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是事实。”卫渊的确是看见了,正是阎以凉撕破了柳天兆的衣服。“刚刚你还在告诉我,哪怕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当真,你说过的话是不是转头自己就吃了我若真有非分之想,干嘛去撕他的衣服,撕你的就好了,你又不会挣扎反抗。”阎以凉满脸暴躁,只怕下一刻就会动手。卫渊一哽,盯着她,几秒后笑了出来。满脸烦躁,阎以凉转身欲走。结果刚走至门口,她便被身后的人拥住,他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暖的恍若阳春三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挣扎反抗我若真的嚷叫,你会被抓起来的。”笑的是阎以凉刚刚的话,她完全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实在好笑。“滚开。”阎以凉拧着眉头,可是脸上的暴躁却已消失不见。拥着她,卫渊反而收紧手臂,“你是不是在心里就知道,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离开,所以才这么放肆。”因为心里有底,所以肆无忌惮。“我只是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要蠢的多。”阎以凉盯着房门,外面灯笼很亮,甚至超过了房间里的烛火。无声的笑,卫渊抱着她,缓缓低头,落在她肩颈,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他的气息吹在耳朵间,阎以凉微微动了动,不过他手臂依旧收的紧,让她没有任何的空间躲避。一时无话,这个房间却不安静,因为对方的心跳声无比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般。明知当下是错误的,可是却又抗争不得,阎以凉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并无法全然的控制自己的内心。“以后不要撕别人的衣服了,你完全可以用嘴去说。你看,你刚刚与我解释,不是解释的很好么”卫渊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还在在意这个。阎以凉不语,但正是没说话,才证明她的确有在听,并且默认了。“同意了”她不出声,卫渊轻笑,难得她也有如此听话的时候。拥着她,卫渊不松手,阎以凉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时间好像就停滞在了这里。蓦地,外面有一些动静,打破了黑夜的寂静。阎以凉眸子微动,随后扯开了卫渊的手。一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面,尽管在这里只能看得到院子,可是声音却听得更清楚了。“大概是官兵回来了。”卫渊看着她,眸子如星辰。“不是。”缓缓摇头,若是官兵回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去看看。”上前一步,卫渊将房门彻底打开,反正也是好奇,不如去看个清楚。扭头看着他,阎以凉眯起眸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什么”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她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没有为什么,只有执行。我先过去,你等一会儿再出现。”命令完,阎以凉转身快步离开,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当中。卫渊站在原地,几分无言,不过却听话的等候了一会儿,随后才踱步走出去。快步奔至吵闹的府衙正堂,胡古邱齐岳柳天兆都已经赶到了,在看到那躺在正堂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时,几人皆惊诧不已,居然是厉钊。“大人,小的们在城外路边发现的厉捕头,发现时他便昏迷不醒。”官兵立即禀报,这是个绝对没想到的意外收获。胡古邱与齐岳一左一右蹲在厉钊身边,一人探脉,一人查看他身体,身上的确有伤口,但看起来应当是几天前的了。“快,将他抬走,叫大夫过来。”胡古邱试探了一下脉搏,脉象不稳,失血过多。“是。”官兵立即应声,这边几人过来抬起厉钊,匆匆的送到后院房间里去。阎以凉与柳天兆对视一眼,刚刚厉钊的伤口他们俩也看见了,和柳天兆肋间的伤口极其相似,这么说是同一伙人干的、107、疑云真相二更因为厉钊受伤昏迷出现,他去办私事的怀疑也不攻自破。他伤的不算重,但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漳州最好的大夫被请了过来,查看了一番之后开药,失血这种情况只能休养,别无他法。胡古邱和齐岳动手,将厉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给他的伤口涂药。站在床边,阎以凉清楚的看到厉钊身上的伤,的确是被弯刀所伤,但是和柳天兆的一样,这种伤口不该是这样的。卫渊站在另一侧,因为之前阎以凉说过觉得伤口不对,所以他的注意力也较多的放在厉钊身体的伤口上。尽管他没有过多的研究,可是若按阎以凉所说,这伤口的确不太对劲儿。那些人,拿着自己不熟练的兵器杀人,这是为什么毕竟,交战之时用自己顺手的兵器胜算才大。用不顺手的,自己也会因此而送命。“所幸没有伤到要害,这几天,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胡古邱长长叹气,没丢了性命便好。他们师兄妹五人,共同经历过各种凶险,实在没办法眼看着哪个人先丢了性命。“二师哥,你说用弯刀做兵器的人,在与敌人交手时,是不是会毫不留情的利用弯刀的长处”阎以凉开口,向胡古邱求证。胡古邱一诧,随后点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要利用兵器的长处。”这是毫无疑问的,否则为什么要用兵器呢。阎以凉深吸口气,“可是用弯刀的人却把它当成剑来刺,不是很奇怪么”胡古邱不解,齐岳倒是明白了阎以凉的意思,“那些杀手的确不是擅使弯刀的样子。”他的大刀虎虎生风,弯刀与他交手没什么便宜可占,但也不是毫无用处。可是今天那些杀手,的确是拿着弯刀却像用剑一般和他缠斗,奇怪的很。“不擅使弯刀,却用弯刀做兵器这是送死么”胡古邱皱眉,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杀手。“有很多的疑点,待三师哥醒来问问他吧,或许会有收获。”阎以凉看着厉钊,他武功高强,居然也被伤成这个模样,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这漳州,卧虎藏龙。”胡古邱摇头,谁想到漳州一行竟然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是虎是鼠暂且不知,现在定论为时过早。”齐岳冷哼,今天那些杀手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行了,都去休息吧,马上天亮了。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大师哥,估计天亮他就会醒来。”给厉钊擦完药膏,胡古邱站起身,这几天折腾的他也疲累不已。“我留在这儿守着三师哥吧,你们都去休息。”齐岳解下背上的大刀,然后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由他看着也好,厉钊也有可能随时会醒来。陆续走出房间,胡古邱先行离开,卫渊看了阎以凉一眼,很显然要等她一同走。不过,柳天兆反倒站在原地没动,看了看卫渊,他低声道:“阎捕头,我若说此事有疑点的话,你怎么想”“什么疑点”阎以凉转身看着他,不知他所说的,是否就是她所怀疑的。柳天兆想了想,随后压低声音道:“凭厉捕头的武功,今日那种档次的杀手,你认为能伤他至此么”“一切还不能妄自断定,等他醒来看他怎么说吧。”厉钊是她的师哥没错,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头脑也清楚的很。卫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俩,没有刻意的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想来与眼下的事情分不开关系。片刻后,柳天兆离开,阎以凉缓缓走过来,卫渊看着她,缓缓道:“有怀疑”看了一眼厉钊所在的房间,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一切都很奇怪。”“现在还不能判定,毕竟厉捕头没有清醒。但那些杀手肯定有问题,需要调查。”卫渊面对当下局势很清晰,尽管他们师兄妹间开始有了疑窦,但是目前来说也只是怀疑,待厉钊醒了,或许这疑窦也就解开了。“说得对。”阎以凉轻叹,他们最不想的就是自己人生嫌隙,这是大忌。“走吧,回去休息,待厉捕头醒了,一切就都清楚了。”抬手,卫渊轻揽她肩膀,带着阎以凉离开。走了几步后,阎以凉猛地停下脚步,卫渊看过来,几分不解。“拿开你的手,忘记我说的了”她也是忽然间发现,他的手居然都上来了。大庭广众,无数双眼睛,被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卫渊扬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缓缓放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问这样满意了深吸口气,阎以凉瞪视他一眼作为警告,随后快步离开,与卫渊拉开距离。天很快转亮,昏睡了一夜的邹琦泰醒了过来。一听厉钊回来了,邹琦泰躺也躺不下,急忙的去看厉钊。瞧见厉钊,尽管昏睡不醒,但是性命无碍,他这才放心。只叹师父在天之灵保佑,又说自己辜负师父嘱托,没照顾好师弟。看邹琦泰这样,阎以凉、齐岳、胡古邱都不吱声,便是有芥蒂有怀疑,但毕竟师出同门。在一起这么多年,任何的误会和芥蒂都不能摧毁他们的情义。“即便三师弟有错,那也是我的错,是我没尽到责任。”邹琦泰最后一声长叹,他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厉钊是因私人恩怨而惹来了麻烦,他也一举承担下来。阎以凉转眼看向别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邹琦泰是大师哥,他也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兄长,若他们真的生了嫌隙,他肯定会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之后一蹶不振。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有些事,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算了。再言,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名誉最受损害的就是关滔。他已经去世了,若因他们再牵连的他名誉受损,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大师哥,你别担心,三师弟兴许是遇到了突发事件。但好在他武功高强,才能逃过一劫。具体事件的经过,还得等他清醒过来才行。”胡古邱安慰,尽管昨天之前他也心里暗暗猜测厉钊是去做私事去了,但现在定然是不能提这茬儿。“没错,等三师哥醒了之后再说吧。”阎以凉看向厉钊,他还在昏睡之中,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唉”长叹口气,邹琦泰本就身体不适,经过一夜休息,他的脸色也仍旧不太好。这边等着厉钊清醒,那边杨府尹也在极力的调查那伙杀手的来历。但似乎,在漳州这个地方,并没有谁能有这种大手笔豢养杀手。若不是漳州,那便是其他城池的,可其他城池又不归他管,只能写封亲笔信给隔壁城的府尹让他也调动人马调查一番。不过,基本上不用猜测,收效甚微。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厉钊终于醒了。随着他睁开眼睛,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这房间里便聚满了人,连杨府尹都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床边的人,厉钊有片刻的恍惚,随着头脑清醒,他似乎也想起发生了什么。“原来我没死。”他发声,声线沙哑。“三师弟,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做的你碰见了谁,还是遇上了什么突发事件”邹琦泰坐在床边,略显急切的问道。厉钊闭了闭眼睛,随后道:“我碰见了裘东,他奉命来调查漳州的巨富汪万财,怎料汪万财家豢养了一匹杀手。他受了重伤,我带着他逃命,不料还是被围堵在了深山里。”厉钊断断续续的说着,听着的人也不禁脸色微变。裘东是大内侍卫,他不是负责整日跟随皇上,而是奉命暗杀。这些事,刑部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有时候有人忽然暴毙,上禀皇上后他又不会言明调查,他们基本上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只不过,没想到这漳州汪万财实力如此雄厚,居然还豢养杀手。并且这么警觉,来了人他就闻着味儿了。“那裘东呢”邹琦泰追问道。“死了。”厉钊闭上眼睛,尽管他看起来很阴郁,但是没能救下裘东,他似乎也很内疚。“汪万财杨府尹,此人你可了解这两日可调查了”卫渊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面色清冷的询问杨府尹。杨府尹立即弓腰,一边道:“回王爷,下官的确派人调查了。不过这汪万财为人低调,偌大的家宅也没多少东西。他们进了汪家宅子里搜查了,但是什么疑点都没查到啊。”杨府尹也几分委屈,手下的官兵的确去调查了,回禀说完全没问题。“这汪万财若是没有任何疑问,皇上为何会派人来调查他皇上查他,就说明他有问题,只不过你们看不见罢了。”厉钊狠声,使得杨府尹说不出话来。“裘东没回去复命,肯定还会有人再来。这事儿是大内侍卫在办,我们不宜插手。”阎以凉冷冷开口,要他们都冷静点儿,他们不能去碰汪家,这不归他们管。“没错。不过,裘东死了,此事仍旧需要上报。这样吧,三师弟你详细的说说这几天的情况,我上报佟尚书。”邹琦泰自是要求实话实说,现在没有需要隐瞒的了,他也就宽心了,一切如实上禀。“已有人失去联系,想来他们接下来就会有大动作。”柳天兆低声道,猜测着他们可能会直接动手。“虽然不知皇上要调查什么,但是这个汪万财的确很难对付。”不止豢养杀手,居然将大内侍卫和厉钊都逼到了困境,比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不能参与,咱们倒是可以去看看。”柳天兆自从进入刑部只听说过大内侍卫会奉命去暗杀,但是还从未亲眼见到过。“没什么可看的,若汪万财顽抗到底,只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