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客人,你就得答应我我不陪客,难免就没机会拿小费,你不给我月钱,以后我人老珠黄离开你这里,你让我怎么活”最近老鸨若不是被那些来听花如嫣弹琴的客人给逼得快要疯掉,她宁愿拿出皮鞭来教训荀灿一顿,直到她乖乖听话。可是眼下她除了哄荀灿快点去弹琴,没有别的办法。“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既然给你月钱,那客人有打赏小费的,就得一律归春满堂所有。”老鸨也坚守自己赚钱的原则。春满堂荀灿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想起了出舞阳县时的情景,知道这里不是她一个没依没靠的姑娘家可以抗衡的,只得先忍一步再说。荀灿试探着道:“这位妈妈,要不这样吧,若客人打赏得多了,你多少也分我一点儿,好让我更努力地弹琴,那样,客人的打赏才能源源不断啊。若你不给我分红,我心情不好,这琴弹得就不好,客人打赏也就会越来越少,你不白给我发月钱了么”老鸨点着荀灿的额头,咬牙说道:“你这丫头精明得有些过分行我都答应你。若你做得好,没准以后我还能让你帮衬我打理生意呢,保证叫你数钱数到手软。”正说着,跑进来一个仆人,冲着老鸨说道:“妈妈,你快去看看吧,前堂刚安上的屏风,又被客人给砸了”第041章 青楼也不是好混的地儿更新时间2014410 0:01:46字数:2322谢谢苏西妹妹的打赏老鸨一听有人砸了她的东西,当时就把一双三角眼给瞪圆了:“混账东西,你把话说清楚了,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羔子敢砸老娘的东西”来送信儿的仆人道:“是常来听琴的那位秦军爷,今儿带来十多个官兵,说再不叫如嫣姑娘出来弹琴,就就要让咱们春满堂关门。”老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秦军爷不对呀,按说秦军爷应该知道咱们的背景啊,他怎么还能上咱这儿来砸东西呢”仆人有些急了,说道:“我地个亲娘哎您就别在这儿啰嗦了,快去看看吧,说不定这会儿客人都被他们给吓跑了呢。”老鸨随着仆人跑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荀灿,对那仆人说:“你去告诉秦军爷,让他稍安勿躁,马上有好曲子给他听,叫他把赏钱准备好就是了。”仆人看了看老鸨又看了看荀灿,硬着头皮去了。“走吧,老娘给你拾掇拾掇。今儿你若是哄得那秦军爷高兴,他打赏多少,我分你一半儿。”老鸨一拉荀灿的手臂,往摘月楼走去。当老鸨带着一身彩衣黑纱遮面的荀灿来到春满堂前厅时,正看到伙计在安抚一名暴跳如雷的军官。老鸨示意荀灿跪坐琴案前开始抚琴,然后走向那名军官去赔小心。荀灿试了试琴弦,感觉音质尚可,便开始演奏她最拿手的那曲舞魂。随着琴声响起,本来乱成一锅粥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那位秦军爷也接过了老鸨递上的酒,算是接受了老鸨的赔罪。一曲毕,众位客官鼓掌叫好,直呼“再来一个”。荀灿站起身,朝众人福一福身,一提襦群儿,袅袅婷婷地走了。这些听琴正听得高兴的恩客们可不干了,有的开始往琴台上撒铜钱,有的开始招呼老鸨去请人出来,这痛乱啊。老鸨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你们叫再来一个就再来一个一气儿听过瘾那明天的琴找谁听去好东西得慢慢亮出来,才能抓着回头客的心,好拽着你们天天来听琴啊。见荀灿走了,老鸨并不挽留,只一个劲儿地给客人们鞠躬赔罪,说这姑娘是春满堂新请来的,刚到这儿就不顾疲累给大伙儿献上一曲,只怕大家伙儿等听琴等急了。末了告诉大伙儿明天继续来听琴,保证叫大伙儿听得过瘾。荀灿在春满堂的第一脚就这样踢开了,第二天给等着听琴的恩客们又献上一曲,然后又一拧身子回摘月楼歇着去了。老鸨再一次跟客人们解释,姑娘身子还没歇过乏来巴拉巴拉,客人可不买账了,一天就听一曲,怎么打赏都不带演奏第二曲的,这摆谱摆大了吧老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客人们的闹场儿给安抚下去了。老鸨回到后堂直奔摘月楼,一进门见荀灿歪在榻上品茶吃点心呢,老鸨的脸就冷了下来。“你待得倒是舒服,一扭屁股走了,害得老娘口干舌燥替你打圆场。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为啥弹完一曲就走人呢”老鸨推了推荀灿,坐到榻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猛饮了一口,又将茶杯放回榻边案几上,发出“咚”的一声。荀灿一笑,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老鸨,说道:“哎呀妈妈,这可不怪我,我就只会弹这一首。”“什么”老鸨“噌”地站起身,冲着荀灿吼道:“你逗老娘玩儿呢”荀灿笑道:“妈妈别着急啊,我是说我弹得好的就这一首,其他的还得练。”老鸨再次坐到榻边,放低声音道:“那你得练到什么时候”“不急,等他们把这一首听够的时候,就差不多练好了。”荀灿又拈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老鸨看向荀灿,先是疑惑,转瞬又一副了然的样子,冲荀灿伸出大拇指,道:“高,还留着后手儿呢。可是你总不能一天就弹一首啊,客人们不干啊。”荀灿一撇嘴,说道:“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楼里又不是就我一个姑娘,你不能只拿我当猴子耍呀,也叫其他姐妹们露露脸,大家一齐使劲儿,您老才有钱赚啊。”老鸨越听越觉得荀灿说得对,若一股脑儿按着客人的要求办,保不齐荀灿跟之前的两个姑娘一样,等客人听够了就给哄下去了。说服了老鸨,荀灿便开始了每天弹完一曲就观光赏景儿吃喝玩乐的悠闲日子。这样的日子还没过上半个月,就有人给她找麻烦来了。来春满堂的客人追着盼着等荀灿出场弹琴,其他本来当红的姑娘受了冷落就不开心了,明里说三道四暗里使绊子的事实在不少。荀灿懒得跟她们计较,便老老实实躲在她的摘月楼里安享清净日子。俗话说: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找事,事还来找你呢。处处躲悠闲的荀灿,还是被看她不顺眼的人给算计了。荀灿再上场弹琴的时候,开始有客人嚷着叫她把面纱摘下来,说想一睹真容,还有的客人一点不客气地直接说她蒙着面纱肯定是个丑八怪不敢见人。有人挑事就有人起哄,这是规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想看荀灿的真容,老鸨压不住了,荀灿也有些怒了。最终,荀灿还是忍住了“摘了帽子给丫看去”的念头,耐心地给众位客人做了个解释,大概就是不想分客人的心,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专心品评音律之类的。来青楼混迹的男人们,有哪个是不好色的,谁听得进去这样的解释见荀灿坚持不揭面纱,便有人喊出了“多少钱见一面”的话。这话只能让荀灿更生气,但是有人开心啊,最开心的就要数春满堂的老鸨了。叫姑娘露个脸儿就有钱赚,划算啊老鸨便开始一天三遍往摘月楼跑,劝荀灿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面纱摘了,甚至还出主意说,哪位客人给钱多,就把哪位客人请来摘月楼,单独摘面纱给那一位客人看。老鸨存的心是这样可以多骗几个客人掏钱来看荀灿。请来面对面听琴看脸荀灿又不是傻子,客人上了她的楼,哪是那么轻易就能送走的尤其还是出钱最多的客人,谁会甘心看上一眼就走呢到时候怕是要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了。荀灿直接告诉老鸨:“我不同意”“不同意这事儿恐怕是由不得你了”老鸨凶相毕露。gt第042章 送礼是件技术活儿更新时间2014411 0:01:47字数:2319谢谢子伽和沐沐格子的打赏,哇大红包哦自打老鸨惦记着拿荀灿摘面纱这事换钱花,荀灿就结束了悠哉游哉的日子。每每出入摘月楼都有俩彪形大汉紧紧跟随,身边还多了俩五大三粗的女仆,连荀灿出恭都陪在身旁。老鸨把荀灿看得很紧,一方面是怕荀灿找机会逃走,另一方面是防止有哪位胆大的客人硬闯进来。只有把客人的胃口吊足,才能勾着他们掏钱看真容。做好了防范工作后,春满堂开始大肆宣传四月十五琴娘揭面纱,有想目睹真容的,可以到春满堂参加竞标,出钱最多的爷可以去琴娘的摘月楼整夜听曲儿,吃喝免费。这消息一传开,春满堂的生意空前的好,把个老鸨乐得合不拢嘴。有人欢喜有人忧。春满堂的老鸨想着马上要进账一大笔钱而开心不已,弄丢了荀灿的陶王刘仝却是愁眉不展,跟在刘仝身边的岑大鹏更是无名之火三丈高,瞅谁都不顺眼,干啥都不顺心。自从荀灿逃离淮州王府,太妃给刘仝送了信儿,刘仝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沿着淮州王府往四下里找人,一寸一寸地翻,就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刘仝压根儿就没想过荀灿会回到舞阳县,如果知道荀灿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没找到,估计他会郁闷到吐血而亡吧随着荀灿失踪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刘仝打算放弃寻找了,老天不帮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刘仝起了再找一名琴娘的心思,将消息一放出去,就收到了他的手下来报,说是春满堂来了个新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刘仝想要春满堂的琴娘,不过他可没工夫陪春满堂玩儿什么竞标游戏。刘仝直接派人给舞阳县的朱县令修书一封,赞朱县令妻舅家的买卖做得好,竟然请了个能奏出天籁之音的琴娘。常年混迹官场的人,哪能不明白这个,一看信就猜到刘仝这个闲散王爷看中那位弹琴的小娘子了。朱县令下了请帖,请陶王于四月十五到春满堂一同赏琴喝酒。四月十五这天,刘仝带着岑大鹏欣然赴约。待他们主仆便装来到春满堂之时,朱县令早就安排好了接引之人,一路畅通无阻来至前厅正位。同样一身便服的朱县令,点头哈腰地将刘仝让至大厅之中正对着琴台的第一张案几前,又在刘仝身侧摆了一张案几招待岑大鹏,他自己则坐在刘仝的另一侧。这就是朱县令会做人的地方,岑大鹏是刘仝的护卫不假,虽有主仆之分,但人家是王爷的下属,不是他朱县令的下属。今天岑大鹏是陪着他主子来春满堂玩儿的,若叫岑大鹏坐一边儿干呆着,还不忌恨死他姓朱的哪天找个适当的机会替他在刘仝耳边吹吹风,就够他喝一壶的了。酒菜上齐,朱县令端起酒杯敬刘仝,客套了几句,无外乎“王爷赏光蓬荜生辉”之类的。待刘仝笑着饮下第一杯酒,朱县令道:“今晚的竞标仪式照常进行,不过王爷请放宽心,能上摘月楼的,非王爷莫属。”刘仝没理会朱县令,夹了口菜,悠哉地嚼着,眼睛瞟着过往的姑娘。朱县令忙道:“王爷尽管出价,也算是帮衬一下春满堂的生意,您喊价多少,我原数奉还。”这里边就有学问了,“喊价”多少,并不代表真的就交了那么多钱,朱县令的“原数奉还”,那是要给刘仝送礼呀。刘仝“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刘仝虽贵为王爷,但他是个被当今忌讳的王爷,不敢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脂民膏。况且他是蓄意要做大事的,筹备人马那是处处需要钱的,有人愿意往他兜里送钱,他乐得来者不拒。朱县令又道:“若您觉得这小娘子还算中意,我代春满堂做个主,明一早就给您送到山庄里去。”刘仝端起一杯酒,冲朱县令一举杯,笑道:“我敬朱县令。”说着一仰脖,干了。朱县令赔着笑脸,端起面前的酒杯干了,顺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见刘仝笑意盈盈地四下看热闹,忙招呼老鸨,叫她找几个漂亮姑娘过来陪酒。一会儿工夫,便过来四五个打扮妖艳的姑娘,跟商量好的一样,刘仝和朱县令身边各坐了俩姑娘,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起初几位姑娘还很规矩,应该是得到了老鸨的吩咐,不敢太过分。从刘仝先动手搂住一个姑娘的肩膀时起,这几个姑娘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样,开始不安分了。朱县令也乐呵呵地将咸猪手伸向了他身边的俩姑娘身上。老鸨安排了一个姑娘来至岑大鹏身边,那姑娘看着岑大鹏一直绷着脸,也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给他倒酒。岑大鹏皱着眉头道:“不必劳烦姑娘,我自己来。”那姑娘又要给岑大鹏夹菜,岑大鹏伸手示意她别动他的筷子。这姑娘委屈得快要哭了,瞧着旁边四个姐妹陪着两位客人又笑又闹,自己陪的这位连个笑模样都没有,难道是自己长得太丑了可是没有老鸨的同意,她又不敢甩袖子离开,老鸨可说了,这几位客人相当重要。在青楼混迹的姑娘哪有小白花儿这姑娘见玩儿温柔贤惠那一套不中用,看着这位爷的脸黑沉似水,若玩儿撒娇撒泼那一套更是白扯,无奈之下展开了泪水攻势。这姑娘先抽出帕子,戳戳眼角,千娇百媚地开了腔:“爷是嫌奴家丑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