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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兵败扬州;京城附近全都是咱们两黄旗的勇士。只要重开圈奴,将这里的汉人全部纳为我们两白旗的勇士的汉奴,其他几个旗还拿什么跟咱们争呢”多尔衮倏地一下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豪格和两黄旗忠于皇太极的一伙人,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自己这边屡遭不幸,先是胞弟多铎死在了江南,接着自己扶持的洪承畴也死了。大哥阿济格在襄阳屡战屡败,他虽然还是那个皇父摄政王,但是自己的权势已经大打折扣。襄阳前线屡次传来密信,说两黄旗的将领和济尔哈朗交往过密。济尔哈朗是皇太极的铁杆心腹,一直以来都是坚定地站在豪格一边的,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满洲人人皆知。此时的多尔衮,已经处在了内郊外困的边缘,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众叛亲离。他唯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两白旗。想到这里,多尔衮终于下定决心,俯下身一拍桌子高声道:“好那就在直隶一带重开圈奴。”隆武二年九月一般先皇死后第二年,才改换年号,伪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下令在直隶一带重开“圈奴”,这一次是无差别的“圈奴”,所有的汉人交不出赎金的,全部都要成为两白旗的旗人家奴。每个“汉奴”的赎金是一两银子,这是一个中产家庭将近一年的开支。能够完整地为全家赎身的家庭,屈指可数。不能全部赎身的家庭,一般会选择舍弃女儿,但是满人有规定,必须从女眷开始,男丁最后才能赎身。这样一来,很多男丁就被迫为奴,被满人编进行伍,成为了奴兵。一时间多尔衮风头无两,手底下多了近四十万人马,还榨取直隶百姓了无数的银两。但是这种屈辱性地政策,也引起了了直隶百姓的奋起反抗,没有哪一个汉人,想要莫名其妙地成为别人的家奴。各地义军蜂拥而起,逃奴数量成倍增加,九月中旬多尔衮下令,两白旗出兵剿灭京城附近的“反贼”,清兵趁机屠尽了京城附近的几个州县,将土地化为己有,让新得的汉奴为他们耕种。淮安府内,侯玄演一袭玄色甲胄,身后亲兵环绕,看上去威风凛凛。白皙的脸庞如今略显古铜色,俊逸的脸颊棱角分明。腰系玉柄镶金鞘的宝剑,手执马鞭,登高远眺,秋高气爽,天空澄澈高远,一眼望去漫山的枫叶红似烈火。夕阳西下,清冷的秋风中,一队队的人马穿着刚发的新军服从下面的古道上走过,新军服里面续了棉花,穿在身上暖暖的。侯玄演左手掐腰,右手拿着马鞭一指,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秦禾弯腰道:“督帅,那里是古城。”“什么古城”秦禾挠了挠头,说道:“回督帅,此地就叫古城镇,是淮安府桃源县的一个小镇。”“名字倒是有趣,今夜我们就驻扎在此,明日一早继续前进。”古城镇自然是装不下十万大军的,侯玄演派李好贤为先锋,带着火字营已经奔赴山东。自己带着水字营沿西边的河道,遥相策应抵御凤阳的清兵。据斥候回报,济尔哈朗留下一支人马守凤阳,亲率大军赶来淮安,想要收回这个富庶的漕运重地。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来看,至少还有三天才能赶到。侯玄演虽然不惧一战,但是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做好守势,为火字营守住西边。若是自己冒进一旦出了事,非但是麾下的水字营有危险,火字营也成了孤军深入,这可是兵家大忌。北伐打到现在,自己已经从守势的弱者一方,变成了强势的攻击方。弱势自当敢打敢拼,所以侯玄演数次冒险豪赌,但是强势了侯玄演反而稳定了心智,力求能够万无一失。诸葛一生唯谨慎,既然有了必胜的把握,何必还要冒险。古城是个小镇,并没有流官设衙,当地的里长一把年纪白发苍苍,亲自来到大营中,想要请国公爷入古城歇息一晚。侯玄演久在军营,身上的衣服也很久没有浆洗了,从淮安行军三天,身上也快馊了,就爽快的答应下来。古城里长大喜,这可是可以写进当地县志的大事,欢天喜地地告别了军营,回去准备了。当天夜里,侯玄演带着亲兵三百多人,来到古城内。里面的百姓选出的代表,跟随着老里长,将他迎入一个古朴的宅院内。侯玄演打量一番,还算是满意,就安然住下了。秦禾带兵里三层外三层检查一番,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带着他走进院子。推开门,院中甚至还有一些家养的鸡鸭,被圈在了院中的角落里。侯玄演眼色一亮,问道:“秦禾,身上有没有散碎的银两”秦禾从腰间摸出一个钱囊,说道:“上次伏击瓦克达,缴获的金银被督帅下令犒赏三军,标下分到的还没有花出去。”“那好,给你个面子,今儿你请我吃鸡,去给这间院子的主人一两银子,我们开开荤。”栅栏中的大鹅浑然不知自己厄运临头,还在扯着脖子高声叫唤。s:感谢不屈的心9527的万赏,真的很感谢第二百九十章 军医很重要江南小镇的农家小院内,侯玄演带着几个亲兵杀鸡宰鹅,也不进柴房,就在院中架起篝火,连烤带煮。很快香气散发开来,浓郁的肉香让人食指大动,侯玄演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屁股下垫着一把长枪。侯玄演解开酒囊,灌了一口,几个亲兵一边吃肉,一边高声笑道:“干饮无味,我等为大帅高歌一曲,也算是佐酒歌。”侯玄演笑骂道:“就你们几个劣货,还会唱歌”胡八万扯着嗓子笑道:“大帅,您就仔细听就是了。”七个近侍亲兵,勾肩搭背围着篝火,顿了一下齐声唱道:“冰销夏日,叶碎秋霜,风严草衰,日寒江净。赳赳武夫,明明号令,执戟前驱,边隅已定。”声音雄浑大气,侯玄演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有些忘情多饮了几口。深秋风寒,灌进口中,更添了几分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气概。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亲兵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浴桶,灌满了偏热的温水,腾腾热气汇聚成白烟,侯玄演一时贪杯面色酡红,跳进浴桶中,将身上的尘灰和疲惫一同洗掉。半夜时分,躺在床上的侯玄演突感腹中绞痛,他吃的开心,却没想到酒喝多了再加上凉风灌得太多,闹起肚子来。腹泻虽说只是小病,但是一夜窜稀七八次,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躺在床上再难下地。秦禾慌忙去军中传军医前来,开了几剂药这才止住了腹泻。古镇的里长带着这个宅院的主人,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吓得魂不附体。国公吃了他们家的鸡鸭鹅肉,差点拉肚子死在床上,那时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侯玄演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皱着眉头说道:“胡闹,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快把人放了。”秦禾转身怒道:“你们听见了吧我早就说了,国公爷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偏偏你们要在这里哭哭啼啼地前来请罪,还得我白挨一顿数落。”他本来就没抓人,只是这些人自觉得肯定会被治罪,硬要前来求饶。秦禾手忙脚乱,一时没有赶出他们去,让侯玄演看到了。里长和此院的主人家,这才千恩万谢地退出院内,侯玄演耳边瞬间清净不少。侯玄演躺在床上,算计着清兵到来还需要两天多的时间,自己应该能恢复。这次突如其来的病,也让他意识到这个药物匮乏的时代很多看似寻常的小病,也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危害。军中士卒每天趟风饮雪,刀兵相搏,还不知道要多少人死于救治不及时。“叫朱大典和吴易来见我。”想到这里侯玄演决定,问询一下军中的伤员医治问题。朱大典和吴易都睡在了大营中,距离古城倒也很近,片刻功夫就赶了过来。朱大典上前关切道:“听说国公身子不适,现在可大好了”侯玄演摆了摆手,说道:“别说大号小号的事了,我来问你,咱们北伐军中患病的伤员一般如何救治”朱大典还真知道此事,捏了捏胡子,脱口说道:“一般打完仗之后,伤残严重的都搬到附近的城池中,让当地的官府衙门召集郎中救治。轻伤则由我们营中的随军郎中救治,一般裹伤抹草药的活,伤得不严重自己就干了。”侯玄演凝思片刻,问道:“随军郎中共有多少”“一个游击将军,下属千人约带郎中一人。”侯玄演一听,摇起头来,说道:“不行,太少了。体弱多病的士卒,是打不赢硬仗的,我们要的是健全的士兵。从现在开始改革随军郎中制,发榜下去从江南遍寻名医,兴建医学馆。凡是有意学医者皆可报名,以外伤为主,学成之后入伍随军,救治一人则记一功。论功行赏,救人等同杀敌,救人一命如同杀敌一人。当然,这是长久之计,至于眼下嗯,就招募一批郎中入伍,告诉他们只要立下足够功劳,可以加官进爵,赏赐金银。”朱大典一听,这可是个大活啊,真的按照国公爷的话去做的话,对于升斗小民,平头百姓来说,这相当于多了一条康庄大道。到了明朝,郎中医者的地位,降到了谷底。在宋元时期,行医是个令人尊敬的职业,那时候也是古代中医地位的顶峰,中医理论体系发展的“黄金年代”。在宋朝的诸多皇帝中,甚至有很多皇帝对医学颇有了解,我们如今对医生称“大夫”、“郎中”皆源于两宋,以古代官职称呼医生,也证明了医生社会地位的大幅提升。“医者仁术,儒者之事”,儒生不再以知医,反而成为很多儒士的必修课。但是到了明朝,宋元时医学的良好环境已经荡然无存,从统治阶级以下对于医学的歧视,导致了医学发展的迟缓。“夫艺人术士,匪能登乎道德之途。”科举制度也逐渐变为以八股文为考核标准后,愈发僵化的思想和世人对为官入仕的渴望,使医学的发展在明朝得到了不小的阻力。明朝继承了元朝的匠户制度,但医者的待遇却远不如元朝。以太医院官职为例:元朝太医院最高职级为正二品,明朝初年降为正三品,后又降为正五品。长舒了口气,侯玄演心道,医务兵这么重要的兵种,是可以大大减少战损的。而且有了这群人,对于军心士气也是一个很大的提升。普通士卒一点小伤就可能破伤风而死,有很多人负伤之后都是九死一生。“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等闲视之,我这就亲笔写信,通告文渊阁三大学士,务必尽快办好此事。谁要是拖拖拉拉,办事不力,影响了进度,别怪我不客气。”朱大典如今是统兵大将,自然乐得见到这样的改革,说道:“国公放心,此事看起来繁琐,其实做起来不难。但是药材之类的,可不便宜,而且军中若开此例,耗费恐怕不少。”侯玄演财大气粗,刚刚在淮安发了一笔横财,心中底气十足,冷哼道:“钱,不是问题。”第二百九十一章 言出法随松江府上海县的深山中,枫叶似火,黄叶落了一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一个灰衣青帽的小童欢快地奔跑在丛林中,熟稔地迈过每一个拦路的石头。这一片地方他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知道哪棵树在什么地方,哪里有硌脚的石头,哪里有湿鞋的小溪,从小师傅就带着他进山采药。看到远处一个背着药娄的小童和弯腰采药的老人,小童立刻欢喜地叫道:“师傅,师哥,师傅,师哥”李中梓抬起头来,见到是自己的小徒弟蹦蹦跳跳赶来,脸上轻笑起来。旁边的小童是他的师哥,板着脸责问道:“小山,不是让你在家给师母煎药,你又调皮捣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被叫做小山的童子嬉笑道:“师傅,官府来人请师傅呢,师母让我到山中寻你们回去。”“哦”李中梓不敢怠慢,将手里的药材放到大徒弟的药娄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可能是知县家的三夫人又发病了,咱们家屡遭他的接济,此恩不能不报,明儿再来采吧。”两个小药童一左一右,跟在李中梓的身后,小山两颊上一边一个好看的梨涡,浅笑道:“师哥我帮你背吧。”“哼,我是你的师哥,力气也比你大,怎么能让背药娄呢。”说完高傲地挺直了腰板,看了看旁边的小师妹。李中梓哑然失笑,两个天真的小孩童,让他记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山下自己的院子里,县令吕子秋亲自赶来,正站在院中欣赏着自己种的桂花。旁边是县里的公人,穿着青衣的衙役。这个场面倒是惊到了李中梓,看吕县令的样子,也不像是家中有人生病的样子。李中梓推开柴门,弯腰道:“学生李中梓,见过知县大人。”李中梓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只是后来屡试不第加上家道中落,这才学的医。后来潜心研究,写了一本医宗必读,是中医的重要巨著。后世历史上,倭寇犯边,六十七岁的李中梓义愤填膺,死在了抗倭的战场上。吕子秋笑着迎了上了,说道:“士材,你的运道来了。朝廷最近派人传下政令,要各县选派当地名医,到城中医学馆报道。一经录取便是有官职在身的公人了,你我以后就要同僚相称了,说不定你还比我品阶高一些呢。”李中梓怔在原地,学医也能为官这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倒是在前朝蒙元入主中原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个先例,那时节学医的地位很高,因为铁木真马上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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