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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建成以后,最骇人听闻的一次烧制。刘忠手下屠城的三千多人,被挑断手筋脚筋,用铁圈铁钉将他们固定为跪姿,浑身赤裸涂上陶土。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塞进窑中烤制成器,这些陶土以粘性闻名,即使里面的人稍有挣扎,也不至于破裂。从此以后,江浦县为两位殉国而死的官员修建的祠堂内,三千多个瓷人跪在堂外,他们身后都标着所杀户主的名字,以及一家几口。当时还是越国公的侯玄演亲自题对联一副:殉国死尤生江浦有幸葬忠烈二人;屠城奸且盗陶泥无辜裹豺狼三千。感谢不屈的心9527的万赏,谢谢兄弟支持。前面没注意,不好意思哈第二百七十七章 金陵锁钥清流关滁州上一次被勒克德浑屠杀一空,一个完整的州府剩下了不到千人,基本上是赤地千里荒无人烟。只有一些北方圈禁的汉人,不甘为奴逃到此处安家的,这一次济尔哈朗南侵,滁州的百姓全民皆兵,在滁州文官的带领下逃到山中跟清兵玩起了坚壁清野的游击战。当然他们只敢袭击一些小股的清兵,而且就算这样也是经常被反杀,毕竟农夫拿起锄头,是打不过这些老兵的。好在滁州百姓孤军奋战的时间不算长,修整三天之后北伐军继续前行,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由郑芝龙牵头,满清发起的南侵最后演变成为侯玄演主攻,清兵防守的北伐。济尔哈朗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放弃滁州,这里无险可守,城池破坏失修,千里荒无人烟,没有任何据城以守的条件。满清十七万兵马,退到清流关上,背靠凤阳想要挡住来势汹汹反客为主的北伐军。滁州大大小小的山上,躲起来的官员欢天喜地,带着大家下山投奔北伐军。清流关地处要害,南望长江、北控江淮,是出入金陵南京的必经之地,被誉为“金陵锁钥”。这里地形险要、悬崖峭壁,山高谷深,在此设关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济尔哈朗从凤阳府捉来数万名青壮汉人百姓,强迫他们修葺关卡,增设路障,准备檑木滚石。整个凤阳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捉人的清兵和被捉的壮丁哭喊的家人。“清流关的大门,是几百步的陡峭阶梯,这些石板铺成的阶梯,每一节都要一个成年人大迈步才能走完,想要上去需要长时间的冲锋,而且很是耗费体力。想要过关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只能硬着头皮爬上阶梯,但是上面一旦有守军,檑木滚石羽箭齐发,就算是再强悍的军队,也很难通过。”主将帐中,姜建勋侃侃而谈,他对这一带的地势了若指掌。侯玄演指着沙盘上的清流关,果然附近全是高山,只有这华山一条道。环滁皆山也,果然如是“有什么办法,把伤亡降到最小,还能破关而入的”大帐中的一群北伐军武将和滁州的逃过劫难的文官,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破关的方略。他们来来回回,不过是招降和硬攻,全是不靠谱的下下策,侯玄演眉头紧皱,一声不吭。朱大典察言观色,见他有暴怒骂娘的前兆,赶紧抱拳问道:“国公智计百出,可有什么良策”侯玄演冷哼一声,这厮真是奸猾,这就将皮球踢回来了。侯玄演自己想不出主意,心烦意乱,刚想把这些人臭骂一顿泄泄愤,就被朱大典堵死,拂袖道:“出去看看,闷在这里空想能有什么主意。”众人随他走出帐外,抬头远眺雄关在前,自己这边的小兵正在修筑共事,防止他们突然冲下,突袭自己阵营。盛夏季节,山上百草丰茂,树林遮天蔽日,全是槐树、松树、柏树之类的大树。这种树木枝叶繁茂,远远看去整个清流关都是绿色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清兵。“别人在山上乘凉,咱们在下面被晒,早晚跟他娘的夏侯渊一样,你们再拿不出个主意,清兵上演一出济尔哈朗怒斩侯玄演,你们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众人互相对视,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触这个楣头。侯玄演此刻终于能体会到,皇太极努尔哈赤这些人,面对着山海关望关兴叹的心情了。一个清流关挡在眼前,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巍峨的雄关让人绝望。入夜时分,帐中点起篝火,将士们聚在一块生火做饭。侯玄演和一群大头兵席地而坐,手里捧着个破碗,吸溜吸溜地喝着白粥。皎月高悬,如同白玉圆盘,熠熠生辉。侯玄演望着明月,感慨道:“老子妻妾成群,侍女环绕,肉不精不吃,脍不细不咽,竟然要和你们一起在这里喝粥,真是难以下咽。”说完举起破碗扒拉扒拉喝个精光,还舔了一下碗。连年征战,让侯玄演认识到行军是个很耗费体力的活,若是没有充足的军粮,根本无法控制这么庞大的军队,怪不得古人打仗,总是喜欢断人粮道。一个小兵笑道:“大帅,您要是嫌喝粥寡淡,小人去山下捉些小兽回来,烤炙了的孢子肉,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了。”这个小兵黝黑精瘦,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估计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侯玄演撇着嘴,骂道:“你敢老子早就下令,谁都不许擅自出营。别看上面的清兵见不到人影,不知道树底下藏着多少的辫子兵,你小子是嫌命长乐,你要是敢嗯不对,什么味这么香”侯玄演站起身来,这堆火旁边的小兵跟在他的身后,顺着香味慢慢移动,来到大帐后面。一个魁梧的汉子,翘着磨盘大的屁股趴在地上正在点火烤肉,旁边已经有吃了一半的一根肉串。“胡八万”侯玄演咽了一口唾沫,厉声骂道:“你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吆,大帅,你们怎么突然都过来了。”侯玄演笑骂道:“你小子从哪搞的这些野味肯定是违背军令擅自出营,老子先给你没收了,明天再三堂会审定你的罪。快快快,拿到前面,大家打打牙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小兵们虽然畏惧胡八万,但是有了侯玄演撑腰,一哄而上将他的柴火和洗净穿好的野味拿到前面。侯玄演望着生火的小兵,费力地点着火,不禁说道:“地上到处都是枯枝,你弄这么多新鲜的树枝做什么,这还有几个带叶的松枝,真是蠢。”胡八万赌气不说话,黑瘦小兵笑着说道:“大帅,这您就冤枉胡大哥了,你看这松树枝越绿,烧起来之后火势越旺,还能烧很长时间呢。枯枝一烧就成了灰了,这东西却能烤熟这只兔子。”侯玄演听完福至心灵,如同醍醐灌顶,突然站起身来踮着脚拍了拍胡八万胡子拉碴的脸颊,大笑道:“哈哈,烤兔子有什么好的,明天我带你们烤野猪。”感谢不屈的心9527,写书这么久,第一个打赏这么多的书友,感动还有其他打赏的书友,爱你们。马上凌晨了,大家投一哈各种票,支持一下挣扎在贫困线,一直拖累国家奔小康速度的小日吧,小日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第二百七十八章 毒计当天夜里,侯玄演召集诸将,安排下去寻找引燃物。帐中诸将一听,顿时明白国公又要用火攻了,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低声商讨这个方法的利弊。朱大典微微欠身,坐在下首说道:“国公,放火烧山虽好,就怕这巍峨大山点着容易熄灭难,要是烧上个十天半月,咱们也过不去啊。到时候清兵往山下一逃,不就成了无人守关也能挡住我们半个月了么”“哦”侯玄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问道:“大火可以烧这么久么”朱大典坐直了身子,说道:“清流关是当初的雄关不差,但是自从太祖在此攻克滁州,经略两淮训练江东子弟,天下承平二百年,清流关也早就失去了战略雄关的意义。上面累年覆盖的枯枝败叶,深的地方足有一尺厚,遇火就着。再加上树木丛生,全是高松大柏,一根就足以燃烧许久。下官所言半个月,还是在有人救火的前提下。”侯玄演低着头不说话,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步,走到帐门口突然停住,指着外面说道:“清流关如此险要,下山的途径又少又陡,我们夜半时分放火,清兵猝不及防若想下山,拥挤之下肯定被踩死、呛死、烤死无数。当初在常州,烧死的清兵还没有拥挤踩踏致死的一半多,夜色中千军万马想要挤下悬崖峭壁,却只有一条道走,哈哈。这一回,他们死的更惨。”众将听的心里发毛,这也太狠了,自古水火无情,统兵作战用此计策据传有违天和,凡是这样干的几个大将都没有好下场。张煌言忧心忡忡道:“国公,前番我们已经探知,清流关上有许多凤阳百姓,被满人驱赶上山修筑工事。若是点火,他们势必被殃及,岂不是有违天和。”侯玄演看着众人的反应,微微冷笑:“前些天暴雨如注,这几天却是艳阳高照,连续几天的暴晒,就是上天的警示,要让我们用火攻山。既然是上天的警示,看来悲悯众生的天老爷,也知道满清之患大于烧山。我们可以说是奉天烧山,等将来打跑了清狗,我亲自带人去山上植树。至于凤阳百姓”众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毕竟山上还有几万百姓。一直沉默不言的姜建勋,站起身来拱手道:“国公所言极是,满清之患甚于烧山,若是不能尽早北伐,打过清流关,北境中原每天受欺虐的百姓,何止千万。”张煌言怒道:“中原那是满人虐民,我们烧山几万百姓可就是死在我们手里了。不拿百姓当人看,咱们赶跑了满清,又和她们有何两样。”侯玄演一拍桌子,制止了这场争吵,凝声道:“山上道路的陡峭,运粮上山极为不易,清兵不会久留这些青壮百姓在山上,我们在等几天吧。到时候这些百姓应该就走的差不多了。”清流关上郁郁树荫,根本看不到关上的情况,所以也只靠猜。谁都不知道清兵会什么时候将壮丁赶下山去,万一猜错了一个时辰,或许就是天大的惨案。张煌言还待要张嘴,侯玄演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说道:“都出去吧,我们来日再议,这些天谨防清兵下山突袭,修筑好工事不可怠慢。”远处清流关上,清兵主将济尔哈朗居高远眺,只见下面的北伐军如同小蚂蚁一般,拿着铲子铁锹,嘿呦嘿呦地建防御工事。周围的满将纷纷出言嘲笑,明军作为攻方,不放一枪一炮,却天天在下面修防御工事,这也太胆小了。济尔哈朗闷喝一声:“闭嘴”满将们面面相觑,满八旗是奴隶制度,旗主济尔哈朗和他们其实是主奴关系。主子生气,奴才们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也吓得够呛。济尔哈朗怒道:“你们还有脸在这里乐,我们才是攻方,是皇帝下令我们领兵南下,现在被人赶到了清流关,还要嘲笑别人胆小么这个侯玄演实在可恨,他修筑工事,让我想要随时可以偷袭的妙计落空,我们只能守在这里了。入关以来,我们大清什么时候打过这种窝囊仗。”主子一怒,奴才们腿就软了,撅着屁股在清流关上跪了一地。苏班岱抬头说道:“王爷,汉人怯懦无能,现在他们还敢跟咱们打,是因为受了侯玄演的蛊惑,不知道咱们大清的威风。那侯玄演侥幸偷袭几次,赢了我们大清,就让南人以为他能抗拒天兵。”济尔哈朗沉声道:“你有什么主意”“嘿嘿,山下的汉人没有见过咱们的勇武手段,不如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山上这伙汉人贱民,已经快把活干完了,每天吃的粮食还是不少。不如等他们干完之后,将他们全部杀了,人头扔下山去,一来可以让山下的汉人害怕,二来激怒侯玄演,让他提前攻打清流关,咱们的机会就来了。”济尔哈朗一听大有道理,侯玄演若是在山下修建好了工事,真的和他在此地僵持住了,那南下的大计可就全都泡汤了。根据侯玄演以往的性格,苏班岱的计策,估计真的能激怒这个南明唯一的支柱。到时候他们大军叩关,自己依仗如此雄关,打败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济尔哈朗脸色一喜,赞许道:“不错,你还算是个有用的。”苏班岱乐得皮开肉绽,老脸笑的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多谢主子称赞。”旁边跪着的镶蓝旗副都统查哈怒道:“苏班岱,你什么身份,竟敢自称奴才你只是蒙人,不是满人,哪里有资格做主子的奴才”满清入关之前奴才是用来骂人的话,但是在清朝就是这么奇葩。在满人看来“奴才”很高贵,因为这种称呼只有满人可以自称,说白了就是自家人。就算满清对汉人、蒙人再怎么好,那也属于外来人口,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后世的乾隆年间,酒出现过汉族大臣自称“奴才”的事件。乾隆知道以后,当场就大骂汉臣,冒犯了“奴才”二字,还给予了惩罚。苏班岱满面羞惭,退到一旁不再言语,济尔哈朗的眼神逐渐阴鸷起来。第二百七十九章 灰飞烟灭清晨的清流关上,绿荫下歇息着四万多的青壮,他们都是凤阳府的百姓。清兵有自己的营帐,也有简单的铺盖,但是这些人就只能枕着石头、木块睡觉了。又累又饿的这些壮丁,尽量的散开,但是还是挤在一块。因为清兵害怕他们逃走,给他们划定了严格的界限,一旦不干活的时候走出了这里,就会被无情地砍杀。终于难熬的黑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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