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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曦昭摇摇头:“没人气没妖气没鬼气,我怎么知道他是人是妖是鬼。”曦昭都说不知道,那只能说明那个黑衣杀手应该真的很厉害,舞沂转念一想,曦昭说不定比他更厉害,那日虽是受了伤,但是也才几招就破了他的攻势,可见曦昭其实是更厉害的,想到这里,舞沂笑了笑。笑完,又觉得自己这样笑,在曦昭面前实在猥琐。“你笑什么”“没什么。”这下不能再夸曦昭了,要不然自己今后定然在他的面前要抬不起头来了,他再厉害,终归自己还是要留着几项拿手的,关键时刻胜了他才行。可是现在自己好像还没什么比他更厉害的。“曦昭,你那天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啊问了你几遍你都不跟我说。”曦昭嘴唇苍白:“那是我的老毛病。”“什么老毛病”曦昭摸了摸舞沂的头:“玩够了就回北辰宫,我教你那天那套剑法。”虽然知道曦昭是刻意在逃避,但是他不想说的事情,舞沂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自己总算是知道他的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了。那套剑法,舞沂并非真的很想学,但是是曦昭教的,她就学,若不是山洞里面的那件事情,她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若是学了他的剑法,以后自己也会变得厉害一些,也可以更好地保护他。可惜自己从来都是他在保护,就算是在山洞那次,最终也还是曦昭在保护自己,要保护曦昭,自己可能还不够格。“万一我玩不够呢”她问。“那我就把你抓回来,要不然你的剑法这样烂,今后出去了,怎好意思说是我的弟子”他同方才一样,走出门口,然后转身带过门离开,来去一阵风。是挺不好意思的。他走之后,舞沂感觉肚子是真的饿了,刚才以为来的人是苏慕卿,觉得他真是速度如疾风一般,现在却觉得等苏慕卿的过程很是煎熬。才想着,苏慕卿就进来了,手中端的是一盘青花芙蓉糕,雪白的糕点,上面点了芙蓉花瓣的图样,一股花叶的清香扑鼻而来,旁边还有一小碗莲子羹。“苏慕卿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做得出这样好吃的东西快比得上三哥了”舞沂从床上下来,伸手便抓了一块青花芙蓉糕放进嘴里,入口即化,唯有花香留在口中久久散不去,就连头脑都瞬间清醒了很多。苏慕卿的表情不大自然,嘴角抽动了一下,倒像是不好意思一样:“你喜欢就好。”舞沂吃着青花芙蓉糕,感叹苏慕卿的厨艺,不去开一间酒楼可惜了,却发现,苏慕卿一直在看着自己胡吃海喝的吃相,实在是不雅观,遂转过了身去,还用那只绑了纱布的手挡着点,不让苏慕卿一直看自己那不雅观的吃相,但是老苏死后,苏慕卿却像是中了邪,一直不住地盯着自己看。舞沂还是忍不住了,吃东西有人一直看着自己,总归是不自然的,她没有回过头:“你要是伤心,就不要总憋着,这样,老苏他,也不会高兴。”苏慕卿顿了一下:“我没有伤心。”舞沂转过头来,手中还捏着半块糕点:“我不大会安慰人,以前都是三哥来安慰我,他时常会说一大堆好听的话给我听,我没有他那么能说会道,但是,如果你难过,我就会陪着你一起难过,直到你不难过为止。”她想了想,接着说:“要是什么时候你想说了,说给我听也行,我阿爹说了,总是憋着容易影响修为。”其实这后半句话是她自己编的,憋着心事能影响神仙妖精的修为,这点确实还没有权威的认证。苏慕卿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语。舞沂端起那一小碗莲子羹,一饮而尽,吃得太快,额头上冒出了微微的汗来。门开了,翼遥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样子。“舞沂,你醒了”苏慕卿没有看门口的翼遥,只是浅浅一笑:“那什么时候我想说了,我就来同你说,只要你想听的话。”苏慕卿似是想给翼遥和舞沂单独聊聊的机会,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舞沂在他的身后问道:“你方才弹的曲子是什么名字”苏慕卿没有回头:“那是我自己编的一首曲子,叫浮生引。”浮生引,饮浮生,拾得一段酒味香,疏狂此世尽苍苍。舞沂想起那日第一次见苏慕卿的时候,他在魔界那家酒馆喝酒的样子。、酒浓情重舞沂的伤好得差不多以后,同翼遥一道来向苏慕卿辞别。苏慕卿站在苍偕山的崖边,背靠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看着天涯远方,自从老苏死了以后,苏慕卿经常来这里一个人站着,或是坐着抚琴。舞沂问翼遥他跟苏慕卿在一起的时候,苏慕卿可有这样的消沉,翼遥却说,好像自从那次曦昭和舞沂两人掉下了那无底深渊,自己就一直在哪里睡着,做了很多梦,醒来之后只记得舞沂,曦昭和老苏都掉下去了,至于苏慕卿的情绪变动什么的,自己还真的没有太注意,记忆就像是缺失了一块,翼遥把这归因为自己睡的时间太长,可能是因为这两日也确实有些累。见到他,他依旧是一语不发,脸色苍白。“苏慕卿,我们要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翼遥道。苏慕卿没有转过头来,依旧是看着天边云海涛涛,轻轻哼了一声。“到时候来找你喝酒。”舞沂走近一点,对着苏慕卿说。翼遥眉头皱了一皱:“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苏慕卿转过头来,依旧是靠着那棵大树,没有移动身子:“修罗刃带好了吗别又弄丢了。”舞沂点点头,看了看翼遥背着的包裹,里面就是舞沂和曦昭一同带出来的修罗刃,只是两人没能把老苏的尸体带出来,那具尸体已经是腐烂得不堪入目。苏慕卿看了看舞沂:“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了,你多保重。”苏慕卿依旧是眼里漾着一股温和,对舞沂小声道:“你在那洞中,可有看见别的什么东西”“别的东西”舞沂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便道:“还有许多长在崖壁之上会发光的石头。”他点点头:“知道了,那你们要保重。”“你也要保重,哪日得了空,也要来北辰宫找我玩。”舞沂说道。“一定的。”他说完,转头,继续看着远方,那里除了翻滚的云朵,空无一物。苏慕卿的脸色泛白,眉眼黯淡,衬着他衣服上的淡墨花色,整个人静然而立,一头青丝被山风吹散开来。舞沂不想当着他的面腾云离开,拉着翼遥来到林间的另一处地方。“你不安慰一下他,就这么离开”翼遥问。舞沂摇摇头:“这种时候让他自己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儿应该要好些。”舞沂和翼遥离开之后,苏慕卿独自从山崖之上走下来。从那方山崖之上下来,从小路走,径直便通到了舞沂和曦昭当时出来的洞口,只是洞口此时被法术遮掩着,周围还有纷繁杂乱的树枝枝桠,荒草覆没,这条路,这个洞口,寻常人都是寻不到的。苏慕卿走到这里,伸手一拂,解开了这里的术法,当时自己就是在这里等着,然后见到了舞沂和曦昭。他也知道,舞沂和曦昭会从这里出来。他走进了洞内,出来的时候,手中执着一柄长刃,泛着血红的幽光,似是一群嗜血的群魔,正在进行着一场暗无天日的厮杀。“老哥,多谢你了,愿你的灵魂在这妖刃之中,踏上这修罗之路,嗜尽天下人的血我们的事情,绝不能被任何人扰乱。”他举着手中的妖刃,眉眼一横,一扫方才的温和,眼中尽是凌厉之气。舞沂和翼遥回到神界,两人分别之后,舞沂回到北辰宫,翼遥回东桓宫。临别之时,翼遥将修罗刃交给了舞沂,舞沂觉得,这东西实在没有必要拿回神界来,直接还到魔界去就好了。北辰宫之内依旧是那方景致,桑兰花久开不败,花连着枝叶,缀满了整个庭院,每每见了,心中总是会涌起一阵安宁祥和来。舞沂走进了大殿,本以为这个时候曦昭应该会在,就算是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自己回来了,怎么都应该跟他汇报一声,让他有点心理准备。曦昭不在大殿之上,在大殿之上的,是那夜见到的魔族公主。瑶若。真是来得正是时候,省得自己跑一趟腿,去魔界归还这修罗刃。她本该是曦昭的妻子,但是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舞沂觉得很奇怪,她该不会是想通了,然后准备来和曦昭共结连理吧。那夜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瑶若,因为光线并不像这里这样明显,所以没太在意她的长相,舞沂记得的,只有她同她的妹妹在说话。瑶若也见了她,走了上来。瑶若身着一身红衣红裙,头上是丹凤簪子,连缀五彩霞珠,眉间是一朵凤仙花图样,衣裙之上云霞灿然,彩云连翩,似是染了那天边的祥云之色,眉目妖若浮屠,眼神之中含着妩媚之气,看得出她今日该是盛装打扮过一番了,只是这红衣红裙穿得实在诡异,若是绣纹再多上一些,衣着再隆重一些,当成喜服也不为过。“想必你便是曦昭尊神新收的弟子,顾舞沂吧,我们应该是见过的。”瑶若走过来,她形态端庄,这点倒是比瑶枻要好很多,一见便知道是魔族王室之中才能培养出的。舞沂点点头:“我们是见过,那天晚上,你们诬陷我偷了修罗刃,现在我帮你们找回来了。”她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真的找回来了”“那当然,骗你不成”她将手中包裹着布的修罗刃递给瑶若,瑶若打开布一看,狭长的刀刃上,散发着猩红的血气,就连看看,都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邪气,却是修罗刃无疑。这时候,估计这些生性好疑的魔界中人,定然会认为自己是监守自盗,为了证明为了找回修罗刃,自己是下了功夫的,舞沂给她看看自己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纱布都已经拆掉了,只是还有一道浅浅的印痕在上面。或许是舞沂对瑶枻的印象不大好,导致她一直觉得瑶若也是瑶枻那样蛮不讲理,一切皆是暴力解决的性子,但事实上,瑶若是个颇有原则的魔,也不斤斤计较,这点倒是出乎了舞沂的意料。“上回你同曦昭尊神一道走了,我此番本是来讨回修罗刃,既然修罗刃已经完好无损地交来我手上,那我也就不予计较了。”她的神情很是古怪,舞沂觉得,她的来意该是不单纯。但是,她竟然收了修罗刃,便准备离开了,就连舞沂都忍不住想问她一句:“不留下来喝茶”然而舞沂最后还是没有留她,自己并不太想跟魔界打交道,自从发生了上次自己被绑架的那件事后。但是舞沂却问了一句:“你要见曦昭吗”她回头,看了看舞沂,没说什么,继续朝外边走去。她收好了修罗刃,站在北辰宫外,衣袖一挥,红光闪过,变作一条赤色长龙,穿过天边的明灭金云,一路往西边去了。舞沂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把她想得太坏了一点,或许很多人都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瑶若的神情,委实有些奇怪。这时候,胥珩和凡陌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胥珩依旧是一副风雅的姿态,摇着扇子,道:“她同曦昭尊神的感情,倒是真的说不清啊。”舞沂看着胥珩,愣在了原地。只有凡陌同舞沂打了招呼:“许久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去人间潇洒了,这下子你终于回来了。”舞沂痴痴地看着胥珩:“你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胥珩收起扇子,瞧着舞沂:“怎么,你连你师尊以前的风月也不晓得”“什么”舞沂依旧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胥珩摇摇头:“那魔族公主瑶若,是你师尊这些年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女子,要不然照她三番五次闯北辰宫,还不早被人拦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听吧。”胥珩说事情,显然比凡陌靠谱得多,但是有时候太靠谱了,难免引得人心伤。、容颜半掩三人索性来到了北辰宫之中,煮了一壶清茶,坐在椅子上,胥珩一只手拉起衣袖,一只手抬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随后娓娓道来一段往事。话说身为东君之子,有着继承下一任天君的资质,若是东皇天君膝下的天族太子们没有能力继承天君的位置,这个位置,当由东君尊神的两个儿子,曦煌或是曦昭其中的一个继承,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来,曦煌虽是待人热情大度,得众仙的一致肯定,但是真正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的,确实曦昭。曦煌缺少的,是曦昭那种隐忍的气度,处理狠辣决绝之事,最是要这样一种气度。然而曦昭这样独特的气度,除了是天生的性子使然,更重要的,是他曾经在天虞山修炼过的一种平心静气之法,这种法术,最是能调养生息。按照胥珩的说法,就是好比武侠小说之中练习武功,须得内力深厚,才能练出惊世骇俗,名扬天下的武功来,要不然就只能是花拳绣腿,曦昭隐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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