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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他不知该哭该笑,心里隐隐觉得忧患,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笙歌于他,像是阳光,但他怕她坠入黑暗,而阿离,也许就是黑暗。“妖孽,我回暮歌阁了。”顾笙歌装好桂花糕,不等沈慕锦回答就提着走了。沈慕锦看着笙箫略显单薄的背影,在这茫茫白雪中,更显得孤寂,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笙歌回到暮歌阁,玉兰还在门口张望着,见到笙歌,接过她手里的糕点,连忙拉着她进来。“小姐,快来喝药。”笙歌不如往常那样耍无赖,像个小孩子一样找借口拒绝,而是乖乖地喝下了,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玉兰,我想睡一会。”她躺在了美人塌上,闭上了眼,盖着一条厚毯子,在炭火燃烧的温暖中渐渐入了眠。玉兰看着笙歌乖乖听话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笙歌脸上尽带着悲戚的神色,眉眼间尽是疲惫与忧愁,连在睡梦中她也蹙起了眉。玉兰站在原地良久,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她心里也明白一定是因为五殿下了,只有五殿下能让小姐如此伤心。她也看得出来,那个五殿下眼里只有大小姐。正午已到,家里的家丁过来唤笙歌去用午膳。玉兰轻轻推醒了笙歌,笙歌一醒来,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水汽,茫茫然的,良久才反应过来。她起身,整了整衣物,梳洗了一番,这才出了门。她到了膳厅,瞧见君拂进来了,看见他,笙歌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君拂也点了点头,他不爱笑,总以这样的方式打招呼。他身后冒出这个小脑袋,不用说也知道是笙音那丫头。“笙音,你都好久没来看你姐姐我了见色忘姐阿”笙音自知理亏,因为她这几天一直跟在君拂身后,君拂刚开始还赶她,到后来见她不理,因此作罢了。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姐姐你别生气阿。我是为了给你出去找好玩的东西。”笙歌自然是一脸不信的模样,“你这小妮子,能想着我”前些日子,笙歌随着君拂去了寺庙,求了些佛珠。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串佛珠给了笙歌,连忙解释道:“二姐,真的,你别不信,这个是能保平安的。”笙歌从小就不信这些,但因为是妹妹送的,还是收下了,笑道:“你这丫头,还算有心。”顾绝身旁跟着楚离走了过来,笙歌见此,安静下来了,作势要行礼。楚离示意不用,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心里也有几丝讶然,大概是因为平日里笙歌不行礼惯了,今日如此拘谨,不知是为何。他仔细看了笙歌一番,脸还是苍白的,眉眼化不开的忧愁包裹住了她。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竟然因此蹙起了眉。笙歌见慕锦似乎不在,小心翼翼地开口,“离哥哥,那个妖孽呢”楚离见她还叫自己离哥哥,不禁松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妖孽是谁,“他有事,先回府了。”笙歌听了后,没有再说什么。楚离见此,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舒服,但不知是为何。笙箫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行了一个礼后坐下。笙歌看着楚离看着笙箫柔情的样子,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有一股酸涩的滋味在蔓延,低下头直扒饭,不讲任何话。一会儿,人都来齐了,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连楚离都流露出几分笑意。而笙歌却始终沉默着,不知为何,突然把话题扯上了自己。“笙歌姑娘,身体可否好些了”笙歌身旁的楚离突然开口,笙歌不知该喜还是忧,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楚离对她的态度倒是比之前好多了,但笙歌从来没有想过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心有些冷了。不得不承认,她还爱他,只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她闷闷地开口,“好多了。”饭桌上一时间有些沉默。午膳过后,笙歌跟着笙箫往清箫阁走去。、第十四章 一切因无缘顾笙歌看着笙箫,犹豫着开口:“姐姐,你可知这天下时局,将发生变化”顾笙箫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来,她常往外面跑,也常在裕香楼听见不少人议论这时局大事。无非就是皇上将逝,这皇位继承问题。这位子当前最有力的竞争者,莫过于当今五殿下楚离和二殿下楚决了。“那姐姐,你可否知道离哥哥与父亲在密谋何事”笙歌压低了声音,这话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是犯了大忌。“爹爹,是要助楚离登位了吧。”“那姐姐,你可否知道离哥哥要娶你为后之事”笙箫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心想不好,上次父亲与她说过楚离娶她这事,她只是含糊着应答过去了。现在有萧裕,她当然要果断拒绝了,心里有了几分忧虑,她知道,顾绝不会答应的。笙歌看笙箫脸色不好,心知笙箫是不愿了,大概也不知他们有这样的打算。笙歌见笙箫一脸思索的样子,“姐姐,你愿意嫁吗”这些日子来,笙歌自然看得见笙箫的变化,那个行事乖张的姐姐,不爱出门的姐姐,像是变了一个样。可笙歌不确定,笙箫能否为那个萧裕违抗父亲的意思。“当然是不愿。”笙箫话里竟带了几分决绝,说着就要往外走,“我找爹爹说去。”笙歌马上拉住了她,“姐姐,你这时候去,不是告诉爹爹你的意思了吗”“那又怎样”向来聪慧的笙箫,对于情爱之事还是过于鲁莽了些,相反,笙歌心里却有了些许顾虑。“姐姐,你现在告诉爹爹。爹爹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查到你这般是为了谁,萧公子虽是经商的大户,但若是爹爹与离哥哥想让他不好过,大抵是有许多法子了。”笙箫思索一番,心里也觉得这样行不通,蹙起了眉,“那我该怎么办”笙歌没有说话,她没有想过更好的法子,她深知按楚离的性子怎会让笙箫与萧裕百年好合呢。笙箫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计策,她拉着笙歌的手,“阿歌,你要帮我”“怎么帮”“我打算和萧裕私奔。”听到“私奔”二字,顾笙歌慌张地掩住笙箫的嘴,左右环顾四周无人,“姐姐,你难道愿意随那萧裕浪迹天涯吗你可知,你可知”笙箫拿下了笙歌的手,她的脸上全无慌张与无奈,甚至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像是想到谁了,眼里满是柔情,“阿歌,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笙歌看此时的笙箫这幅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是拦不住她了,不由地升起一股凄凉之感。为自己而有这样的感觉,她的姐姐笙箫能和所爱的人两情相悦,而她呢,这些年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单相思罢了。“阿歌,我知道你一直爱慕楚离,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更何况楚离夺位不急一时,少说也要几个月,够我和萧裕准备了。等他说出娶我为后这事,我再想办法逃出府去。”笙箫的办法,笙歌是赞成的,这个办法确实能够让笙箫不用嫁给楚离。但她却感到难过与恐慌,她害怕那个如冰川,如疾风的男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想到那个人的眼睛像是万丈寒冰,她就忍不住蹙起了眉。笙箫一见笙歌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在担心什么,“阿歌,没事的,楚离会忘了我的。”笙歌点了点头,还是下了决定,“好,我会帮你们。但姐姐,你事先和萧裕说好吧。”笙歌从清箫阁离开后,途中竟遇到要来这的楚离。她倒也想装作视而不见,可他是尊贵的五殿下,她无法不行礼。她行了一个礼,继续向前走,不敢看他的眼睛。楚离的声音在笙歌身后响起,笙歌不由一颤,尘世之中,再也没有另一人比他更能让我心动。她知道,那个人正在叫她的名字。她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头,绽放出得体的笑容,“五殿下,唤我可有何事”见笙歌这副拘谨的样子,楚离倒有些不适了,但还是淡淡地开口,“上次的事,多谢。”顾笙歌许久没说话,但突然笑魇如花,眼里带着的却是失望,还有失落。她不同于往常那般唤他离哥哥,而是用那最生疏的称呼,“五殿下,你可知我为何为你挡一刀”见楚离不回答,笙歌便继续说下去了,“你能挡过那一刀吧,所以你这些日子来并不关心我,对吧”“你是箫箫的妹妹,我理应关心你的。”“所以,那年你住在府上是为了姐姐所以,这几月来府上,也是为了姐姐所以,饭桌上你问我是否好些了,更是为姐姐吗”楚离没有否认,微微点了点头。“箫箫”笙歌像是在喃喃自语,“那五殿下今后可是要娶我姐姐为妻”提到笙箫时,楚离眼里的冷漠总是转变为柔情,就像寒冬不知不觉度过,而春天来到之时,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喜,结,连,理。”笙歌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那句话的,每说出一个字她的心便痛一分。“谢谢,愿你也能嫁得好人家。”出于礼貌和感谢,向来不爱说话的楚离,还是说了句祝福的话。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让笙歌觉得心碎。即使是那年他忽略她也好,即使是半年前他对她冷漠也好,即使是几天前他没来看她也好。但那些时候,却不如现在更让她觉得心寒,像是一把锐利的冰刀,一刀一刀她的心脏,血汩汩流了出来,可她却疼得麻木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笙歌在心里喃喃道,她终究没有告诉楚离,她的爱,她的喜欢,她对他“一见君已负终身”的感情。她相思了多年,却逃不过“无缘”二字。若不是无缘,那年他就不会忽略了她。若不是无缘,两年前重逢,他却无任何感觉。若不是无缘,怎会在她受伤之时,无动于衷。若不是无缘,他的眼里,怎会只有姐姐一人。笙歌没有说继续说任何话,而是往院里走去。在她踏着积雪,背对着楚离时,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滚烫的热泪,掉入了白雪之中,正如她那一腔热情,终因他的寒冰而熄。只因她太天真,总以为他会爱上她,却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不过是无缘二字。雪下得紧了,这天地间又染上了一层雪白。遮盖了万物,遮盖了生机,遮盖了污浊。雪落在了树枝上,落在了梅花上,落在了笙歌的肩上,心上,发丝上。她的心像是掉入寒冰,无论是多么温暖的春风,都没办法捂热。楚离看着笙歌单薄的背影,在寒雪中渐行渐远,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天地间白茫茫的,隔着雪,她的身影越发不真切了。就像是,人海中,他看见的人从来都不是她。楚离心却没有任何感觉,若说他无情,也许是吧。他确实像她所说的那样,无动于衷,不再停驻原地,继续往笙箫的住处走去。、第十五章 缘起自红尘楚离在顾府逗留几日后,便离开了。他走的那天,笙歌没有去送他,佯装抱病躲在屋子里。看见他的眉眼,她的心便痛一分,所幸不去了,但心里还是隐隐挂念着。半月已过,不知为何,宫里传出消息皇上的身子竟然渐渐好转,听说是因为五殿下送来的珍稀的医药。听到这个消息,笙箫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出行的准备。笙歌却不是如此,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慌,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只能默默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三月,草长莺飞。漫长的冬季在流逝的日子中,渐渐地过去。河面上的冰渐渐地消融,春意渐渐萌发在这尘世之中。而笙歌的身体也在渐渐好转,脸色并无那时的苍白,反而多了些红润,性子又如从前一般野。她常常跑出顾府,顾绝又训了她几次,她往往是低眉顺眼地赔罪,但眼里却无半分知错的神色。因她大病初愈,顾绝也不罚她,训她几句见她不改,便已作罢。苏清婉也问过顾绝现在的态度为何温和些,顾绝沉思了一会,说:“婉婉,人各有命,笙歌她命里若是有此一劫,那是定数。无论如何,我们可能都改变不了,不如让她能够有快乐的时光吧。”苏清婉也深有体会,这笙歌的日子确是比以前好过多了。顾笙歌自明白不用像以前那般被关进小黑屋,罚不用吃饭后,行迹便越发猖狂了。她穿上前不久去街上所做的男装,带上些许银两,偷偷地从后院翻墙出去,心情过于激动,也没怎么思虑为何无人把守这问题。笙歌她一身浅蓝色的长袍,领口绣些简单的云纹,发丝用玉冠束起,叶眉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皮肤白皙如雪,倒也像个翩翩公子,不过是过于秀气了些,只不过这身高且做不提。她身后跟着玉兰,玉兰还是一副女装,跟在笙歌后面,见小姐恢复到以前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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