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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心里一半是愁,一半是喜,愁的是怕小姐又惹出什么来,那她可不好向老爷交代。喜的是小姐终于不如之前那般郁郁寡欢,老爷和夫人也对她好了些,这日子倒是比以前快乐了。顾笙歌的脚步停在了牡丹楼前,门口一群莺莺燕燕在用娇媚的声音喊着。笙歌挑眉示意要进去,玉兰拉住了她。这时有个女子扭着腰走了过来,见笙歌这副打扮自以为是个富家公子,恶狠狠地瞪了玉兰一眼,面对笙歌时却换上了一副笑脸,娇滴滴地说:“公子,快进来呀。”听到这个声音,笙歌不免恶寒,但还是好脾气地随着她进去,玉兰也无奈地跟在笙歌后头。这牡丹楼里又是一番景象,台上有个姑娘掩着面纱,玉指在琴弦上拨动,仿佛万籁俱寂中连绵不绝的空响。微风拂起面纱,那个女子的倾城之色便落入众人眼前,宾客之中响起了几声哗然。面纱迅速落下,仿佛刚才那个有倾城绝姿之人只是一场梦罢了。琵琶声渐进,那女子朱唇轻启,唱起歌来:梦初醒静静望重重夜色绕梁月光穿透那扇旧窗洒下古墓般清凉梦太长怎堪忘夜曾如许清朗月下共舞各染半身花香独倾觞对影难成一双生死如河隔岸望谁解对岸风光秋渐凉同倚斜阳难共赏蔓草下安睡的脸庞是相隔万里的苍茫梦一场 若不忘怎抵回忆漫长最绚烂的过往却是余生里的最荒凉梦一场 若相忘怎抵寒夜漫长孤枕裘凉独拥一身清霜独倾觞对影难成一双烟波浩淼谁同去徒留水远山长秋已凉独背残阳无人赏蔓草下掩埋的时光锦瑟绝响举世无双梦未醒你在旁夜色如许清朗月光穿透那扇旧窗洒下古墓般清凉弦初响谁轻唱夜来花落满回廊尽染凄凉依然透骨生香尽染凄凉依然透骨生香歌声里带着说不出的的凄凉与苍茫,那声音下隐忍的疼痛却让笙歌也红了眼眶,不知为何,这个女子总给她一种同病相怜之感。笙歌虽是个女子,但也不禁为那女子的美貌和弹得一手琵琶还有那歌声而沉迷。她身旁方才的那位女子,见笙歌痴迷的样子,开口道:“公子,可知那位便是我们牡丹楼的头牌云烟姐姐。她弹唱一曲的价格可是比我们一夜的多得多,而她只接待有眼缘之人,无论你有再多钱,无缘,都入不了她的眼。”云烟,这个名字过于寡淡些,与那位姑娘的性子却是极配的了。但却与那位姑娘的倾城之姿,确实极为不符。这个人的名字似乎带着故事,过往云烟,怕是对过去某事而难以忘怀,又或是被过往伤透了心。身旁那人的讲述,让笙歌对于这姑娘也越发感兴趣了。笙歌抱着好奇的心里,坐在了宾客之中,不远处坐着一个白衣公子,身旁还跟着个小男孩。笙歌见此,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暗自想道,这哥哥也真是荒唐竟然带年幼的弟弟来女到楼下这种烟花之地。那个小男孩也转头,样子倒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他踮起脚对白衣公子说了些什么,就往笙歌方向走来。他轻轻凑过来,对着笙歌的耳朵说:“我和哥哥打赌,哥哥他说,你是个女子。”笙歌眼里闪过几丝讶然,装作一副诚恳的样子,一脸正色地说道:“不是,我是男子。”随后,那个男孩脸上果然露出得意地笑,转过头朝那白衣公子跑去。笙歌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白衣公子嘴角带起了几抹笑意,迈着步伐朝笙歌走来,“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字”笙歌想了想,慢悠悠地说出了几个字,“张三。”笙歌身旁,除了那个小男孩,都明显抽搐了嘴角,玉兰方为最盛。那白衣公子随后也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真巧,我叫李四。”他这话一出,他旁边的那个小男孩便不乐意了,嚷嚷道:“哥哥,你骗人,你明明叫做云衫。三哥哥,我叫苏青衫。”笙歌听完青衫的话后,蹲下身子,捏了捏青衫的脸蛋,“青衫真棒,做人要诚实。”她身后的玉兰,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小姐,你不也不诚实。云衫见她这副无耻的样子,刹那间,也是无语,看着苏青衫那副见色忘义,没出息的样子,冷哼一声,迈着步伐往回走。苏青衫窝在了笙歌的怀里许久,才小步跑回了云衫身边。笙歌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不知为何,众人纷纷看向笙歌。笙歌茫然地迎过众人的眼光,身旁的玉兰小声地说:“那云烟姑娘要小姐你”笙歌这才明白玉兰的意思,方才自己同青衫玩耍,竟没察觉自己竟然是那个今天于云烟的有缘之人。她抬眸,看向台上。笙歌虽看不清云烟的面容,但她看见云烟眼里的揶揄笑意,水波流转。作者有话要说:歌曲出自音频大大的透骨生香、第十六章 又一痴情人笙歌等候了些时辰,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了一姑娘后,玉兰被拦住了,在场的人几乎都用艳羡和嫉妒的眼光看着笙歌上楼。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苏青衫,云衫,还有玉兰。云衫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玉兰则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她不会武功,没办法冲上去带走笙歌,在心里默默祈祷笙歌能没事。苏青衫几乎是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笙歌离去的身影,她默默在心里咒骂着云烟,不满她抢走了笙歌。笙歌到了楼上后,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清香,不算艳俗,也算不上寡淡,不像是红尘女子屋里应有的味道,但笙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味道确实是极好闻的。床边白色的纱幔,似有若无地遮住了床上的情景。一个人隐隐约约从床上醒来,一双玉手掀开了纱幔。笙歌这才看清云烟的相貌,方才的惊鸿一瞥已经让她足够回味了。而现在,她才真正感到震撼而又艳羡。云烟生得一副好皮囊,凤眼里带着的是初醒的妩媚,水波流转,肤如凝脂。她那如绸缎般的青丝柔顺地散落在发间,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眼里的笑意丝毫未减。她一身简单的素白亵衣,但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艳,这副相貌与刚才那哀伤的歌声倒是极为不符。笙歌猜测云烟是知道了她是女子这件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姑娘,你”云烟笑意吟吟地看了她一眼,她从床上下来,一双玉足缓缓地走到梳妆镜前。她对着镜子满满地梳理着她的青丝,朱唇轻启,“小姑娘,你过来。”笙歌愣了愣,默默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云烟身边,因自己这副伪装被戳穿,感觉好没面子。“你帮我梳头吧。”云烟递了一只梨花梳给笙歌,笙歌迟疑地接过,叹了一声给云烟梳着头发。她的动作很轻,许是未给他人梳过头,怕弄疼了云烟。她给云烟梳好了发后,云烟随意拿了件裙装穿上。她丝毫不忌讳笙歌在此,倒是直接换上了,可笙歌却是脸红心跳。她未曾见过谁在自己面前直接换上了衣装,云烟是第一个。虽说云烟是个女子,但在云烟亵衣缓缓褪下时,香肩半露,笙歌忍不住羞红了脸,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云烟换好了裙装后,转过头,见笙歌此状,不由地轻笑了一声。她从未见过哪家女子扮作公子来这青楼寻乐。她看过的人多了,自然也识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估摸着是十四、十五少女的模样。笙歌慌神了一会,云烟不知从哪抱来一坛酒。她把酒往桌上一放,巧笑嫣然,挑了挑眉,“陪我小酌几杯,如何”笙歌见云烟这副样子,知道是不好推辞,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云烟给笙歌斟上了一杯酒,话语里带着掩不住的落寞,“桃花酿原本是要同他一起分享的,现在看来,大概他不会来了。”话锋一转,换了副语气,“便宜你了小姑娘。”笙歌不知道云烟所说的他是何人,但她能听出云烟话里的语气,她同云烟不知为何,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心里突然产生了她们也许同样是爱而不得的经历。但她没有说什么,她同云烟也不过认识几个时辰罢了,并没有熟到交心的地步。桃花酿微微带着甜味,笙歌几杯下肚,越发觉得味道好,又连饮了几杯。不知不觉,她的脸上飘起了几丝红晕,头晕晕的,趴在桌上。云烟知道这酒的后劲大,所以她始终是一杯慢慢饮了几口,见笙歌醉醺醺的样子,眉眼渲染出几丝笑意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笙歌还是晕晕乎乎的样子,但也能听清云烟的话,含糊不清地回道,“顾顾笙歌。云烟不说话了,只是饮着酒,像是在思量什么似的。笙歌趴在桌上,呢喃着,“阿离,阿离”话语模糊不清,说到动情处,竟掉下几滴清泪来。云烟见她如此,也不由地苦笑一声,“果然啊,又是一个痴情人。”笙歌的碎发遮挡住了眼,云烟替她轻轻拂过,“小姑娘,你知道吗我爱了那个人十五年,十五年的岁月,全都拿来爱着那个人。”“可是他从来不正眼看过我,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云烟抚摸了一下笙歌的头,继续说道,话语里是掩不住的伤心,“他只爱他那个青梅竹马,可那个女孩却死了。可他,还是忘不了她。你说,我该怎么做呢”“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你可知道”云烟无奈地叹了声,“唉,同你说这些做什么。许是因为,十五年来第一次遇到同我相似的人罢了,好好睡吧。”窗外吹进了几丝风,风里是谁的呢喃,是谁的痴情在风里久久散不开。笙歌醒来后,已在家中的闺房里,醒来时头疼欲裂,“玉兰,什么时辰了”“小姐,酉时了。 ”酉时了 ”笙歌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怎么这么晚了我,怎么回来的”“我和云公子把你扛进后院的。”“爹爹不知道么”“我给含糊地应过去了,应当是没事了。”“那就好。”笙歌总算松了口气,当她也想不通爹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索性也不想了。身子还有些难受,继续蒙眼睡了。这一睡,又是好几个笙歌醒来时,天蒙蒙亮,肚子饿得要命。她随意换了件裙装,怕吵醒玉兰,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向府里的厨房走去。她路过清箫园时,看见了笙箫坐在那,支着头看着月亮,此时的月亮还高挂在天空,时不时有乌云飘过。笙歌走过去,“姐姐,你还没有睡吗”笙箫看见笙歌时,眼里分明闪过几丝惊讶,“你也还没有睡”笙歌点了点头,笙箫继续说道,“阿歌,楚离一个月后就要出征了。你,可知道”“出征”笙歌不可思议地再强调了一遍,“出征那个人”这些日子来,她未和楚离接触过,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那个人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啊,明明已经习惯,可她心里还是感到难过。“阿歌,等他出征那日,我要随萧裕离开了。”此时笙歌眼里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到她和萧裕的美好生活了。笙歌莫名感到失落,她的姐姐即将和心爱之人奔赴美好的未来,而她“阿歌,萧裕他已经处理好京城的产业,等楚离归来之日,府里的警戒必将降到最低,你定要帮我。”“好。”笙歌还是终究点了点头,眼前是她的姐姐啊,她怎能不帮笙箫,可是那个人,该如何呢天仍未大亮,乌云蒙上了月,周围是静谧的景色。像是海啸来临时的海底下汹涌的暗流,流淌着。等待着时机,爆发。、第十七章 陪你过一生四月,山峦叠翠,芳菲浸染。转眼一月过去,正当是楚离出征之日。那日,天气甚好。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整个京城都蒙上了柔和的光辉。楚离身穿战甲,坐在马匹上,威风凛凛。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顾笙箫站在马匹身旁,用温柔的语气嘱咐楚离小心作战。那两人看似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顾笙歌看着楚离俯下身子,凑近笙箫耳边,在说着什么,而笙箫突然僵硬了身子,木讷地点了点头。笙歌心中早已了然楚离许是在同笙箫说出征回来必娶她为妻吧。那个人,至今未娶一人,是在为姐姐着想吧。姐姐曾同她说过,她幻想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同姐姐一样,幻想过,可是没有人为她如此,又或是她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为她如此,可笑可叹,她的结局也许是在这顾府孤独终老,又或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罢了。她真的还能爱上别人吗闭上眼全都是楚离的眉眼,他温柔的样子,他冷漠的样子楚离是她的情劫,除了他,没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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