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就这样被他在一群商业精英面前挽着腰走进房间。而那些人并没有诧异,可见都相信了他们是夫妻关系,蔚惟一却敏锐地觉察到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孩,始终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喜欢段叙初吧不过以前这些人对她构不成威胁,现在她更不在乎了,毕竟段叙初这么惊才绝艳的男人,自然会有太多女人惦记,而段叙初在外人眼里清心寡欲,更不会跟小女孩玩游戏。原本段叙初作为合作商,蔚惟一应该坐到对面,但段叙初直接把她安置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别扭,拽回自己的手就要起身。段叙初却威慑又仿佛诱哄的语气,“不要使小性子,我们两人的恩怨而已,你难道不想签下这个合同了,嗯”“是段先生你假公济私。”蔚惟一瞪段叙初一眼,最终又乖乖地坐在他身边。段叙初拿出烟来抽,狭眸斜睨蔚惟一一眼,噙着笑意,“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不假公济私那不可能。”蔚惟一不跟他计较,只是看到他娴熟抽烟的样子,蔚惟一蹙起眉毛。段叙初看到后又把烟掐灭,“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抽了。”蔚惟一不领情地别开脸,事实上她只是看到他的指尖泛着淡黄色,应该是抽烟太多的缘故,这让她的心很疼,咬了咬下唇还是轻声说:“能戒就戒掉吧。”段叙初没有想到蔚惟一还会关心他的身体,他微微一愣,继而墨色的重瞳里绽出笑,熠熠生辉,“嗯,就是你不在身边,很烦闷才抽的,不过既然惟惟你这样说了,以后我会戒掉。”原来这几个月他过得并不好。她还以为在自己失去孩子和弟弟,最悲痛的时期,她一个人撑起蔚家财阀的这段时间里,他消失匿迹,是真的放下前尘过往,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既然不是她想的这样,那么这几个月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连囡囡都联系不上他蔚惟一心里压着太多的疑惑,却始终没有找到借口问出来,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该把心思用来纠结感情,她没有再跟段叙初搭话,而是和简素几人跟对方谈起这次的合作项目。今天蔚惟一的卷发披散在纤瘦的肩上,皮衣外套里搭配着白色打底衫,下身是白色九分裤和黑色平底鞋,柔美之下又彰显着大方干练,举止得体浑身散发着光彩,谈判时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一面,段叙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蔚惟一,为自己爱着这样的女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很心疼她。无论她在外面多么夺目耀眼,他依旧只想自私地霸占她,让她做他的小女人,什么也不用做,被他惯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饭局是蔚惟一早就订下安排好的,但段叙初却又私自换成蔚惟一喜欢的,蔚惟一看到他好看的手指着菜单对身后的人低声叮嘱着,侧脸轮廓温柔而专注,她用胳膊肘推他,“你适可而止,这是商业饭局,不是朋友聚会。”“不用担心你的合同。”段叙初眉眼不抬,“这些都算是我生意上比较好的伙伴,你忘了最初你遇见我时,我在这边就有一定的势力了吗”蔚惟一无话可说,等到菜肴陆续上来后,彼此间推杯换盏,蔚惟一避免不了要喝上一些,所幸这几个月各种应酬下提高了酒量,这种场面她还能应付。段叙初皱着眉头阻止她,但她的心情实在不好,根本不听段叙初的,后来段叙初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沉默地往她碗里夹着菜,给她盛汤。纪恬也在其中,很安静地坐在段叙初的右侧,却是时不时给段叙初布菜,低声劝说段叙初少喝酒,那样子温婉而乖顺,更让蔚惟一憋火的是段叙初竟然也没有拒绝纪恬。蔚惟一看到段叙初把纪恬放到碗里的菜吃下去,再想想段叙初用那双筷子给自己加菜,她胃里顿时有些翻,忍了半晌没有控制住,有些用力地将酒杯撂在桌子上,猝然起身说道:“我去下洗手间。”她让自己这边的简素和其他几人应付,出门后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到了外面的一处喷泉前透气,便是在此刻看到前方不远处,纪恬把什么东西交给另外一个人。蔚惟一的瞳孔猛地一缩,正想着要做些什么时,纪恬和那个人已返回去,蔚惟一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收起疑虑回到房间。“怎么去那么久,没有事吧”段叙初倒来一杯热茶递给蔚惟一,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段叙初抬起手要摸上蔚惟一的额头。蔚惟一拍掉段叙初的手,冷冷淡淡地说:“没事。”,她望过段叙初右边的纪恬一眼,纪恬仍旧端端正正地坐着神色如常,蔚惟一冷冷地眯起眼睛。段叙初紧锁着蔚惟一的脸色,他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饭局结束后已是晚上七点多,蔚惟一还安排了其他节目,只是段叙初一两句话就改变了他们的计划,最终纪恬和简素负责陪同那些合作商,蔚惟一跟着段叙初一起从会所走出来。两人都没有开车,一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霓虹灯火里走着,秋末的风吹来,蔚惟一的酒醒了不少,感觉到冷,下意识地用双臂抱住肩膀。下一秒蔚惟一被段叙初高大的身形覆盖,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身体不舒服的话,先回去休息吧。”他温柔的嗓音响在耳畔,却让蔚惟一心痛如绞,贪恋丢失已久的温暖,蔚惟一并没有再推开他,而他的手臂在这时箍得她更紧,一如往常的霸道强势。一路上两人仍旧没有说话,仿佛待在一起早就习惯了沉默,也仿佛是彼此都在压抑着心中的感情,时隔那么久,他们之间这么近,两颗心却再也靠不到一起。不知不觉间走到上次和裴言峤来过的江边,蔚惟一停下脚步,背过身靠在栏杆上,灯光洒过来,在她的脸上映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段叙初突然上前,手掌扣在蔚惟一的后脑勺上,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唔”蔚惟一挣扎了一下,段叙初却扣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栏杆上,她退无可退被段叙初攻城略地,火热的舌头顶入她的口腔内壁,撞得她发麻,他还不满足,那只大手在她后背游离摩挲,揉弄着她柔软曼妙的腰身,似要穿透她的衣衫,将她剥皮拆骨。蔚惟一抵抗不住,认命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滑出,她抬起垂下去的手臂反抱住段叙初,激烈地回吻着他。段叙初,你还需要情人吗躲不掉,逃不了,那么再沉沦一次,你还要我吗第6章:我没有兴趣奉陪感谢iy12345钻石绵长而深邃的吻,段叙初发出粗重的喘息,蔚惟一不出意外地感觉到小腹上抵来的坚挺,她的身体颤了一下,这时段叙初弯起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惟惟,我想你,这几个月我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你,我快要疯了”,他每呼吸一下,火烫的气息便撩过蔚惟一的皮肤,那么诱惑灼人,让她的骨头都快要酥了,“我们回去睡觉吧。”“回去睡觉”蔚惟一停滞几秒钟,忽然间笑起来,那笑声冷漠而讽刺,现实的残酷让她一瞬间冷静下来,“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那个卖身于你的落魄千金,我还是几年后为复仇用身体引诱你,却反而陷得更深的蠢女人,我还是被你哄几句,就乖乖陪你上床的情妇吗”段叙初闻言脊背微微一震,浑身的温度顿时降下来,蔚惟一在这时突然用力推开他,紧接着“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挥到他的脸上,她收回手往后退出一步,“段叙初,我不会再那么卑贱了。不要跟我玩重复的游戏,我没有兴趣奉陪。”她那一下子很用力,段叙初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站稳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蔚惟一,仿佛上一秒那样的拥抱激吻只是他一时的幻觉,他的神情自嘲痛楚,甚至带着怒恨,“你觉得我是在跟你玩游戏蔚惟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男人,那些誓言和承诺都是假的吗”“不假。”蔚惟一摇了摇头,面上表情不多,心中却酸楚痛不堪言,在跟另外一个意乱情迷的自己斗争着,“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有各自的生活。人要往前看,总不能纠结过去的感情。”对于这样的说教,段叙初也只是沙哑短促地笑了一声,“呵”,他的唇边冒出血珠子,又抿了抿唇,“那就是我傻,我没有志向,整天只想着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只顾着儿女情长行了吗”说到最后他几乎是低吼着,被蔚惟一逼疯了一样,死死锁着蔚惟一,重瞳里的血丝浮动着,可怖像是要爆裂一样。她不会知道这几个月自己都是怎么过来的,那两天他在她的院子里不眠不休地堆雪人,医生说他的神智有问题,对于向来处变不惊淡漠沉稳的他来说,这是一种太可怕的现象,又因为被黎傲困在房间里,不能见她、联系她,他紧闭房门和窗帘,在漆黑里每一秒都觉得窒息难以呼吸,总是靠药物来缓解这种况状,或是疯狂地砸东西他真的疯了。爱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没有她,他确实活不下去相信吗他自己都不信。在遇到她之前,他最不在乎、最不屑的就是感情,总觉得都是庸人自扰,有谈感情的时间和精力,他更希望让自己的事业,或是2k变得强大,他有胸怀天下的野心,如果他是古代帝王,必定会穷尽一生统治整片国土。而在爱上她之后,同居的那两年他花费很多时间折磨她,整天把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伤她,更伤自己,六年的暗中关注和守护;六年后他愿意为她下厨、洗衣服,安排她的一切,抽出能抽出的时间陪她,哪怕只是静静依偎着,在罂粟花海里看星星,聊他们没有出生的孩子、规划两人的未来。因为担心跟着自己,她会再次有危险发生被注射药物这种事,他退出2k,放弃人人争夺的首领之位和无尽的财富如此种种,皆是因为他太爱她,成疯成魔。而她呢她竟然让他不要再纠结过去,让他开始新的人生,把心思和精力放在事业和未来。“蔚惟一,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关痛痒”段叙初红着眼睛,深沉的夜色让他高大的身形看上去很寂寥落寞,“为什么我们回不去是因为裴言洁,还是我弄残了裴言峤,更或者是我杀了你弟弟”太多了。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不是几句话,三两个人就能解开的,一颗心早已破碎,如何再缝补得回去“如果你真的想挽回的话,那么在我失去我们孩子的那段时间,我最悲痛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几个月来,陪在我身边的是裴言峤。”冷风吹进蔚惟一的眼睛,生疼生疼的,但她没有哭。这几个月来她收拾着蔚士胜留下的残局,周旋于蔚家一群人和尔虞我诈的商场,比几年前更加激烈不见血、没有硝烟的厮杀拼搏,让她变得强大无坚不摧,段叙初能触动她内心最深处的伤,但她早就不会哭、不会低头服软了。蔚惟一转过身没有再看段叙初,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那些灯火映在水里,一团一团的像是火焰,她的心却凉的,“昨天就是在这里,裴言峤吻了我,我也没有拒绝。除夕夜那晚他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但时至今日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从始自终他的陪伴和守护,足以让我感动,所以他若是愿意娶我的话,我就会嫁给他。”段叙初整个人猛地一震,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蔚惟一纤柔的背影,深刻入骨的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你说什么”,他的眉宇间一片灰白色,哪怕知道蔚惟一说的是事实,他还是不能接受,一字一句地问:“你决定嫁给裴言峤了”蔚惟一没有再回答第二遍,转过身看到裴言峤不知何时站在段叙初身后不远处,蔚惟一走过去,与段叙初擦肩的那一刻,段叙初抓住她的手,她面无表情地抽回去,到了裴言峤身边,蔚惟一主动握住裴言峤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裴言峤的身体因为蔚惟一的触碰而僵硬了下,随后反应极快地反握住蔚惟一,同时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两人转过身往前走去。段叙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很久后他才有勇气回过头,然而映入他视线的是蔚惟一和裴言峤依偎在一起的背影,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被灯光拉得很长,但始终融合在一起,仿佛永远也不分离。这样的画面让段叙初的心裂开了,滴着血前所未有的痛,他感到绝望,仿佛整个城市的灯光都熄灭了,他的世界漆黑黯淡无光,有一种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快要发疯的感觉。段叙初猛然转过身,大步走向蔚惟一刚刚待过的地方,他不知道那一时刻蔚惟一在想什么,又在看着什么,有没有像他一样痛不欲生、生无可恋段叙初想到蔚惟一冷漠的表情和无情的话语,她说着她要嫁给裴言峤了,他连再追回她的机会都没有了段叙初久久地盯着江面,几个小时过去,灯火一盏一盏地灭掉,他眼中的光也暗下去,忽然间段叙初跃过栏杆跳下去,几秒钟后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