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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鸿琰回来与我一较高下,是么”殿下无声,我斜身将手肘靠上椅侧:“有人在心里骂孤是红颜祸水,骂孤忘恩负义,是吗”此时诸等皆是齐声:“属下不敢。”我冷哼:“不敢虽然孤厌憎奉虔,但你们更让我觉得恶心,因为你们明明怕死不敢悖却还要保持那根本就没有的自尊”他们咬唇不快却隐去所有的情绪叫人看不出喜怒。果然是一丘之貉,都能将演戏发挥到如此淋漓尽致的地步。我手心拍打着迷音扇颇有耐心:“怎么样,风华宫的人凌驾于上的滋味如何觉得耻辱吗”不等他们答,我起身扬起一抹笑:“没心思陪你们废话了,听说侧妃娘娘晋升妖后,请她过来恭贺一番吧。”殿外传来脚步声,我知道他们请人去了。丁妙余,他要你活着我不伤你就是。只一条,你要玩我便不会让你好过浮生殿陷入了新的死寂,我背过身静待妖后娘娘大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在阶下响起:“夫君,你回来了吗,你想我的是不是”我心揪紧脸上却在笑:“姐姐想念妹妹了,所以回来看看。”丁妙余声静了一会儿:“你怎么在上面”我转过身掀开素帘居高临下:“孤是魔君,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孤”丁妙余忽而蹙紧眉目,“你把他怎么了”我合上迷音扇走下玉阶:“孤能把他怎么了倒是妖后娘娘,魔君易主了你这个位子该怎么办才好呢”“看来姐姐都知道了。”丁妙余听了我口中的妖后二字便捂唇笑:“夫君生气妙余的行径也不过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再不济也算他的枕边人是不是可夫君终究是疼我的,再气再恼也不曾伤过我半分,还封了我妖后呢。姐姐该不会生气嫉妒了吧”我依旧沉默听她讲,丁妙余眉色洋溢着幸福将苦楚过后的虚弱全都掩盖了:“不对,妙余现在不能叫你姐姐了,我才是正妻,该你唤我一声姐姐才是。”“妖后”带她来的妖兵想要插嘴,我抬手示意旁人安静后继续听她讲。丁妙余见我不拦便无所顾忌继续开口:“应琉璃,你真可怜。你高高在上却什么都没有,在乎你的人死了,不在乎你的人也死了,你以为夺了夫君的位置就能凸显你的强大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穷的穷鬼,因为除了权利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她拿捏要害执扇的手不禁一僵,连妖后的位置都让她得了,除了权利我还剩什么“说完了”我双手背于身后绕她身侧打量,“妹妹不,应该叫你妖后娘娘。说这么多话不就是想我怒极攻心让你死吗觉得自己得逞了是吗”丁妙余冷哼笑的不屑:“要杀便杀,得不到丈夫的心你也就只有杀人泄愤的本事了。”我摇头指尖挑起她的下颌:“说什么呢,孤可是答应了他不伤你性命的,孤说到做到。”丁妙余挣脱我的手靠近一步压低了话音:“看着他为了我对你放下姿态很心痛是不是心痛到不敢多待一步便落荒而逃了应琉璃,你果然是个可怜虫。”我默不作声将扇骨抵上她的后颈,沉思片刻后却又松开了些:“你的激将法太明显了,妖后。”我话才落便见浮生殿外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所有妖魔皆难掩欣喜开口唤了一声主上,而后顾虑般望过我的眸便又无声了。我推开丁妙余倒是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音律幻影没瞒不过你。”鸿琰见我额上火符先是一愣,而后攥紧拳头笑的胸口泛疼:“你就如此恨我,恨到这般地步”我转身踏上玉阶再坐王榻:“对,恨到巴不得你死”他无力勾唇:“为了谁殊彦曲寒”我坐于素帘后掩去了自己所有的落寞:“他们都是因你死的,你有资本问这个问题吗”鸿琰仰头憋去眼中的泪,长吸一口气后取出怀中的东西攥于掌心:“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样的痛吗应琉璃,恭喜你,你做到了”他摊开手,手心落下一颗珠子滚到了玉阶下。我踏至素帘外失神,这是这是我弄丢的琉璃珠我抬头冷目:“鸿琰,琉璃珠怎么会在你手上”鸿琰上前再无浮川谷时的模样:“想知道吗来杀了我啊,只要你打败了我,我会在临终前将事情的真相连同这座东南山一起送给你”我走下玉阶俯身拾起那颗久违的珠子,太多熟悉的感觉涌上脑海,蜀国宫,伏城我将珠子握于手心:“真相你的真相,我不稀罕。”鸿琰点头笑的嗓音嘶哑:“谢谢你的不稀罕,如你所愿,至此以后鸿琰与应琉璃恩断义绝,你满意了吗”我点头忍下袭上心头的痛:“当然满意,多谢前任魔君成全”、记忆抽除浮生殿上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在观望,既为墙头草便要审时度势才行。鸿琰出现后丁妙余倒没声了,他掌中凝火只道了一句话:“放奉虔出来,他还有他的事没做。等此事圆满解决了,旭阳峰之巅我陪你打”“放人”我仰头笑得痴狂,“鸿琰,你现在是用什么口气跟我讲话命令吗”鸿琰的决定在我意料之外,我未料到他当真敢与我一较高下。且莫说孩子和丁妙余,除此之外他还有大仇未报,与我斗得两败俱伤便宜天帝他也甘心他的瞳又复了从前的冷漠张狂:“青儿需要人照顾,除非你找出一个比奉虔还要稳妥的人。”我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带丁妙余入殿的妖兵即刻转身往雷火狱传令奉虔。鸿琰扬袖遣走了浮生殿中所有的妖魔,玉阶下仅剩我、他和丁妙余。我指尖敲打着扇尾铜铃掩饰心里的隐隐作痛,丁妙余鼓足了勇气咬唇攀上他的袖:“夫君”鸿琰垂眸脸色沉冷的可怕:“孤说过你不许离开玉镂殿,听不懂吗”丁妙余惊愕他不留情分的模样,良久后松手望着我笑:“看到了吗,夫君怕我受到伤害不让我出来呢,应琉璃,输的人终究还是你”鸿琰盯紧她的笑攥拳怒,想要开口却终究合上了唇。他搂住丁妙余的腰身回头望我,眼中眸中尽是挑衅:“对,你是孤的爱妻,孤怎么能让你被外人伤害”外人我心中一惊立刻又复平静,抬手轻轻为他们鼓掌庆贺:“二位果然伉俪情深,琉璃真想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啧啧啧只可惜啊。”我说着还愁眉紧锁摇头叹惋,鸿琰不再开口护着她的肩转身离开了浮生殿。行到门口时我听他以极大的声音向妖兵下令:“孤要陪着妖后回去休息,见到奉虔后让他去玉镂殿”妖兵低头回应他的命令,我坐于王榻低头望着玉阶下的一片空旷。殿中静地可怕,应琉璃,你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奉虔到后妖兵依鸿琰的话做了转告,他愤愤朝殿中望过一眼便往玉镂殿的方向去了。我一个人守着空旷的浮生殿实在无聊,扬开迷音扇行到花草丛生处悠闲自在。或许将青儿交给奉虔是最好的选择,他虽助丁妙余害我,可他足够忠心。为了这份忠心,为了青儿,饶过他也无妨。魔殿外传来熟悉的气息,我一路步向东门远望天边,是慕容书和鬼婆驾云来了。他从云上跃下带了些歉意:“仙箫幻影没能瞒住他,你这边处理的怎么样”我微笑打消他的忧虑:“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出去说话吧。”鬼婆倒是警惕:“鸿琰已经回来了,你这样放心离开不怕前功尽弃”我回眸望了望驻在东门外的守卫妖兵毫不在意:“昨夜我在扇中施了剧毒,他们不怕死的话可以试图暗度陈仓。此毒不会发作也没有解药,除非我想然他们死”那些妖兵听了这话皆是不由得一颤,我视若无睹从鬼婆与慕容书的肩侧擦身而过:“走吧,我有话要跟你们讲。”我领他们去了旭阳峰,这是我诞下扶青的地方,也是我死过一次的地方。那夜救我的积云定是慕容书施法变的,从他第一次唤我妖后娘娘我便猜到了。故,我回头向他道了一声谢谢。慕容书未料我突如其来的致谢:“为何谢我”我答非所问:“鸿琰要跟我决斗。”慕容书怔住:“他要决斗你不是说他不敢吗他不怕你伤害扶青难道不怕你伤害丁妙余还有天庭,他能甘心让天庭在你们之间钻空子”我摇头望尽天帝广阔:“我也没想到他竟会真的无所顾忌要与我一战,他说我若赢了就把东南山和真相一起送给我。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真相是什么,可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慕容书不免忧虑:“那你输了呢”我耸耸肩:“那就死呗。”慕容书转过我的肩:“不行,我不许你去”我别开他的手:“这是杀鸿琰的好机会,你不想报仇了吗”慕容书咬牙挤出五个字:“我不报仇了。”我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只很快便又将这心情平复了下去。为什么我没有问这种问题,因为我能猜到。“也好,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慕容书话到口边不由得顿了顿:“你不许跟他打。”我勾唇无力一笑:“你说过会帮我报仇的,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我被他攥住双手发泄着怒火:“我后悔了,我不许你跟他打”“慕容”我哽咽着道出了三个字,“谢谢你。”我话音落他便到底晕厥了过去,鬼婆上前扶他的身子唤个不停:“慕容书,慕容书”我蹲下身轻抚他的额:“别喊了,让他睡吧。”鬼婆茫然:“是你让他昏倒的”我覆于他额角的手暗暗生光似在往外抽除什么东西:“鬼婆,答应我一件事好么”鬼婆抿唇看我施法的手有些不安:“你说,我一定答应你。”我眼角落下一滴泪淌入他的手心:“我不想他跟殊彦和仙尊一样有事,你带他走吧。天大地大去哪儿都可以,只要安然无恙便好了。”鬼婆不然:“走得再远又如何,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撤手起身:“我向你保证,他不会。”鬼婆望了望他又抬头看我:“你你抽除了他的记忆”我凝指生光在他们身下聚出积云:“走吧,去个太平的地方过没有争斗的日子。没有仇恨他才会快乐,没有我他才不会受到伤害,他该是一个全新的慕容书。”鬼婆扶他肩侧的手不由得一紧:“那你呢”我吸了口气:“只有心里又恨的人才知道仇恨的可怕,我不敢恨却不得不恨。我自己自会有自己的去处,从此以后你们便当从未遇见过我吧,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小草的人,更没有纠缠一生的杀父之仇。”鬼婆眼眶已经泛红,丢下仙箫到我脚下声音颤了许多:“这只箫只会让他想起过去,你留着吧。好好保重,我一定照顾好他,我不会让他为仇恨而难过,更不会让他记得小草。”我点头笑的舒心,一百年了,这是我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鬼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积云越浮越远,鬼婆向我摆手作别时轻喃着嘴唇:“月华容。”“月华容”我看着他们隐入云海不自主哭出了声,“慕容书,月华容,我们永不再见。”一锦衣老者忽而行至我身后抚须道:“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为感情留下的眼泪最为廉价。”我蹲下身拾起仙箫回头厉目:“谁”老者不答话也不惧我的眸子:“听说昨夜的东南山上演了一场好戏,我是来瞧瞧魔界新君的。不曾想”我沉下身警告意味甚浓:“不曾想什么”老者靠近我身前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曾想,这位新魔君让我觉得眼熟。”“我不认识你。”我冷淡一声越过他身侧就要回去,老者回头对我的疏远视若无睹:“九重天上,我们见过”我驻足回头:“我想你记错了,九重天我从未去过。”这是我向他道的最后一句话,此人的眼神藏得太深,深到我不敢对他轻易动手。玉镂殿中,鸿琰摊手向她递了一颗药丸:“这是解药,吃了吧。”丁妙余接过丹药一阵欣喜:“夫君肯原谅我了”鸿琰依旧冷漠:“别叫夫君,你不配。”丁妙余捏药的手僵在唇边:“既如此,为何给我解药”鸿琰回头再不看她:“吃过药后自己了结吧。”了结丁妙余扔下手中解药心痛到无以复加:“你要我去死”鸿琰闭眸:“本想叫你生不如死的,可是孤累了。你想用什么方式走都可以,不要逼孤找人代劳。”丁妙余垂下一行泪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凉:“我给你做了一百年的妾,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鸿琰,你可以折磨我,让我受青火灼心之痛我也认了。我只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怕死,我怕我爱的人亲自下令让我死”鸿琰睁眼苦笑:“满是谎言毁灭一切的爱,孤承受不起。”丁妙余啜泣过后伸手擦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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