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娶你,你看,他走了,他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就走了。我也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我喊慕哥哥帮你的罢了,苏霓儿,收起你那个恶心的想法吧,慕哥哥是不可能会多看你一眼的,还有,你不配”听完这些话,苏霓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挣脱了曹疏疏的掌控,冷冷的望着曹疏疏说:“呵呵,原来那个蓝衣男子就是慕隐啊。原来慕隐竟是这样一个绝世男子,可疏疏啊,就算我不配,你觉得你配吗要是美貌,我想你比不上我,要说琴棋书画,你又有哪一样比得上我对了,你把你的家产都给了他,而他,只是把你当做妹妹吧,就算他喜欢你,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就是我苏霓儿不配,你又有多大的本事配得上他呢不是我说你啊曹疏疏,你就是这么爱自以为是,好,我是不配,那我静候你嫁给慕隐的那天,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哈。”慕隐走上台一招制住了白衣男子,随后在众人发愣的时候离开,沈荼也追了上去,之后才发现那两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就追不上。慕隐和白衣男子来到了一处空宅子停了下来,翻身进了屋子,待沈荼四处寻找了一会儿离开了,慕隐才开口:“弟弟,好久不见,居然对比武招亲感兴趣了。”白衣男子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褪去,露出一张冰冷而清秀的面孔。他眼中冷漠,嘴角讥笑:“哥哥,你没看出来吗,我是为了引你现身才这样做的。”慕隐没有说话,白衣男子接着说:“天盛国的玉玺,是你偷的吧”慕隐笑着,不否认,“弟弟没忘记我们的赌约吧。”“自然没有忘。”白衣男子不屑的说,“哥哥,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件棘手的事情,傀儡太子要被废了。”慕隐坐到了石凳上,一手放在石桌上托着下巴,对白衣男子的话仿若未闻。“所以我希望你能随我回洛樱国一趟,先保住这个傀儡太子的地位,不然我们以后做事会有些难。”白衣男子接着说,过来很久,慕隐才悠闲地开口:“既然是傀儡,再找一个便是了,弟弟怎么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回洛樱国一趟你去处理就好。”“莫非你还真的打算娶那个什么苏小姐”白衣男子一脸震惊。“这个不劳烦你费心了。”“还有一件事,薇妃病重,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几个月了。”听到这慕隐一点表情都没有,随手捕捉眼前飘过的一片叶子在手中捏碎,伸开了手掌让它随风飞去。“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就算她过去再怎么不对,她终归是你的母亲,如今她就快要死了,你都不愿意去见她最后一面,你要让她含恨而终吗还有,薇妃已经失宠三年了,她已经在冷宫住了三年了,尽管,她之前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她不配为人母。可是,过去了,就该放下了不是吗你知不知道她这三年在冷宫”“别说了”慕隐厉声制止,犹豫着:“再过几个月吧,现在我还不能走。”“你你明明知道薇妃的病等不了几个月,你是故意的吧还不能走,是因为沈荼吧,现在她可是丞相,你觉得她需要你的保护再说了,她不过是个”“你听着,我不管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要是敢动她,那我们之前的一切赌约,连同情义,从此决裂”慕隐那一刻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没了冷淡,没了平静。白衣男子听着,眼中冷淡,嘴角轻蔑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第十五章 花魁沈荼回到府上还来不及思考白衣男子和慕隐的关系便被一身是伤的轻玦吓到了,梓檀扶着轻玦坐到了椅子上,轻玦发着高烧,已经神志不清,从他口中唯一可以听清楚的话便是:“留枫被皇上抓了。”轻玦是留枫拼死护着他逃走的,从轻玦身上的伤势看来,留枫已经被抓很多天了,而轻玦也已经在外逃亡了许多天。沈荼不知道宁锡为什么要抓留枫,如果说因为慕隐的事,那慕隐的冤屈既然已经澄清,那宁锡抓慕隐身边的人便也没有理由。而轻玦,本就是宁锡的人,难道宁锡连他的人都信不过还是说宁锡也已经知道了留枫是轻玦的师兄的消息,所以要株连九族。梓檀为轻玦上着药,而沈荼不能对留枫的生死置之不理,一来是因为留枫是慕隐的人,二来是因为留枫是轻玦的师兄。就这样贸贸然的去皇宫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她去找了慕隐。“留枫多年前便得罪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宁锡,如今抓他再正常不过。况且,还有一个原因,那日他听闻我要被车裂便和轻玦潜入了皇宫想要救我,却被识破了身份,只得四处逃亡。而且,正好是那一日,传国玉玺不见了,所以,皇上肯定会怀疑是他们偷走了玉玺。”慕隐在琴阁的躺椅上喝着“无由醉”,悠闲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个事不关已的故事。沈荼也喝着“无由醉”,灌了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像是喝不够似的。听着慕隐说得有理,但却惊讶于他那日不是被扔到湖里差点淹死,怎么会对事情了解得这么透彻。他怎么会知道留枫和轻玦去皇宫救那个被车裂,冠以他的名字的替身,留枫和轻玦不是回去为他们死去的师父烧纸祭拜,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就算是提前回来,沈荼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说轻玦都是她的人,他回来了也不来见她一面。这一切怎么想都像是慕隐,轻玦,留枫特意瞒着她做的,或许,留枫和轻玦根本没有去祭拜他们的师父,祭拜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那日沈荼去湖底救慕隐的时候慕隐除了脸色惨白一些并无其他的不妥,而后到了那个瀑布前,慕隐居然会自己醒过来拉住她的手,前一刻还呼吸微弱后一刻便清醒如初便能准确抓住她的手,还刚好是她在紧急关头的时刻。而且在那两个公公将他踢下水前一刻,他似乎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就是说那一日就算沈荼不去救他他也会安然无恙。他早就知道湖底另有玄机,所以他醒来后并不是迷惘的问沈荼自己的处境,而是反客为主带着沈荼脱离险境。这一切可以说是巧合吗那晚两人险里逃生后慕隐确实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只留下了记号。事情如果真的按照这样发展,那么玉玺此刻便是在,慕隐的手上她可以这样想吗她不敢想象,完全不敢想象。可这样的真相未免太可怕,慕隐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口气温柔至极,她接手腕上的骨头的时候他还问过她疼不疼,在琴阁他们两个被包围的时候慕隐还牺牲自己让她逃,她怎么可以这样的怀疑他只是顷刻间,那些假设在沈荼的脑海中灰飞烟灭,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选择相信慕隐,不管慕隐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他。“现在先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留枫,我们怎么救留枫”沈荼满腔热情,一心想为慕隐身先士卒,然而慕隐的回答几乎将沈荼气到半死,生气的同时竟有些心寒。他说:“留枫的事情不重要,他若连自己都救不了也就没有资格待在我身边。”沈荼心寒的是留枫怎么说都跟了他三年的,功劳苦劳都有,如今留枫出事,还是因为他出事,慕隐却是冷冰冰的谈论着留枫的能力,但后一句话却让沈荼无比的暖心。“丞相不好当,而且你又是一介女子,以后有事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来找我。”沈荼没法拒绝,连连点头。她如今正在将她丞相的权利一点点的夺回,然而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其他人还好说,礼部尚书宋怀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确实挺难对付的。“今晚我决定在玉骨清将疏疏捧为花魁,你来捧捧场,顺便,将朝堂上跟你作对的人也喊来。”夜晚的“玉骨清”没了白天的宁静安逸,变得沸沸扬扬。房间四处挂满了灯笼,室内一片通明,高台上铺着艳红的地毯,四周是粉色的纱幔,将里面坐着的白衣胜雪的女子的容貌微微遮住,只露出曼妙的身姿。四周高朋满座,看得出来都是正五品及以上的朝廷官员。沈荼一身男装,坐在慕隐身旁,几次欲开口向问慕隐想干什么,慕隐只是以眼神示意沈荼看下去,并不多解释。“各位大爷静一静。”一个穿着艳丽的妇人走了上去,开始主持。“今日我们玉骨清的花魁,疏疏姑娘,想在这里,在在座的各位大爷之中选择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为她的良婿。要求不高,只需在场的各位有意的大爷每个送她一件物品,我们疏疏姑娘喜欢上了谁的东西,那么不论是谁,便是我们疏疏姑娘的良婿。”妇人说完退了下去,而后曹疏疏蒙着面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四处寻了下,最后落得慕隐的身上,她看到慕隐正在和沈荼说说笑笑便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而这一刻,沈荼捕捉到了曹疏疏那张纯真的脸上不该有的的情感,像是眷恋,更像是哀伤。她走到了台前,蒙着面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凭着那双含情脉脉,烟波流转的眸子便足以吸引那些官员的目光。“今日我若寻得一心爱的夫婿,便将我曹家的所有财产送给夫婿做嫁妆。”曹疏疏说话时竟变得从容了许多,沈荼一时竟觉得很奇怪,曹疏疏怎么忽然之间与之前的那个纯真的女孩判若两人。众人一听更是像烧开的水,炸成一团,嫁人不要聘礼,还倒贴嫁妆,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疏疏姑娘,包括你已经送给了慕隐的几家赌坊吗”有人按捺不住问了出来。“自然包括。”曹疏疏回答得爽快,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准备礼物。真是巧了,沈荼的背后正好坐着宋怀景与他的儿子宋谦煜,沈荼想想宋谦煜并不让人讨厌,虽然投其所好送过她许多酒杯,却不是像其他人一样为了谋取利益,虽然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很热情,却不像他爹的虚伪,爱权。沈荼低着头小口的饮着茶,目光在台上,望着各个官员所送的礼物,耳朵却听着身后宋怀景的动静。“爹爹,我好喜欢疏疏,我要把宋家传家的玉佩送给她。”“混账宋家的传家玉佩怎能随便送人”前一句是宋谦煜说的,后一句是宋怀景带着怒意说的。他们父子俩终于按捺不住了,慕隐望着沈荼已经开始失神的双目浅浅一笑,如同桃花醉人,却是一个看不透的弧度。“爹爹,那个本来就是送给宋家未来的儿媳妇的,儿子现在喜欢疏疏,想要娶她。”“你你个混账东西,曹疏疏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一个妓女,她哪里比得上沈荼要是你真的将这个玉佩送给她,那之前你对沈荼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沈荼好不容易对你产生的好感就会消失的你知不知道”这句话中已经带着苦涩,沈荼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他们父子俩的对话上,已经没有办法分神看台上的疏疏了。“爹,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什么沈荼,她不就是个丞相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喜欢的是疏疏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你让我去博取沈荼的好感,那样低三下四的生活我受够了,就是儿子真的娶了她你觉得她就会听你的吗你以为她丞相的权利就会到你的手里吗恐怕我还没娶回她我们全家就死在皇上手里了,整个天盛国谁不知道当今天子的后位为了她空设至今,如今除了天子有谁敢娶她”“你”宋怀景气愤之极,却还没有想到骂什么宋谦煜便走了过去,他将玉佩放到了曹疏疏的手上,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曹疏疏似是感动了点了点头。当日,曹疏疏与宋谦煜定下了婚约,长兄为父,慕隐是曹疏疏的哥哥,婚事便交给了慕隐操办。慕隐自然没有闲心肠做这些事,随即这些事便转手到了沈荼身上,说沈荼身为姐姐也该尽一份力。次日早朝,礼部尚书宋怀景抱恙没来上朝,下了朝,沈荼找到慕隐两人抱着茶杯大笑了一场。宋谦煜娶一个妓女为正妻倒是将宋怀景气得不小。沈荼也暗暗佩服慕隐,她并没说过她在朝廷上被宋怀景欺压,而慕隐居然知道,还为她出了一口气,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的感谢慕隐。然而在开心之余,沈荼发现曹疏疏与她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这很正常,可曹疏疏对慕隐也开始疏远了,那份天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慕隐说这是嫁人前女子的心思,让沈荼别想太多,沈荼自然深信不疑。可她忘了,曹疏疏不久前曾说话要嫁给一个像慕隐一样的人,但很显然宋谦煜身上无论哪一点都没有慕隐的半点影子,更别说像。第十六章 锦囊妙计自宋谦煜娶了曹疏疏之后,宋怀景便大病了一场,沈荼借此时机在慕隐的帮助下夺回了属于她的权利。这样一来,每日公务繁忙,与慕隐见面的机会少了一半,而慕隐却带着一把琴,以及一壶“无由醉”前来。那时沈荼将宁锡扔给她的奏折搬到了小院里,一边看一边喝酒,忽然手中的酒杯被夺了下来。沈荼抬头,正对上慕隐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沈荼傻笑,慕隐将带来的“无由醉”为两人各斟了一杯。沈荼愣愣地望着慕隐等着他说话,而慕隐做完这些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顾的弹琴了去。沈荼端着茶水,看了慕隐一会儿,僵硬地将目光收回到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