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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8(1 / 1)

的侵犯,当初立行省的时候,对草原各部的诺言犹在耳边,不报这个仇从什么方面都说不过去。大帐外面,一个骑士匆忙下马,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远远看去像是个雪人一般。这是从宁远赶来的信使,身后挂着一个“信”字,在军营中可以直入中军大帐。掸了下身上的雪,信使迈步走进大帐,夏完淳见到他之后站起身来,问道:“王爷怎么说”“撤到漠北,讨伐罗刹人,以报和林血仇。”夏完淳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锦州呢”“将军,王爷一怒之下,已经打破宁远,围住了松山堡,现在锦州的敌人自顾不暇了。王爷说了,他自己对付满清绰绰有余,让将军专心漠北战事,跳梁者虽远必诛,虽强必戮。”夏完淳初听有些惊讶,但是随即点了点头,这正是侯玄演的作风。想让侯玄演无故加之而不怒,除非是他正在算计你,不然绝对是有仇必报。“撤兵吧,把工事全炸了,今晚就走。”夏完淳对着身边的副将下令道,一场大战即将在漠北展开,这是大明的军队第一次跟欧陆的战争。乌梁府和林卫所前,三千多根长矛上,挑着三千颗脑袋,看得图巴佐夫火冒三丈。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杀人,哪里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的手下骁勇善战的三千人,就这样被人割下脑袋挂在这里,就跟货物一样。“这是在挑衅我的骑兵,我要把这些汉人杀个精光,让他们的女人被蹂躏,把他们的孩子卖到基辅去做奴隶。”“我们没有和他们打过,从这次的战绩来看,这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苏格涅夫显然不看好他的上司的乐观,在他看来这支军队比他们之前遇到的都能打。图巴佐夫转过头来,眼中饱含着戾气,嘲讽道:“看来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挂了三千颗脑袋就把我们的子爵大人吓得腿软骑不上战马了,只剩下一张嘴还在这里歌颂敌人的勇猛,你是要跪在东方皇帝的脚下臣服么”苏格涅夫脸色刷的一下变红,他心中很不得把眼前这个混蛋的脑袋剁碎,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混蛋的厉害。他亲手杀的足够千人,经常烹食被他征服的部落的婴儿,是个彻头彻尾的魔王。“大人不要误会,我不是畏惧打仗的懦夫,只是想提醒大人小心一点。”“噢,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图巴佐夫显然不知道给人留情面,夸张的语气让苏格涅夫的境地更加窘迫,周围的混蛋们都面露讥笑,苏格涅夫低着头隐忍下来。他不知道图巴佐夫这么阴损的原因,只因为这支战死的部队里,有他的弟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唯独对自己的弟弟十分的疼爱,不得不说是他心中难得的一块软肉。现在就被人挂在那里,脸上的眼珠圆瞪,显然是死前受了不小的惊吓。图巴佐夫没有将弟弟的脑袋单独取出来,甚至没有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弟弟的事,他望着眼前的悬着人头的长矛林,脸色狰狞难看,就像是传说中的九幽恶鬼。漠北是一片真正的苦寒之地,在这里生存的牧民其实很少,但是乌梁府显然不想把这片刚刚开拓的国土让人。沙俄和漠西的准噶尔汗国关系又不错,所以夹在中间的乌梁府,是三方都想拥有的土地。和林卫所内,当地的牧民已经撤到了南边,这里如今是一片军营。赵宏带着自己的七百多个手下,把死去的兄弟火化,去了一坛坛的骨灰,准备将来带回故乡。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里是山青水绿,风景如画的江南吴江小镇,旁边就是闻名天下的太湖和姑苏城。为了保家卫国这些人选择跟随侯玄演剿除满清侵犯者,从苏州一路打到了这里都没有出事,没想到却在北伐胜利后,惨死漠北。大明和罗刹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种情况下仇恨的焰火就更加猛烈,不死不休。侯玄演下令修建的石碑已经立好,就在他们战死的这片草原上,赵宏和七百人把白色的麻布系在头盔上,红缨下多了一抹白色,看上去反而威武了许多。石碑上刻着碑文:景祐三年四月,罗刹来犯,和林卫守军千二百人,战死于此。此役全歼罗刹骑兵三千,无损我北伐军威。于是濡毫载绩而文于碑,以慰父老之思,而彰战阵之勇。棱威可厉,懦夫克壮,后世子孙见碑而知先人功绩。系之铭曰:彼凶且寇,刀兵鸣铮。我军即出,誓死无生。刈寇如草,曾不闻声。寇血以沥,我尸亦横。敛骸巍冢,化魄长庚。千秋万岁,仰此灵英乌梁府总兵刘宗北拍着他的肩膀,劝慰道:“赵宏,王爷已经下令,让我们反攻罗刹报仇。你放心吧,湘西侯昨夜已经回师靖北,这场战争的目的已经传达下来,不灭其国难报此仇,我们要打到罗刹国的老巢,将他们的皇帝的狗头砍下来。”赵宏眼色一亮,问道:“此言当真”“本官骗你作甚。”赵宏回头一看,自己的七百多兄弟,人人振奋。远望漠北已北,和江南是万里之遥,思乡之情却被牢牢压住。杀过去,报仇第四百四十九章 卑贱随着宁远的失陷,满清唯一占有优势的战线,就是朝鲜。苏克萨哈护着张勇,一路上杀的倭兵丢盔弃甲,朝鲜上下欢腾鼓舞。朝鲜国主李倧亲自到军营慰劳,将国库的钱财和从民间强征的食物敬献给清兵。清兵大营前,李倧的车架仪仗十分隆重,但是前来迎接的人却很少。苏克萨哈和张勇都没有来,不禁让李倧和随行的官员十分尴尬。朝鲜步兵不堪一击,在倭人面前跟纸糊的一样,而倭人又被清兵追着杀。一比较之下,如今的清兵大营中,对朝鲜人都十分的看不起。就在清兵的大营外,许多朝鲜百姓被人用鞭子赶着,正在修建工事。浑身满是鞭痕,衣衫褴褛看上去就跟一群叫花子一样,而清兵还有人残忍的笑着,时不时地抽上一鞭子。李倧和朝鲜官员假装没有看到,清兵军机不行,到了朝鲜时常出现烧杀淫掠的事情,朝鲜官员敢怒不敢言。而且他们虽然杀人,总比倭人要好一些,至少还可以帮助他们恢复自己的江山。军营外的清兵拦住这些仪仗,嘴上骂骂咧咧,丝毫没有一丝敬意。“连都城都被人攻破了,还在这摆谱呢。”一个清兵用汉语嬉笑道,他们是陕甘的绿营兵马,自己也是异族的鹰犬,却也看不起朝鲜的王室。“嘿嘿,就是不知道,这朝鲜的公主长得怎么样。”朝鲜上上下下,都奉行儒家文化,说汉语、写汉字是身份的象征,听了这话几乎全都听懂了,为首的是领议政李德久,这个官职相当于明朝的内阁首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后面是我们朝鲜的君主,快让苏克萨哈将军和张勇将军前来迎接吧。”李德久故意用汉语说道,为的就是提醒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小兵,谁知道两个小兵非但没有害怕,还笑嘻嘻地说道:“什么狗屁君主,我们只知道顺治帝是君主,两位将军忙得很,传下话来让你们放下东西,心意我们领了。”李德久气的浑身哆嗦,这种耻辱除了当初皇太极打下汉臣,让李倧三跪九叩五体投地之外,还没有过第二次。李倧得知后,反而没有生气,只是十分害怕。他怕清兵趁机夺了他的江山,至于丢人他早就习惯了。李德久和一众朝鲜官员,凑着头商量一番,决定撤回汉城。就在朝鲜国王的仪仗队刚要走的时候,清兵营中出来一队骁骑,拦住了他们的归路。当先一骑身形魁梧彪悍,耳阔口方,操着一口浓郁的甘肃口音,沉声道:“将东西放下,人可以走。”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朝鲜官员,他们热脸贴了冷屁股也就算了,现在不但不出来参见他们的皇帝,竟然还要留下慰军的东西,简直是欺人太甚。朝鲜君臣心中又怒又惧,清兵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但是这种屈辱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就在这时候,营中的张勇和苏克萨哈看着这一切,相视一笑。张勇轻笑一声,转身说道:“大人,现在轮到我们出去了。”“哈哈,还是张将军有主意,这样一来朝鲜人一定会对我们俯首帖耳了。”苏克萨哈和张勇装作一无所知,急急迎了出来,身后只带了几个亲卫。张勇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堂堂朝鲜国主来了,怎么不去禀报。”朝鲜君臣听了这句话,心中的大石头顿时着地,对张勇和苏克萨哈无比的感激。这两个人解了他们的国耻,付出的代价只是训斥了自己的搜下士卒。张勇上前说道:“我和大人去营外巡视,没有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快快有请。”李倧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出銮舆,到现在终于露出头来,说了一些官面上的场面话。张勇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朝鲜国王的支持,他的手下的恶行也被朝鲜君臣无视,只记得这个人帮他们守住了江山。苏克萨哈自始至终,都在陪衬着张勇,他知道自己的才能及不上这个汉人,但是回朝之后最大的功劳却一定是自己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自己是满人,而张勇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汉人而已。军营中其乐融融,外面的朝鲜百姓就在皮鞭下受苦,里面的朝鲜贵族却和施虐者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朝鲜若不是派倭兵前去,此时被困在此地的应该就是大明的军队了,若是长驱直入很容易在陆地上被满清切断和海上的补给线,成为一支孤军。现在的倭兵退到了釜山一带,等待着援兵的到来。酒井信光坐在大帐之中,现在已经没有了大明的军地对他指手画脚,侯玄演为了表达对日本的善意,将水师全部撤回,让他们自己在朝鲜打。大明水师只是负责运送给养和援兵,在海上清剿朝鲜水师余孽。大帐内最高处,悬挂着侯玄演赐下的佩剑,酒井信光虽然对大明心中怀有敌意,但是对侯玄演这个人,他却是十分的崇拜。汉风东渡,三国演义这种小说在日本风靡上层社会,在他眼中,侯玄演就像是雄才大略的曹操一样的人物。当然这种崇拜,更多的是对侯玄演的能力和功绩,还有他战场事迹的崇拜。若是有机会打败他,酒井信光会乐到发疯。“大明水师撤掉了,但是我们还是不停地打败仗,张勇和他的手下,就像是鬼神一样收割着我们的武士的性命。我们有大明提供的最好的盔甲,有大明商人在日本国开设的工厂铸造的倭刀,有水师的炮火支援,但是就是打不过。这样的战绩打出来,我拿什么向大将军交待,拿什么向日本交待。”酒井信光越说越激动,吼叫道:“你们都应该切腹”一众家将瑟瑟发抖,这个时候在的日本切腹,可不是说说而已。酒井信光真的让他们全部切腹,固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揪出几个来泄愤,是很正常的。为求自保,众将纷纷献计献策,听得酒井信光更加烦躁。这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个矮小健壮的倭兵,头戴鬼脸面具,抱拳道:“大将军传来军令,必须在朝鲜取得一次大胜,以配合他六月份要进行的访明之旅。”酒井信光低着头,额头冒汗,接过了旨意。德川家光要去大明,这时候自然是在朝鲜帮大明打一场胜仗,会让他在大明的行程变得愉快起来。但是说起来容易,张勇和他手下的清兵可不是好对付的,酒井信光左思右想的不过是不被人全歼,谁知道上面突然就要他来一次大捷。信使走了之后,手下的将佐跪在地上,纷纷爬了过来,问道:“怎么办”酒井信光随意一脚,踹到一个,然后咬着牙说道:“我们就是要死,也要完成主人的旨意,等待各大名藩的援兵到来,我们就在五月发动一次决战”“将军三思啊”“我们还需要等待机会。”“应该跟主上陈述情况,他一定会变更旨意。”酒井信光弯着腰,图绕咆哮道:“蠢货闭嘴,主上的旨意不容违逆,我们就是死也要完成。你们这些懦夫,再敢怯战我把你们全杀了。”第四百五十章 定计在盛京的城郊,满清集结了几乎所有能调动的军队,增援松锦。这里是他们和辽兵最熟悉的战场,当初就是他们双方,在这片土地撕咬了几十年。时过境迁,往日势同水火的两伙人,如今却联合起来,共同抵抗侯玄演和他的北伐军。“征辽是北伐的最后一步,再往北打罗刹,那就叫北征。”侯玄演侃侃而谈,战局明朗起来之后,他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对着帐中的诸将说道:“松锦是沈阳的大门,我猜满人肯定不会放弃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决战就将在此地打响。”李好贤接过话茬,说道:“他们要是有胆子和我们决战当然是最好的,就怕这些人躲到满洲老家的深山中,光是搜寻就要费好大的功夫。”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建奴就想钻回山里渔猎都不可能了,摊子铺的这么大,要收起来可不容易。阎应元附和道:“王爷说的没错,决战必在松锦,谁都不可能在自己的老巢门口决战。满人如今的当权者,没有人有这个魄力。就算他们有,吴三桂这个人也不是个死战不退的主,估计满清主力不到,他马上就会撤到广宁,甚至跑到沈阳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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