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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痛处不减。远处流光身上戾气渐去,曲寒为他施法护体。我蜷缩着身子跌在了翠竹下,抿唇忍受着莫名涌上的灼痛之感。我睁开眸子不敢闭眼,眼皮合上便会瞧见许多模糊的影子,有人白如玉,有人玄如影。流光有情殇,我却痛的不知所以。旧时听长者摆谈,莫不真是如他们所言,时移翩然,情深不寿、局势扭转曲寒隐去红瞳看他有无大碍,流光双眼渐渐恢复了神色只是当下无话,听了曲寒几句关切便以极微浅的动作点头示意,眼眸无神似还沉沦心事无法自拔。我遥望曲寒心里痒痒,他的幻瞳果然厉害,只要他愿意相助恢复记忆必也不是难事,可他偏偏对我的过往忌讳颇多,眼下想要旧事重提却没这个胆子。“仙尊”我摩挲着衣裙小心翼翼,曲寒转身到我身前抚了抚我的额:“怎么了,有事”“我能不能”我扭捏赔笑,“能不能看看”曲寒懂了我的用意,掩去笑意投以少有的冷漠:“不能。”“仙尊”我试图顽抗,却被曲寒揪住耳朵一通教训。“我看你胆儿肥了,都说了不许提还敢动这心思,回去把风华宫宫规好好抄写三遍”曲寒脾气上来就辣手摧花,我踮着脚任由他提着耳朵嗷嗷叫唤,在他身边待久了连我的耳朵都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流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出去。”曲寒拎着我催促着他,流光一蹶不振不似我初见的时候,俊秀美目一看就是迷倒多少痴心少女的好苗子。流光哽咽几许方才抬头,唇畔微动应允了曲寒:“今日是我大意了,只是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出去倒也不难,只消破了窥心镜的结界便可。只是你要当心,需得时刻控制自己的心思当心受了七情六欲扰乱入了魔道。”曲寒直言相告,流光只是点头,而后全程再也无话。“小璃,我施法寻找出路,你靠流光近些。”曲寒正色叮嘱,我自觉走近了流光身旁不敢耽搁,少走一步耳朵又得受疼。“鸿琰说青灵诀可抗紫雾花戾气,青灵诀是什么”我靠近流光嘴巴却不闲着,曲寒要我走近他身侧必是因为我有这能力可防他再度受制,在假山中曲寒也是因我的靠近才意识清醒,只是我却不知道鸿琰口中的青灵诀是什么。曲寒背对着我动作一怔,沉默了半晌方才答我:“青灵诀是鸿琰擅长的杀招,以灵火焰煅烧而成,是他的保命符。在松坞山庄他分给了你,也算是弥补了你流失琉璃珠仙气的危险。”他用自己的保命符救我我抿唇不再开口,心里却是百转千回。鸿琰救我多半是因我献出琉璃珠余下的仙法救他性命,可这也是他施移毒之术救我在先,如今倒叫我不知该不该报答回去了。曲寒仙袍泛红,这是他施幻瞳之术必有的变化。红袍寥寥就像盛开在三途川河畔的彼岸花,虽是男子却美得妖娆动人。我总不敢主动看他的红瞳,怕自己像蓬莱洲的女仙一样沉沦,辛辛苦苦写了情诗再被他卷去点蜡。想象终归是想象,庆幸的是我虽每每对他的“倾城颜”赞不绝口却从未有过越矩的想法。倒是紫槿谈起他的模样都要偷偷捂脸,我甚至怀疑这厮是不是早就举旗投降拜倒在他的美色之下。“姑娘”流光打破沉默小声叫住我,“我嗅到极为浓烈的妖气,待会出去恐怕会有一场恶战,在此前流光想要确认一些问题。”“问题”我侧头,“星君请讲。”流光顿了顿:“你可知魔为何物”我笑答:“与仙为敌”“不止。”流光摇头:“与仙为敌,与神为敌,与佛为敌,与人为敌是为魔。他们无血无情,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原因。杀戮随心,却从不无谓的救人。”我挠头尴尬:“星君是想说鸿琰救我有目的”“或许吧。”流光含笑,我想再问却忽然被脚下的颠簸退了好几步,竹林转换再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回了松坞山庄的假山中。“我们回来了。”曲寒松了口气拭去额上的汗珠,流光还是我们进去他意识前的模样,盘坐地上缓缓睁眼起身,鸿琰却不见了。“仙尊可有感应”流光拂去衣袍灰渍问他,眸子望着假山外的晦暗若有所思。“自然有,回来之前便有了。”曲寒神色无措攀上我的袖沿,“外面妖魔肆虐,你小心跟着我别走散了。”我点头表示听话才跟着他们二人出了假山外,天色乌云密布空有雷鸣无雨,原本秀丽盎然的松坞山庄也蒙上了一层硝烟战火。“这是怎么了”我东张西望从未见过如此场面。“我说过了,是妖魔肆虐。鸿琰只身前来不过是为了试探窥心镜的法力,如今得知青灵诀可抗戾气自然无惧,眼下说不定已召了魔界妖兵夺宝而来,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曲寒扬手出剑戒备四周,流光闭眼喃喃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他重新睁眼的一瞬自上空降下潜伏天兵,我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这是我的伏魔队,天帝敕令可由我自行调遣,仙尊保护好琉璃姑娘就是了。”流光嘱托了曲寒率军队向血腥气最重的方向而去,曲寒拉着我往反方向走,那是刀兵最少的地方,却是鸿琰与无情老人的斗法之地。松坞山庄檐上站了两个人,鸿琰自持有青灵诀护体可不受窥心掌控,拼尽解数却无法打破窥心镜在老人体外设下的结界。我与曲寒到的时候,二人僵持不下。我傻傻望着檐上不明所以,此时的鸿琰有些不同,他着一袭玄色临风翩翩,晦暗的外袍绣上我不解的纹样。额间描了一笔淡淡的火红君王印,一双红瞳是我从未见过的帝王之气。只他的红瞳与曲寒不一样,曲寒是生来便有的幻瞳,他的瞳却像是受尽鲜血沾染,浸的更深,更浓。曲寒将我挡在身后不许靠近檐下,我只望着鸿琰走神不语,他泛着极重的魔气与我在河边初见时判若两人。一个是极美的温文尔雅,另一个瞳孔陌生是我看不懂的模样。“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庄主可愿曲寒相助”曲寒扬剑欲上屋梁,我当下回过神志不由分说便拖着他的衣袖后退了几步,而后不顾阻拦只身跃上屋顶。“小璃”曲寒失声喊,我回头看他洋洋得意,“我体内有青灵诀可防这庄主大人手中的窥心镜,况且与魔君大人有赌约在前,如今自然不能输。”鸿琰挑眉:“那你是非要与孤争个高低不可”“小璃,不许胡闹”曲寒扬袖作势,我忙摆手不许他上来“仙尊不许上来,你要是被戾气反噬我岂不是没人保护了仙尊若是执意上来我就”我眉眼打转,“我就再也不回风华宫了,我我找个人嫁了去”“你胡说些什么,快下来”曲寒看我大喝,鸿琰掌心凝术拂了过来,我瞪大了眸子还未做好准备,心里已将鸿琰祖祖辈辈都问候了一遍。然而,这抹妖光却自我身旁擦声而过。无情老人扛不住吐了一口鲜血,窥心镜星光愈弱,我亦诧然,这还是在枯木林中险些丧命的鸿琰吗鸿琰收起妖光向我走了过来,嘴角微扬贴至我的耳畔小声喃喃:“孤与你说过,不要信我。”房檐四下竖起结界,鸿琰摊手将窥心镜收入囊中,一切转变太过出乎意料,我甚至僵在原处不能动弹分毫。“你”我有太多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却不知从哪条开始问起。鸿琰指尖探上我的发:“可还记得赌注的条件”我抿唇,膈应,摇头。“耍赖”鸿琰松手,“承诺与魔的东西是要兑现的,因为反悔的代价你出不起。”结界外传来喧嚣,流光与我从未见过的人一路斗法而来,这人颊上生了几根老虎须,看模样应是生在魔界的将军。鸿琰越过我走向无情老人身前,他因枯木之林轻敌却着了鸿琰的道,捂着胸口呛咳不止,神色难掩疼痛。鸿琰冷眸不言,扬手拂向他的身子径直打出了结界之外。我捂上眸子不敢看,耳边只听到一声年迈的惨叫,还有无数妖魔鬼魅成簇撕扯之声。曲寒试图打破结界,流光仍在斗法。鸿琰移开我的双手居高临下:“赌注的条件是”我神色微弱不止一次如此般暗骂自己没出息,鸿琰的嘴唇在动,我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蓦然跌上他的肩头,恍惚间还见曲寒一边对结界施法一边张口唤,我猜他在喊我的名字,再往后便两眼迷糊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是在我未见过的地方,我倚在榻上张望四周,榻上覆了一层薄被,被前坐了一位玄衣人。我撑着床沿起身:“仙尊呢”鸿琰不答反问:“你可知这是何处”我不安:“何处”鸿琰起身斟了一杯香茶小酌:“魔界东南山,旭阳峰境地。”“魔殿”我翻身下床,“你想利用我做什么”魔殿,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至身于魔殿,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鸿琰的玄衣红瞳与传闻中一样,尤其是他的眸,目光如炬早不是初见时的那分温文气度。鸿琰放下茶盏不以为然:“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旁人费心利用”“那你抓我回东南山做什么,我要回去”我想走却被他横手拦住,鸿琰语声冰冷辗转耳畔:“你回不去。”、东南魔殿我睁眼瞪他还想再问,房外却走来一手执托盘的姑娘。我撇头,盘上装了几道点心,模样花花绿绿还颇为精致。重要的是咕咕我捂着小腹死瞄着那几盘点心,大姐我肚子饿了鸿琰听见我腹中声响忍俊不禁:“怎么,堂堂风华宫上仙都不喂你东西的”我眼巴巴望着点心想起了上松坞山庄之前的那些包子,如今早被消化地渣都不剩了。曲寒修炼多年早已过了食五谷的境界,甚至连紫槿轻絮一行人都是初晨的浅莲沾上荷露便可裹腹,最多再来几颗新鲜果子。我做为风华宫唯一的一个肉食动物常常有了上顿没下顿,他们这群大老爷要是哪天记性不好,别说鸡鸭鱼肉了,我连素汤米饭都没戏。可怜我这副吃不饱的身子骨不就是被活生生折磨出来的么。姑娘将托盘置于桌上向我拜礼:“主上怕姑娘醒了想吃东西遂遣人制了新鲜的花糕,姑娘尝一些吧。”我小心挪动,见鸿琰没有再阻拦的意思才贴着墙根绕到了桌前。深吸一口,好香我大大方方张口就送,顺便斟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我甚至没品出茶的味道,只知嘴里全是花糕的香甜可口,比路边摆摊的小笼包强多了。鸿琰绕着我闲适漫步,趁我狼吞虎咽的空挡方才缓缓开口:“去松坞山庄的路上为防打草惊蛇孤不许你施法,却自己杀了路边的商贩引起松坞侍女和无情老人的注意,你是否一直心存疑虑”我白眼:“不是疑虑,是不满。”鸿琰挑眉也不管我:“疑虑也好不满也罢,这一切不过都是迷惑无情老人的障眼法。其实窥心镜不止能窥心,还能窥探五界六道中的的任何地方。从我们入松坞山庄外的警戒范围起便受了无情老人的监视,孤不许你用术不过是为了让他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正受人窥探却仍旧自作聪明。”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颤了颤:“你是故意的”鸿琰侧身坐在我身旁继续:“后来杀了那个凡人也是做给他看,为了让他觉得孤是一个气盛无能的魔君。入踏芳斋后我以傀儡替身探他虚实,也猜到你会跟着出手。我救你并非损己伤身,不过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罢了。不过你竟会对我这个相识不过一日的陌生人舍己相救,倒是超出了孤的计划之外。”“这么说你救我不过是力所能及,对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句问话里透着失落,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失落。“没错,孤既知体内有雪珠可清寒毒自然不会有事。怎么,你失望了”鸿琰食指修长为我拭去了嘴边的残屑,笑容勾起的弧度出尘若仙,我甚至怀疑若他非魔又是个什么样子。我塞了几口花糕支吾:“哪有,你少自作多情。”门外进来几个妖兵在那姑娘耳边低语,姑娘点头示意他们出去,良久才上前两步缓缓道:“主上,奉虔将军在浮生殿恭候多时。”鸿琰起身径直向门外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看我的背影对她说:“好生照拂,不许她离开。”姑娘躬身行礼,直至鸿琰离去方才到我跟前又斟了一杯茶。“姑娘有什么不明的就问奴婢吧,奴婢是魔殿的婢子,叫我澄萸就是。”我咬下一口花糕:“成语”澄萸瘪嘴:“不是语,是萸,奴婢名澄萸。”“你家主上带我回来是为何他为什么不杀我凭一己之力可以夺得窥心镜又为什么要和我打赌我与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轮番轰炸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澄萸舔唇笑了笑才道:“姑娘要澄萸先答哪一个”我仰头饮茶如饮酒一般潇洒:“那就一个一个答。”澄萸竖食指道:“第一个,主上的事情奴婢不知,也不敢问。”我扳起她的第二根玉指纤纤:“第二个呢”澄萸笑的腼腆:“答案同上,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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