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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血的渔网,渔网密集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可四方与正中心的位置都染了血渍,可谓胜算倍增。往生珠悬在半空未动,时辰却在一丁一点地流逝。商乐说过,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我与鸿琰拉直了绳子一左一右向往生珠靠近,鸿琰走在段千绝与月娘的最近处,另一侧手握紧了小刀,若是境况有变便立刻斩杀那二人中的一个。只是我不知道真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他会选哪一个。往生珠开始泛光异动,我与鸿琰做好警惕谁也不敢松懈半分。往生珠悬浮在香烛上空开始盘旋打转,再而以疾速之势往另一处去。绕过小院四角从我们后方径直而来。我与鸿琰近乎同时转身拉起了渔网,往生珠停住不动,甚至略有后退。往生珠并非单纯的法器,它知我们有备而来,它在和我们耗时间,若非耗到在奉虔与月娘之间斩杀一个便是耗到一刻钟过去,那时皆可由它可自由无虞地大开杀戒鸿琰看出它的策略,双手绷紧了渔网面面相觑。往生珠再以疾速绕祠堂旋转,凡触极之处无不擦出火花或留下灼烧过后的缕缕烟痕。“阿璃,往生珠危险,千万小心别于它有肢体触碰”鸿琰眼眸绕往生珠而动,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肯放过。我只能在慌乱中点头示意,我不如他的眼快,根本看不清往生珠在何时到了何处。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距一刻钟已时辰无多了。鸿琰重看准机会向我示意,他若动,我便动。往生珠在夜风中卷起尘埃靠近,我受了鸿琰二次神色示意后与他同步而行牵着染了血痕的大网纵身跃往前去。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隐忍着手肘吃痛撑地而起正瞧见往生珠被扣在渔网下挣扎窜动。我安奈着心中大喜险些叫出声来,可往生珠未安分许久竟寻到了渔网未染血痕之处破网而出,而眼下距一刻钟的时辰已近在咫尺往生珠像是发怒的走兽在祠堂院中游走乱撞毫无章法,我望着鸿琰一时没了主意:“怎怎么办”鸿琰阴沉着眸子握紧了手中的短匕:“没办法了。”祠堂内血腥四溢,往生珠停下动荡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我的颊上溅了几滴血红,段千绝安然无恙,月娘却捂着咽喉倒在了血泊中。“你”我指着月娘踉跄几步,“你竟然杀了你的”鸿琰扔掉刀子回头:“我的我的什么她什么也不是。”忽而鼻梁酸酸的,我想哭竟不觉得自己该为什么哭。脑海中满满都是他杀戮一刻的眸光阴寒,昨天杀了储玥,今天杀了月娘。鸿琰快步上前锢住我的手:“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你说啊”我隐着着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挣脱他的手:“说你让我说什么昨日你毫不犹豫杀了曾经的故友,今日毫不犹豫杀了自己的女人,你还让我说什么”“自己的女人你说她”鸿琰懵住,“她是北海渔村的洪月氏,何时成了我的女人”“你都说了是鸿月氏,她怎的不是你的人了”“她夫家姓洪,洪水之洪。且她与储玥一样都是已逝之人,那孩子都被你被送去昆仑山了。”鸿琰言之凿凿,一声声解释充斥着无奈。“她将自己的一切头托付于你,倒头却什么,洪水之洪”这次换我懵圈,这女人与他无瓜葛这女人不是他提过的仙这女人是北海渔村的洪月氏我搓揉着掌心笑了笑,对视间又笑了笑,后退几步再笑了笑:“闲来无聊,我出去走走。”然而,未出两步我却被他两根手指拎住衣口拖了回去。“你倒解释清楚,在布庄对我言语不满也是因着她的缘故”鸿琰刨根问底揪着我不放,我自摇头装傻充愣什么也不答。“我在问你,答话。”鸿琰继续追问,我索性别过头去看也不看。鸿琰锢住我的下颌对准他的眸,我再移。“阿璃”鸿琰没了耐心索性移步到我正前方,我则充分发扬此心坚如磐石的信念再次瞥头。“应琉璃,你”鸿琰忽而收起恼怒的神色嘴角扬笑,双手左右捧住我的脸颊害我再动弹不得,“怎么,你是在吃她的醋”我不淡然了,挣扎着就要走却逃不开他的魔爪:“你你放开我,无耻”鸿琰身子靠前与我更近了些,凤眸弯若柳叶透着惑人的魅:“你喜欢我”“我没有。”我心中躁动瞬间便红了脸颊,犹如小鹿乱撞怎么也平静不得。分明是惊弓之鸟却仍旧誓死顽抗,眉角的每一丝颤动却都被他尽收眼底。“没有”鸿琰明知故问,“初到虚无幻境的那夜,是谁在我眼脸下留了一吻,莫不是那夜除了我二人外还有旁人在”他没有睡着,他竟没有睡着别人是波澜不惊,鸿琰此话一出我却如海涛汹涌再也平静不得。如今只想一拳打醒自己那夜是不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那种危险的事。世间若有后悔药,我定要退到入往生门之前拉着曲寒一起进来“是你睡死了做梦吧,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我继续秉承着威武不能屈的高贵品质,打死也不能认。鸿琰挑眉:“我可有说过是你做的”“我我乏了,你放手。”我如此说,鸿琰便当真放手了。看他眉角微扬我隐隐觉得不对,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远离是非之地,心想了想便回头往祠堂内而去。未走多远却被他从身后环手缚之再不得行寸步。“阿璃”他的下颌抵上我的肩膀呢喃,“我爱上你了,这可怎么是好”我强忍心头颤动笑得尴尬:“魔殿与风华宫向来是势不两立的,堂堂魔君就不要再拿小女子开玩笑了。”鸿琰双手松了几分,未几便又缚紧:“我从不以此心开玩笑,纵使玩笑也断不会找风华宫的人。应琉璃,世间难有人让孤心牵缭绕,你做到了。”我背对着他嘴角泛起微微一笑,也只敢在背对之时隐隐含笑,自百年前苏醒至今,再不曾有如今日一般欣喜了。心动摇着又想起了在往生河畔的树林中对他的喃喃之语,若你不死,若你不拒,我便嫁你为妻,一生一世的妻。“小璃”我闭眼想要回应他,开口未言却似听到耳边传来曲寒的怒喝,猛然惊醒后才渐渐回复了神志。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好不容易才捋平了心思,我不能如此,他是魔,他是与曲寒不共戴天的东南山魔君“你怎么了”鸿琰皱眉施以冷笑,“怕你的仙尊受不了还是怕我在说谎”我故作玩笑摆了摆手:“你说什么呢,堂堂魔尊开这等玩笑真是没面子,仔细我出去了向殊彦和段千绝道一道你的光辉事迹,定要让他们好生嘲笑一番才是。”鸿琰不做辩驳,沉静了许久才又开口:“那我与你换吧,就如之前所说,以往生珠之灵换得一世芳华,可好”“一世芳华”我怔住,回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眸。鸿琰,魔君,纵使换上白衣也叫人看不透彻,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己之身鸿琰倚靠着墙角沉沉睡去,我却整夜不曾合眼。祠堂外开始飘雪,明儿个估计不会有好天气。睡不着起身出去走走,鸿琰的袍子挂在外头已经干了,沾了些落下的飞雪倒不显眼。我怕飞雪融化湿了衣裳,垫着脚替他收了袍子折于胸前在院中独步。夜里寒凉,许是捧着衣裳的缘故,我的手心却是温热的。冬至过了好几月却还在下雪,不知往生珠的事情办完后是不是该开春了。我虽是爱雪,可单调的景色瞧久了总想看看百花争艳的奇景。那时风华宫的雪也该化了,好久没去看曲寒种下的玉桂,上次瞧还是带丁妙余回去时勉强看了一眼,那时被曲寒用折扇叩了三下脑门,紫槿还被迫做了一回活体挡箭牌。“谁准你离开风华宫的谁准你和鸿琰一起的谁准你去松坞山庄的谁准你让自己受伤的”“佛戾山小风华,风度翩翩君子卓然,你这模样被仙女们瞧见有你后悔的”“紫槿,你闪开,我今日要好好修理这翻天的丫头”回想时不自觉泛起微笑,我一手捂上曾遭的额角一时间又晃了神。前几日的往生河畔,曲寒拥着我近乎恳求。“小璃,我们离他远远的,好么”鸿琰还在梦中,我悄悄上前敞开袍子盖在了身上。皎月下衬着他的眼脸更美,我不敢多看转身走了出去。祠堂外空无一人,只剩漫天雪景。雪花落在发上,我闭上眸子双手合十:“月老在上,小女应琉璃茫无头绪有心事不知该如何才好。上仙掌天下姻缘,今日琉璃求月老指点相助,若明日这个时辰还在下雪,琉璃便收了不该有的心思潜心修法以盼早日剥离魔障求得仙途,若明日此时寒霜已止飞雪已停,琉璃便顺应心意圆得自己心中所想,此后无论结果如何,亦无怨无悔。”祈愿过后,我提着裙摆蹑手蹑脚走回祠堂睡去,一觉直到第二日正午,鸿琰这次竟未喊我,睁眼看时身上正披着昨日为他盖上的袍子。“鸿琰”院外没什么动静,良久的寂静后我忍不住唤了一声,外头却并未传来应答。我步向祠堂门槛处停了下来,门口倚放了一柄纸伞,院外飞雪未停还夹带了微微额细雨。我拾起纸伞撑开,这想必是他备的,不知跑哪儿去了。许是日头偏寒的缘故,今日街上的路人少了些,多是顶着严寒摆摊吆喝的路边商贩。我琢磨着鸿琰可能是寻往生珠的降服之法去了,昨夜距成功只差一步却功亏一篑,这常胜君王心里铁定受不了,我也懒得管他。路边传来的馄饨香引得我小腹饥肠辘辘,好运的是一番摸索后竟寻出了十几个铜板,这应该是柳无心放在衣裳里不曾动过的。“老板,这里一份馄饨。”我挑了空位坐下招手要了一份吃食,下雪的动天双手捧上热气腾腾的馄饨最舒服了。“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奴婢吧。”我才喝了口热汤却听见前头一阵打骂叫嚷,叫嚷声外围了好几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指指点点,我心中怅然又想起了回佛戾山途中路经伏城的时候,衣裙腐朽刁民逼着丁妙余在冰河上走。唯一的区别是,今儿个的围观百姓都是我瞧着眼熟的对象,想来不是侍仙便是东南山的守卫小妖了。“烦请让让,烦请让让”我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想说是谁光天化日耍起了小姐脾气,不瞧不知道,眼眸才盯上那娇俏千金便忍不住惊愕,走近前我还以为是初到幻境时不慎被我压身而坐的轻絮,可眼下看着竟是瞧惯了温柔婉约的丁妙余幸而我知这是往生珠构造而出的虚无幻境,否则若真见了真实的丁妙余如此我怕是真要吓得掉份儿了。跌在地上告饶的丫头我没见过,不知是不是魔殿的人。捂着眼泪盘腿求恕,脸蛋紫红想必是冻的不轻。丁妙余一身锦袍绫罗看也不看她:“赶你走是给足了情面,再吵吵嚷嚷当心卖你进窑子去”这叫嚣的千金小姐明眸皓齿出落得亭亭玉立,难怪有人常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纵使生的一副皮囊,可真正的丁妙余体型显瘦怎么也比不上她容颜有光。“求求你了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违背小姐的意思了。”那丫头仍旧啼哭不止平白的惹人怜,我实在看不过这凄惨模样想要帮衬着说上几句,还未开口那金枝玉叶却猛地抬头向我看来,双目怒睁甚而泛起荫绿色青光,就如那日的邀我喝酒的曲寒一模一样。我心里受了惊连连后退出好几步,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幻境,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连馄饨也不敢吃了,放下两枚铜钱转身就走。一路上不敢回头看也不敢与任何人搭腔,这里的一切若非幻象便是妖灵所化,他们都不是本尊我一路奔回祠堂,见着鸿琰在里头站着才松了口气,总归是虚惊一场。鸿琰递给我一包糕点:“你上哪去了,吃过东西吗”昨晚的事害我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摇了摇头接过他的糕点。适才那碗馄饨吃的不好,只喝了一口清汤,这会儿瞧什么都是香的,只是在此后与他便再无什么互动了,一直到晚上靠近往生珠异动的时辰,我迷迷糊糊本在小憩,鸿琰推了推我往香案望了望,我才拍了拍脸蛋努力保持清醒。如前两日一样,往生珠升于烟雾缭绕中,刺眼光芒散去便是新一夜的小心警惕。鸿琰白天消失了一阵,我本以为他是寻可行之法去了,可他眼下除了那柄刀子什么也没拿,我一阵失落猜他除了买糕点什么也没做。我一眼瞟向熟悉的方向,今日却再不能同前两日一般思虑淡然了。今夜的人,是奉虔和曲寒鸿琰怔了怔,看我的眸子更不自然。往生珠疾速旋转而来,我与鸿琰一左一右退避三步才免了与它的接触。往生珠这一次不行沿上空盘旋缓行走却不急着降下,现在是它的禁锢时间,它在等,在等我们犹豫过后的那一刻钟我看出它的盘算上前夺过了鸿琰手中的短匕,不能让他伤害曲寒,决不能让他伤害曲寒“不许过来”鸿琰往前走了几步,我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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