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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吧。你能跑了吗娘很快回来找你,你等着娘东南山魔殿琉宫院中种下的树已长高长大了,鸿琰枕在树下闭眼浅浅地笑。是梨花树,每到深春时花瓣落下如雪般白的通透。花瓣落了些在他的衣上,远远望去玄袍上沾了些白,不知的还以为是他的衣裳多了新花样。一个娇小的背影着了满身红冲上去压他的腹:“父王父王,我饿了我要吃东西。”鸿琰懒散睁开眸子去捏他的脸:“饿了不会找人给你做父王正梦见你母后呢。”扶青趴下脸颊贴着他的胸:“父王梦见母后回来了吗”鸿琰动作轻婉抚上他的发:“父王梦见母后回来找我们了,她在梦里说想你呢。”扶青嘟着小嘴揪他的衣裳:“都说梦是相反的,母后是不是不要青儿了青儿都不知道母后长什么模样,父王给青儿变一个好不好”鸿琰捧着他的颊细细端详了一番:“你想看吗”扶青认真点了点头,鸿琰刮他鼻梁坐起了身:“那你要向父王保证,从今以后不许再说梦是相反的这种话了。”扶青握拳保证:“父王变给青儿看,青儿再也不说了。”鸿琰牵着他的手站起了身又为他拂去了衣上灰尘,指尖凝光在他眼前转了转,再想前缓缓一点:“青儿快看,看到了吗”扶青揉了揉眼皮往前靠,光芒散去时眼前便多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含笑美人,美人眸子微扬一动不动盯着他看,衣带飘飘似弱柳扶风。“母后”扶青忽而眼眶一湿嘟嘴往前走,“母后为什么不要青儿了,青儿要母后”鸿琰从身后牵住他的手:“青儿乖,那是幻象。”扶青眼皮一眨便落下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父王把母后找回来好不好,青儿不想当没娘的孩子。”鸿琰蹲下身在他颊上落下一吻:“父王在找,父王一直都在找。不过你娘脸上受了伤,可能不像你现在看到的这般漂亮了。青儿要答应父王,不许嫌弃自己的母后知道吗”扶青一边揉眼一边点头:“父王,我能牵她的手吗”鸿琰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只嗯了一声望着他笑。扶青转身一步步朝那静止不动的幻象走去:“母后,青儿张大了。青儿在魔殿很乖的,母后跟父王回家好不好青儿想你了,青儿天天给母后讲故事,都是父王跟青儿讲过的故事。”小手稚嫩碰上泛光的幻象,他忽而甜甜一笑:“父王,我牵到母后的手了。”回头时鸿琰正背对着他擦眼睛,扶青目光疑虑:“父王在哭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父王哭了父王只是眼皮痒了。”鸿琰没好气戳他的脑袋,余光瞥见身前的幻象忍不住又背过身去,“一百年了,你去哪儿了”、再入伏城次日一早,鸿琰睁开眼睛时身边的小人已不见了踪影。“青儿,青儿”他穿好衣裳从寝殿一路走到阙宫门口,守卫阙宫的妖兵说望他半晌有些反应不过来:“主上,您不是出去了吗”鸿琰扶额眉眼抽搐,正逢兰儿端着点心进殿瞧他模样很是茫然:“主上怎么了”鸿琰握拳吸了一口气,小东西,学会些术法就敢在眼皮子地下使坏了。鸿琰觉得烦闷不打算答她的话,偏偏这时外头过来一扭捏的侍婢向他拜礼:“主上,奴婢方才做活的时候看到小主人又跑玉镂殿的方向去了。”鸿琰蹙眉:“他又是带着弹弓去的”“是的,不过”侍婢说话间抿唇比了比动作,“小主人今天带的弹弓比前几天大这么多。”兰儿望她的动作怔了怔,随即回过头小心翼翼观察着鸿琰的表情:“应该没事吧,毕竟只是只是弹弓大了一号而已。”小侍婢顿了顿又道:“小主人说今儿个不用纸团了,用石子。”“胡闹”鸿琰受不住这般刺激立刻便朝玉镂殿的方向赶,兰儿将点心递给侍婢后也跟着追了出去。玉镂殿外,扶青趴在树上摆好姿势蓄势待发。树下的妖兵苦着一张脸跪了一地:“小主人,您还是换成纸团吧,石子会伤人的。”扶青别过头将他们挨个瞪了一遍:“小声点,要是害我被发现了我就跳下去说是你们推的。”妖兵闻之梗塞,其中一个悄悄后退准备传情报去,还走出两步远便听他又警告了一句:“谁敢告密害我白费功夫,我就把他放在树上当活靶子”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了玉镂殿中有人推门而出,是个不认识的小丫头。扶青继续摆造型对她置若罔闻,又过许久,绿芙出来了。她驻在殿外张望了好一会儿回头道:“娘娘,外边儿没动静,那小祖宗好几天都没来了,兴许今早也不会来了吧”屋里传来一声疑虑:“真的你再瞧仔细些。”绿芙又张望了一番:“真的没来,娘娘出来吧。”扶青瞅了瞅,殿内走出一着紫色罗裙的美艳女人,她的手里还端着食盒:“难得那小祖宗没来,快走吧。”扶青嘴角勾了勾仍是未动,紫衣女行了几步见四下无声才算彻底卸下了心房,转身化光变回原来的模样朝着屋里道:“娘娘,没事。”扶青小声哼哼很是不屑,他就知道这人是红羽。真正的丁妙余抚顺了衣摆从殿中走出,接过红羽手中的食盒笑了笑:“今早的点心可都是按我说的准备的”红羽弯膝一笑:“是的,您说主上爱吃这些,奴婢们特别早起小心备的。”“那就好,走吧。”丁妙余踏出步子缓缓走出了殿外,身后簇拥着绿芙红羽和一干侍婢好不威风。扶青瞅准时机拉动弓弦,鸿琰从阙宫赶来瞧着树上的小身板大喝一声:“青儿,住手”扶青趁势对准丁妙余松了手,那石子犹如长了眼睛一般飞射而出正中她的眉心。“啊”丁妙余大叫一声捂着头跌在地上,今日的痛处怎么比往常明显了些绿芙瞧着她的伤口脸色惨白:“娘娘您流血了”“哈哈哈哈,谁让她要走在第一个的哈哈哈”扶青从树梢跃下捧腹不止,“父王她好蠢啊,我是她我就躲在人后面绝对不走第一个”丁妙余由侍婢搀着起身气得手都在颤,转念想着鸿琰也在才又不得不挤出一抹笑意放低了声音:“青儿今天怎么用上石头了,这很危险的。”鸿琰板着脸走上前伸手:“拿来”扶青将弹弓背在身后扭头不肯给,鸿琰揉了揉眼角又催促道:“快拿来,否则今天”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否则怎么样他好像不能把这小东西怎么样。扶青吐了吐舌头不甘示弱:“否则怎么样,来啊来啊打我啊,你打我我就告诉母后说你欺负我”鸿琰瞧他吐舌的模样莫名想到了雪灵童,这这这这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所作所为都如出一辙鸿琰没了话讲,只能去瞧丁妙余的伤势叮嘱她好生修养。丁妙余瞧着洒落一地的早点不禁神伤:“本想给夫君和青儿带些早点,可惜都洒了。”鸿琰眸中歉疚也不知该道什么才好:“青儿还小不懂事,他只是太想阿璃了。孤当初没把他交给你带,你不会怨孤吧”丁妙余摇头握上他的手:“妙余明白夫君是怕青儿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妙余怎么会怪呢青儿还小,等他长大了就知道错了。”扶青忽而阴阳怪气举着弹弓插了一句:“哎,下次得换个大点的石头。”鸿琰忍不住怒喝:“青儿你太没规矩了,她是你庶母”扶青小扬了扬毫不示弱:“母后不在了她却还在,一定是她欺负我母后把母后赶走了只要她走了母后就会回来,我不要她我要母后”鸿琰闻之又没了怒气,缓缓走上前去捋他的长发:“母后希望青儿能做一个好孩子,青儿想让母后失望吗”扶青嘟着嘴巴不吃这一套:“我不管,你不把母后找回来我就一直欺负她。”“青儿,你再闹父王就生气了”鸿琰厉目吓唬他,扶青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哭喊且嗓门越来越大:“母后你在哪啊,父王帮着别人欺负我,我就是故事书里没了生母又受后娘排挤的可怜孩子母后,你再不回来青儿就被人欺负死了”丁妙余咬唇气得不行,绿芙小心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千万得忍着。额角被石子擦破了皮未淌多少血,只是弹射而来的力道太大,恐会生头晕目眩之感。鸿琰回头:“你们牵着主子回房上药去,若有一丁点儿不适便去找大医。”“是。”簇拥的侍婢应了他的话便转身往回走,绿芙和红羽左右搀着就怕她再磕着。丁妙余转身之后立刻变了模样,咬牙切齿恨不得拎着他好一顿打。玉镂殿的房门关上,鸿琰忍受着他的震耳哭腔去抹他的泪:“人都走了,你还装”扶青松开小手瞧了瞧,果然走了。“饿了,吃东西去。”他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咧嘴笑,鸿琰扶额忍不住感叹这小东西变脸比翻书还快。鸿琰整了整他皱褶的衣裳轻责:“你还想着吃东西今天不许你吃东西。”扶青眼皮眨了眨不慌不忙:“兰儿姑姑说了,不吃东西会伤胃的。我还小必须得吃东西,否则保不准哪天饿坏了人就没了,父王还得给我立一块碑,碑上就写”鸿琰烦躁摆了摆手拎着他往回走:“好了好了好了,吃东西,吃东西去”扶青回过头去偷笑了一声好不得意,鸿琰牵着他未走出几步便见前方迎来的妖兵,妖兵手里还抱着一只鸽子:“主上,殿外有飞鸽传书。”鸿琰撤开牵他的手去捧鸽子,从鸽脚上解下信条看得极认真,看罢后又是无尽的失落:“不是她”一百年了,清雅小筑根本无人造访,佛戾山多有人烟去的却全是天上的仙。他要等的,始终未到。扶青眼看着他松手放走了信鸽:“父王在看什么啊”鸿琰低头点了点他的眉眼:“没什么,吃东西去吧。”“哦。”扶青淡淡应了一声似是猜到了什么,小脸蛋上划过一丝失望跟着他的步子往回走。一大一小踏在魔殿的青石板上什么话也没有,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浮川谷的山林中,我执扇微扬掀起林中一声极大的响动。慕容书从身后鼓掌而来:“我说你怎么不肯在院中习武,瞧这阵势恐怕那小院子已扛不住你的功夫了。”我低头瞧着迷音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术法被禁锢了一百年非未退步竟还觉得有所增长,或许是受了太久的束缚,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了。慕容书伸手在我眼前拂了拂:“想什么呢,你才解除了封印可不能得意忘形,你跟鸿琰还差了很长的距离。”我合上扇子回头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慕容书眉心挑了挑:“一百年了,总该了解你一些。”“慕容,我想出去走走。”我隐去笑意征求他的意见,这是我一百年来头一次向他提请求,外边儿的动静应该不会平静。慕容书想了想:“只要不去找曲寒,你注意安全便是。”“难道埋伏还会守上整整一百年吗”我听到此不禁失落,我是想去找他的,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我只想看看他。他执仙箫敲了敲我的头:“别忘了那个人是谁,他是魔君,他有足够深的执念。”“好吧,我答应你绝不去找仙尊。”我听到此只好点头作罢,我不敢拿自己的自由去冒险,否则一百年的煎熬便将功亏一篑。慕容书笑得温和:“需要我陪你吗”“不必了,我这次想自己走走。”我回了他的提议转身驾云而去,云朵前行直向伏城的方向。有些地方,我想再去看看。我降在伏城河边驻足站了一会儿,河面的风扬起了我的青丝略带舒适清爽。重归故地的感觉有些怪怪的,我没有要哭的冲动却只是觉得好笑。笑从前有个傻姑娘站在这儿目不转睛望着突然出现的白袍公子,还不知天高地厚跟他打了一个可笑的赌注。我在这站了一会儿转身行至人潮密集的地方,正想着该往何处去却忽而嗅见一丝浓烈的血腥气。我下意识抚着怀中的迷音扇笑了笑,看来这地方果然不平静。周遭的老百姓仍是自顾自地买卖出行,一百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许多熟悉的地方都不见了,包括被我屠戮的富家宅院,包括曾经的逼迫丁妙余卖身葬父的那家酒馆,连我最熟悉的双层客栈也变成了药堂。我佯装购置药材缓缓走了进去,看诊的百姓规规矩矩站成了一条长线。“姑娘是买药还是看诊”药堂小厮笑盈盈凑上前问,我侧头答的极小声:“我买些补药。”“姑娘买补药啊,那往这边走。”小厮伸手向我指了方向盛情相待,“这儿全是大补的药材,不知姑娘需要什么”灵芝,人参,白芍,红枣贵的便宜的都有,我懒懒扫过一眼答非所问:“我记得这儿曾经是家客栈。”小厮想了想点头答话:“听说曾经是有客栈,那年份太久我可记不住了。反正我懂事起这儿就是药堂,客栈那些事也就老一辈人才知道。”他话音刚落楼上却传来尖叫嘶吼的动静,扶梯上滚下一浑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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