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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2(1 / 1)

你不要吓我”丁妙余眼角淌泪握上他的手:“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法力尽失鸿琰施法尽力保住了她的胎像稳妥,只是那落红最叫他担心。闻声赶来的妖兵将她抬回玉镂殿并宣了大医,鸿琰回头厉目问我:“你对她和孩子做了什么”我失神笑了笑:“你觉得我该做什么”这时观望的人群中走出一胆小的婢子:“奴婢奴婢学过唇语能看懂些简单的话,方才娘娘靠近侧妃的耳边小声说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孽种,然后便将侧妃娘娘推了下去。”别人都出去了她却走得这样慢,再加上这莫名其妙的婢子我怅然,原来自他们踏入琉宫的那一刻起我便成了瓮中之鳖。我这一月不曾踏出琉宫一步便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主上”殿外的小妖一路仓皇跑了进来,“方才大医已经赶去了,大医说怀孕之人前三月的胎是最不稳的,侧妃的孩子恐怕凶多吉少。”“凶多吉少”鸿琰蓦然回头锢上我的腕,“这便是你之前所说的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忍住心里的情绪:“我没有。”鸿琰不禁苦笑:“没有上次意外你说是她自己撞的,这一次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是不是还想说是她自己摔的”我望他的眸笑的酸楚,良久才不禁开口:“是她自己摔的。”鸿琰眸中含泪捏住我的颌:“应琉璃,我本以为你只是使性子吃醋,没想到你连未出世的胎儿也不放过”我被他捏地生疼,脸色难受去拂他的手:“是是她自己摔的,我没有”鸿琰微颤着眸子松手将我推向了方才坐的那张椅上:“我的孩子不能有事,若是胎儿有损我便要风华宫的人偿命”我伏桌上呛咳不止,鸿琰命了两个妖兵看住我的行踪转身便走了。雪灵童躲在一旁瞧了许久才敢出来,他出来时剥去了那身鲜红又穿回了雪白色:“你怎么了”我嗓中沙哑说不出话来,颌下的痛意还在,心里的痛也还在。眼泪忍不住落下浸湿了锦袍广袖,雪灵童食指戳了戳我的手小心宽慰:“你别哭了,雪女说女孩哭的时候不好看,很丑的。”澄萸一路走到我身侧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抚上雪灵童的颊哭红了脸:“雪灵童,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找个机会自己逃走,逃回雪女身边去,否则我怕我会保护不了你。”雪灵童皱眉不懂:“我在这过的很滋润,为什么要逃”我瞧了瞧门外的守卫小声道:“他们要用你来威胁雪女交出青雀台,眼下未动手只是时机未到。我本以为我可以护着你,如今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雪灵童眨了眨眸子一本正经:“若是雪女不交,我会怎么样”澄萸抿了抿唇:“会死。”雪灵童沉下眸子声音低了许多:“那若是雪女交了呢”我抚着他的双肩正色:“仙尊曾提过青雀台,说是三界难得一至宝。青雀台开则洪荒颠覆,若落于仇恨者之手整个天界的人都会死,人间的百姓可能也会死。”雪灵童瘪嘴:“我走了你怎么办,他们会欺负你的。”澄萸揉了揉泛红的眼皮:“小东西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魔殿守备森严岂是你想出便出的,等娘娘向你说的那日到来你就只能和雪女面对面瞧着哭了。”澄萸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两个妖兵便凶神恶煞走了进来:“主上有令让我们带您往玉镂殿去,娘娘走一趟吧。”雪灵童横手挡在我身前嚷嚷:“你们这群坏蛋,敢欺负她我就让雪女把你们全冻成冰”其中一个妖兵拎着他瘦小的身板扔到了一边:“雪女等主上得到四凶器和青雀台你们全都得死,雪女也得死”雪灵童因他的话怔在一旁动弹不得,我被左右架着往殿外去,澄萸想要跟着却也被他们喝了回去。澄萸扶着门框满目担忧,雪灵童呆愣愣犯傻道:“雪女也会死”玉镂殿中,丁妙余躺于榻上脸色好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显憔悴,嘴唇苍白动一动便觉得难受。鸿琰坐于榻边抚着她的腹轻言宽慰,我进殿时里面可谓热闹非凡。且不说妖兵侍仆围了许多,连奉虔和段千绝都在,还有几个苍老的大医。似乎除了殊彦,所有人都在。奉虔看我狼狈的模样边挑眉笑:“大医用尽毕生手段才算保住了侧妃腹中的胎儿,娘娘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可知稚子无辜啊”此刻我只能含笑:“既知稚子无辜还囚了雪灵童在魔殿,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举止果然只有你们才能演的无人能及。我不想听你们废话,直接说打算怎么做吧。”鸿琰回头盯了我半晌:“你做出这种事就没有一点歉意吗”“歉意”我抿唇不知道用什么目光看他才好,“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有何歉意”鸿琰起身上前冷言:“你伤了我的孩子。”我垂下眸子不想与他对视,我怕多看他一眼便忍不住想哭。半晌只能别过头:“我说过我不想听你们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奉虔向他作揖:“奉虔忠言逆耳,娘娘若只是妇人吃醋也便罢了,可如今伤的是您的孩子,是先君未来长孙,此举已不配为魔界之母,若是先君泉下有知也不会饶了她如此恶行。再说,先君被佛戾山的云尧害得有多惨,曲寒的师父是云尧的师弟,娘娘又在曲寒身边待了这么久怕是耳濡目染早已与他们无异”奉虔这话说的极好,掐准了鸿琰心头的底线句句触了他最不愿回想的过去,无论是云尧还是阮之初,还有曲寒段千绝犹豫了几许拱手道:“奉虔将军这是扯到哪了,如今是议侧妃跌倒之事,怎么绕到风华云尧那儿去了。”这些话若是平时听见我便忍一忍当做耳旁风了,偏偏如今时刻我的忍耐似乎已到了尽头:“你们若是继续说废话,请恕琉璃不便奉陪了。”鸿琰望着我的眸子唤了一声奉虔,奉虔应了一声后上前一步听凭他的调遣。“孤的孩子险些丧命,孤命你在佛戾山外放出妖火烧尽所有的百姓为孤的孩子赔罪”“是”奉虔拱手欲走,我诧异拦在他身前不许他再进半步:“鸿琰,你答应过我不伤佛戾山的”鸿琰指尖轻点额角没了耐心:“可你今日险些害了她的孩子。这是妙余的第二个孩子,她曾经受过失子之痛,我必须保她们母子平安奉虔,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仓皇捂上胸口再受了一次锥心之痛,没了法子举起饰架上的瓷瓶扔了下去摔成了一堆锋利的碎片。我随手拾了最坚韧的一片抵上自己的喉:“你今日敢伤了佛戾山,我死给你看”鸿琰膛目以常人瞧不见的速度握上我执碎片的手:“你做什么,快放下”我淌下一滴泪咬牙切齿:“鸿琰,你若伤了佛戾山一条人命我发誓做鬼也不会让她好过”奉虔停下步子乐意看这场好戏,鸿琰冷眸握上碎片的另一半叫我放手,指缝淌出的鲜红带了些暖意,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他的。段千绝为难道:“主上,千绝想了一个法子既可惩治娘娘亦不会触了娘娘与主上的底线。”鸿琰与我对视言语冷冽:“说”段千绝想了想才道:“娘娘习法百年自是胜过侧妃许多,主上可将娘娘体内的法力封印,即可达到惩治之举也不会伤了任何一个人,更能保侧妃日后无恙。”我怔住,段千绝为我送过丹药我对他是报以感恩的,可我不曾想他今日竟提出了这个提议。魔殿重重守卫如人间宫殿一般轻易进出不得,我身怀术法之时尚得费尽心思才能踏出魔殿大门,若是没了法力这儿便真的成了我的牢笼了。我摇头挣脱他的手:“不行,你可以打我你不能封了我的法力,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无权这么做”鸿琰握着手中的碎片笑得叫我害怕:“好主意,好主意啊。没了法力你就能永远在我身边了,我就不怕你再跑回佛戾山去了,永远都不用再怕了。”奉虔未料他如此说脸色立刻僵住,丁妙余躺在榻边也不禁皱了皱眉,抿唇以旁人不见的角度愤恨望过了段千绝一眼。我摇头后退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哭腔,转身跑出两步却再也挪不动步子。鸿琰伸手输出暗光术法绕我全身窜流涌动,双目泛红冰冷异常:“你不许伤害孤的孩子,更不许离开孤的身边,你哪儿也不许去”“住手,你住手”封印术法于受封者而言是莫大的苦楚,犹如皮肉剥离一般饱受剜心蚀骨才有的折磨。我跌在地上怀抱着身子翻滚哭喊,“疼,疼住手我求求你住手,啊”我伏在地上双臂蹭着一步一步向外挪,心里的巨创越来越大,四下而来的疼痛也越渐难忍:“救我仙尊救救我小璃知道错了,仙尊救我”鸿琰术法仍在继续,我只觉得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小,泪水浸湿了我颌下的地板,整座玉镂殿一刹那嚎啕不止。鸿琰似是失了理智仍在封锁我的法力:“我不会再让他们见你,无论是曲寒还是殊彦”颊上的汗津与泪渍混在了一起,我仰头哭喊得歇斯底里。这一刻,生不如死。、人去何方鸿琰将我揽在怀里一步步往琉宫去,我犹如活死人一般任他如何做都无谓,我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娘娘,您怎么了”澄萸迎上前却撞上鸿琰暗沉深邃的瞳孔,一时僵在前边儿不敢动更不敢多问一句话。雪灵童从殿内踏出到我身前,稚嫩小手抚上我的额角蹭下了一抹汗渍。他将我置于榻上拉过了叠于床边的被子,澄萸浸了热毛巾为我拭汗,一股温热触上我的颊却感觉不到暖。心凉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暖的雪灵童不再如往常一般说笑自如,抿着小嘴上前扯了扯鸿琰的衣角:“琉璃好像不舒服,她怎么了”鸿琰沉着脸不说话,澄萸将他拖向一边小声道:“娘娘生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雪灵童蹙眉不信她的话:“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好骗,她身上的气力术法全没了,她是被他们欺负成这样的”我呆滞望着床顶纱帐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眸子里淌出的湿润从未断过,顺着眼角一路往下浸湿了颈下的软枕,也浸湿了我耳边的发。鸿琰眉眼颤了颤伸手想为我拭泪,雪灵童上前扯着他的衣角拖向了床榻的几步之外:“雪女说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欺负的还是曾为你上山讨雪珠救命的恩人,你根本就不是人”鸿琰听后冷眸笑:“我本就不是人,我是人吗我是人吗”雪灵童赌气转过身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真不明白外头说的好女不嫁二夫是几个意思,凭什么男人就能娶妻纳妾女人却得守着一个相公等我长大了我只娶雪女一个老婆,不像某些人,哼”澄萸揪着他的耳朵拎向一边去:“小东西你是活腻了,上你房间去,快出去”“我讲的是实话,哎哎哎你踢我干嘛,竟然踹我屁股,开门你给我开门”他们实在太吵,我吃力喃了一声:“澄萸”澄萸关好门转身跑了过来:“澄萸来了,娘娘想喝水吗”我撑着床沿想动却动不了:“我全身都浸了汗,扶我起来帮我把袍子褪了。”“是。”澄萸弯膝应了一声便扶起我的身子半坐起身,我这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将上半身全靠在她的身上。褪去牡丹袍后澄萸将它挂在了架上,我望着鸿琰的喜服笑了笑:“红色真好看,这是我第二次看你穿红了。怎么还不走,怕我跑了吗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连琉宫都出不去,跑不了。”雪灵童还在外头叩门叫嚷,澄萸低着头驻于床头不敢看他的模样。鸿琰探出手至我额前却又不自主缩了回去:“我会派妖兵轮流驻守琉宫外保护你的安全,他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的饮食用物都会有他们亲自查阅再送进来,可保你无恙。”他的话语根本让我生不出半分感激,反而觉得可笑。保我我本不需要别人保我,我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再假言唏嘘说要派人保我,这样的关切我嫌恶心。“是不是琉宫的一切还是由我做主”他点头,我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那我现在请你出去。”鸿琰神色复杂望了一会儿,随即道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转身推门走了。他开门的一刹不是知是何模样,总之是叫雪灵童瞧了立刻闭嘴安分的表情。他走后我拉过被子将自己埋于枕下放心地哭,呜咽声传出了殿外,偌大的庭院深深却空无一人,只剩春风造访后留下的一地花雨残迹。我在榻上躺了一个下午,体力差不多恢复时外头已挂上了残月。雪灵童闭门在自己的房里,澄萸许是备吃的去了,这会儿还未归。我换上了穿来东南山的那件素裙,再以最普通的青铜簪绾了和从前一样的髻。铜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不如早前的娇媚浓妆,我只想自己出去走走。琉宫外确实多了几层守卫的妖兵,他们见我的穿着只是一惊便未多话了。今日的魔殿格外热闹,入夜后更比白日多挂了一些囍字,放眼望去的每一座亭下都悬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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