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曾亨应、工部尚书张名振到东暖阁面圣。”大家一听,得勒,都是当初极力反对西征的,看来皇帝的记性挺好的,这些人是记得清清楚楚啊。还有一些官职不到的,全都幸灾乐祸,看着他们几个朝中大佬愁眉苦脸地饿着肚子去东暖阁几个大臣对视一眼,全都苦笑起来,跟着这个皇帝干吃得好喝的好,俸禄高的吓人,时不时有赏赐,就是太没尊严了,动不动挨骂不说,搞不好还得被讽刺挖苦。进到东暖阁,几个人愕然发现殿中香风阵阵,几十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把东暖阁填的满满当当。这些小萝莉都是挑选出来的俊俏出挑的才送回了金陵,此时洗的香香的,穿着汉服怯生生地左顾右盼。侯玄演坐在殿中,吃着精美的小菜,宫廷小黄瓜、宫保野兔、豆面饽饽、奶汁角。几个人早就饿了,此时无异于放毒一般,勾的馋虫发作,肚子里咕咕乱叫。“参见陛下。”侯玄演嘿嘿一笑,说道:“平身吧,尔等当日劝阻朕西征,也是为国民生计考虑,虽然目光短浅看不到朕的高明之处,但是也算是勤勉忠贞吧。这些西洋女童,都是彭柱泽献上的,朕前些日子刚刚定下国家大计,自然要为后世子孙树立榜样,这些小东西你们就领回去,没事的时候看到他们就想想,朕的用意。”几个人一阵头大,没想到皇帝陛下改了性子,不但不骂人还赏赐了不少童女。但是这几个都是守正君子,让他们当廷挑选实在是难为他们了,皇命难违只好红着老脸上前,一人领着七八个退了出去。天熙五年秋,华朝开国阁老陈拱辰并高官三人,携西洋童女出宫,引来金陵路人围观,一时间坊内流言蜚语不断。侯玄演可不管这些,他就是要这些老顽固开通一点,华朝已经今非昔比,朝中的新贵接受侯玄演带来的新兴思想比较快,但是一些老臣却是自小受到儒风熏陶。这个交接的档口,最是难熬,新旧思想的碰撞难免会有阵痛。灵药见人都走了,一扬纱裙坐到侯玄演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开始伺候酒菜。感受着渐渐长成的少女丰盈弹软的乳肉,侯玄演的酒劲慢慢转化,灵药在一边开口劝道:“陛下,您送的大方,也得纳妃充实后宫了。”侯玄演呵呵笑了两声,端起刘伶醉一饮而尽,将她揽到怀中,单手伸进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把玩起来:“怎么着,想把朕往外推了”灵药脸色绯红,却暗暗聚劲挺胸,方便皇帝揉捏,半真半假地嗔道:“要是依着奴的意思,恨不得长在陛下身上才好,只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稳固,不能不广纳后宫哩。”侯玄演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有一件大事,朕不做完,哪有心思选秀。”灵药眼里的迷离和欲望一闪而逝,恢复了清明,追问道:“陛下,什么事”“裁军。”侯玄演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语调却十分坚定,裁军已经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了。现在各地的强军太多了,而且各成体系,有自己的小派系。现在侯玄演有着绝对的声望,还可以压制所有的派系,但是后继者未必有他这样的威势。就拿火字营的旧将来说,遍布整个讲武堂体系,他们的人总是习惯自觉抱团。陈新良当初父亲出事,就知道只身上京求救于李好贤,而李好贤也为他四处奔走。朱大典死了之后,水字营的人也没有被打散,每次水字营旧人进京,都要去朱府和吴易府上拜访。更别提以团结著称的忠贞营了,堵胤锡虽然是忠贞营主帅,但是在这些闯王旧将的心中,还是更认可高一功和李锦,后者已死就剩下袁宗第等大将。余者靖北军、江浙军、湘兵、川兵都有着极强的归属感,也都有各自旗帜鲜明的领袖。要是战乱时代,侯玄演尚不考虑这些,关键是帝国发展到现在,已经用不了这么多的军队了,西征就是证明。彭柱泽只用了两万人,在万里之遥的西班牙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同样的道理,欧洲人几百人的小队,就能征服美洲的一个国家。沙俄探险队更是几十人打下西伯利亚以东的广袤领土,维持百万人的军队,是对劳动力的浪费,也不利于朝廷的精兵战略。花同样的钱训练装备一万人,肯定比训练装备十万人来的好。灵药一听是裁军这件大事,正好和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却也不说破来讨宠,只是忧心道:“裁军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的话会有一个烂摊子出现,难以收拾。”侯玄演嗯了一声,眼皮一抹深思起来,裁军之后的好处显而易见,难的就是裁掉的几十万人该如何安排。该裁谁,有什么挑选标准,如何发放安抚金,都是他要考虑的。这些事想起来就是乱麻一样,侯玄演心烦气躁,手掌用力,五根手指都已陷入软肉,引来一阵娇吟。“爷,弄疼人家了。”灵药腻声腻气地说道。侯玄演也不答话,将抹胸用力一拽,两个白嫩的香瓜浮现在面前,捉住揉了起来。灵药仰起雪白的颈项,春吟一声,婉转清亮至极。侯玄演将她扳过身躯,弯腰屈膝圆臀朝天,双手拉住裙角向上一提罩住小美人的上半身。“做什么看不见啦,看不见啦。别这样,爷,药儿看不见啦。”灵药扭腰晃胯地叫着,软语央求起来。嗤啦一声,侯玄演双手一用力,将她的襦裙下的绸裤撕烂,春光乍隐乍现。一番耕耘过后,两个人汗腻腻的身子搂在一块,灵药拨弄着被汗水打湿的云鬓青丝,娇喘道:“爷,想到些眉目了么”侯玄演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容易,裁军这样的大事,你以为是弄你这么简单呢。”灵药满脸红晕。娇声道:“爷不用想的太多,就当是弄药儿一般,拿出刚才的英武刚强来,药儿虽然挣扎,也不过是给爷增添情趣。虽有磕磕碰碰,奴家扭臀爷就拍打,摇头爷就拽抓头发,奴虽一时疼痛,到后来也是爷和奴奴同登极乐,又何必想的太多。”侯玄演听着这另类的劝谏,刚想调笑两句,却突然发现这雌儿说的极有道理。裁军而已,自己是皇帝,所做的又是正确的事,怕他作甚。就下旨裁军,有什么问题冒出来,自己就解决什么,到后来是利国利民皆大欢喜。想通了这一关节,侯玄演神清气爽,摸着灵药的脑袋往下一按,笑道:“乖药儿,吮咂一下,爷要梅开二度。”陕甘九边,历来都是军事重镇,尤其是固原。阎应元如今驻守此地,麾下猛将如云、精兵如雨,操戈披甲之士,不下五十万人。清晨的战鼓擂响,各营兵马出勤操练,喊杀声此起彼伏,远远望去一片肃杀之色。“倘使当年有此强军,何愁社稷沦丧,异族入侵”阎应元扩了扩胸膛,兴致高昂地说道。旁边的将领很少见他有如此的兴致,纷纷凑趣,和主帅谈笑风生。这时候一骑东来,直奔中军大帐,来人飞奔到主将大帐前,才翻身下马,朗声道:“圣旨到”阎应元等人纷纷跪地接旨,心中半点头绪也无。宣旨官高声宣读,才知道是要召辅国公入朝面圣。等到宣旨完毕,一脸严肃的内官才收起那张司马脸,笑呵呵地说道:“陛下此番召国公等人入京,颇为紧急,国公如果没有要事交待,这就启程吧”阎应元闻言一愣,问道:“难道还有他人一同被诏”内官笑道:“好叫国公爷得知,除了国公之外,还有蜀国公杨展、九江侯堵胤锡、湘西侯夏完淳、江浙总督钱肃乐、湖广布政使袁继咸,都有旨意入京。国公这里路途最远,咱家来时,恐怕其他大人都已经到了金陵了。”阎应元一听,就知道是有大事发生,被召集的这些人都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各自负责一个大的军区。看来陛下此次要对军队有大动作了,阎应元心中十分急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便匆匆吩咐几句,就带着亲兵南下入京。侯玄演刚刚透漏了一点裁军的消息,就得到了整个朝廷的欢呼赞叹,华朝内无忧患,外无强敌,维持着百万军士,花费何止亿万,朝中早就有些微词。率先进京的夏完淳第一个上表赞同,他是长年累月在军中的,深知现在的精兵强军的战略是何其英明。尽管有不少武将找到他的头上,为了前程着想,武人们都不希望裁军。夏完淳是军中宿将,又是陛下近臣,彼此关系亲密,将领们都想让他劝一下皇帝。谁知道夏完淳竟然第一个上表支持裁军,一时间军中非议不断,夏完淳干脆闭门谢客。夏完淳在苏州,来的最快,令侯玄演颇感诧异的是第二个到来的竟然是蜀国公杨展。杨展是侯玄演一手提拔的蜀中柱石,独镇巴蜀这么多年,立下的功劳都快可以封王了。他在蜀中的人望之高,恐怕比皇帝侯玄演还要强上几分,这也是杨展一直以来的心病。尤其是那次他率兵长驱直入,却被灵药一句话,将光复北京的功劳拱手让给火字营。当年皇帝登基,他就表示要留在金陵,把权力交出来,侯玄演考虑到川蜀的特殊性,也就没有同意。此次进京之后,杨展大修金陵的宅邸,一副要在此安家长居的模样,更是让武人们摇头叹气。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着阎应元,这已经是武将们最后的希望了。第六百零六章 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陛下马上打江山,如今刚刚坐稳天下,就要裁军,是不是让人齿冷。”“辅国公是陛下敬重之人,一定要为我们武人说句公道话,别忘了当初弱宋的由来。”“我看八成是有奸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华朝开国不过十年,打的仗比大明朝两百年都多,这还要裁军”阎应元在路上,没经过一个军队驻守的地方,就要被当地的将领围起来一阵絮叨。不厌其烦的阎应元只能轻装简从,经由水路不停歇地赶往金陵,两岸的水花拍打着青石河岸,阎应元的脸上面沉似水。他这一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深思,陛下裁军自有其道理,但是武人们的怨愤也不能坐视不理。到底陛下是因何裁军江面上倒映着半轮明月,冷风吹过顺着脖颈灌进身子里,阎应元一个激灵,紧了紧大氅苦笑道:“老了纵横疆场半生,吞风饮雪,枕戈而眠,竟然受不得半点风寒了。”身边的亲兵笑道:“国公爷年迈六旬尚且如此健硕,已经是殊为不易了,标下少生了二十多年,犹不及国公力壮。”阎应元突然福至心灵,顿悟了当今陛下裁军的目的,陛下并不是担忧武人太强威胁到太子。自古以来开国皇帝压制战功卓著的大将,都是怕他们威望抬高威胁到继承人,但是今上又有不同。他太年轻了,随他打江山的除了一个夏完淳,都比皇帝年长十几岁甚至几十岁。而且陛下身强力壮,就算大家都百年之后,陛下都应该是年富力强。只要侯玄演还在,没有一个武将有这个威望能超过他,从苏州起兵到北伐功成,所有决定性的战役都是他亲自挂帅打的。军中满是愿意为皇上死战的忠实拥趸,而他在商人中的号召力更是惊人,这种君王有足够的自信不用害怕谋朝篡位。既然如此,那么陛下裁军只可能是为了国计民生,依照陛下的脾气,是绝对不会亏待这些老部下的。想到这里阎应元眉头终于展开,裁军就裁军吧,精兵政策的好处大家都看在眼里,适当的减少军队人数是英名的,因为现在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士兵。江宁小镇,金陵驻军的校场上。侯玄演带着赶来的许多外地驻守的大将,慢慢地巡视着金陵防备军,这支号称精锐的各地选调的军伍。甲胄鲜明,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华朝兵威之盛,从这几千人就可见一斑。在他身后就是李好贤、堵胤锡、夏完淳、杨展、钱肃乐侯玄演心情不错,这么多旧将凑在一块不容易,今天他的话也没明显多了起来。“朕久疏战阵,不闻鼓角不见旌笙十年矣,今日卿等齐至让朕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一年荆襄鏖战正酣。那一战如今想来仍让朕心热血沸,吴三桂、孔有德、阿济格、豪格、勒克德浑朕一个都没有忘记,现在这些人都是史书上一个名字,祸国楼里一个雕像,当年可都是能让朕想起来就做噩梦的人物呐。”堵胤锡深有同感,点头道:“旁人还好,唯有这个勒克德浑,湖广局势几毁于此人之手。”侯玄演沉声道:“兵者从来都是凶器,不可以轻易动用。满洲建奴入关时兵威之盛,杀得李自成丢盔弃甲,吴三桂孔有德等人,俨然饿狼毒蛇,不可抵挡。到后来又能如何只要百姓齐心,将士用命,强如洪承畴,还不是要投江自尽。如今国富民强,养着百万雄兵徒增负担,不如使卸甲归田,耕作养家。”众人一齐道:“陛下圣明。”此时一骑东来,进到大营之外,随从亮出腰牌,就被放到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