飘在脸上,就像那两个小宫女的口水。葛莲伸手擦了擦脸,盯着自己绣着金线的锦缎袖子,有些发怔。求之不得的地位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为什么她的喜悦就像冻住了一般,怎么都溢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太容易了。可是现在有一个机会配殿就在眼前。那个原先在配殿洒扫的宫女如今成了葛莲的贴身宫女,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脚来抵御寒冷。见着葛莲回来了,赶紧打了伞跑出来迎接葛莲,面上笑开了花。“娘娘您可算回来了”那个叫云香的宫女有些埋怨的说,葛莲瞧着她涂脂抹粉的脸,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她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像采珠。如果眼中少些算计,就更好了。葛莲轻声问道:“怎么了”云香的眼珠子贼溜溜的望了望四周,然后俯身在葛莲耳边道:“这可是娘娘的机会贵妃娘娘怀孕了,娘娘同住在泽秀宫,可以多多靠近皇上”葛莲低下头,又笑了一声。“娘娘”云香见葛莲笑的有些渗人,不由得有些害怕。“我只是四品的宫嫔,称不得娘娘。”葛莲道。云香这才松了口气。葛莲虽然总这样说,可是她每次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像不喜欢云香称她为娘娘。于是云香无所谓的笑笑,继续对站在配殿门口的葛莲说出自己的大计。“有上好的催情香,娘娘只要弄一些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扔在贵妃娘娘的香炉里,到时候皇上还不是要宠幸娘娘就算查出来,也是贵妃想要邀宠”“皇上出了名的心软,娘娘本就生的娇弱,好好的捯饬一番,必能得到皇上怜惜”葛莲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时候心惊胆战,往方姨娘的香炉子里投麝香沫子的事儿来。葛莲捂住了胸口,现在那儿还有一块茶色的疤痕,比起其他的伤痕来说,已经是很轻的了。不是没有上好的玉肌膏,只是不想用罢了。那个时候那样奋力,只想不卷入是非,好好活下来啊。葛莲有些开心的笑了,她用力扇了云香一巴掌。云香比葛莲高了大半个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愣愣间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娘娘”。在葛莲身边伺候了小半年,云香从不知道这个瘦瘦小小的主子,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你知道什么。”葛莲冷笑道,狠狠踹了云香一脚尤不解气,却实在不想再看她这张脸,甩了披风径直进了配殿。你知道什么。皇帝看似心软,其实是最冷酷不过的人了。葛莲忽然想起总是被冷厉的掌事嬷嬷挂在嘴边话。“想要富贵,也要有那个命享才行”文锦绣醒来的时候又瞧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葛莲。她依旧低头绣着东西,似乎很是专心,不像上回文锦绣醒了她就知道了。“你又在绣什么”文锦绣摸摸自己的额头,准备撑着床起身。葛莲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扶了文锦绣起来,“娘娘小心些。太医说娘娘有了身孕,可不能再劳累了”文锦绣这下倒吃了一惊,随即笑着问她:“太医说几个月了”葛莲给文锦绣拿过迎枕,又端了茶,“太医说近两个月了,得过了头三个月,胎才能稳。”文锦绣指了指她之前做的针线,葛莲给她拿了来,笑道:“嫔妾技艺粗陋,入不了娘娘的眼。”上好的细棉布,做的是孩子的小衣裳。文锦绣抚摸着细密的针脚,“以前倒不知道,葛莲你针线这样好。”“哪里。”葛莲低头道,“只是抚养了睦阳公主之后,找了针线上的绣娘认真学了些。嫔妾出身低微,只能在小事上周全公主些,侍奉娘娘也如此。”葛莲突如其来的表达忠心让文锦绣一愣。不过文锦绣很快笑开来,“你这个时候,倒让我想起你被杖刑那天,在德兴院门口求我的样子。”“能够遇上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奴婢的福分。”葛莲恭敬道。周承寅抱着幸阳进来了,葛莲低头行过礼,就告了退。周承寅也没在意,坐在葛莲之前的位子上,笑着对文锦绣道:“你感觉怎么样这个孩子没有闹你吧”幸阳挣扎着要去母亲怀里,文锦绣想伸手抱了女儿,可是周承寅却把孩子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茜儿乖,你娘怀了身孕,别闹着你娘。”幸阳并不明白身孕是什么东西,依旧要往文锦绣怀里去。文锦绣把孩子抱了过来,笑道:“我没事。没想到幸阳这么沉了,再过些日子,我就抱不动了。”“小孩子长得快。”周承寅笑着捉了幸阳,不让她在文锦绣身边闹。“既然你怀了身孕,就别管着后宫的事儿了吧你还要照顾幸阳,连太医都说你是累的。两个月的身孕了都不知道。”周承寅有些担忧道。文锦绣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想管那些破事儿扔给葛莲好了,总算甩脱了。”“我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一下就过去了。明明是几个月,好像过了几年,几年又好像只是几个月。”文锦绣歪着头,有些惆怅道。周承寅顿时忧心起来。这一孕傻三年,三年没过又怀上了,该如何是好。、采选把事儿一股脑交给了葛莲,文锦绣每日只过问一声,顿时轻松了不少。启安公主抱着儿子气哼哼的进了宫,看着躺在床上的文锦绣撇嘴道:“你怎么又有了”文锦绣话都没来得及说,青杏见机马上端了铜盆,文锦绣趴在床沿就吐了起来。这下启安公主也是吃了一惊,急急的把孩子交给乳娘,坐在床边拍着文锦绣的背道:“你这又不是头胎,怎么害喜这样严重”文锦绣接过宝燕递过来的茶漱了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怀阿茜的时候好得很,这次却十分的折腾”“说不定是个儿子”启安公主笑道,“我怀竣儿的时候也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文锦绣闻言打了个寒颤,“你别说我生幸阳可疼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启安公主毫不在意的笑道,“你要不起来走走整天躺着也不是事儿。”文锦绣依言起身,青杏拿了褙子给她披上。穿了鞋,文锦绣才想起来问启安公主:“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还带了孩子,冻着了可不好。”启安公主从乳娘怀里接过孩子,和文锦绣慢慢走着,“我们竣儿不是也要周岁所以我才进宫了一趟”“我就说呢”文锦绣笑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应该去养心殿,找你皇兄给你儿子封个镇国都尉。”启安公主没好气道:“镇国都尉那是给四世孙的,哪有我儿子的份”袁竣似乎觉得母亲生气了,扯着启安的衣裳咿咿呀呀的叫唤,把文锦绣吸引了过去。文锦绣摸着袁竣戴着帽子的头,笑问:“他会说话了”一提起这个,启安公主更不开心了,“如今只会叫爹和祖母。我婆婆帮着照应,先叫祖母是孝道,怎么连我这个娘都不会叫”“那是你没教他。”文锦绣笑着抱了袁竣,引得启安公主直说“小心些”,“竣儿,竣儿,来,叫娘”袁竣瞅瞅文锦绣,再瞅瞅启安公主,低头小声的念道:“尼”文锦绣抱了一会,觉得吃力的紧,又把袁竣还给了启安,“你看,你多在他面前说说,他就会叫人了。”文锦绣叫人请了葛莲来,从她哪儿拿了份单子递给启安公主,“公主长子的周岁礼,你看看满不满意这只是我的,你皇兄想必也会赏些东西下去。”启安公主心里一下就熨帖了。周承寅给的是赏赐,是袁家和她公主身份的体面;文锦绣给的,更多是她这个人的面子。“你还算大方”虽然心里舒坦,启安公主嘴上却不饶人。文锦绣不甚在意,笑道:“我也有事托了你。”启安公主奇道:“什么事”文锦绣直言不讳:“我娘家有两个弟弟,明年要考童生了,袁家也是诗书之家,你若是能帮的上忙,就请人指点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一下。”“这有什么。”启安公主知道文家的境况,十分爽快的应了,“不过你那两个弟弟多大了想必你也知道,袁家这一代只驸马这一根独苗,若是你弟弟来,怕是只能跟旁支的在族学里读书了”“能在族学里读书就很好了我那弟弟,大的已经十五,小的不过十二,平日里学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做生意不是长久之计,总要想方设法寻个出路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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