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两相忘> 分节阅读 1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6(1 / 1)

,何必互相牵扯呢。”听着她决绝的话语,靳慕先收回了手,站起身子,呼吸急促道:“不,棉棉,我知道你只是生气,孩子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我跟你阿姐缘分早已尽,是没有可能的。”“呵,谁能料到呢,靳慕先,与其藕断丝连地纠缠,不如咱们两两相忘得好。”一开始苏木棉忌惮着种种缘故,没有把真相告诉他,却一直渴求着他能主动察觉那个一直与他书信的人不是苏木槿而是日日夜夜与他相伴的她,可是他还是不曾发现,与其去把这些窗户纸血淋淋地捅破,倒不如就如此吧,她离开。靳慕先只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棉棉,你阿姐那日说得都是真的么,你从未爱过我。”“是的,我从未爱过你,替婚也只不过是为了我爹,现在苏家散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婚姻了,所以,咱们就一纸婚书把一切都断干净吧。”苏木棉颤抖道,她的心算是彻底地绝望了。靳慕先被她的狠心气着了,他才发觉原来自己从未花心思去了解过她,如今面对她的坚持,他竟然束手无策,片刻之后,他只留下了一个不字,便拂袖而去。重新归于平静的苏木棉失神地用被褥包裹着自己,她觉得冷,像是铺天盖地的寒意渗进她的血肉中,瑟瑟发抖起来,她不愿自己一生都只困于着红墙之中,作为女人之间权势的牺牲品,所以,就此了结罢。“叩、叩、叩。”轻缓的敲门声响起时,林氏正卧榻寐眼,眉心有浅浅的褶皱,听闻这惊扰声,林氏恼火地睁开眼,心里想着那些个嬷嬷丫鬟怎么办的事,都吩咐了不许打扰,正想开口训斥,门外清丽的嗓音传来:“林姨,我是槿丫头,有些事情需要见您。”林氏听着是苏木槿,才缓和了口气,开口道:“原来是槿丫头,进来吧。”立在门外的苏木槿听到她的应允,笑着推门而入,把手中的托盘置于榻上的香几上,“林姨这是怎么了,方才我来瞧你,阿桃姐姐说你连午膳也没用,就闭门不出。”林氏算是找着个说话的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还不是为着你阿妹的事情,她没了孩子伤心,我也理解,可是为着这个要跟慕先闹,要休书,这就不像话了,今早,我去书房瞧慕先,谁知那孩子也是个死心眼,把自个弄得茶饭不思,也听不进劝,要我说,趁早散了的了,槿丫头你瞧瞧,自从她进了府,出了多少事,就没有安生过”苏木槿心下倒是暗喜,面上却也是得装作沉重,把托盘里盛着的东西,舀了半碗,放上勺子,奉到林氏跟前,极为恭敬道:“林姨莫气,身子要紧,你为着靳哥哥不思茶饭生气,您自己要先吃些东西罢,靳伯伯常年奔走四海,这府里上上下下不全得靠你打点。”林氏听她劝道,心里倒是舒坦了些,看着苏木槿盛给她的碗,问道:“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瞧着晶莹剔透的。”苏木槿浅笑应道:“林姨,只是银杏露,用鲜银杏去壳去芯,再加入真珠西谷一起熬制而成的,我呀听说您嗜甜,就放了一勺糖桂花,您快尝尝合不合胃口。”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本书下载官网林氏看着色泽鲜艳,倒是有食欲,吃了一勺,味道倒是极好,甜而不腻,她笑着夸道:“槿丫头果然是个伶俐的姑娘,若是你爹没有打那些糊涂主意,如今咱们两家高高兴兴,不知多好。”“槿儿自知有罪,若不是我爹糊涂,强迫我与太子定亲,也不会让我阿妹嫁进靳府,也不会出了这些事,说到底,是我对不起我阿妹,让她嫁给她心里不愿嫁的人,耽误了她。”苏木槿垂着头,楚楚可怜道。林氏握着她的手,道:“林姨不是怪你,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告诉林姨,你心里是否还对慕先有情”苏木槿别过脸去,半晌才羞答答地答道:“可槿儿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已无情。”林氏听着她的回答,满意地笑道:“只要你有这个心思,有我在,一切就放心罢。”“槿儿一切听您的。”苏木槿垂着头,温顺地笑着。林氏拍了拍苏木槿的手,心里盘算着一个主意。日子一晃小半个月已过,冬日凛冽的寒意愈发浓了,清晨院落角的树梢还挂着些清霜,宋嬷嬷嘴里呵着白气,搓着手推门而入屋内,挑了帘子进里屋,她拨了拨盆子里的炭火,看见苏木棉已经起身了,隔着窗望着外头的薄雾。“少夫人起来了,外头已经备好了热水,准备洗漱吧。”宋嬷嬷照顾着她的情绪。苏木棉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出了内室。直至用了早膳后,待到丫鬟收拾了碗筷退出了房内后,宋嬷嬷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还是忍不住想说出来。“少夫人,嬷嬷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宋嬷嬷哀声道。苏木棉身形一滞,顿了片刻,“嬷嬷想说什么就说罢。”宋嬷嬷掸了掸手,跟着去了内室里边,看着苏木棉倚在榻旁,懒懒地无精打采,宋嬷嬷香几对面坐下,踌躇着开口道:“少夫人,嬷嬷听说夫人她近来大概有想为少爷再纳一门偏房的打算。”苏木棉闭门养病许久未踏出门,听说了这件事,神情却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夫人中意的是苏木槿吧。”宋嬷嬷不懂她的心思,可也知道她对少爷并非无情无义,“少夫人,听我一句劝,夫妻哪有隔夜仇,少爷既然已经低头了,你就原谅他罢,夫人如今宠爱木槿姑娘,你还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苏木棉搭在自己腹部的手骤然收紧,那种窒息般的疼痛又从胸口窜了出来,直至四肢百骸,“嬷嬷,我累了,若我是个男儿,必定用手段保护自己,可我是个女儿家,与其在深宅里妻妾相斗,倒不如了却这些来得自在,今日是苏木槿,明日又会是谁呢。”“夫人,您”宋嬷嬷前些日子不过觉着苏木棉只是闹脾气,还未走出丧子之痛,听闻她这一席话,惊得连身子也颤抖了起来,“夫人,你千万不要做些傻事,女子被休弃,哪有容身之地,况且你母家,哎”苏木棉看着宋嬷嬷,叹气道:“嬷嬷,女人间的斗争有多么可怕,你是知道的,你在夫人身边待过,她是如何稳稳固固坐到这个位置,嬷嬷你是知道的。”“哎,夫人你还年轻,世道艰辛,一个女人依靠什么活下去呢夫人,你还是三思罢。”宋嬷嬷苦心劝道。苏木棉淡淡地侧过脸望着窗外,好容易平复的心情,此刻又如同被倾覆的杯茶般的纷杂。临近新年,是商人最忙碌的时候,市面上货物流通迅速,像靳延桓这般从掮客起家的商人,又是眼界好的,从丝织品、杂货等商品里获利不少,有时冒险得一批西洋玩意儿,利润更是不菲,何况在江南一带的会馆里也有一定人脉,可靳延桓自从为着苏家的事连累,威信大不如从前,如今只好亲自指挥。树倒猢狲散,靳延桓这次的一批货,竟被人从水路劫走了,会馆那边的人冷眼相待,靳延桓自知如今已是大不如从前,本不打算计较,可谁知祸不单行,本与靳延桓供货的一些人全都纷纷倒戈,害得靳延桓先接下的货单全都无法定时交接,一时之间,靳延桓才知是遭人算计了,在下榻的客栈处,忽呕血大病一场。一直跟随靳延桓东奔西走的靳兆连夜写信回靳府、第 31 章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昨天晚上没有更,因为我从星期六一直上课上到星期天上午,快累死了,希望大家看文愉快。林氏接到靳兆的信之时,顿时只觉三魂失了一魂,颤抖着洒了手中的一盏茶,身旁的嬷嬷担忧地去替她擦,林氏顾不得身上的濡湿,大喊道:“快,快去,把少爷喊来”下人们赶紧去请靳慕先,林氏心惊肉跳地跌回椅子里,喃喃道:“延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等着,等着慕先来处理事情。”靳慕先闻此消息,连夜动身去了靳延桓所滞留的云咏镇,舟车劳顿及到了靳延桓一行人所在的客栈时,入夜已深,檐下的灯笼燃着光亮,映在皑皑雪地中,靳慕先一袭黑色大氅,踏碎清冷的光线,进入了门内。避开店中伙计的询问,靳慕先不苟言笑地一步一步上了通往二楼客房的楼梯,刚刚踏上拐角处,正好撞上了靳兆慌乱出了屋子,靳慕先定住了步子,沙哑着嗓子道:“靳伯,对不起,慕先来迟了。”靳兆跟着靳延桓多年,靳慕先对他也是极为恭敬。“少爷,您终于是来了,哎,真是一言难尽。”靳兆拍了拍他的臂膀,含泪道:“咱们的屋子便在走廊尽头靠左的那一间,你去瞧瞧老爷罢,我得赶紧去找大夫来。”“爹他还好么”靳慕先极为痛苦地哽咽道。靳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少爷去看看吧,我得去找大夫了。”靳慕先推开门,屋子里有淡淡的药香味,他抬眼瞧见床榻之上的靳延桓,隔着距离,他看的不真切,待走近时,他竟不相信卧床沉睡之人是他严厉的父亲,那个人仿佛一夜之间白了两鬓,失了平日说一不二的威严,眉间积沉着病气。他正心思沉重之时,靳兆已领了大夫回房,靳延桓从睡中惊醒,见靳慕先立于床榻边,激动地起身握住他的手,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靳慕先安抚道:“爹,我来了,你先让大夫给你看看,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在谈。”靳慕先在屏风外候着,过了不久后,那大夫与靳兆一同出来了,靳慕先起身请大夫落座,问道:“大夫,请问家父身体如何”那大夫捋了捋白须缓声道:“令尊身体外头看着精实,这些年神气早已过度消耗了,敢问令尊前些时候是否动过于劳心费神”“这”靳慕先垂眸忆起那段苏家出事的日子,本来靳家也是备受牵连,都是靳延桓上下打点,没少散财托人才保住了自身,可他又做了什么,不顾靳延桓的反对去救苏木槿,靳慕先握紧拳头,眉头紧蹙道:“不瞒大夫您,家父前些日子的确太过奔波。”“那就对了,令尊的身体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复原,我开些药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那大夫的话靳慕先并未听进去,只是脑海中想起自己对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不仅潸然。靳兆跟着大夫去取药,靳慕先怔了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绕进屏风内,靳延桓平躺着,许是灯火摇曳间,往日里炯炯的双目,此刻竟有些混浊。“爹,都是儿子不孝。”靳慕先再也无法自控地跪在了榻下。靳延桓叹了口气,并不去看他,“你这傻孩子,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只需明白,爹永远不会怪你,只是如今咱们家的基业算是毁于一旦,这烂摊子落到你的头上,我真是不忍心撒手而去,可是爹自知大去之期不远矣,爹年轻时,也做过有悖道义的错事,如今我也不怪那些人。”“爹,你说什么话呢儿子还未好好尽孝啊,爹。”靳慕先心底最坚固的那一道防线也如决堤般地涌出了一行清泪。靳延桓扯着嘴角,淡然道:“慕先,你起来罢,刚刚让你跪,就当你还我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要是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娘就托付给你了。”“爹,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我就带你回家,你放心,你会好好的。”靳慕先坚定道。靳延桓侧过脸看着靳慕先,“慕先,爹一心希望你考取功名,你心里是不是恨着爹”“少时未曾理解爹的苦心,待到懂事时,好像一切也都来不及了,若我肯努力考取功名,爹如今也不会因为孩儿受到连累。”靳慕先泪痕交错,自责道。“慕先,爹怎么会怪你呢。”靳延桓轻咳了几声,硬撑着说道:“是爹一时迷了心窍,想着攀附权贵为你铺路,却不曾料到会毁了你,只是慕先啊,爹只恨老天爷的玩弄。”“老爷,起来喝药罢。”靳兆取了药并煎好了送了进来。靳慕先起身接过靳兆手中的托盘,“靳伯,你先去歇息罢,夜深了你注意身体,别累倒了,明早我再与你商议诸多事宜。”“是,少爷你也早些睡下,隔壁有间空屋子,是为少爷你准备的,我就在对门,这是药,让老爷趁热服下。”语罢,靳兆阖上门退了出去。靳慕先端起药碗,走进榻前,“爹,先喝药,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也不迟。”靳延桓点了点头,靳慕先屈膝,执起银匙,把药汤一口一口吹凉后,喂进靳延桓口里。翌日,轩窗凝霜,轻雾袅绕,客栈床榻之上的靳慕先一夜辗转,疲惫地睁开了眼,客栈伙计送了热水来供客人洗漱,靳慕先简单地洗了把脸,推开了窗,蓄满水雾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靳慕先隔着蛮茫茫一片看了看云咏镇的晨光,鳞次栉比的黛瓦房,不大不小的湖,他不由得念及家中的妻,那个共渡静谧余生的承诺,真不知道还能实现么,靳慕先不由得苦笑道。“少爷,您醒了吗”叩门声响起,靳慕先听着声音,是靳伯。他走进门旁,拔了门栓,门外的靳兆一副着急的面孔,急切道:“少爷,不好了,商帮那些人来找老爷了,还哄吵着一些咱们欠着货的买家,这可怎么办好呢”靳慕先沉声道:“靳伯,你照顾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