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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你的,大节下的,再惹你不痛快,就是我的不是了。”见她说着说着又要伤心,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忙好言好语的安慰她,“不过是过年的那些琐事,哪里就火烧眉毛了,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你个小丫头替我顶缸呢”她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脸上笑着,心里却发酸,分明是他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竟还要来说她她真想跟他说,你也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别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回过身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大节下的竟惹他不痛快,她本意不想如此,却总是不知不觉地伤了他。似乎一到了他面前,她就总是那样的肆无忌惮,难道就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跟自己计较就因为他总是无限度的忍让着自己,纵容着自己,竟让自己失了分寸、除夕他走了,她们的年却还得照过,她起身找出干净鞋袜穿上,既然心结已经解开了,就得开开心心的过,总不能把那样的情绪带到明年去啊“格格怎么起来了快点趁热把姜汤喝了”哈日珠拉没想到他竟还没忘了这茬儿,竟然还当真的吩咐她们做了她愤愤地接过汤碗,在两个丫头的监督下喝了下去。塞娅和卓娅相视一笑,格格总算是想开了,虽然脸上满是不忿的样子,可总比那心如死灰的模样好得多不是吗有情绪总比没情绪好晚上的除夕宴,塞娅原本预备着在外院摆上一桌,让巴图跟那些侍卫一起吃,她们在里头摆上一桌,她和卓娅陪着哈日珠拉一起过年,可哈日珠拉坚持要在一起过,理由是这样热闹。前些日子因着自己,卓娅和巴图这对儿小情侣之间也有些别扭,趁此机会,让他们也解开这心结才好。可当饭菜都摆上桌,她才发现,塞娅的安排是对的,那些侍卫除了布善和巴图,其他人自己竟是一个都不认得,而他们在自己面前也是要多拘束有多拘束,这不是在吃年夜饭,倒像是在吃断头饭她赶忙趴在桌子上偷偷“呸”了几声,大过年的,自己这是想什么呢塞娅以为她不舒服,赶忙过来扶她,她便借着这个借口先行退席,幸亏塞娅坚持,一定要把这年夜饭摆在前院的正厅里头,要是依着她,当真摆在自己后院的外屋里,自己这会儿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见她要走,所有人都赶忙站起来相送,她摆摆手,叫他们继续喝,本就是自己安排不周,弄得这除夕宴别扭无比,如今自己走了正好叫他们好好乐乐呢。巴图和布善到底是不放心,也赶忙跟了出来。一出了正厅,凉风一吹,胸中豁然开朗,前院里几棵梅花开得正好,随着凉风吹来,阵阵暗香萦绕鼻翼。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一见这景色,她倒不忙着回去了,自己虽说是在这小院儿里住了个把月了,可今天才第一次到这前院来。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小院子,这是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前后两进,前面一进正中是正厅,此时那些侍卫正在里面兴高采烈的划拳,跟自己刚才在里面时的情景大是不同。左右厢房是布善和巴图等几个侍卫的住处,因着过年,所有的门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后面一进则是自己和塞娅卓娅的住处。院中花草收拾得极整齐,因为天冷,只有梅花孤独地开着,其余都只余些枯木,却是打理得极仔细,一丝枯枝败叶也无。她缓缓地走下台阶,看着那傲雪的寒梅,在火红灯笼的映照下,红梅更显娇艳,点点白雪残留在梅蕊上,红的梅,黄的蕊,白的雪,煞是好看。“这些梅花都是贝勒爷特意命人栽在这里的,格格果然喜欢”见她极爱这一树红梅,布善赶忙上前道。“哦”哈日珠拉一愣,“这些梅花竟不是以前就在这里的”布善笑了,“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到这么齐整的小院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有这么俊的梅花当初咱们还说,这院子布置的,比四福晋的院子都精致呢”哈日珠拉看着那梅花默然出神,他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了,自己虽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可他做的这一切,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无视吧“明天做几样点心给四贝勒送去吧,就是不知方不方便”“方便,怎么不方便”布善大喜,格格竟主动给爷送东西了,还不得把爷给美死“不过就是百十里山路,咱们快马加鞭的,顶多也就两个时辰的事”他心中一高兴,嗓门便不自觉地高了上去。远处的卓娅听了一嗤,“看把你牛的,百十里山路,又积了雪,哪有那么好走两个时辰四个时辰能到就不错了一来一回,一天的工夫就进去了,就这还得老天保佑,路上不出什么意外才成”“四个时辰这么远”哈日珠拉一怔,她早就看出这里离大金的京城不近,可没想到竟是这么远,想想他今日一早就过来,那岂不是半夜里就得出发他走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到地方,大年夜的,可别误事才好“可不是要我说,格格只管准备了点心备着,也不用差人去送,后天四贝勒来时让他顺便捎回去就好了”卓娅快人快语,等看到布善杀鸡抹脖子的比划时,话已经都说完了。“你怎么知道四贝勒后天会来”哈日珠拉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纰漏,她们什么时候对皇太极的行踪这么了解了“这,四贝勒不是每隔一天都会来的吗凡是逢双的日子,风雨无阻的”卓娅看了布善的眼神,明白自己可能说漏了嘴,可哈日珠拉问,她又不能不答,越说声音越小,末了竟似蚊子似的,几不可闻。哈日珠拉神色立时大变,百十里山路,一来一回至少要八个时辰,来了稍一耽搁,便是两头见不到太阳,他什么时候这么闲了难怪他的眼圈儿都是青的“下雪下刀子也要来啊”白日里的话言犹在耳,她当时还以为他在说笑,故意岔开了话题,竟没往深处去想。隔天便来一趟,可笑自己还以为他不过来了三四回,这么规律的行动,若是让有心人利用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想到这里,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忙转身回自己的屋子,铺纸、研磨,卓娅被塞娅责备了几句,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本来四贝勒都交待过不许跟格格提这些的,可她一高兴起来就没有脑子,如今见哈日珠拉研磨,知道她是想写东西,赶忙上前帮忙。信写好,又检查一遍,这才小心地放进信封里封好,“今天做的点心挑几样好的装起来,明天一早让布善给四贝勒送去吧”布善和巴图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这儿忙应了,塞娅接过信,自下去给布善装点心,哈日珠拉索性把巴图也叫进来,趁着塞娅和布善不在,帮他俩把心结解开才好。她还在搜肠刮肚地想着该怎么跟他俩开口,不想巴图竟是抢先开了口,“格格,前些日子巴图不懂事,惹格格生气了,格格要怎么罚巴图都好,就是别再折腾自己了,当日是我让她去的,那斗篷也是我从格格这里硬抢过来给她的,都是我的错,跟格格没关系”“巴图”她大喊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有什么错若不是你,若不是她,今天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她强忍着眼中的湿意,“若一定要说你错,你也只是错在当初不该不接那个荷包”她摆摆手,制止了他想要插话的意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要说起来,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早就看出她对你有意,当时我也担心,生怕她做什么傻事”她哽咽着,“可谁知这丫头比谁都明白,她知道你心里没有她,可她还是把这个荷包给你了,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心愿,咱们只能成全了她如今她人已经不在了,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她在天上也盼着你们好好的呢”巴图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今天找了一圈,竟没找到任何跟乌日娜有关的东西,巴图,那个荷包,你能送给我吗我想留着做个念想”那个荷包,放在他身边,终是他俩之间的一个心结,即使卓娅不计较,可在他们的心里,却终究是个疙瘩,巴图一看到它,不免要想着当初是他把自己的斗篷夺过来给她的,这自责愧疚的情绪只怕会伴他一生,倒不如把它放在自己身边的好。“乌日娜的心意,你已经替她完成了,如今,就把它给我,成全了我的心意吧”当哈日珠拉接过那个荷包的时候,卓娅悄悄叹了口气,格格对她们,也是费尽了心思,什么都替他们考虑周全了。“察哈尔和科尔沁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忍了又忍,哈日珠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科尔沁那边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当皇太极提出要自己到大金国休养的时候,科尔沁二话没说就把自己推了出来,只差没弹冠相庆了哈日珠拉冷笑,他们还真做得出来为了巴结大金国,当真是连一点脸面都不顾了至于察哈尔,巴图所知不多,据说那林丹巴图尔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在那里挖地三尺地找呢她的心中一紧,当初那日松只是简单地将乌日娜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如今不会被他们找到吧一想到乌日娜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她的心就像刀绞般痛。巴图听了心中也是一震,“这,不会吧”他不确定地说,心中也涌起一阵不安,他原本就对乌日娜有愧,如今听说有人可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生,哪里还待得住,匆匆行了一礼便跑了出去,“我去打听一下”哈日珠拉看看一旁站着的卓娅,“他只是因为对她有愧,其实”“我知道”卓娅罕见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心里并没有她,只是因为当日的事,他心中有愧才会对她的事这么关心可是格格”她带着哭腔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不知道”、新禧“格格,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我,有时候他会忽然对我很好,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有时候,我却觉得捉摸不着他,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甚至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如乌日娜至少他心里对她有愧,至少他一听到她的消息会紧张,会着急,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就算我一连几天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想起我,更不会为我担心,为我着急”一晚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卓娅的哭诉,哈日珠拉捂着快炸开的脑袋,头疼得紧,昨晚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卓娅,小丫头一向大大咧咧,能让她发现不对,可见巴图做的是有些过了,只是卓娅也太小题大做了些,既没什么实据,就不该对恋人多加揣测,疑心这东西最是伤感情,若仅凭着感觉疑神疑鬼,多好的感情也经不住猜疑。好容易劝住了卓娅,哈日珠拉却睡不着了,在床上翻了一晚上,清早便头痛欲裂,要不是个年初一,还得起来跟大伙儿道声“新禧”,她都想在床上赖一天了。强打起精神在前院正厅贺了新年,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布善和巴图都不在,一个去给皇太极送信,一个去打探察哈尔那边的消息,她跟其他人又不熟悉,简单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吉祥话,便也就散了。一回到自个儿屋里,她立马扯了那身刻丝云雁嫣红外袍,将自己埋在锦绣绸被中,好好补了个觉。睡醒时竟已是掌灯时分,一个黑影背着烛光立在她床前,倒吓了她一跳。“你醒了”她呼地一声掀了被子坐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外袍,外人看着未免不雅,又赶忙拉了被子裹着,“你怎么来了我让布善送去的信你没看”“怎么没看就因为看了,所以更要来了”他满心里都盛满了蜜般的甜,昨天她在自己面前哭,在自己面前笑,他听着她絮絮地说着自己心里从未对人言的小心思,这是他跟她从未有过的亲近,虽说后来他又惹恼了她,让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可他一整天都精神抖擞的,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只要她别不理自己,哪怕她对自己发脾气,使性子,只要能看着她,守着她,他也知足了。没想到今天新年新禧新气象,一早进宫,行完了那繁琐的礼节,一回来就看到布善在那里等着他。他当时一惊,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及至听完布善的回禀,手里捧着那盒点心,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口气看完那封信,他立马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这个小丫头,不担心自己,倒替他操心,怎么不让他爱到骨子里“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误事的”这么晚了还跑过来,这就叫有分寸她看着他,满眼里都是不信的神色,叫他心中一叹,“我都是谋定而后动,没安排好我能胡来吗”她扬起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翻了个白眼,故意仰头看看窗户,再斜睨着他,看得他心头恼不得,气不得,哭不得,笑不得,“知道知道,不就是天晚了嘛,晚了就住下了,我明儿一早再回去”他仿佛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这么简单,可听在她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什么叫晚了就住下了,他想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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