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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恩”我回过神来尴尬挠头,“我我叫应琉璃。”曲寒饮酒点头:“琉璃好名字,这名儿好听。”“谢谢谢。”我低头道了声谢,曲寒是爱饮酒没错,可第一次见这般吊儿郎当的曲寒,气氛实在诡异。“只是谢谢”他手肘撑着桌沿与我靠近,“琉璃姑娘可曾嫁娶,有无婚约”“啊”我眨眨眸子彻底懵圈,他这是几个意思,要娶我曲寒坏笑着瞳孔闪出一抹荫绿,与我常见的红不一样,这抹荫绿妖孽之气太重,我还未思索出结果便觉得晕眩,这妖光有问题。早该知道,光天化日调戏少女的不会是什么好家伙,即便这人和曲寒长得一个模样。我双眼迷糊有些困倦,只觉下颌被人挑起,他的唇越靠越近意识渐弱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笼中鸟,只过了很久却没有预期的动静,再然后我的后脑受一巴掌拂过,不留神埋下头去撞了好大一个包。“谁”我捂着头拍案而起,鸿琰正似笑非笑看着我:“打扰你好事了,真是对不住。”鸿琰我再回头时早没了曲寒的人影,这是青天白日着了邪灵的道,险些就没了。“赏月呢,我要扒了他的皮”我对着鸿琰咬牙切齿,他却两手一摊嫌我多此一举:“我看你挺享受的,还找他做什么”我脚下瘫软坐回长凳上叫苦不迭,顺带抹了抹嘴唇惊魂未定:“哪里享受了,险些就被人占便宜了,那人还和仙尊一模一样。”鸿琰在我身侧坐下饮了那杯酒:“你回头瞧瞧,一模一样的人多得是,不缺他一个。”我听话回头,果真。只是看了之后觉得更诡异了些。雪灵童在奉虔身上蹭来蹭去,殊彦看着风华宫的侍仙醉酒划拳,段千绝正在账台上打算盘拨银子,紫槿拎着鹤轩一顿好打。我不自觉挽上他的胳膊:“鸿鸿琰,我们还是走吧。”、醋意甚浓鸿琰偏偏这时装傻充愣:“你这是在求我”我咽了口气眉眼抽搐:“对,我在求你。”鸿琰依旧饮酒不为所动:“求人便要懂得放低姿态,这便是你的姿态”我不理他起身就要走:“爱走不走,你要留着我不奉陪。”我才走两步又没骨气退了回去,这儿的人太奇怪,直勾勾瞧着我一副生吞活剥的架势。奇怪,商乐明明说白天是安全的,他说白天是绝对安全的我隐忍捶胸,挤出一抹笑凑上前:“不知主上大人需要琉璃做什么,小的一定照办。”鸿琰放下酒杯捏我脸蛋:“识时务者为俊杰,曲寒教了一个懂事的门人。”“你你你”我指着他身板颤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我忍,我要忍鸿琰起身往外走,我跟在他身侧看也不敢往旁边看。拥万年修为的人就是不同,即便法力受限却仍无所惧,甚而能让这些冒牌货忌惮三分,只是不知降往生珠时是否也如现在一样顺利。回了祠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商乐好生教训,他却无辜告诉我以前从不曾有过这些事。毫无疑问,往生珠的煞气开始扩散,它不会容许有人永久活在虚无幻境中,若不早日了解今日之事还会再演。太阳下山很快,期间鸿琰与商乐出去捉了一些山鸡野味,说比掏银子买更能打发时间。日夜后伸手不见五指,商乐点了一些火把燃在祠堂边缘。随着子时渐近,焚香之处的煞气便为之加重。入了子时正规,商乐白天燃香所在之处升起一耀眼明珠,这珠子圆润泛光比我见过的还美,美到让人极容易恍惚入迷。与珠子同时出现的还有雪灵童和一个我不曾见过的男子,这男子的模样看上去憔悴异常,抬头望着鸿琰似是故交。商乐不自觉后退一步:“这两个人必须杀一个,否则今夜不能平安度过。还有,无论所杀之人是谁,他在幻境之外真实的本体亦会受到同样的伤害,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我望着往生珠攥拳:“它是在逼我们做选择”“阿璃。”鸿琰道。我抬头,鸿琰只递过一把小刀盯着往生珠看也不看我:“记住,若是一刻钟时辰将近,无论我是否擒住往生珠你都要杀了雪灵童旁边的那个人。”我回头看了看那憔悴男子:“他是谁,是东南山的人吗”鸿琰无话径直往前,与商乐一前一后拦住了往生珠的退路。我握住刀子盯着那憔悴男子:“你你是谁”男子不说话,雪灵童也如呆滞一般闭口不开。我不知是不是因往生珠受限的原因,抬头看鸿琰那边却见往生珠径直穿过商乐的小腹,衣袍渐红竟泛起了火星,不一会儿在这黑夜中化成一团烈火烧得通红。“阿璃,杀了他”尚不足一刻钟,鸿琰回头朝我大喝催促着我动手。我是第一次杀人,心慌意乱抵上他身前不敢动手。往生珠靠鸿琰越来越近,我不得已只能闭上眸子往前刺去。虽不知你是谁,可对不起了。我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男子失血过多渐渐倒在血泊中,往生珠见血后也逐渐隐匿了去,雪灵童也消失了。我扔下刀子后退,男子的尸首化作云烟散去,鸿琰拾起小刀沉默了半晌才回头问我:“你怎么样”我摇头表示无碍,只惋惜今晚夺珠失策,连商乐也死了。鸿琰用祠堂壁帘擦净了刀上的乌血:“刚才你做的很好。”我跌在地上惊魂未定:“我是第第一次杀人。”鸿琰收起小刀拉我起来:“弱肉强食本该如此,习惯就好。”我松一口气却又泛起好奇心:“刚才那人我不认识,你见过么”“你说储玥”鸿琰眉间淡然并无过分异样的神色,就像那人与他无关紧要一样。“他是储玥那你”刚刚那个人,那个憔悴的不成样子的人原来是东南山人人常道连奉虔也要忌惮三分的九凤神鸟储玥“储玥已死,难道你要我留了本已故去之人而杀雪灵童他有这个价值吗”鸿琰回头细观了祠堂很是满意,“今晚不用再露宿城郊了,就在这歇吧。”我转身不愿他看到自己红了眼睛,若是从前我只会鄙夷他冷血无情,可现在我竟不想承认自己爱了一个冷血之人。不是寒心他不杀雪灵童,而是寒心他面对曾经故人竟不流露一丝一毫的眷念不忍。我不知若方才出现之人若是殊彦,他会不会也是如此鸿琰看我不动朝我背影唤了唤:“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我抚上腕上的鱼骨镯不知该怎么答,背对着他只冷冷道:“你还是着玄袍最好,白衣虽让人看得透彻,可你却容易叫人迷了眼。”我长舒口气离开了祠堂,东绕西拐奔到一处无人凉亭中坐下。夜里从亭中望月最是清楚,虽然我知这月儿不是真的,可如此朦胧月色却不忍心错过。只是凉亭不避寒,坐在这儿难免不时被寒风吹得发抖。我靠着亭下石柱裹紧了身子,边上却传来热腾腾的卤肉香。我捂着饥肠辘辘的小腹摇了摇头,身子受寒都不经意生出幻觉了。肚子开始叫嚷,我下意识捂紧了小腹抵御它的抗议。可这味道,这一阵一阵的热气这分明就是真的我起身准备去探个究竟,到凉亭外才见是鸿琰拿着一包出炉不久的卤肉看着我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的肚子还挺响的。”我勒紧裤腰带咽了口唾沫,我是有志气的人,绝不为五斗米折腰。半个时辰后我倚在亭边依依不舍嗅了嗅包肉的纸袋:“还有吗”鸿琰卷起袖口替我拭掉嘴边的油渍:“一会阴一会儿晴的,你是小孩吗”我计上心头,拽上他的胳膊凑上油嘴一阵猛蹭。鸿琰未料我如此根本来不及应付,一手推我的头一手往后拉扯却仍旧抵不住我的一番攻势:“你干什么,脏死了,拿开”拿开到嘴的肥肉你让我拿开我抱着他的手一直蹭到嘴唇再无油腻方才松手,他的素白衣袖染上一层难去的污渍,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极难看。“应琉璃,你”鸿琰指着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偏偏我双手叉腰洋洋得意看着他好不快活:“我我怎么了,仙尊说了做人要爱干净,我做的不对吗”“是么”鸿琰冷笑将那满袖油污伸到我跟前,“你家仙尊说了做人要爱干净,这该如何是好”我眨眨眼皮满腹无辜:“什么如何是好,衣服脏了自己洗呗。”鸿琰二话不说褪去外袍转身就走,没出几步扬手将那白袍往后一仰不偏不倚丢在我头上:“那就洗了去。”寒风萧瑟呼啸了一阵又一阵,我孤零零捧着他的白袍驻在原处动也未动,嘴唇抽搐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翌日我蹲在祠堂院中就这么睡了一夜,昨晚在亭边的湖畔打了一盆水回去洗他的袍子,晾在竿上打了个呵欠便入梦周公去了。鸿琰蹲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我揉了揉眼皮瘫软无力:“什么时辰了”鸿琰指天催促我:“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我闭眼伸了个懒腰好不惬意,鸿琰摸了摸他的衣裳还带些水渍,寒冬季节要干透怕还需些时候。“拖某人的福,往生珠的事尚无头绪还得先去备件衣裳。”鸿琰离开祠堂去了最近的布庄,我怕再生昨天的事端屁颠屁颠跟着他一块儿走了。布庄的掌柜是个我没见过的女子,我瞧这女子身怀六甲记忆中竟有些熟悉。我不识得这人,鸿琰愣了半晌唤她月娘。“二位里面走,我这都是上好的料子,不知公子是要自己购置还是替姑娘准备”她充分发挥了商人应有的阵势招呼着小厮将我和鸿琰往里推,这里头琳琅满目还真有不少好料子。不过鸿琰眉眼闪烁明明就是认识她,我趁月娘没注意悄悄瞥向鸿琰投以鄙夷:“上次在枯木林中你说的女子不会就是她吧”我还记得在窥心镜的枯木林中鸿琰曾经提过,他说从前有个王,他的一生钟于权势,鱼与熊掌誓要双双兼得。成王前,有个貌美仙子曾经救他一命,他对这仙子一见倾心遂将自甘卸下仙籍的她带入宫闱,江山美人,他以为他做到了。我一直知道鸿琰当日列举的王便是他自己,至于仙子如今看,此女倒很有嫌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也是他的。鸿琰皱眉不懂我的意思,冥想过后像是记起了什么,神色尴尬转身就不看我了:“你好端端说那些做什么。”古人云,贼心总是虚的。月娘 挺着大肚子笑盈盈走了过来:“二位看好了吗,喜欢哪一匹料子我马上叫人裁去。”我双手环胸阴阳怪气:“裁一件大红的吧,穿上都能做新郎官了。”鸿琰抚了抚玄青的,思虑再三回头道:“帮我拿件素白的,若无素白色浅的便好。”“好好好,二位稍等。”月娘招呼了我们转身进制衣间去了,鸿琰打量着我哭笑不得:“你又怎的,谁招惹你了”、一世芳华月娘的手艺还真不赖,只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便做好了一件袍子,且精细有度一瞧便是上品。袍上以白丝线绣了好看的文案,既不显眼,看着也雅致。我看他的新衣投以赞美的神色,看脸时却不情愿地撇过头去了。鸿琰拉过我的衣袖透着几分不悦:“适才进了布庄就不对劲,你倒底怎么了”前边儿一只雀鸟从天上坠下,我没理他注意力全落在了坠落的云雀上。我小跑上前蹲下捧起了云雀,这小家伙奄奄一息倒还有气,也不知是不是碰上像我这般的夜空肇事者。只不过眼下我眯着眼抬头看,眼下阳光正好啊。“嘶”我仰头间指尖传来刺痛,不留神划到它的脚爪渗出了一丝红。鸿琰蹲在我身侧正欲指责却目不转睛,云雀沾到了我的血竟有一丝好转。“你的血竟然救了这只云雀”鸿琰勾起一抹笑只觉得不可思议,转念间似有所想,咬破自己的手指也冲云雀滴了上去。诚然,方才没什么力气的鸟儿扑扇了翅膀从我掌心飞了去,辗转间在密林中渐渐隐没了身影。鸿琰舒了口气:“有办法了。”我将手指含在嘴里轻吮:“办法,什么办法”鸿琰拭去指尖血渍:“往生珠虽禁锢我们的法力却无法将其彻底隐去,这与树妖吸食我们的血是一个道理。法力虽使不出来,可我们的血中便含了法力,可懂”我撑着下颌冥想,继而向他摇了摇头,大姐不懂又是一个午夜子时,祠堂燃香处升起寥寥于烟,余烟下光芒渐生,是往生珠。与往生珠同时出现的是段千绝,段千绝身旁那个正是布庄内的有孕月娘。我回头望着鸿琰不知他该作何抉择,段千绝是他的下属,虽是必不可少的左右手,但月娘毕竟“阿璃,准备好了吗”鸿琰牵着手中的绳子的一端问我,我拽紧绳索点头应了应算是回答了。我和鸿琰的掌心都做了简要的包扎,这两根绳子的中心是一张被我们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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