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单独行动啊。木小绵旅游安全手册当萧子泓发现木小绵联系不上时便折回蕾丝市场找她,店员告诉他小绵被抢了包就去追匪徒了。萧子泓担心她会在异国遇到危险,然后店员却说这里的匪徒非常淳朴,只劫财不劫色。萧子泓无语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店员,果断出门去。但考虑到也许木小棉追不到人会再次回到这个,萧子泓一时有些为难。没过一会儿,萧子泓接到了艾煜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犹如连环炮:“小绵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她人呢”“她不见了”“什么她不见了在哪不见了我立刻去找她。”萧子泓听到情敌激动的问话,立刻添了两个字“手机”。艾煜放心地舒了口气道:“她不见了手机啊,我说萧大官人,你怎么照顾她的,我就说你这人不靠谱喂”萧子泓没听他说完就将电话挂了,他看着这四通八达的小镇心道木小绵这路痴不会又迷路了吧。思及此处,他转身回到店里询问了附近的警察局,便按照店员的指点朝警察局走去。、终于等到你另一边,木小绵也在ca的陪同下去警局做了登记。从警局出来,木小棉一筹莫展,ca向她提议与自己一同卖艺,赚些钱不至于饿死街头。木小棉想,耽误了他那么长时间,这简直是断人生路,难免心怀愧疚,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ca给她换上了小丑装,还在她的脸上画了油彩。画脸时不能说话,木小绵只好尽量不用表情地问:“我什么都不会表演,等会儿干什么呢”“泥阔以唱歌,中国歌曲”“这怎么能行”木小绵一听,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结果脑袋被ca狠狠一拍,示意她别动,“我不可以扮着小丑唱中国歌曲。”“跳舞。”“我不会。”ca终于画好了她的脸,用他那磕磕绊绊的中文继续说:“哎,脸大,油彩贵啊。”木小绵黑线,自己的脸有有那么大到浪费油彩的地步么他拍拍手接着道:“动起来,就阔以鸟。”好吧,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更何况自己还涂了这亲妈都不认识的小丑鬼脸。小绵握紧拳头,决定在这意大利的艺术领域做一番事业出来。来到大街上,ca把摊位摆好,对木小绵做手势,示意她跳。木小绵沉住气,跳了几下,ca都摇摇头表示不行。周围有经过的人好奇地往这里看,木小绵紧张地身子僵硬,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个长得像天使一般的小孩子挣脱妈妈的手跑过来,仰着头用意大利语问她话,ca在一旁翻译道:“他问,会抛鸡蛋吗”小绵摇摇头。“”小孩子眉毛倒竖说了句话。看他那样子肯定不是夸奖,ca耸了耸肩肩,也没有要翻译的意思。竟然被一个小孩子鄙视了,木小棉鼓着腮帮子问:“你会扭秧歌吗”小孩子听了翻译后摇摇头,皱着眉头向ca说着什么。“他问,秧歌,是甚么”ca将孩子的话告诉给木小棉。木小棉见状十分傲娇地说:“我就会,你看好吧。”于是,在意大利广场边,路过的游人都能看见一个小丑在扭秧歌。当一曲结束后,围过来看得正新奇的观众皆鼓起掌来,还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小声给其他人普及知识,“ichae jackson”迈克尔杰克逊这是正宗的扭秧歌好不好。这是一种艺术,不懂没关系,放松心态吧。木小绵黑线如是想道。天渐渐暗下来,水面上的风吹上岸,让人感到一些凉意。木小绵的心被越吹越冷,在这异国他乡竟不知道往哪里去才好。她还在进行着自己的表演,口中唱着中国歌谣“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唱到这么凄凉的歌词,两行清泪“刷”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还要扭秧歌,直到她的小丑妆都有些花了,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ca怪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告诉她今天就此结束了。木小绵拒绝了ca要带她回他住处的好意,告诉他自己可以独自去找回旅馆的路,多走走,也许碰运气能找到。ca听后将自己今天赚来的钱全给了她。ca微卷的栗色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湛蓝色的眼睛是那么得澄澈,他告别道:“猪泥好运,美丽的中国姑娘”他这一次没有说“跑马溜溜”这个词,木小绵破涕为笑,她使劲挥了挥手说:“再见啦,记得以后去中国玩”当她攥着钱踏在石板路上时,心中有些难过,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与这个可爱的街头艺人再次相见。不知为何,木小绵发现自己走的路越来越暗,巷中的人却不少,很多金发碧眼的女郎站在街头晃悠。夜幕昏暗,她看不清楚,心中纳闷:难道意大利女性也有吃完晚饭出来散个步的习惯么等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些姑娘都穿着短皮裤和过膝靴,她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这些在街头晃荡的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花姑娘。木小绵打量着她们,她们也在注视着她,木小绵红了脸,低下头快步往前走去。“oh”一个高大的意大利男子路过木小绵吹了声口哨,大手随之抚上了她的肩头。他说了一串意大利语,木小绵都听不懂,只好用英语不断说自己不可以。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不顾木小绵的解释,把她的双手死死箍住,嬉笑着将脸凑了过来。他的嘴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无论小绵怎么挣扎,也躲不开分毫。站在一旁的流莺们窃窃私语,却没有人上前来帮忙。正当绝望时,忽然有两束强光打在了他们身上,原本静谧的夜空中响起了警车呜呜的声音。男人的注意力被“警车”所吸引,渐渐松开了抓在小绵身上的手。印着oice的快艇在水上停下,一个人钻出快艇走上了岸。“小绵”是萧子泓是萧子泓是他如同黑暗中的蛾子终于找到生命中唯一一束光芒,木小绵不顾一切地奔跑了过去。什么矜持,什么报复,她通通都不在乎了,现在她只想要紧紧抱住萧子泓。只有这个人,才是她的依靠,让她有枝可依,不再颠沛流离。当她的手触碰到萧子泓双臂时,木小绵眼中没有了泪,可以说,她根本来不及流眼泪。没有这么一刻她是那样想告诉萧子泓她很爱他,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萧子泓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不断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愣愣地抬起头,冷不丁地说:“萧子泓,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萧子泓语塞,在短暂的不知所措后,他答道:“好。”木小绵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地蹭,嘴里道:“哈哈哈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站在后面的警察举着小绵丢掉的挎包不知所措,是要上前打断这情侣腻歪呢,还是在这儿在当会儿明亮的电灯泡他踌躇了半天后,还是尴尬地上前,硬着头皮快速走完正常流程,开着警艇跑了。木小绵依在萧子泓怀中目送警察离开,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感动之情,威尼斯的警察一定公务繁忙勤于办案,看他刚才做事那速度就知道了,天下警察为人民啊如果那位警察能听见木小绵内心深深的感谢,一定会咆哮:我只是害怕长针眼啊萧子泓低下头说:“我没能保护好你,又把你弄丢了。”木小绵点点头笑眯眯地说:“是呀,所以要接受惩罚。”“什么惩罚”“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咯。”木小绵拐着他胳膊把他往前拖,“走啦,走啦,我快饿死了,你先请我吃东西吧。”“你是要坐地起价”“哪有,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怎么会贪自己的便宜呢。”“”不远处的霓虹闪烁,把夜晚的威尼斯城点亮,水面上飘来意大利民谣,若隐若现。城市的光影变幻,渐渐清晰的是踏在石桥上的情侣,那双握在一起的手那样坚定,仿佛永远不会分开。“什么你们在一起了”从穆拉诺岛回来的艾煜听了这个消息,眼珠子都要飞出了眼眶。尽管他之前就决定放弃了,但心中的郁闷怎么挡也挡不住。追不到是一回事,拒绝他和情敌在一起就是另一回事了。得,自己精心安排的一趟求爱之行反倒成全了别人木小绵愧疚地对他说:“其实,我之前就骗了你,我和萧总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她把大学时期追求萧子泓无果和前段时间又与失忆的他重逢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我央求主任让你去做能用得上摄影记者的新闻,结果你与他重逢;我的车被你砸了,成全了你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精心设计的一趟浪漫之旅,促使了你们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吧”艾煜已经听见自己心碎成粉尘,都能被北风刮出沙尘暴的声音了。“这艾煜,你”木小绵憋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了,他看上去万念俱灰,看破红尘。艾煜趴在桌上无力地摆摆手,虚弱地说:“别解释了,我都知道,只要你爱他,无论我做什么,也都会变成你接近他接受他的理由。你爱他,自会为爱他找到诸多借口。”萧川冷眼旁观,她原以为艾煜这些天已经渐渐放下了,她又每天黏在他身边,感情一定会慢慢发展。今日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他的心还是为小绵耳朵一举一动所牵挂。萧川倒上两边威士忌,一杯递给艾煜道:“什么也别说了,来,干杯。”“对,喝酒喝酒。”艾煜拿起杯子撞在萧川的酒杯上,激起了朵朵浪花。“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萧川只起了个头,艾煜却抓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不知多少黄汤下了肚,艾煜晕乎乎地撒气了酒疯,高声吟诗。萧川架起他,从他的包中摸到了房门钥匙,对萧子泓和木小绵说:“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房,你们自便。”等到两人离开后,木小绵捏着耳垂说:“让萧川单独送他回房,这样好吗”“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事,我们就别管了。”萧子泓对这个妹妹很了解,胸有成竹,“我亲爱的女皇殿下,赏光去叹息桥玩玩吗”“小泓子,扶哀家过去吧”“”萧子泓抬眼去望木小绵,小绵朝他轻眨了一下左眼,樱桃般的红唇翘起,说不出的妩媚可爱,他立刻投降,“嗻。”、叹息桥下的吻叹息桥是座全封闭的拱桥,连接着总督府与监狱,这座巴洛克式的建筑设计的十分精巧。萧子泓与小绵乘坐的贡多拉摇摇晃晃经过了这座桥下,皎洁的月光倒影在水面上,给清澈的威尼斯河撒上了一层清辉。船夫行到叹息桥就停了下来,听从萧子泓的吩咐肚子上了岸,只余下他们两个坐在贡多拉上。“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小绵问道。“没什么,觉得此处风光不错,吃完晚饭就来散散步。”“可是我们坐在船上怎么散步啊”面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木小绵,萧子泓颇有些头疼,他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忽然愿意接受我了”“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差劲,长得不好看脾气不太好,又毒舌又难搞,还有严重的洁癖。”木小绵如数家珍般说起了萧子泓的一系列毛病,仿佛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什么优点了,“我仔细想想之后,发现如果我不接受你,可能你这辈子就只能单身了。”“唉,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牺牲小我,让你不用孤独到老啊。”说到这儿,木小绵仰头远目。夜风吹起她的裙角,月光为她披上洁白的纱,此刻的她看上去如此悲天悯人,好似圣母降临。萧子泓嘴角抽搐,“那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感谢就不用了,以后对我好点就行。”“我要怎样做才算对你好呢”萧子泓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不许嫌弃我做菜不好吃,不许嘲笑我胖,还有我也想不起来了。”萧子泓听了她的话,开始反思自己平时是把她虐狠,要不怎么她会对他这么没要求。“啊,对了,不许和林语君多说话。”要说当年跟在萧子泓后面追的姑娘可不少,暗地使绊子的也不只林语君,但木小绵唯独记着这一个大boss了,可见当年这家伙给她留下的阴影是有多大。“小绵。”木小绵还在努力思考着怎么趁机改善自己生活水平,萧子泓突如其来的温柔称呼把她吓了一跳,她杏仁般的圆眼睛一闪问:“干,干嘛”萧子泓没有继续说话,他的脸却离她越来越近,小绵有些紧张,下意识得闭上了眼睛。意想之中的吻却没有出现,小绵感觉一个冰凉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倏尔睁开了眼睛,萧子泓的薄唇缓缓离开额头,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