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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女子急出了泪来:“鬼婆来了,鬼婆来了快跑啊”“鬼婆大家快跑,鬼婆来了”方才招待我的卖药小厮听了这两个字疯也似的撒腿而去,连带着看诊买药的人一个也不剩下。本是热闹的药堂突然间只剩下我,感觉还真是不太习惯。我耸耸肩往楼上走,传说中的鬼婆比猛虎还可怕不成我倒要看看这位婆婆长什么样子。一步步榻着木梯吱呀作响,我走上去时却并未见到预料之中的老婆婆,反是见了一执刀冷冽的美艳女子正目不转睛盯着我看。说她美艳似乎有些不合适,因她的眸中透出的更多是一抹哀色,孤单、痛苦、还有憎恨。、宫主鹤轩“你是谁”这是她见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一袭墨色长衣没有过多的装饰,秀发散下眉若柳叶。此女论相貌已是绝色,她的额前还挂了一颗好看的玉石吊坠。本该活泼可爱的模样却如受伤的饿狼般警惕周遭的一切,还被人称之为鬼婆鬼婆身边横躺着一具死尸,尸体面色红润应是方才境况混乱时被她害死的。我想走近尸首旁瞧个仔细,可每前进一步她便将手中佩刀更握紧了些。我踏出第三步时这鬼婆已如箭在弦随时可能爆发,我但求稳妥安全,故只好原路退了回去。鬼婆见我不答又问了一次:“我问你,你是谁”我瞧她眼眸灵动不免惋惜:“姑娘生得一副美人坯子应是绝世出尘才对,白衣若仙更适合你。”“白衣”她起身冷冽笑了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杀我的”我照实话讲:“路过,嗅见血腥味想来瞧瞧。”鬼婆舌尖舔过刀锋不信我的话:“你敢上来就只是为了瞧瞧不怕死吗”“当然怕,没有人不怕死的。”我点了点头,却又摇头,“不过我愿意冒险,直觉告诉我你值得我这么做。”鬼婆扬袖靠坐于椅上,姿态翩翩再配上冰冷的眸宛如不惧一切的王:“你什么意思,想收买我”我坐上身旁的椅子与她对视:“收买也得有价值才是,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价值呢。”鬼婆被我这话激起不悦:“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我抬手轻轻鼓掌:“可以啊,不过杀我之前你得然我死的明白才是。他们为什么叫你鬼婆,你看着可不老。”我的感知不会错,此人本道行不深,可棘手就棘手在她身上的杀气很重。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高大男子遇上持刀乱砍的小孩子保不准也会手忙脚乱。我敢笃定她的修行至多不过百年,可她的仇恨很重,我需要知道这仇恨的来源。鬼婆指尖在膝上点了点:“因为我杀人的时候是不要命的,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用四个字讲,挡我者死”我抚上鱼骨镯不由得笑:“能做仙没人会做妖,能做人没人会做鬼。你身上有淡淡的仙气,为什么杀人”鬼婆从椅上起身径直走到我跟前:“想知道等你死了去冥界地府问阎罗王吧”她话语罢后举刀向我胸口刺来,刀锋触及衣衫却被一股突兀的红光硬生生弹了回去。她撞上身后的木椅脸色变了变:“你怀里藏了什么”我起身靠近她身前含笑答话:“怎么能说藏呢,我自己的东西当然是正大光明放在里面的。”她的道行微浅是我大胆上楼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我怀中蠢蠢欲动的穷奇。它要靠我离开迷音扇便不会轻易让我死。只要眼前的敌人没有万年修行我便不需要怕,因为没这个必要鬼婆握紧佩刀又向我拂手划来,我后退一步衣衫与她的刀刃擦身而过,甚而受她刀气所致割破了一道不算太深的口子。鬼婆见状翻窗而去,我紧跟而去本打算追的,脚榻上窗沿却又停住。鬼婆的身后跟了一道不弱的仙光,这仙光修行甚至在我之上。救不救我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难,本打算拉拢她在身边助我做一些不能亲自去做的事,可眼下看来,不值得为了一个算不得认识的人冒这样的风险。即便有迷音扇在手我也不敢,穷奇受封印限制难以对抗法力高强之人,百年前慕容书与鸿琰的对决便是最好的例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当是从来都没遇见过她吧。叹气后我仍是踏上了积云,本想着回浮川谷免生事端,可云层在空中行了许久却停在了佛戾山。我驻在云端往下看,风华宫还是那般模样,只是不知道鹤轩好不好,紫槿好不好,还有曲寒慕容书说曲寒身边可能有鸿琰的眼线,我该不该下去只待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吸了一口气摇身变作方才药堂小厮的模样缓缓走了去,侍仙如我所料般横手挡住了去路:“何人擅闯风华宫禁地”我打量着四周有些不安:“我找风华宫主人,不知可否一见”侍仙冷眸摆手不许我进:“风华宫上仙岂是凡人想见便能见的快回去”我望了望左右四周局促不安:“可否通传一声,就说”“说什么也不行,你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门前侍仙粗鲁打断我的话,我心里焦急却又不能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说进不去,说了若被鸿琰发现便会给风华宫带来麻烦,甚至还可能被他寻到藏身之所带回魔殿,该怎么办我正咬唇不安却听得一声熟悉:“是谁在宫外喧哗”我仰头看,是鹤轩鹤轩长高了些,也更成熟了些。他戴上发冠更添曲寒从前的模样,只是眸色也冷淡了些,多是因为轻絮故去的缘故吧。我想开口唤他的,可若直道他的名字难免不会被鸿琰手下的人觉察异样。故低头沉了半晌才敢开口:“上上仙,我想见见风华宫主人。”侍仙厉声道:“他就是风华宫主人。”“啊”我脑中如巨石沉海再不能平静,他是风华宫主人那曲寒呢曲寒不在风华宫吗鹤轩看我神色有异冷声问:“你是求愿的信徒”我不敢犹豫索性点头:“小的离家多年想知道家人安危,听说风华宫主人术法高深故而想来求见,您就是吗”鹤轩眉目一挑回眸对侍仙道:“让他进来吧。”我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是能进了。风华宫仙气缥缈实在叫我压抑,我一路隐忍着不适缓步跟在他身后走向深处无人的地方。快些问,问完就走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心里正如此想,鹤轩忽而回头看我直言相询:“你是来找仙尊的吗”我点头:“他他不在吗”我本想问他好不好,话到口中仍是不得不做了修改。鹤轩抿唇不言,从前的天真活泼没有了,此时瞧着竟有了些慕容书的影子。“你是琉璃”我吃惊回头望着风华宫入口,鹤轩看我不安又添了一句,“放心,风华宫内是绝对安全的,没人能在宫门外瞧见里面的一草一木。”我点头,他既认出来了便也不需要再绕弯子:“仙尊好不好,为什么你成了风华宫主人”鹤轩盯我半晌艰难挤出了三个字:“他不在。”我努力迫使自己保持镇定:“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鹤轩一直未答许是在斟酌用词,看我急不可耐才又不得不开口:“仙尊一百年没回来了,紫槿和他一同消失的。我派人出去找了他,前些日子才发现他在人间的一处宅院里,那宅院好像叫清雅小筑。我想接他回来,可紫槿说仙尊找了你很久,别人都说你死了他却坚持你还活着。他他好像疯了。”“疯了”我一百年没落泪了,如今听了他的话眼眶却再添了一层模糊,“仙尊疯了,他疯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我猜鸿琰不找到你不会罢休的。千万不要去清雅小筑,有紫槿照顾他你无需担忧。”鹤轩说着忽而放大了说话的声响故意讲给外人道,“好了,你要求的已得满足,下不为例,速速离开吧”我擦去泪痕低头恭敬:“多谢上仙。”鹤轩讲完便走了,我转身复了来时的模样疾速踏出了风华宫。我本想立刻驾云的,可忧心鸿琰的眼线太多故而多走了一段山路。沿途除了山风刮过便再无异常,我松了口气回头一瞥却惊见人影潜过的痕迹,这是他的眼线不要紧张,不能禁张我佯装不明回头继续往山下走,我突然开始害怕,来时驾云落地会不会被他们瞧见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慕容书说的对,他是鸿琰,我不该小瞧他的执念,不该魔殿阙宫,扶青正伏案作赋,墨点蹭在脸上怎么擦也擦不掉,反而更花了。兰儿放下茶杯瞧见他的字便是一喜:“小主人的字越写越好看了,将来必然才华横溢。”鸿琰坐在他身侧以方锦沾了些干净的清水为他擦脸,殿外忽而传来妖兵奏报飞鸽又到了。扶青眼眸一亮却故作不知,只贴于纸上继续书写。鸿琰接过信鸽瞧见了上面的书写:风华宫入一民间求愿男子,新任风华宫宫主鹤轩亲自接入宫内短暂密谈。鸿琰神色动容连呼吸都觉得急促了,将纸团揉于掌心起身未动却被扶青牵住了袍子:“父王要去哪”鸿琰低头含笑抵上他的额:“父王出去一会儿有事要办,你在魔殿要乖知道吗”扶青侧头指了指妖兵手中的信鸽:“这鸽子要放出魔殿吗”鸿琰点头刮他的小鼻子:“你还想烤了吃不成”扶青咧嘴笑的欢畅:“给我摸一会儿再放它回去可以吗”鸿琰急着离开也不与他纠缠:“只许摸一会儿知道吗别弄死了,玩够了就放它出去。”“恩。”扶青点头向他保证,待鸿琰转身踏出阙宫时忽而透出得意的笑,“鸽子,待会儿咱一块走,我们一起找母后去。”、母子相见鸿琰很快便到了佛戾山脚下,卫忠听了属下来报也早早等候在此。鸿琰直道主题:“方才的飞鸽是谁放的”卫忠身旁的下人向他拜礼后才道:“是我放的,佛戾山百年来都只有神仙踏足,今儿个头一遭来了个没有仙气的凡间男子,看着装应是普通百姓。”鸿琰攥紧了玄袍:“那人外观性别都无妨,你只说他的手中有没有鱼骨镯,手上有没有伤疤。”答话的人低头想了想:“不曾见到鱼骨镯,他的袖口很长许是挡住了。小的不敢靠太近,只趁他离开的时候瞧见那人手上有细微的痕迹,是不是伤疤就不知道了。”鸿琰只觉得头部晕眩呼吸也越渐急促:“人往哪儿走了有没有派人跟着”卫忠不敢犹豫当即接下他的问话:“有,可是被甩掉了。那人下山途中似乎觉察异动,一晃眼就不见了。”鸿琰眸光阴寒揪住他的衣:“找了一百年好不容易找到可疑的人你现在说跟丢了你们是废物吗”他正发怒却见远处飞鸽归来,正靠近他们的方向时飞鸽羽中忽而散出一道红光往相反方向逃了去,且那光束越不对劲,连气息都莫名的熟悉。“青儿”他试探性地唤了唤,那红光听见他的声音便加快了速度往前去,且隐入山林很快便没了踪影。“青儿,你才学会驾云你要你去哪”鸿琰肯定了那红光的身份便顾不得卫忠等人立刻追了上去,他术法不够根本就不知能飞多远,可藏身林中借着草叶做掩护要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对了,青儿的玉牌”鸿琰闭目施法感知玉牌的下落,扶青掩在杂草丛生的地方躲避鸿琰,待他转身施法之际立马驾云躲进积云深处扬长而去。天大地大也不知该去哪才好,靠躺在云上翘着小腿实在无聊。娇小的白云起先速度很快,清风刮过引出了他的瞌睡虫。懒散之际仰天打了个呵欠便侧身睡去了,再醒来时却觉得小云边轻了些,坐起身张望了许久才惊觉术法有限,还未来得及施术降落便从散裂的云中疾速坠了下去,还伴了一生凄惨的喊叫震耳欲聋“啊”“啊”前一声大喊是他的,后一声歇斯底里是我的。我避开了鸿琰的眼线好不容易驾云回到伏城立刻化作原来的模样隐入了拥挤的人潮,走到桥上正寻找合适的躲避之处却听得头上一声惊吼,仰头查探之际被一身红衣压顶双双滚下了石桥的另一头。“小东西,信不信我宰了你”我惊魂未定本想直接动手的,惦记着他的眼线或许并未走远故才压低了声响警告。警告一番后我便彻底呆住,红衣,他穿了红衣。我对红衣有着特殊的感情,呆滞一会儿才缓过神色拍打着自己的额:“想什么呢我,穿红衣的孩子太多了,他不可能在这的。”我被他环住胳膊打死不松手:“我要找娘,你带我找娘去我给你钱。”我警惕打量着四周,见无异动才敢起身:“快撒手,你这小毛孩哪来的钱那些个铜子儿自己留着买糖葫芦吧”他皱眉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称呼,只过一会儿便又低头扯下腰上的玉牌:“这是我爹给我的,送给你。”我随意瞥了瞥却再也挪不开目光,玉牌名贵倒是无妨,偏偏这名贵的东西充斥着极重的妖气。“你爹给你的”扶青镇重其事点了点头:“我爹给我的,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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