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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仙尊曲寒”我不死心挑眉提醒他一句,这男孩却瘪嘴不屑:“神仙的事情关我们雪山什么事,我谁都不认得,便是九重天帝来了也是一样。”我身子颤抖一阵膈应,天帝的名声都不好使“雪灵童,不得无礼。”男孩身后一簇雪花飞扬,寒霜结晶处走出了一赤脚女子,这女子通体白衣如水晶剔透,脚踝处悬着银铃足链每踏一步都是一阵悦耳长鸣。她的白衣与我不同,我不过是着素色裙而已,她的衣却更像白雪凝结而成,称得上真正的冰肌玉骨。额上绘着一朵晶蓝花案,冰钗盘头坠下一缕纤长的青丝,手中执卷蓝瞳深邃。“风华宫应琉璃拜见雪女上神。”男孩闭嘴退后,我低头向她含笑施礼。“上神我不过是冰雪凝结的雪妖而已,姑娘误会了。”雪女抿唇勾起弧度煞是好看,张口呼出白色缭绕仙气十足。她却说自己是妖、仙箫曲灵“雪女宽仁庇佑一方,老百姓见着做好事的人都称是仙,也不知那些神仙有什么好的。”雪灵童哼了一声言语不甘,小眼神愤愤不平的模样都能杀人了。我说怎的曲寒的名声不好使,感情跨出神界之外遇上了个脱尘如仙的女妖,被妖怪看扁也不丢脸,至少今儿个在雪灵童眼里他和天帝一个高低了。“听山下百姓赞颂姑娘都道姑娘是神,原是我误会了。”我拍了拍脑子故作懊恼,眼珠一转又开口道:“琉璃此番是有事相求,我朋友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不知雪女有没有法子施法一救”“法子是有,不过我得先看看你朋友是谁。”雪女扬袖于指尖凝出水珠,“若你朋友是凡人,我必救。若他是仙”“不是仙不是仙”我忙摆手,“他和姑娘一样,是妖。”“妖”雪女眉心触动收起法力,“是妖就更救不得了,我虽为妖却并不代表自己视妖为亲、视妖为友。妖多生邪念,为了道法修为残害人命恶行累累决计救不得。”“他是为了救我才如此的,求雪女保他性命,否则琉璃万不能心安了。”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挤出泪来,虽说他护我入披风是为了不让我逃走,可也勉强算是间间间接救我性命吧,如此也算不得说谎。“妖会救人”雪女反问表示怀疑,重新聚出水珠欲查却被山巅之外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曲极美的箫声辗转而来,音律中夹着声声悲凉,雪女不禁凝眸攥紧了手中的玉制长卷。我心下恼怒暗骂是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时候捣乱,回头却见一紫衣女子蒙着薄纱携玉箫落下,这女子掩面我瞧不真切,只那双眼睛却似曾经见过。“你是谁”雪女问。“我若说了自己是谁,雪女便会交出青雀台”紫衣女阴寒着眸子道出不知算不算是答案的回答,雪女抚着长卷并不吃惊:“我就知道,你是冲着青雀台来的。”“你知道”雪女的反应超出了紫衣女的意料之外,语中讶异也不难看出她的不解。“入雪山的人不少,普通凡人受不得天寒雪崩往往半路折返,能上得山巅的不是妖便是仙。每一个来人几乎都是为了青雀台,只有你身旁的白衣姑娘除外。”紫衣女听了雪女的话转身打量我,不出弹指之间便又回头。我不禁眯眼,怎么看怎么觉得我被人嫌弃了。“我不管旁人做什么,我只要青雀台”紫衣女美目一怔扬出玉箫警告,雪女望着那箫却是不然:“常人道佛戾有妙音,仙箫问曲灵,原来你也是风华宫的人。这姑娘倒与你有渊源,她是你师兄曲寒的朋友。”“我说过旁的事情与我无关,给我青雀台”紫衣女伸手怒道已没了耐性,我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她就是紫槿口中所言的曲寒小师妹曲灵收藏在风华宫的美人吹箫图绘的栩栩如生,难怪我会觉得眼熟。曲灵与雪女对峙,我乖乖退至一旁蹲在地上画圈圈。一个被百姓尊神,一个又是曲寒老大的同门师妹,我却连青雀台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是闪远一些才好。“青雀台人人都想要岂是人人都能要的你这堕仙休得猖狂”雪灵童不顾雪女劝阻扬手飞下向曲灵打出一道长鞭,曲灵嘴角微挑指尖凝光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拂了出去:“堕仙也曾经为仙,你这乳臭未干的孩子才休得猖狂。”我本蹲在一旁百无聊赖,身旁一个震天响落下方才向我鄙夷叫嚣的孩子,还压扁了我费了好大心思勾出的秃头笑脸。“慢慢咳慢慢咳别呛着。”雪灵童捂着胸口呛出一滴鲜血,我于心不忍拍拍他背脊怕他再呛着,一掌下去力道没控制妥当害他又呕了一摊鲜红。“你你给我走开”雪灵童扭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伸手挡我,曲灵趁势袖口寒光对准他的后背放出一柄飞刀而来。曲灵怔住,雪女也怔住,雪灵童更是瞪大眸子不敢再动,总而言之除了我所有人都怔住。我手臂曲直向前,两只手指夹住刺来的飞刀洋洋得意。被人嫌弃一次还行,为着鸿琰的伤势我怎么也不能再被嫌弃第二次。雪女见他无恙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扬手拂出寒风凝成的百转残雪阵,此阵呈八卦模样分阴阳两极,阵中骤风呼啸深不见底,泛着幽绿的毒物波浸透法力范畴中的每一处将曲灵步步逼退阻隔于百米之外,“我虽与世无争可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伤了雪灵童我饶你一次,若再进一步便会被这阵中漩涡卷入火星地底永世不得超生”雪女拂袖怒目,末了眼角一松又添了一句,“夺得青雀台又有何用青雀台由天蚕丝束了千万年连我都不曾打开,你能保证你可以若我是你就会先去寻昆仑剪,天蚕丝一日未断青雀台得与不得都是虚无。”天蚕丝昆仑剪听过雪女言语我才觉察她手中的长卷中央系着一根雪白丝绳,那卷轴白丝必然就是青雀台与天蚕丝了。曲灵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雪女说得有理,且这百转残雪阵她也没能力去闯,一双美目恨恨瞪了雪女一眼转身化光离去,那凶悍阵法才渐渐退去。雪灵童颤颤巍巍回了雪女身边,雪女眉色未动张嘴接着从口中吐出一颗晶珠:“这是雪珠,你拿去吧。”我面容呆滞接过雪珠,雪女看出我疑惑又道:“雪珠可解百毒能疗尽天下伤势,你点向那人眉心便是。”我捧着手心的雪珠懵了半晌,雪灵童看不过去挠头嘟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是你应得的东西,还不快去救你朋友”“多谢多谢”我喜不自胜纵身蹦了好几步,手捧着得来不易的雪珠向他二人道谢过后御剑下山,月娘烧了热水为鸿琰敷额,见我归来停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来:“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雪女了吗”“见到了,雪女本来不愿帮我的,中途来了个捣乱的帮手,我救了雪女的灵童她就答应帮我了。”我回了月娘的话掀去面巾依雪女的吩咐将那滴雪珠点在了他的眉心,雪珠触额即化,鸿琰指尖轻颤着动了动眼皮似有苏醒迹象。雪山之巅,雪灵童傻傻望着法力凝出的镜像不做反应,雪女却不禁凝眉。“若是知道这便是她要救的人,我绝不会拿出雪珠。”雪灵童侧头:“为何这人是谁”雪女撤去镜像转身离去,雪灵童跟在她身旁仰头不解,雪女走了许久才停下步子:“掌妖魔两界,魔君鸿琰。”、遥上昆仑鸿琰虽说伤势渐愈却也睡了好几个时辰才醒。我干等着无聊便去门槛上坐着发呆,不知不觉就靠上门框睡了过去。鸿琰是在我睡着后醒来的,醒来之后瞧这环境陌生有些警惕,险些施法将月娘当幻境中的对手处置了,当然这些都是鸿琰事后跟我提起的,我把他的话和自己的想象做了中和才算勉强理解。我睡的不沉,懵懂间觉着肩头一沉揉着眼皮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身上多了一件玄色披风,鸿琰站在身后有些尴尬,未几目色冰冷将那一丝不安掩了过去:“月娘还说你睡了,我看你倒精神的很。”“胡说,分明是你吵醒了我。”我将披风拉紧了些,想来他应是知道自己昏睡的功夫早已被我将五官给看光光,连施法变个面具的功夫都省了。“你为何救我”鸿琰既不看我也未道谢,只是静静地抛了一个我也无解的难题。为何救他,我也不知自己为何火急火燎的上雪山救他,更不知若是没有曲灵的变故雪女不肯给我雪珠该怎么办,或许会大打出手除了百姓敬仰的“上神”,亦或是我死在百转残雪阵里。若要真说个为什么,那夜暗生的好感算是理由吗当然,就算这算是理由,我也不能脱口而出的。于是,我仰头支吾了半晌只丢出了一句好玩。没曾想鸿琰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狠角色,紧接着又跟了一句:“为什么好玩”为什么,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抽了口气摩拳擦掌,若不是敌不过他一定将这厮按在地上重拳伺候。“好玩需要理由非得说理由的话,因为我觉得好玩,所以好玩。”我学着私塾夫子摇头晃脑振振有词,鸿琰盯着我目不转睛竟然在认真思考这个答案。“这算是回答吗”鸿琰终于意识到我的态度不纯,皱眉反问。“怎么不算回答,就像若是有人问我为何喜欢我也这么答,喜欢便是喜欢了,需要理由吗”我仰头做着春秋大梦咧嘴傻笑,“我总想着一日大雪纷飞的时候,有个白衣公子撑着油纸伞,伞上摹了几朵初冬含苞的梅花朵,眉眼带笑对我说,阿璃,我们回家。”我自言自语甚至脸颊泛红尖叫了起来,鸿琰看我的眉角不禁鄙夷,仿佛在看一个失足堕落的神经。忽而房内传来哭喊,再接着是碗筷落地破碎之声。我转身跨进了房内,月娘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我搀着她起身挪向床边,仅仅两三步的距离她却疼的脸上生不出颜色。“快过来帮我,她快临盆了。”我寻了一张干净的布帛折叠嵌入了她舌下双唇之间,鸿琰却起身驻在门口不愿上前。“魔没有救人的理由,除非她有这个价值。”“你你躺了她的床敷了她的面巾你就得救。一张床加上一张面巾再不值钱也是需要银子的。”我拽上鸿琰手腕不由分说就往里走,鸿琰凝眉有些不喜,人至了床前身子依旧未动。“我救了你,她救了我,这个理由足够吗”我一句话呛回了他所有的否决,这厮才算有良心开始动手,准备了蜡烛、剪刀还有热水。可是月娘还在哭喊,鸿琰沉默了半晌回头看我:“这些玩意儿该怎么用”我眉角颤了颤也不知该怎么用,从前只听旁人说为产妇接生都需要这些,却不知道怎么用。“你不是孤吗,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孤不懂得接生。”我双手叉腰直勾勾望着鸿琰,他抿唇黯然表示无辜。“你在床旁替我递东西吧,接生的活儿我来”我挽起袖襟搬了一根小凳至床尾坐下,掀开被褥一角摩拳擦掌。“现在需要什么”鸿琰手中把玩着剪刀挑眉看我,我咽了口唾沫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剪不不,热水等等,剪刀应是剪脐带之用,热水清洗的话等孩子出来再说吧。”我冲鸿琰摆手暗示他别吵,深呼了一口气安慰月娘,“月娘,用力,深呼吸,就像上茅房一样把孩子给拉出来吧。”鸿琰五官纠结对这样的比喻颇为嫌弃,我白了他一眼继续为月娘打气。鸿琰惦着那层救命之恩也懒得理我,坐在一旁要什么递什么,足足忙活了一整晚再加半日的时辰。我怀抱着只有半个手臂大的襁褓婴儿,是个女孩。鸿琰用面巾沾水替她擦净了脸上残余的乌血,月娘躺在床上大口喘气,除了呼吸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月娘,你生了个女孩,今后长大了一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姑娘。”我含笑着向她报喜,月娘嘴角微微勾起:“你帮她起个名字吧。”“起名”我闭眼憋足了劲儿却想不出一个好名字,应琉璃这名字还是曲寒帮我起的,我哪里会给别人想名字。沉思了许久不得获,无奈转身扯了扯鸿琰的衣角,“起个名字”本以为鸿琰会反驳一句扭头就走,他却瞧着我怀中的小人儿思虑一笑:“你不是说她以后会长成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姑娘吗,叫她月华容可好”“月娘,你的女儿有名字了,她叫月华容。”我低头对着月华容嘟嘴逗笑,月娘缓缓睁开眸子瞧了一眼自己的骨肉:“真是好听的名字,若是她爹也在那该多好。她生父姓洪氏,如今怕是不知躲在何处温柔乡里享受着王权富贵吧。”我听了这话莫名一怔,原来她一直都心中有数。“我羡慕姑娘懂得玄门仙法,上下雪山只需片刻的功夫。”月娘言语哽咽自眼角落下一滴泪浸湿了枕巾,“若是月娘有姑娘这样的好本事一定冲进伏城找到华容的父亲,剜开他的身子瞧瞧那人的心脏是什么样子。”“你看开些,眼下有了女儿也就有了依靠,至少不会独自孤单了。”我安慰她,月娘却抬起眸子看着我和鸿琰:“月娘恐怕时日无多,求二位替我照顾孩子,这就是月娘有求于二位的地方。若是不能照顾,也烦请送她去个有人照顾她的地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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