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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些祸国殃民还理直气壮的狗贼,流不流血,知不知道疼。”皇宫里的曾后陈妃,虽然是佛系垂帘听政,但是侯玄演还是处处保证自己的礼节。这种事情又不会损失什么,多走几步路,却可以换来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毕竟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才,心向大明的。扛着这杆大旗,做什么都会更顺利一点。这和当年太祖高皇帝的至理名言,广积粮、高建墙,缓称王,说的都是一个道理。张一筒领命前去备马,其他人簇拥着他走出酒楼,看到墙上自己写的诗,侯玄演哂笑一声:涂净抹掉如果朝堂是这面墙,我要它以后,只留我自己的笔迹就够了今日的事,虽然是个小插曲,但是也可以映射到如今的朝廷。他想明白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四川就是一个例子。只有一个绝对集权的领袖,才能带着大家伐清成功。现在看来,这个位置,天下舍我其谁。酒楼中其他客人包括掌柜,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远远躲着侯玄演大马金刀地走了出来。侯玄演摸出胡八万的钱囊,高声道:“小二,结账。”掌柜的亲自跑了过来,谄笑道:“国公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这一顿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了。您帮我们打跑了辫子兵,是我们金陵的大恩人,小老儿岂能不知长短,跟你要酒钱。”“少废话,我吃饭从来不吃霸王餐,那不成了鱼肉百姓了么。我侯玄演为官,讲究的就是一个字:与民同乐”侯玄演被掌柜一通马屁,拍的很是舒服,索性将胡八万的钱袋子一扔,头也不回,潇洒地说道:“不用找了。”老掌柜摸着钱袋子,老泪纵横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几不可闻,靠近了才能听到“这钱不够啊”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千六百刀,活剐弑君者隆武二年,四月,南京城。头顶着明媚的阳光,金陵城万人空巷,来到菜市口观看弑君案主犯的行刑。五个主犯被押出来,摘掉头套的那一刻,他们紧紧地闭上眼睛。刑部大牢里暗无天日,再见强光已经是几个月了。明初朱元璋用了四大血案,杀了十万人,才换来了整顿吏治,收拢兵权的目的。如今一个弑君案,就将江南杀得鸦雀无声,东林、复社真正的被连根拔起。不管是士林中的骨干,还是背后支持他们的豪商士绅,只要稍有威胁,就被潜象营划在了名单上。五个人中,陈子龙心力憔悴,他已经彻底后悔,暗恨自己为何鬼迷心窍,听信了这两个朋友的话。想当初隆武帝是何等的器重自己,身为当朝尚书,本该大有所为。侯玄演虽然与自己不和,但是他为人还是有口皆碑的。只要自己一心辅佐君王,北伐中原,肯定不会遭此横难。纵观他所杀之人,今本上全都是主动招惹侯玄演的。陈子龙虽然默然无语,但是剩下的两个,可就不肯这么老实了。钱谦益看着周围的百姓,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鄙夷仇恨。这是他在江南从未有过的待遇,他一直是受人敬仰的文坛宗主,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一生注定成为青史上浓重的一笔,叛国、反覆、弑君求名得名,得的竟然是遗臭万年的恶名。想到这里,钱谦益犹自不甘心,试着做最后的努力,用尽力气怒吼道:“千古奇冤望有后人昭雪。”黄宗羲则比钱谦益光棍许多,他早就被处以宫刑,根本不畏惧死亡。待看清监斩位上的侯玄演,破口大骂:“奸贼,你必不得好死。”行刑的刽子手,将头套一撕,塞到这两位的嘴里。侯玄演站起身来,一身的蟒袍还是隆武帝御赐的,可以越级穿戴的织金麒麟袍。腰系玉带,头戴峨冠,年纪轻轻已经是位极人臣。“先皇宽厚仁恕,勤政爱民,三餐检素而无奢靡之风,实则是一代明君。可恨这三个奸贼,竟然在内买通御医,在外勾结武将,犯下弑君之罪,简直就是人神共愤。今日在金陵开三千六百刀之剐刑,凌迟处死弑君主犯,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说完捡起桌案上的竹筒,拿起火签令,往地上一丢喊道:“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即刻行刑”刽子手将手里的小刀啐酒,拿下五个人犯的亡命牌,聚精会神开始行刑。凌迟讲究的是肌肉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尤存。这是所有死刑里,最有技术含量的一项。侯玄演无心欣赏,在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中,转身就走。与此同时,金陵城中所有寺庙、道观鸣钟三万声,遥祭隆武帝朱聿键。皇宫内,王祥年对着朱聿键的灵位,伏地痛哭。属于这个好人皇帝的时代,已经慢慢拉上了帷幕,事实证明个人品德再好,在这乱世也难有作为。当你的身边萦绕着一群所谓清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疯狂的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无休止的内斗,终究会耗光国力。第二天的早朝,陈妃垂帘听政,泥菩萨一般躲在帘子后一言不发。只有侯玄演说话时,她才轻声应诺几句,表示支持。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原潜象营东衙统领赵元华,站出来说道:“先皇驾崩,新帝未生,天下政令从文渊阁而出,殿下孕期日久,庶几不便,再垂帘早朝,恐有损胎气。臣建议,在金陵开一衙门,唤作摄政府,由越国公暂时处理政务。”帘子里的陈妃,浑身都不自在,一听可以不用来早朝,喜道:“这位大臣所言甚好,就照此办了吧。”侯玄演越众而出,领旨谢恩。刘中藻、路振飞阻挡不及,皆面带苦色。如此一来,文渊阁的权力,就大打折扣了。天下政令从摄政府出,至少在小皇帝出生之前,甚至懂事到可以亲政之前,侯玄演就要暂时行使皇帝的权力了。他回顾朝堂,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新面孔,这些新面孔人人脸上带着喜色。弑君案牵连甚广,朝中大臣许多都遭受牵连,轻则贬黜官身,重则灭门抄家。虽然从苏州、镇江等地,提拔了许多官员,但是还是有很多空缺。侯玄演连夜从江浙、湖广、四川这些地方,责令夏允彝、王夫之、杨展等人,拔擢官员入京。这些人如今正在路上,可以想象,等他们到了,填补到各个职位上,侯玄演的政令才能更好地施行。河南,南阳府,邓州党子口关。堵胤锡望着眼前的尸首,失声痛哭。李锦是忠贞营的二号人物,李自成的侄子,忠贞营前身大顺东路军的重要将领。昨日率三万骑兵,七万步兵,驰援被围困在徐家寨的河南义军。谁知道中了孔有德的埋伏,边战边退的时候,一支淬毒的利箭,射中了李锦的胸膛。大将袁宗第拼死杀回,将他救了出来,可惜毒伤发作,弥留之际坚持到了堵胤锡赶来。一脸黑气绕印堂的李锦握着堵胤锡的手,一句话没说上来,口吐黑血一命呜呼了。忠贞营在荆襄血战半年之久,主帅堵胤锡副帅李锦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情意。眼见老战友殒命,堵胤锡纵使见惯了生离死别,也悲恸万分。帐中其他的大将,大多是大顺东路军原班人马,李锦的死让他们怒火中烧。高一功沉声道:“堵帅,发兵决战吧”堵胤锡见人心可用,三军上下一致同仇敌忾,皆有为李锦报仇之意。河南守备空虚,满清的军队已经明显不够用了,济尔哈朗一路上拖拖拉拉,根本不想离开京城纸醉金迷的生活。满清入关以来,穷人乍富,在高人一等的种族压迫下,过着从未有过的富贵安逸的日子。八旗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朽堕落。整个河南能战之力,就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而已。“尽起襄阳兵马,忠贞营二十万人,为李锦报仇”第二百二十五章 顺王不顺忠贞营的二十万人马,不带丝毫水分,就是实打实的二十万。人如人海、旌旗遮天、刀枪如林,大军一字排开,横亘三百余里。在他们身后,荆州、岳州、武昌俱有兵马,急速行军策应北伐。郑遵谦骑在马上,头戴亮银盔,身穿吞天兽铠,威风凛凛。身边的绍兴总兵叶时茂自从荆襄会战来到湖广,还没有回去过。他望着郑遵谦,脸带羡慕,问道:“义兴伯,越国公几次相召,让你入朝为官,主政兵部,伯爷为何不去”郑遵谦欠了欠身,攥紧了马缰,笑道:“除了荆襄会战,咱们绍兴兵马还没有立下赫赫战功,国公这是念我是江浙剿恢旧部,破格录用。大丈夫马上搏功名,岂能凭借亲疏封官爵。我已经回信国公,愿做北伐一前锋,不做朝堂一尚书。”叶时茂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赞叹道:“义兴伯高风亮节,末将佩服。”郑遵谦早年家中豪富,是真正的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就喜欢舞枪弄棒,游猎飞鸟走兽,结交了一群草莽好友。后来他的一个好友许都,在苍山举兵起义,他就差点参加,被他爹拼死拦下。后来他爹降清,郑遵谦一怒之下,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在乡中招募壮士,呼朋唤友,,杀死投降清朝的会稽县令彭万里和清朝的招抚使,举兵反清。由此可见,这个人一生不为功名,但凭着胸中的一股侠气做事。许都的白头军造反,他差点加入;钱肃乐被抓,他领着家丁就敢去劫狱。可以看出并不是对大明有多忠诚,就是不能容忍满洲人入主中原而已。大军越往前走,一股肃杀之气,在天地之间。忠贞营所过之处,无不是惨烈的战场遗迹,郑遵谦望着地上无人收敛的清兵尸体,折断的旌旗,以及血红色散着腥味的泥沙土路,神色肃然。叶时茂一夹马腹,上前说道:“伯爷,我看这番的清兵,实力不容小觑。忠贞营二十万人,北进中原,竟然连这样的小关卡,都有惨烈的血战。若是一般的绿营,早就望风而降了。”郑遵谦点了点头,问道:“堵胤锡打到哪里去了”叶时茂沉吟道:“正午时候,探子回报说他们已经打下了邓州,再往前怕不就是南阳府了。”郑遵谦豪情万丈:“南阳乃是先皇当年就藩之地,我听说朝中刚刚惩治了弑君主犯,不如就此打下南阳,夺回历代唐王埋骨之地,也算是不枉君臣一场。”南阳府,豪格、阿济格望着殿中的孔有德、耿仲明二人,眉宇间隐隐有怒气,却不敢发做出来。尤其是阿济格,当初孔有德登州作乱,被人打败,就是他接受了这支败军和他们的家眷一万人。孔有德的头发,就是阿济格逼着剃的。豪格沉声道:“堵胤锡大军压境,恭顺王、怀顺王素来都是我大清的猛将,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这番为何抵挡不住区区李自成余孽,竟然敢让他们打到了南阳。”孔有德往日对满清还算恭顺,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一听这话,冷声道:“满洲勇士以一敌百,尚且被他们从长沙打到了南阳,更何况我们羸弱的汉兵。肃亲王万万不可小觑这支敌军,免得重蹈荆襄覆辙啊。”豪格脸色铁青,手掌死死抓着坐椅,他的死敌阿济格虽然是多尔衮的大哥,但是面对满汉之争,自然还是向着他的。阿济格厉声道:“限你们出城迎战,将他们挡在南阳以外三天,等济尔哈朗带兵前来。若是靠近南阳,明军火炮太多,南阳小城挡不住的。”济尔哈朗虽然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但是自小就生活在努尔哈赤的宫中,由努尔哈赤加以抚养,所以他与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关系很好,尤其是与皇太极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这样他才会在父兄反叛后依旧受到信任和重用。这个济尔哈朗不但是尔哈赤时期共柄国政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也是皇太极时代四大亲王之一。成为清朝历史上除多尔衮外惟一一位受“叔王”封号的人。这样的人,都不得不领兵南下,足见满清已经捉襟见肘。耿仲明久在清廷,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满清国势日颓,就不得不更加依仗自己这些汉人大将。耿仲明、孔有德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岂会任由他们拿捏。孔有德眉毛一挑,就要跟阿济格理论,却被耿仲明悄悄拉住。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最听耿仲明的话,隐忍了下来。耿仲明拍着胸脯,朗声道:“肃亲王、英亲王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为大清,将堵胤锡挡在南阳以外。”阿济格冷哼道:“这还差不多。”“两位亲王,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布置守御工事了。”豪格挥了挥手,低着头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等两人走出大帐,阿济格的声音传来:“这两个奴才,越来越放肆了”他们说的虽然是满语,但是孔有德、耿仲明久在关外,早就熟悉满语了。耿仲明拉住孔有德的手,走出了南阳旧唐王府,骑在马上。孔有德凑过头来,急道:“耿二,你有什么主意”耿仲明看着孔有德的样子,笑道:“老孔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咱们打了败仗,要被清廷斩首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咱们越是打了败仗,就越要被重用重赏了。”孔有德张嘴问道:“这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满洲一共才多少人,他想霸占这大明万里江山,就跟癞蛤蟆要吞天一样。尤其是南方日渐稳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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