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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月色,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见吧,我先带兄弟们到龚自方的庄上歇息一晚。”范雄道别之后,转身回到郡主府,主厅烛火通明。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小侍女,一左一右陪着她闲聊。黄樱儿心不在焉的样子,被两个人瞧在眼里,双儿眼珠一转打趣道:“你说怪不怪,这秋风凉凉的,我怎么觉跟春日的时节一样。莫不是咱们屋里,有人动了春心啦”言者无意,听者有意,双儿本想调笑黄樱儿几句,谁知道其他两个人竟然一起红了脸。双儿一拍手,惊叫道:“可了不得了,可了不得了,这是喜鹊撞上家雀儿,赶巧啦”妙儿“哎呀”一声,啐道:“小姐,你看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拿我们寻开心。”。说完羞臊地和她厮打起来,黄樱儿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目光不善。双儿被挠的咯咯直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在一旁说道:“完啦完啦,醋坛子翻了,嘻嘻。”范雄回到府上,刚到主厅门口,就听到里面吃吃的笑闹声。他不敢抬头,低着头说道:“郡主,陛下留了小侯大人用膳,人没接到。”笑声戛然而止,黄樱儿纤腰款摆,走出来掐着腰怒冲冲地问道:“为什么没接到”范雄把头低的更厉害,隐藏自己的笑意,说道:“小侯大人见夜色已深,生怕坊间有人乱嚼舌根,已经到龚自方的旧宅去了。”黄樱儿气的雪腮微鼓,噘着嘴说道:“胆子那么大的人,这次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双儿妙儿,回去睡觉啦,把桌上的菜拿去喂狗吧。”郑芝龙的府上,郑家三兄弟围着圆桌而坐,地上跪着一个小太监。仔细一看,小太监正是殿前伺候皇帝的小公公,他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侯玄演和皇帝的见面和会话。郑芝龙听完沉吟片刻,问道:“他们没有提到我们兄弟”小内侍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说道:“没有,后来陛下支开了我等,不知道和侯大人密谈了什么。”郑芝龙脸色一变,问道:“可曾听到什么”小太监咬着嘴唇,抬着头说道:“小的隐隐约约听见侯大人,几次三番提到一个何腾蛟大人,而且口气不善。”郑鸿逵满不在乎,笑道:“大哥,我看这小子没胆子撩拨我们兄弟,倒想去翻何腾蛟的盘子。他们两个好好地帮我们守住清兵,咱们才好在这里逍遥快活。若是他们两个打了起来,那不是便宜了鞑子么。”郑芝龙满是茧子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对小太监说道:“你回去吧,临走到账房找管家,取一千两银子。”小太监大喜,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欢天喜地退了出去。郑鸿逵见小太监出去了,凑过头问道:“大哥,侯玄演是我们最大的金主,咱们在南安石井建立造船坊,有大半被他买了去。还有火炮、枪支、弹药,这些买通贩洋货还要赚钱。他不好好地经略自己的地盘,去惹何腾蛟做什么”郑芝龙的面皮黝黑,看上去不像是个把持朝政的权臣,倒像是个南洋人。他思索了片刻,沉声道:“自从七年前,倭国袄地锁国,斩断了自己在海上的势力。这一整片海域,都成了咱们的地盘。我听说侯玄演在江浙,鼓励那些豪商入海,他八成也看上了这块肥肉。好在这小子识时务,我就喜欢他这一点。他的手下龚老三,自己赚一百两,就要孝敬我们七十两,海上这么大,咱们一家若是长期霸占,肯定会激起众怒。侯玄演这小子是个讲究人,我准备分他一杯羹。”郑鸿逵眉头一皱,说道:“大哥,咱们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赶跑了,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海域,为什么要让他掺和进来”郑芝龙笑道:“海上有多少利润,你不是不知道,就凭咱们郑家的人手,白白浪费了。而且还要花费白花花的银子,养着兵马弹压那些没有机会出海的豪商。这也就是为什么咱们占尽优势,我还是把东番岛,让给红毛番。一条蛇吞下大象,是会撑死自己的。侯玄演这小子,我已经观察他很久了,他根本不敢和我们为敌。每次购置军火,我都故意拖后,这小子还不是乖乖付钱。而且他给的,还比市价都高,他这是知道海上我姓郑的才是皇帝。让这样的人进局,为我们赚钱,我们吃肉,何妨分他一点汤喝。”郑鸿逵眼睛一亮,说道:“大哥高明啊,这是让他为我们干活,我们做东家,他就是店铺掌柜。任他在地面上如何了得,到了海上,跟咱们比就像是鸡子儿碰到了老鹰,哈哈。”郑芝龙自得地一笑,拍着桌子说道:“明天早朝过后,请他到咱们府上来,试试他的成色。”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情复杂的大木翌日一早,侯玄演早早起身,洗漱完毕之后,骑马直奔行宫。沿途的福州百姓,在路两旁指指点点,眼里都充满着好奇。侯玄演死而复生的传奇经历,和他在苏杭一带的赫赫战功,都被嘉定的几千人在福州吹得天花乱坠。侯玄演在马背上,闭目凝神算计着错综复杂的局势,既然得到了皇帝的口谕,是时候处理湖广的何腾蛟了。湖广是天下粮仓,西连巴蜀可以连营张献忠的大西,北接中原,可以收容李自成的败军。这样的地方交到何腾蛟的手里,是满清最大的幸运。正想着呢,洪一浊赶上前来,在马上说道:“大哥,我刚才看到两个人,虽然穿了男装,但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是咱们在寒山寺救出的两个女贼。”侯玄演近来忙得不可开交,脑子一刻都不得闲,早就将这两个女贼忘了。毕竟损失的,不过是两个侍女的一点首饰而已,听到洪一浊的话,也没放在心上,顺口说道:“捉了送官就是。”洪一浊点了点头,他早就吩咐自己的手下暗中跟上了,他手底下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做的就是这种探查、追捕、暗杀之类的脏活。这件小事,正好练练手。来到行宫之内,文武官员齐聚一堂,可叹的是除了上首龙椅上端坐的皇帝,没有人把这个早朝当回事。侯玄演私下早就觐见了皇帝,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番无聊至极的朝会,很快就散去。无非就是大肆褒奖了侯玄演在江南一带取得的功绩,不过都是流于口头表扬,实际的好处是一点都没有。侯玄演也没指望来到福州得到什么,毕竟他的地盘是大明最富庶的地方,如果真的整个南明一起北伐,说不定还得靠他出粮饷呢。可惜汉人骨子里就有窝里斗的基因,可能是从黄帝蚩尤那里传下来的,每逢国难,必是汉奸辈出的时代。同样的,只有汉奸辈出的时代,才会有国难。否则整个汉人拧成一股绳,就算是国力最不强盛的时候,都可以傲视天下,不去打别人,他们就偷着乐了。早朝散了之后,刚出殿门,几个文官模样的就凑了上来。一个蟒袍玉带的中年人,举着朝笏喊道:“小侯大人留步。”侯玄演一回头,身边的官员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文渊阁大学士路振飞。”侯玄演赶忙道:“原来是路大人,有何指教”路振飞脸色一黯,说道:“我与豫瞻乃是旧友,惊闻他殉国而死,不甚悲痛。”豫瞻乃是侯峒曾的表字,侯玄演不敢怠慢,正色道:“原来是世伯,小子久在家中读书,不知世伯和家父的关系,还请恕罪。”路振飞神色一缓,拉着他的手说道:“虎父无犬子,你如今收复苏杭,更难得是还惦念着皇帝,知道来福州觐见陛下。豫瞻有你这样的儿子,足以告慰九泉了。你这次来福州,准备待多少天啊”侯玄演略作盘算,这路振飞问我这些,必定是想要我去他府上,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事。他自忖没有什么不可以聊得,张嘴道:“江北清兵虎视眈眈,更有收复荆州的堵胤锡,日日夜夜被清兵围攻。我不敢久留于此,也就是明后天就要起程了。走之前,一定去拜访世伯。”路振飞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侯玄演比他爹会做人啊,知道我的心意还不让我开口。他轻笑道:“那我就扫榻以待了。”刚出宫门,一个锦衣骑士纵马来到侯玄演的亲卫边,扬声道:“侯大人在嘛”身在福州,秦禾也不敢托大,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找我家有何事”“小人奉平国公之令,前来请大人到府上一叙。”郑芝龙兄弟三人,加上他的侄子,全都进封公侯。郑芝龙受封平国公,掌握军政大权,三弟郑鸿逵为定西侯,旋进定国公,四弟郑芝豹封澄济伯,侄儿郑彩亦封永胜伯,郑家官居极品。但是就是这样的高官,从来不参加早朝,除非是自己有什么事,才会到朝堂上耀武扬威一番。皇帝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放任不管,当然也管不了。侯玄演心中冷笑一声,等的就是你这一桌饭,不吃你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就对不起我侯玄演这一嘴的好牙口。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他笑吟吟地说道:“本官正想拜访国公,择日不如撞日,前面带路吧。”郑家给足了侯玄演面子,全家重要人物悉数到场,都在门口迎接。天下皆知郑芝龙是南明朝廷最有权势的人,却忽略了新晋崛起的侯玄演,才是最大的军队掌握者。苏杭兵马加起来,不下三十万,渡江北伐略显不足,跟八旗骑兵硬碰硬,估计会一败涂地。但若是挥军南下,小小一个福州,岂能抵抗。整个南明,也没有能撄其锋。这也就是为什么侯玄演要来福州,陈明遇忧心忡忡,但是阎应元却不加阻拦。郑芝龙只要不是脑袋烧坏了,就不敢动侯玄演一根手指头,否则忠于他的数十万大军,足以将郑芝龙赶到海上,从此再难踏入内陆。来到郑府门口,侯玄演跃下马背,郑芝龙亲热地迎了上来,抬着手笑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小侯大人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哇。我们这些人能安安稳稳活在福州,我要替闵地几百万百姓,感谢小侯大人啊。”侯玄演比他还要开心,上前握住郑芝龙的手臂,摇晃着说道:“国公哪里话,没有国公的火药大炮,区区一个侯玄演,岂能有这样的战绩。我要替江浙百姓,感谢国公才是”两个权势滔天的人,倒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江湖豪客,满脸堆笑、勾肩搭背、“哈哈哈,小侯大人,请”“哎国公请,国公先请”“小侯大人远来是客,你先请”“”旁边一个锦衣少年,看着这一幕,眼光交错心绪复杂。他叫郑成功,他的授业恩师,为了勉励他,为他取了“大木”之表字。郑大木的授业恩师,不是别人,正是江浙名儒钱谦益。而眼前这个跟他爹勾肩搭背的年轻人,刚刚杀了他恩师一家。第一百一十四章 逢场作戏郑芝龙的府邸和他的海枭的身份极不相称,走在清幽淡雅的江南小院,侯玄演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苏州。“平国公的宅院,颇有姑苏城小园林的神韵,看来国公也是一个雅人啊。”郑芝龙仰头大笑,说道:“这都是孩子们胡乱建造的,今日宴请的是你侯老弟,我知道你是江南人士,喜欢这个调调,就让他们来这个院子喽。”侯玄演四顾一看,身边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眉宇间英气逼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这个应该就是郑成功,没想到国姓爷还挺有情调,在福州造出这个院子来。郑成功的授业恩师是钱谦益,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崇尚江南的人文风骨。宾主落座之后,郑芝龙一拍手,就有俏美的侍女穿花蝴蝶一般,斟酒布菜。郑芝龙和侯玄演举杯碰饮一番,将他厚实的双手按在桌上,大声道:“侯老弟啊,你在江南打的几场仗漂亮啊,我们在福州也跟着痛快。可惜我们兵微将寡,两广的几个藩王也蠢蠢欲动。我多次上书要提兵北上,哪怕帮你打个副官,我也愿意啊。可是陛下考虑的比我们周全,认定了北上的时机未到,而且朝野一致认定,你有这个本事能打赢,果然还是陛下的眼光准,我郑芝龙是服了。”侯玄演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装出一副自得的模样,笑吟吟地说道:“郑大哥谬赞了,小弟也只是侥幸取胜,靠的还是我手下的兵将拼命。江南一带你们大可放心,有我侯玄演一天,清兵就别想再过江。”“豪气我就喜欢侯老弟这样的人,唉,当初我极力要求陛下封你个吴国公,可惜那群大臣拼了命的反对,到后来我和陛下不得不妥协,侯老弟立下旷世奇功,才封了个吴越伯,幸亏你的气度大,不计较啊。”侯玄演暗暗聚力,握住酒杯,心里将郑芝龙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吴国公,那可是朱元璋当年的封号,自己现在占据的地盘,和朱元璋当年何其相像。这个郑芝龙看上去粗人一个,没想到还有这种阴毒的算计,侯玄演既然识破了他的这个毒计,自然不肯上当。他站起身来,举杯道:“吴国公这个称号,除了本朝的太祖高皇帝,其他人我看就不能在用了吧。”郑芝龙忙笑道:“哎呀原来还有这么个忌讳,我没读过书,一直在海外的蛮夷之地讨生活,这可是大罪,大罪啊。”侯玄演低头吃菜,一副军营中的大老粗形象,浑然不顾身边的身段玲珑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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