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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天虞山,修炼的正是这种使内力充盈的功夫,这也是为什么,曦昭的仙术道法修为,远远在曦煌之上。比方打完了,胥珩继续说道:“曦昭尊神在这天虞山修炼这样的术法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值得一提的是他这段日子的一段奇遇。”胥珩这一点同翼遥有些像,就是讲故事的时候知道怎么样才能吊住观众的胃口,就在这引人入胜的嗓子眼,他又慢悠悠端起茶来,啜了一口,脸上仿佛写着“想知道就来问我啊”,这样一副表情,让人看了不由得咬牙切齿。倒是胥珩吊胃口的这段空档,舞沂瞬间想起,天虞山,天虞山这个地方,自己是去过的,而且不仅是去过,几乎已经熟悉得跟自己家的后院一样。那时候自己差不多就是十三四岁的年龄,父亲顾祁也还处于一种宝刀未老,只待出鞘的年纪,时常背着阿娘与别人比武打斗,以展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就算每日回去都要被阿娘狠狠揍上一顿,但仍是改不了这男人特有的习惯。至于他最后是怎么改掉这习惯的,那不是此次要说的重点,而且都是后话了。既然是打斗,难免就会有受伤,阿娘一向禁止家中的人在外惹是生非,因此阿爹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敢给阿娘知道,却只来找舞沂,那个时候,舞沂时常听信阿爹受伤后编的一派胡言乱语,比如说是为了行侠仗义之类的鬼话,觉得阿爹做了好人,十分英勇,又见做了好人的阿爹受了伤,也是万分的心疼。舞沂听说南方的天虞山之上有百草灵药,常有各种各样的人上那座山去采药,那座山听说在太古的时候受到过远古大神的祈福,山上的药比起普通的药材来,更有奇效,舞沂便上那座山,为阿爹找寻一些治伤的药材。第一次去的时候,自己只是抱着一试的心理,想着药材要是真的有奇效便好,若是没有,也可尽了自己一番孝心。单纯的年纪,想的事情向来也都是单纯的。舞沂从来不是浅尝辄止的性格,第一次在天虞山,便真的找到几株活血化瘀的奇药,阿爹的伤几天便见好了,这座山上既然有这么多奇药,舞沂来了一次之后,当然要来第二次,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整座天虞山有什么样的药材,不同种类的药材针对什么样的伤痕病痛,舞沂比一般人更是了如指掌。只是,天虞山离着昆仑丘远,舞沂不敢给家里人知道,只敢背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就像三哥这样的逍遥性子,怕也不容许自己随便就跑来这么远的地方鬼混,所以,跑来天虞山采药这件事情,只有舞沂自己一个人知道。这算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秘密,就连三哥都不知道。只是自己难得出远门,阿娘的教诲自己还是记得的,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貌美姑娘单独出远门容易被欺负,或是被无情男子轻薄,然后惨遭抛弃,最好的方法,一个就是女扮男装,一个就是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真实样子,或是给自己化个妆,变成个又黑又丑的寡妇。舞沂那个时候处于最是爱美的阶段,若是化个妆变丑了自然是不愿意的,女扮男装自己又没那本事,扮出来颇有东施效颦之嫌,所以最后舞沂拿了一块阿娘的纱巾,将自己的脸蒙起来,故作神秘。也是那段时间,自己遇到了曦昭,今日一听胥珩所说曦昭曾经在那山上修炼,便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时期。这段记忆在所有的事情之前,是这段缘分的开始。遇见是最美的回忆,可惜有缘,不仅仅只有遇见而已。“话说那日,曦昭尊神练功之时,练到走火入魔之境,恰巧魔族的长公主瑶若经过,然后助了曦昭尊神一把,那瑶若公主倒真的是个美人啊,据说,当时瑶若公主虽是纱巾掩面,却仍是明眸藏星,楚楚妖艳啊。”舞沂看着胥珩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你当时又不在天虞山,你又怎么知道那就是瑶若”胥珩继续道:“这个啊,里面是有文章的,瑶若公主出来之后,腹中便怀了曦昭尊神的骨血,只是她自己好说歹说也是个公主,这等骨血是万万留不得的,而且曦昭尊神今后很可能是要继承天君之位的,不能有这么个污点,瑶若公主便使了个术法,打了这胎儿,当时这胎儿打了之后啊,瑶若公主精神恍惚,曦煌尊神当时刚好也在,还照顾了她几日。”舞沂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跟一块木头一样。曦昭跟瑶若,有过孩子凡陌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但最后还是止住了:“然,然后呢”胥珩摊开手:“然后你们都知道了啊,曦昭尊神搬来了天界之上的北辰宫,颇得东皇天君的器重啊,就连咱们曦煌尊神都被比下去了,哎真是孽缘啊。”舞沂始终觉得,事情或许不像是胥珩说的那么简单,也有可能事情本来很简单,被胥珩说得复杂了,若真的是如此,那为什么大婚那日,瑶若公主还要跑,若是自己,不管曦昭说什么绝情的话,自己定然都是不会离开他半步的。胥珩看了看舞沂的神情,道:“舞沂你可是不信哎我也知道你的想法,自己的师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当然会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啊,你迟早也是要一个师娘的啊,要不然哪日挨了你师尊的打,你上哪哭去”舞沂表情僵硬:“倒是谢谢胥珩你为我操心了。”胥珩继续道:“依我看,曦昭尊神和瑶若公主这桩婚事,还没有完全搅黄,还是有可能的,你看,今日瑶若公主盛装来到北辰宫,虽然没有见到曦昭尊神一面,但也是等了很久了,我们在一旁瞧着,也觉得她对曦昭尊神,其实还是有意的”她对曦昭有意是当然,这四海八荒,天界地狱,有哪个少女能不对曦昭有意舞沂对曦昭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啊,曦昭尊神对她也是颇为上心的,那次魔族乱党叛乱,魔族不敌,求助于神界,据说当时就是瑶若公主来请的曦昭尊神,曦昭尊神不是马上就答应了那段时间曦昭尊神都不在北辰宫内,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全部都在下界,你看,这瑶若公主一句话,曦昭尊神还不是马上就赶回来了”舞沂想起来,那次,就是自己刚好救了曦昭的那次,那回曦昭险些被蚩尤鼎所伤,原来,只是因为一个公主的片面之语,便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若是自己为了曦昭,也是会的,想来想去,不由得一阵心寒。“可惜啊,后来魔族的君上,竟然要把瑶若公主嫁给曦煌尊神,瑶若当然不从,后来好像没成亲就回魔界去了。”舞沂知道,该是曦煌不想同那瑶若公主成亲,所以让曦昭代自己跟她成亲,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被压下来了,天宫之中没有几个人是知道的,后来,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晚洞房花烛夜,曦昭一个人在看书,瑶若公主却跑了,红绡帐中空无一人,唯剩一盏青灯。“所以,八卦说完了吗”一个声音忽然从后面传出来,三人一起吓了一跳,然后慢慢回头,桌案之下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曦煌一身豪气干云的云纹宝蓝服侍,却猥琐地蹲在那里偷听,瞧他腿都麻了,该是偷听了不少的时间。不过三人都还是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曦昭亲临。才缓了一口气,门口马上就想起一个熟悉的冷然声响,那声响还带着点抑扬顿挫:“小舞,你回了北辰宫也不知会本尊一声,反而在这里谈天说笑,倒是好生风雅。”曦昭还是身着前几日那身深紫色的衣袍,银白色长发披散下来,他朝着这边缓缓踱步过来,曦煌也趁势从后面爬出来:“曦昭,你来了”曦昭走了过去,对着胥珩道:“故事编得不错,只是下次要添一些细节之处,方显生动。”胥珩呆了:“哦哦,多谢尊神指点”曦昭以往从来不纠结这些说笑的事情,但是今天似是有些认真,真是难得。所以,方才那些是胥珩编的但是也不全像是编的,或许只是曦昭不想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舞沂结结巴巴地对着曦昭说道:“刚才,那个瑶若公主来了,你见到没”这句话一说出来,舞沂觉得旁边的曦煌似乎打了个寒战。一般有外人在场,曦昭总是一副严肃不语的模样,如今也是一样,拖着深紫色的衣袍,走来舞沂的面前:“不是要学剑吗怎么还坐在这里,故事还没听够吗”听听曦昭这语气,虽然没什么怒意,但是舞沂觉得,方才胥珩说的话,他定然是已经听到了七八分,说不定不止七八分,全都听见了也有可能。真是晦气舞沂从座椅之上起来,对曦煌和凡陌胥珩等道了别,跟着曦昭出了这房间。路上,舞沂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问了句:“曦昭,瑶若公主很漂亮吗”曦昭没有停下来,依旧是在前面走得潇洒,回答的时候几乎是没怎么犹豫:“漂亮。”“哦”舞沂低下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来了精神问曦昭这无聊问题,但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回答了。曦昭走在前面,忽然顿了顿,银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来,扬起了几丝,舞沂仿佛闻见了桑兰花的香味,飘零在这庭园之中。“若说漂亮,其实你更漂亮一些”舞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从小到大夸自己漂亮的不少,但是眼前这个人夸自己一句,胜过别的人夸自己的千言万语。这种时候,胆子若是再大一些,就应该趁着这微妙难言的气氛,继续问道:“那你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她多一些”可惜舞沂的胆子终究是没有大到这样一种地步。、荷塘月凉往后的几日,曦昭都在教授舞沂剑法,舞沂也在一招一式地跟着曦昭学剑,半分懈怠不得。舞沂本身学的剑法跟曦昭的比起来,可以说连皮毛都算不上,自己的剑法,一般是大哥教的,一般是和荒教的,和荒教的那一部分勉强能用,大哥教的完全只是招式好看罢了。曦昭教舞沂的第一套剑法便是那日在山洞里面自己使的剑法。“这套剑法特点便是一个快,且不论剑招剑势,首先便是要达到这个快。”曦昭虽是这样说,但是舞沂不管怎么练,终是达不到曦昭的境界,也达不到自己所满意的程度。两人在院内的桑兰花旁边练剑,舞沂一边怕伤了这些桑兰花,一边又只能按照曦昭要求的来一步一步完成剑法的要求。曦昭也给舞沂示范过,舞沂最爱看曦昭亲自使这套剑法,也时常多想几个理由,让他多使几次给自己瞧瞧。他只手执一把细长古朴的桃心木剑,抬手舞剑,不见剑身走势,唯见万道刀光剑影纷纷,空中声响轻快,似万只飞鸟一齐凌空展翅,从云端涌出,顺着这光影清音,白色的桑兰花齐齐整整簌簌落下,好似一幅漫天花雨锦绣图。桑兰花落尽的最后,曦昭总是平稳地抬着桃心木剑,泠泠错落飞花,便翩然轻舞,飘落在这剑身之上。在他看来,练剑同弹琴,喝茶一样,是一种享受。换做了舞沂,便做不了这样精准的动作,时常是手起剑落,花零零洒洒落了一地,却落得杂乱无章,比不得曦昭那样的剑下生花之势。人间有四时,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花开,而天界之上没有四时之分,所有的花花草草开放都要迎合着天神的心意,舞沂怕自己的莽撞破坏了这桑兰花,却发现,今日在这桑兰花旁练剑,劈落一地花叶纷繁,到了明日,桑兰花却依旧是盛开得如星云漫天,缀满整个庭院,一点都看不出被破坏过的痕迹。有时候,这剑法的原理便如同古朴的琴曲一般,所以很多的剑法都要顺着抚琴的声音,才能悟出其中的道理来,舞沂在一旁舞剑的时候,曦昭也时常带了琴来,在桑兰花之中抚琴,琴音清冥,配着这落花光影,倒是别有一番意境。他的琴声同苏慕卿的不同,有的时候不同的人弹同一支曲子,常会弹出不同的效果来,无论是弹琴还是练剑,最终讲求的,都是一种心境,苏慕卿的琴声如林间的滴滴落叶,轻巧灵动,曦昭的琴声则仿佛北辰宫外面那些浸了红色霞光的明灭金云,云涛翻滚,古寂苍然,意境悠远。“什么时候你的这套剑法能够适应着琴的调子,那便是火候成熟之时。”一曲终了,曦昭对满头大汗的舞沂说道。再往后,曦昭便又如同之前一样,日日被东君尊神叫了去议事,便不得空教舞沂剑法了。曦昭不在的时候,舞沂练剑,却是要比他在的时候用心得多,渐渐地,她心中生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在曦昭面前若是不这么努力,曦昭就会多抽出时间来多教教自己,自己就能跟曦昭多相处一会儿。最后,她还是按捺下了这个自私的想法,加倍地苦练曦昭教授的这套剑法,还给这套剑法起了个名字,换做“桑兰剑法”,这名字算不上那么惊世骇俗,颇具风韵,但是舞沂觉得,这套剑法,叫这个名字正合适。曦昭近来一日比一日忙,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开始是北辰宫外的祥云染上飞霞的时候,到后来,是孤轮升起的时候,北辰宫看不见月亮,但是夜色覆没整个天际的时候,舞沂知道,已经是很晚了。曦昭每日回来的时候,舞沂都会装作不经意地在等着他,也看得出,他的表情一日比一日更严肃。后来,只有躲在一旁偷看自己练剑的凡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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