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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到拥有琉璃珠的女人便问她,可曾记得蜀王宫,可曾梦过玉镂殿,可曾见过似曾相识的人。但凡是对此有映像的人都替孤记下来,切记不可让其他人知晓明白吗”段千绝脸色变了变:“主上的意思莫不是属下上次调查有误,妖后娘娘不是您要找的婕妤”鸿琰坐回金椅上抚额疲乏:“孤不知道,你只管去找就是了。无论结果如何,密报孤一个人就好。”“是。”段千绝神色复杂遵命后便去了,偌大空旷的浮生殿再复死一般的寂静。红羽一早送来了合上布帛的托盘:“娘娘,您猜猜这是什么”我嘴里咬着一口豆沙甜饼摇了摇头:“不猜,你揭开我看看不就成了。”红羽嘟嘴跺脚怎么也不肯罢休:“不嘛不嘛,娘娘猜猜,猜猜才有意思,这玩意儿可沉了,奴婢手会酸的。”我单手撑着下颌将余下的饼子送进了嘴里:“澄萸你猜猜”澄萸绕着红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周:“既然很沉一定是玉如意”红羽摇头:“不对,还是娘娘猜吧,她笨。”澄萸趁她捧着托盘腾不出手的空档气鼓鼓敲她脑袋:“你才笨呢,我那是故意的。这里头一定是凤冠”红羽将托盘放在桌上指着她一通责备:“我是让娘娘猜的,谁让你在这假聪明。”她俩你一言我一语我可不想掺和,方才的豆沙有些黏嗓子,喝口清茶润了润,顺便扯下布帛瞧瞧里头的东西。布帛揭开时她俩都停了嘴,这是凤冠没错,可这凤冠我虚起眸子险些被凤冠上的金光迷了眼,这凤冠好美,美到我饮茶的心思都没了。人间婚嫁都爱在凤冠上嵌满圆鼓鼓的白色大明珠,我以为那种装饰是最俗气的。这凤冠并未采用过多的白珍珠做衬,而是雕了极美的金雀并贴以金箔加工精致,仅有的几颗小珍珠皆是嵌在金雀之上连成一线,左右配以黑宝石为饰,且两旁及正前方垂下的流苏皆为纯金打造,怪不得红羽托着如此费力。“这”我伸出收去想要一抚却怕弄坏了上面每一处的精雕细琢,这个凤冠实在太好看了,只是不知道戴上它会不会压断脖子。“过了明日就能去琉宫了,我要挑一个大一点的屋子,我要好大好大的床”红羽敞开手一个劲儿比划着,澄萸学着她的模样敞得更大:“你要这么大,我就比你还大”红羽挤眉弄眼不甘示弱:“你又跟我争,你就不能让让我”澄萸昂头哼:“为什么让你,做梦”“锦雀阁挺热闹”殊彦驻在门口神色戏谑,于是乎,我的锦雀阁又安静了。“你怎么来了”殊彦如今近乎成了锦雀阁的常客,一时间我便想起他帮了我太多次,似乎还没怎么谢过。故,我端上一盘未吃尽的豆沙甜饼学着澄萸平日的模样俯身递上:“这是奴婢新制的糕点,娘娘啊呸呸,公子尝尝呗”殊彦今天似乎没什么好兴致,接过盘子置在一旁的饰架上侧身为我让出一条道:“主上让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在那儿等你。”“真的么”我想起那日的梨花树下便不自觉羞红了脸,“他怎么不自己来”殊彦沉默半晌脸色有些难看:“许是许是要给你什么惊喜吧,你随我来就是了。”澄萸和红羽面面相觑,我哦了一声便跟着他走了。一路上我追问了殊彦不少,可他一句也不肯答我。直到走出了玄门口,他亮出了随身不离的令牌。守卫玄门的妖兵有些为难:“殊彦公子,您是该走南门的。”殊彦回头冷目:“娘娘还未与主上大婚,走玄门最合适。且主上许我随意出入魔殿,你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妖兵当即听话左右让开,殊彦回头向我招了招手:“还不过来”我走上前一时无所适从:“这是要去哪儿啊”殊彦看也不看我带我聚云远离了玄门:“去主上等你的地方。”我蹲在云上撑着下颌幻想:“是那个山丘吗那儿的梨花不知道开全了没有,好想再看一回梨花雨。”殊彦只嗯了一声便又安静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我起身点了点他的肩:“你不会是奉虔变的吧”殊彦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觉得”我充分发挥神探的精神后退几步:“你是奉虔,想变成殊彦的样子带我去没人的地方杀我”“嗯,我是奉虔。”殊彦点点头走到我面前如往日的曲寒一样自我头顶上赏下一掌,“说我是奉虔,奉你个大头鬼我们像么,像么”我捂着脑袋往一旁挪了挪:“我我我我是妖后,你欺负我就是以下犯上”殊彦扬手又赐我一掌:“我欺负你了,然后呢”我带着哭腔无辜道:“你欺负我,我待会儿要告诉鸿琰去。”殊彦听见了鸿琰的名字没由来地一怔,继而收起玩笑背过身去:“鸿琰你没机会见他了。”我不懂:“没机会什么意思”殊彦又如到玄门之前一样再也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只过了一小会儿云层降下,这里的景色却颇为熟悉。这里是佛戾山。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殊彦,这不是佛戾山吗这不是鸿琰的意思吧,你背着他带我来这做什么”殊彦拖着我一路往山上走,经过了我住过的小竹屋,经过了我走过的每一片草树石土。到了风华宫结界的入口处,侍仙因鸿琰夺往生珠一行提防心重了许多。“此处风华宫不得擅入琉琉璃,你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答,想要挣脱殊彦却被他锢得牢牢的。殊彦直道主题:“叫曲寒出来,就说殊彦带着应琉璃回来了。”侍仙神色有几分疑虑,想了想还是转身通禀去了。我隐去了玩笑正色问他:“你这是做什么根本不是鸿琰要你带我出来,你要送我回风华宫”殊彦仰头望了望天:“阳光下的感觉真好,闹剧到此为止,你是该属于阳光下的。”我看着他这般模样哭笑不得:“你你为什么突然送我回来,你不是和风华宫仇恨深重吗你不怕鸿琰杀了你吗”殊彦抚着银面喃喃:“我从不怕死,只怕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小璃”曲寒赶来时还未束发,映日衬着他的容颜苍白失了许多神采。殊彦径直走到风华宫的结界前,“风华宫不可久留,你需尽快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东南山的眼线。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不希望日后的东南山乌烟瘴气罢了。”殊彦说罢便就化光回东南山去了,我遥望着他越渐远去的光束不自觉攥拳,是什么原因让他冒着得罪鸿琰的危险送我回来,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琉璃,你回来了”紫槿尾随曲寒来时殊彦早已离开,眉目欢喜拉着我便往里走,走到结界入口时却又记起我不得入风华宫,遂即转头望着曲寒神色为难。“小璃,仙尊听你回来还未来得及束发便赶来了,你替仙尊束发好不好”曲寒嘴唇干裂憔悴的不行,我望着结界几番犹豫:“可是我进不去”“无碍,我撤去阖宫仙气便是了。”曲寒欲拂袖施法却被紫槿拦住:“仙尊,撤去仙气便连同结界一块儿撤去了,皆是若有妖魔闯入我们根本拦不住。”曲寒忍不住欣喜仰头拭了拭渗出的泪:“无碍,束发不需要太久,束发过后我会重新聚集仙气结界的。”曲寒撤去仙气后牵着我的手往里走,沿途经过的地方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来了,藏书阁,紫竹林,四季常开的梅林假山,还有冰泉瀑布曲寒推开千秋殿的大门带我到了日常束发的铜镜前,紫槿在门口驻了一小会儿便转身离去了,铜镜中的曲寒眉目带笑不似从前那般稳重儒雅,倒是平添了一些孩童气。我缓缓触及木梳为他捋发,曲寒的发乌黑青长,还带了些好闻的香气。以前我从未替他束发,今儿个是第一次。木梳梳到接近发梢处时忽而缠上未捋散的地方经了轻微的拉扯,曲寒忍不住凝眉,我停住手里的动作有些尴尬:“我把仙尊弄疼了吗”曲寒摇头浅笑:“没有,你继续吧。”我松了口气才又继续为他束发,捋清发丝后我择了曲寒平日常用的檀黑木钗为他绾上,铜镜中的曲寒上仙才算又恢复了些神采。、云若流光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有些话该如何说,而后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仙尊,我我想回去。”曲寒笑容僵住许久未再开口,脸色沉了沉稍显了一丝怒气:“你还是想嫁给他,你想做东南山的妖后”我退了几步:“我不想做东南山的妖后,可我想做他的妻子。我答应过他,我会做他一生一世的妻。”“住口”曲寒怒喝拂去了桌上的茶盏,“世间那么大,为什么你偏偏选了鸿琰妻你要做他的妻你为什么宁可一世陪他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魔殿也不肯多陪我一刻”“我知道你们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仙魔之子,因为他的母亲是魔,他的父亲却是佛戾山的仙。可这又怎么样他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的,他不是孽障,他也不喜欢别人叫他孽障”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和他吵,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想回东南山去,那里还有一场婚礼等着我,那是我和他的婚礼。我还未出千秋殿外便受曲寒的外力拉扯跌了回去,曲寒将我缚在怀里沉冷道:“你想嫁给他我偏不让你嫁。应琉璃你听好了,你只能嫁给我”我努力挣脱却使不出力气,他施了让人沉睡的术法致我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透过身后的铜镜瞧见了他的眉目狰狞,镜子里的是我不曾见过的曲寒,是一个与佛戾山小风华完全不一样的曲寒。东南山鸿琰离开了浮生殿径直到了锦雀阁外徘徊不前,直到红羽收拾了杂物从阁中出来拜礼问安。鸿琰掩下心事沉默了半晌:“娘娘还好吗”红羽诧异抬头不知所以:“娘娘不是您让娘娘去的吗”鸿琰愣住,继而皱眉微怒:“你说什么孤何曾说过这种话”红羽摆手不敢妄言:“奴婢说的是真的,是殊彦公子亲口说的,已经走了有一会a儿了。”鸿琰走过她身侧径直入了阁内,整个锦雀阁除了澄萸便再无一人了。鸿琰攥拳望着澄萸恼怒:“娘娘呢”澄萸胆颤跪在一旁不敢抬头:“娘娘娘娘适才被殊彦公子带走了,说是您的意思。”“孤的意思”鸿琰正欲发作殊彦便从殿外应声而来,漫不经心的眸子道出不紧不慢的话,眸色淡然仿佛事不关己。“别找了,人已经不在东南山了。”鸿琰转身上前揪住他的白襟质问:“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殊彦,你好大的胆子”殊彦闭眼不答,鸿琰掌中凝火再问:“孤问你,人呢”殊彦唇角勾起一笑:“回家了,我送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佛戾山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鸿琰眉眼颤了颤觉得自己未听真切:“你说哪里佛戾山”殊彦闭上眸子不再说话,鸿琰失声笑了笑,忽而一记重拳便向他的脸上拂了去。澄萸红羽一内一外僵在原处不敢动弹,殊彦撞上锦雀阁的门框抹下了唇边渗出的鲜红:“主上,殊彦说过若你不爱她便不要娶她,若是决定要娶她便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的人。怪只怪殊彦在浮生殿外听了太多不该听的,你若是要找那个女子便将东南山妖后的位子留给她吧,应琉璃没这个福分。”鸿琰沉默良久才道:“殊彦,从今日起你不许再踏进锦雀阁乃至琉宫半步”鸿琰撂下一句话便遣了信任的妖兵离开东南山往东去了,殊彦只能仰面苦笑靠着门框跌坐了去,做了该做的事,便再无憾了我醒来时身旁守着几个从未见过的侍女,我问她们这是哪里,她们答是清雅小筑。清雅小筑,我从不曾听过的名字。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此地倒是个书香之处:“这儿是谁的府邸”侍女向我递来披风:“这儿是曲寒上仙在人间备下的应急之处,外头吹起了大风,姑娘披件披风可别受凉了。”我点头向她道了一声谢,曲寒推开房门进来瞧了瞧我:“身子可好些了”你想嫁给他我偏不让你嫁。应琉璃你听好了,你只能嫁给我脑中莫名又想起了曲寒曾说过的话,我不由得颤了颤退至侍女身后:“无碍了,多谢仙尊挂怀。”曲寒眸中略过一丝失落,继而遣走了侍女与我靠近了些:“你没事便好了,只是流光”我不免忧心:“流光身子还不见好吗”曲寒面露苦笑:“你不记得鸿琰曾说过的话吗他限云若十日之内以焚心盏换取断肠丹的解药,若无焚心盏流光必死。”虽轻絮的死给了我心头最重的一击,可我着实没想过流光有朝一日也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他和轻絮不一样,他是天庭委重的伏魔星君,是云若圣母的丈夫。神仙本是不老不死乃至永生的存在,可有的时候却也承担着和凡人一样的脆弱。甚至消亡只在眨眼间罢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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