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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跟南明划江而治。要是你、我、吴三桂、尚可喜这样的汉人,他们连这半壁江山也坐不稳。”孔有德急道:“坐不稳就对了,凭什么让他们坐稳先别说这个,先说这次堵胤锡这条疯狗,怎么处理。”耿仲明左右一看,都是自己的心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将堵胤锡放进来,豪格、阿济格兵力不足,根本没法抵挡。但时候打到后面,遇到济尔哈朗,他们才能杀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将后路一封,堵胤锡残胜我们就顺手收拾了他,占据中原。堵胤锡败了,我们南下襄阳,占据荆襄。到时候只要一张嘴,和清廷要什么他们就得给什么,不然大不了改弦易帜,在明清之间左右逢源,坐地要价。”孔有德眼色一亮,说道:“到时候实力足够了,联络汉中的吴三桂,咱们辽人未尝不能坐一下天下。”第二百二十六章 爱新觉罗跑跑摄政府新建成当天,就投入了使用,征用的是金陵大商贾吴济坤的宅子。只是将里面的客堂,稍作改变,变成了亲卫驻守的摄政堂。此地偏居城南长干里,风光秀美,院内还有庭院,平日里也居住在此。吴济坤送佛送到西,内院中仆从、小厮、侍女、俏婢一应齐全,全都是从牙市买的身家清白的奴婢。这些人类似红楼梦中花袭人,属于签了契约,随时可以赎身成为自由人。侯玄演虽然权势滔天,但是举止还是一如当日,长年累月都是亲卫陪伴身边,根本没有侍女成群,走个路都有人熏香打扇的排场。更多的时候,在自家宅院,他都像个沙场主帅。正午时分,侯玄演手捧着一张肉饼,看着襄阳传来的战报。每一条消息事无巨细,他都要仔细琢磨,和堂中的兵部官员,讨论商议。侯玄演读着最新的战报,眉头紧皱:“堵胤锡是不是打得太猛了,据我所知豪格、阿济格、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不是庸碌之辈,忠贞营战力虽高,还没到这个地步。从襄阳起兵到现在,只有七天时间,马上就要拿下南阳了。”兵部主事傅启芳,点头说道:“国公所言不差,我曾从南阳游历到襄阳,一路上并未耽搁,行程也许七八日。堵大人这番进兵,推进速度之快,简直如同行军一般。”兵部右侍郎曹从龙来到沙盘前,拿起木杆,指着说道:“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忠贞营新丧了副帅李锦,我怕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味的高歌猛进,中了敌人的诡计。不如传令忠贞营从南阳到汝宁,好生经营收复的失地,派兵驻守,缓缓推进。”侯玄演越看越觉得所言不差,从堵胤锡到高一功,全军上下都急着寻找满清主力决战。这种情况下,万一失败就是全线崩盘,这个代价太大了。“就按曹侍郎所说,给堵胤锡下令,派出快马送到南阳前线。”侯玄演一拍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别走了,咱们吃张肉饼继续商讨。”十几个兵部主事和当朝国公,一人啃着一张肉饼,商议着南阳府的援兵、辎重、应急方案;胜了如何扩大战果,败了如何最大限度减少战损。南京的信使刚刚出城,堵胤锡已经踏入了南阳府的城门。想象中的抵抗完全没有遇到,甚至没有刚入中原时的清兵多。全军上下沉浸在丧帅的悲痛和胜利的喜悦双重情绪中。自从孔有德听了耿仲明的话,基本上就是放堵胤锡到了南阳城下。豪格和阿济格见事不好,选择了继续撤退。留下了当初被大年夜放鞭炮吓跑的襄阳守将爱新觉罗巩阿岱。这位满清皇族,曾亲手送给了堵胤锡襄阳城,这一次不负众望,再接再厉,把南阳也送了。巩阿岱这次是亲眼所见,城下明军推出的确实是火炮,不再是鞭炮。炮声一响,巩阿岱当机立断,率众逃出南阳,紧紧跟随豪格的脚步。豪格比他早撤了一天半,反而被他追上了,甚至没停住,直接从其他路跑到更前面的鲁阳关去了。豪格跑了几天,没想到竟然在前面发现了巩阿岱,看到他们的旗帜后,目瞪口呆。肃亲王擦了擦眼睛,问道:“我没看错吧那不是巩阿岱的兵马”身边的副将点了点头。问清了缘由,豪格气的差点晕倒,这要是被人追上,自己死都死得稀里糊涂。盛怒之下,豪格下令将巩阿岱脱光了衣服绑在大营鞭打。满营的清兵指指点点,巩阿岱这才显示出身为鞑子的硬起来,一身的腱子肉鞭打上去只有血痕,不见血肉,仰着头十分嚣张。“许你们逃命,让我在后面送死”这是大清皇族,入关之前的一个异类,非常的有个性。早在皇太极时候,巩阿岱跟从大军围攻锦州,就曾因临阵退挠,被拿下由王大臣审问其罪行。袁宗第倚着唐王宫的大门,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河南的每一座城池,他们这些原闯军都很熟悉。当年李自成带着他们,横扫河南,杀了无数的大明宗室,抢到了他们手里无尽的财富。这都是大顺的立国之本,那是一段疯狂的日子。“堵帅,清狗突然变得不禁打,是不是小心有诈。”堵胤锡讶异地望向袁宗第,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是个莽撞的武将,没想到也能看到这一点。其实袁宗第久战沙场,这点嗅觉还是有的,看到堵胤锡的目光,咧嘴笑道:“这要是清兵的计策,连我都能看穿,也太不值钱了。”高一功笑道:“老袁你不要轻视自己,行军打仗你还是很有一套的。”堵胤锡沉思片刻,抬头说道:“我们先占住南阳府,张榜安民,收拢河南义军,修葺城墙,加固城防。”高一功也很赞成,说道:“正该如此。”三天之后,郑遵谦带着绍兴府的兵马,来到了新野。湖广援兵已经进入河南,身后还有顾炎武、王夫之,正在路上。石夹口原本是巡检司的驻地,此时驻扎着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大军。三人身前摆着一个大盆,孔有德顺手拿起一块大骨,削着肉吃。多年的关外生活,也让他们沾染了一些满洲的习气。“耿二,堵胤锡这个老贼不上当,刚出襄阳他们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现在反而老实了,躲在南阳修城墙,等到济尔哈朗到了,咱们只能一起围城了。”耿仲明心中烦闷,如果忠贞营不肯向前,他的设想就很难实现。到时候不管谁赢,自己都很难独善其身保存实力,趁乱袭取荆襄和中原的野心也就没法完成。尚可喜默默吃肉,根本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孔耿二人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反正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孔有德决定反正,尚可喜根本无法控制他手下的骄兵悍将。辽人有自己牢不可破的利益群体,若是主帅的选择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可以自己换帅。就在帐中气氛闷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小兵掀开帐帘,进来抱拳道:“王爷,从汉中来了平西王的信使,要见三位王爷。”推书:我老婆以前是大明星,非常轻松幽默,这个我是真的在追读,不是友情推。喜欢的可以去看看,字数有点少。先点个收藏养一养也行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云际会吴三桂的信使悄然而至,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张宗藩已经和吴三桂讲和,愿意和满清一道,打下江南划江而治。张宗藩在燮州,聚集了十三万难民,号称二十万军民。但是他根本没有如此充足的本钱,豢养这十万大军。而且夏完淳的兵马就在川东,时刻往北征讨。可以预想的是,当这十三万饿着肚子的难民,将燮州吃光之后,他们会反噬张宗藩。吴三桂的人一到燮州,就被张宗藩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方一拍即合,不是张宗藩太傻,相信吴三桂他九死一生,不信吴三桂,他只能是十死无生。燮州紧挨着襄阳,吴三桂在汉中的兵马,加上燮州十三万大军,虽然良莠不齐,但是绝对不容小视。孔有德三人大喜过望,他们没有想到,大明宗室竟然会和吴三桂结盟,往南攻打大明的土地。然而明末就是这样一个奇迹时代,各种超乎想象的奇葩横行,遍地都是内斗专家。“如此一来,襄阳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关门打狗。把襄阳一封,别说二十万人,就是四十万,也挡不住济尔哈朗、豪格、阿济格、我们三人、吴三桂、张宗藩的合击。”尚可喜难得发言,一脸的喜色。孔有德见状,心奋的心情去掉了一半,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个皮岛的辽人,全家都被努尔哈赤所杀,为什么对满清忠心不二。耿仲明杀气腾腾,说道:“你回去转告平西王,我们兄弟三人,一定将襄阳周遭杀光。”南阳城外,三顺王的人马去而复返,和北边的满八旗一道,将南阳围在了当中。无数的密探斥候,从各个小道,赶往天下其他地方。天下势力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个地方,每一个称霸一方的大将,都在观望。这里的局势发生了惊天逆转,一路高歌猛进的忠贞营,被人包围在南阳城。孔有德三藩的兵马,爆发出开战时十倍的战力。很快,襄阳援军郑遵谦、顾炎武、王夫之合兵一处,实现了反包围。还没等明军高兴几天,从西边的夑州府和汉中,吴三桂张宗藩举兵踏入襄阳。襄阳、南阳之间,各路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在包围和反包围之间,来回变换。局势错综复杂,战火满天乱飞,遍地狼烟。消息传到南京,侯玄演马上召集群臣,商讨对策。文渊阁大学士张煌言请命带援军前往,侯玄演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不支援襄阳。忠贞营有二十万人马,荆襄会战损失不过几万,收编的绿营早就超过了战损。如今的忠贞营,恐怕二十多万了。绍兴兵马三万人,在郑遵谦的带领下,久镇岳州。顾炎武在武昌汉阳两府,有五万兵马。他们日夜操练,多次参战,值得信赖。王夫之带的长沙府兵马,虽然主力尽被调入川蜀,但是负责后勤辎重的运送,不成问题。三十万人,若是还是打不赢,再派援军也毫无意义。侯玄演凝视着沙盘,默然无语。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侯玄演轻咳一声,然后扬声道:“厚土营进取凤阳、水字营北上淮安、火字营南下防范。趁此机会,全军北伐”摄政堂内,瞬间安静下来,人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主战派一脸兴奋,摩拳擦掌;有些信心不足的,则一脸忧色,担心北伐失败,全盘皆输。还有一些内心深处,希望偏暗江南,学习南宋的,又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文武百官,没有想到,襄阳的紧急军情传来,侯玄演非但没有打算前去救援,反而想趁机北伐。这可真是天大的胆子,越国公的赌徒心里又犯了。刘中藻本来在摄政堂浑身不自在,此刻也顾不上端着身份了,站起身来急声道:“国公,是不是心急了点。这样一打,从川蜀到江浙皆有战事,沿途横穿整个大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我们仓促之间,哪里有准备。”侯玄演不以为然,说道:“我们没有准备,满清就有了北方乱了多少年,比拼资源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可以耗在战场十年,他们一年就垮了。”太仆卿沈光文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如此大战,只怕死伤几十万,战线所有百姓也会陷入战乱啊。”路振飞哂笑道:“不流血,不打仗,满清还会把中原大地,双手奉送还给我们不成”沈光文乃是鲁王系的旧臣,被隆武帝的旧臣路振飞一嘲笑,同为鲁王绍兴一系的傅启芳忙说道:“若是计划得当,或可将伤亡降到最小。”左都督杨鼎卿,马上反唇相讥:“战机稍纵即逝,若是一味的追求万全,反而会错过更多的机会。要是满清先我而动手,悔之晚矣。”“杨都督刚才还赞成从长计议,这才片刻功夫,就支持北伐了变得太快了吧”杨鼎卿脸色一红,他确实内心深处不赞成全盘压上,但是一见自己的好友被责问,马上就站出来为他辩护了。这种结党相护的行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被人说破之后,杨鼎卿眉梢一动,马上反驳道:“我虽然心怀疑虑,但是北伐乃是越国公所言,国公自从江浙起兵以来,还未尝败绩。你这样说,是质疑国公的能力么”“你这老贼最是奸诈,明明自己怀有私心,却拿国公挡箭。”杨鼎卿一听,挽起袖子,上前掐着沈光文的官袍,怒骂:“沈驼子,你竟敢无端辱我,我是你爹的同期进士,我今天非教训你这无父无君的狗才。”眼看一场理性商讨,就要演变成鲁、唐之争,侯玄演一拍桌子,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窝里斗,我看和你们商讨大事,就如同对牛弹琴。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出去。”说完指着两个闹得最凶的,吼道:“这两个革去官职,到大街上互殴卖艺去吧”各位读者老爷,中秋快乐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英雄明末党争的顽疾,绝非杀光一党就能解决,也不是说一时之间就能根除。东林党、复社是党争的积极分子,但是以为除掉他们,朝野就没有党争了,那是痴人说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解冻更加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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