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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不免心生怜悯,不知是怜悯赵姨娘还是太太还是许姨娘、宝珍。沈宗荣这一席十分畅快喝了许多酒,当晚便宿在绿芜院,各院心思各异。第39章 好的丫环不日京中又有消息传来,宝玟又有孕可谓是双喜临门。午后王大家的便带着婆子过来,宝玟、宝珊二人俱捎带了许多东西给弟弟妹妹。王大家的十分开心,旁边婆子的托盘上有许多锦盒,她指着笑道:“这是京中时下流行的胭脂水粉,大小姐、二小姐亲去选的,五姑娘、七姑娘看看可还喜欢。”宝玲、宝璐站起来看了眼,俱是剔红的盒子想是名贵忙谢过了,又让人奉茶。王大家的摆摆手道:“姑娘们不必麻烦了,还要往后头去。”“这些只是二位小姐的,还有一些衣料本给太太,太太又添了些让给姑娘们都裁身夏衣。”二人又谢过。王大家的说说笑笑着这才出院去。宝璐和宝玲照旧坐回桌边闲话,桌上有一个花形开口天青色瓷盆,里头有一小莲与莲叶浮在上头,水中有两尾鱼正嬉戏翻游。宝璐托着腮,一手用竹筷拨弄,宝玲倚身看着笑道:“难怪你叫绿萝去摘只小荷来,原来为此等赏心悦目之事,难得的是这两尾小鱼哪得来的。”宝璐笑道:“中午方妈妈那里看到便讨了来。”宝玲亦拿了一根竹筷拨拨也觉得有趣笑道:“也难为你能想的到。”两人正说着笑,赵姨娘掀帘进来,“方才王妈妈怎过来了。”宝璐指着桌上两盒胭脂道:“二位姐姐送了东西来,王妈妈正挨个房送。”赵姨娘拿起其中一盒打开,放在鼻息下嗅了嗅道:“香味清宜到底是比宿迁这边好些。”说罢又盖上盒,仔细端详了番。宝璐见她喜欢,便说:“我惯不用这些,姨娘若喜欢便拿去用吧。”赵姨娘忙放下,笑道:“这是你姐姐们给你的,我怎好拿。”宝璐知她在客气,笑道:“这些都是姐姐们的心意,我记在心中便好,姨娘喜欢拿去便好。”赵姨娘仍觉不妥,笑摆着手道:“不要罢,不要罢。”说着又问了句,“刚才可曾看到送到绿芜院的是什么”宝璐回道:“是一样的胭脂。”赵姨娘满意了,嘴上又道:“太太处事一向是公道,是我多问了。”宝璐知她这段时日因父亲平反多看重许姨娘之故,心中多有不痛快,遂格外注意绿芜院些。宝璐起身拿起那盒胭脂道:“夏日热又容易出汗,搽了胭脂又经不得汗,给我倒是浪费了,我看这样颜色与姨娘倒是衬。”赵姨娘闻言,欢喜笑道:“果真”宝璐将胭脂盒塞到她手中道:“果真叫梨儿给你化开试试”赵姨娘一听果然心动,拿着胭脂盒便往东侧房去,唤梨儿试胭脂。宝玲团扇轻摇,“七妹妹这张嘴,哄姨娘最是生巧。”宝璐笑道:“女孩子都是爱美爱俏。”正说着,突听外面传来一声笑声,宝玲笑道:“又是哪个丫头没正形了。”宝璐倒是听出来了,是翠芸那个丫头,午饭之时还生着闷气,这会倒又好了。宝璐扬声问了句:“翠芸,何事这般开心”翠芸听到唤忙跑过来,她擎了一只荷花,进来便道:“姑娘们要去看荷花吗这些时日荷花开着正盛。”宝璐笑道:“如今太阳正盛,傍晚时候罢。”又对翠芸道:“你也是不怕热的,这会去兰湖。”翠芸神秘的笑道:“今日看了件大快人心之事,心中畅快只想去兰湖游两圈哩。”宝璐道:“何事这么开心。”翠芸十分快活,往窗外望了眼,压低声音道:“岁寒居的红莲犯了错被太太捆了。”宝玲皱了眉:“太太原不喜欢她,怕是小题大做了。”翠芸抿着嘴笑,好像有千般的快乐。绿萝手中捧着一碗清水自她后边走过,笑道:“姑娘别理她,正在碎嘴呢。”走到桌边将清水倒进盆里。翠芸扁扁嘴道:“我那里是碎嘴,府里人都知道了。”宝玲道:“何事都知道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呢”翠芸听宝玲问她,兴奋道:“我们也是才听到,今日红莲被罚了,令她不许再进正房,只能二门外伺候。”宝璐“哦”了一声道:“从此没人和你抢吃了的了,所以这么开心是吗”宝玲问:“红莲不是明学房里伺候的,你可知为何被罚。”“都说是红莲下手没轻重将老太爷亲送的一个砚台给打了,被太太抓了个正着,太太发了火便罚了她。”宝玲思忖:“老太爷的东西虽说非同小可,但也不至于发了这么大的火,况又是明学房里伺候的。”翠芸撇撇嘴道:“谁知道呢那个红莲仗着五少爷疼他,平日惯是懒散不做事的,平日里有些疏漏,五少爷也总是帮忙遮掩。太太许是早就看在心里,这是这此次拿了个错发落了她。”“府上上下人都称快呢,看她以后还老是借着五少爷的名狐假虎威不。”宝玲头一个笑了:“没人和你抢吃的是不。”翠芸难为情的笑笑:“也不是,主要是她平日为人不得人缘,再说了不还有个六姑娘这个借花献佛的。”绿萝白了她一眼道:“就你嘴碎,在姑娘面前瞎说什么。”翠芸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六姑娘每次都掐着点来,若早些使人来说,姑娘也好有个准备,每次我们辛苦弄好她就使人来要,害得我们都白忙活了。”绿萝啐了她一嘴道:“姑娘自个心里头明白,胡掰扯什么,快随我做事去。”翠芸被绿萝说不高兴,倒也不敢再说,扁着嘴随她出去。宝玲在旁听着却也明白了:“难怪太太夸宝琪孝敬,原来在这里使了个巧宗。”宝璐不想姐妹间起什么嫌隙,笑道:“别听翠芸乱说,她人小嘴馋宝琪有时尝尝鲜,她便不乐意了。”宝玲道:“难为你还替她着想,宝琪什么性格我怎么会不知道,惯的是急功近利、投机取巧的。在外人面前,翠芸这般说是不妥,免得落个挑唆姐妹不和的话柄,你我二人却不必介意。待会也别为难翠芸,我瞧着她倒好,比之绿萝的稳妥虽多些孩子气与鲁莽,但胜在心实,有时说话虽欠缺思虑,但话里话外皆是为你着想,实属难得。”宝璐笑道:“翠芸惯是这样我怎不知,五姐姐说的我好似母夜叉。”宝玲笑笑,道:“并非有打趣妹妹的意思,只是提醒下妹妹,说的好听些,咱们是府里的小姐主子,但终究不是正经嫡出的,这些奴仆惯是看盘下菜的。咱们前后两个院到底是比不上正房的,若身边净是心思不定惯会敷衍糊弄的也莫奈何,因着一来府中这般情形也没多余的可换,换来换去也未必如意,二来也怕落了难伺候的口实,只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便罢,难得有个尽心尽力的真心相待的,日后便是走到哪都有个伴。”宝璐道:“我惯知道她们是实心眼的姑娘,平日里说笑些也无妨。”转而又想到宝玲许是怜自己身世有感而发,又道:“五姐姐若觉没伴,我让翠芸或者绿萝去陪陪你好不好。”宝璐此话不假,完全没有轻视二人的意思,只是怜宝玲孤苦,又道她是善待人的人亏待不了二人,且宝玲惯来内敛怕自己平日里有觉察不到的,只愿她身边也有个知心人。宝玲“噗呲”笑起来:“绿萝和翠芸若听了要抱着你大腿哭了,我的文杏和翠芳也是好的,说来这一件是头一个要感谢姨娘的,她想的长远,日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我只是叫你,日后用人,品性是头一个重要的,其他若短些也无妨。”宝璐见宝玲所言不虚并未有隐瞒之意,这才放心,也不愿她自怜自艾着,遂笑着道:“受教了,沈大夫子。”宝玲“噗呲”又被逗笑,心中阴郁散开不再想,二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方才回房。是夜,绿萝梳洗好回房,见翠芸仍是闷闷不乐的,道:“怎还呆坐着,不早些歇息。”翠芸见她回来,赌气侧了身子道:“绿萝姐姐,我中午有何话说错。”绿萝见她还为这事纠结,叹道:“重点不是说错,是不该在姑娘面前说。”翠芸不明:“姑娘惯不是那等严苛之人,五姑娘又是个宽厚的也不会为此事计较,如何就说不得,再说,我说的也没错。”绿萝见她还在犟,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这个榆木脑袋:“两个姑娘自是好的,这些事姑娘心中如何不知,但她不说就是不愿姐妹之间生嫌隙,你倒好还大喇喇的站在房门口碎嘴。若叫有心人传了出去,往小了说是丫环在姑娘面前挑拨致姐妹生分,往大了去,万一六姑娘真计较进去,怨恨上姑娘,我看你怎么办。”翠芸一听这才恍然明白,扯着绿萝道:“绿萝姐姐,我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姐姐日后多提醒着些我。”绿萝道:“明白便好,万事少说多做。别看我们姑娘内秀不言,其实她心里明白着,我们做奴婢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翠芸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歇下。第40章 回京之事有希望了翌日,宝琪邀二人去听风榭,正巧前头王大家的领着几个婆子手抱着被褥往外头走去。宝琪哼笑了声:“定是红莲的东西。”宝玲看着叹了一句:“三十大板下去,不残也废了,往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宝琪不屑一顾:“能怎么办,在二门外呆着呗,日后配个小厮就打发过去了,生的心高气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宝玲也道:“你说的也忒刻薄了,做错事时常有之,况也被罚了。”宝琪冷笑:“你们是不明白情况还瞎同情她。”宝玲闻言看向她道:“你话中有话呢。”宝琪原有一种与太太共同保守秘密的荣耀感,后红莲那蹄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入了岁寒居,变成全府上下心照不宣的事,那优越感也没了,见红莲受了罚心中大觉畅快,冷声道:“哼,自以为有两分姿色,五哥哥平日宠她,以为以后能抬了姨娘呗,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这下什么指望都没了吧。”二人在红莲进岁寒居之时她们便怀疑与明学有关,况太太那段时日很不开怀她们也不敢多言,后面红莲作威作福处处高人一等,府中上下都透着几分明了。宝玲道:“既是进了岁寒居的,也算是岁寒居的人,如今这般发落总该知会五哥哥一声。”宝琪冷冷一笑,心道太太早等着五哥哥上学才下手处置,哼道:“没那个命便休了那个念想。再说了做姨娘有什么好,太太坐着她站着,太太吃着她伺候着,要我就不做妾。”宝璐二人当宝琪借题发挥一舒心中郁闷,也都不言语由她说去。夏日闷热,女孩子们多在房中纳凉,窗上照旧换上了烟云纱,水青的纱色带来了几许凉意。宝璐和宝玲向来是素简的,架子床上是一色清凉透气的玉色床幔,赵姨娘来看过,倒说好,“进来便透着一股子清凉的意味,回头我也叫梨儿把我那屋的床幔撤了换成这素色的,看着也凉快些。”另窗下置一案,案上铺着一样的翠簟,翠簟上小几置一素色小瓶,兴起时折枝夏花来插,除此之外屋中别无他物。明间里,连素日铺的坨颜的花纹桌布也撤了,漆光油亮的桌面光可鉴人,绿萝心巧摆了一个白瓷盆养了几尾鱼。自宝珍出了阁,宝琪也甚少来找她们,且不知是何原因,每每见面愈发的对她们刻薄起来,宝玲本就是静的的性子,也便少去找她。宝璐本就怕她刨根究底取乐的性子,怕教她问出个什么来,也不去找她,只每日在房中做些女红,午后困倦便倚在塌上小憩,窗外绿焦长影横杂的映在塌上,时常半梦半醒间,只见窗外一角白墙,青瓦生苔,墙角一丛绿焦,带着绿意袭上半墙,白绿相间里想着往事只觉得恍如隔世,有日暮余光投来,几许落在肌肤上有微微的灼意。“来来来,就放里间吧。”赵姨娘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有一个留头的小丫头打帘进来。宝璐坐在塌上正看宝玲折绢花,抬头看了眼,那个小丫头是正房里的小瓶。此时过来,不知何事。小瓶打着帘,后头跟进趣儿。趣儿手上捧着一摞书,看到她们两个笑吟吟的走过去:“五姑娘,七姑娘。”赵姨娘微微一低头穿帘过来,小瓶这才放下手跟在后头。赵姨娘满面春风,“来来来,趣儿,就放这个桌上,让她们两姐妹自己看。”趣儿依言放下。宝璐和宝玲两个俱是好奇,起身也往桌边来。宝璐随手拿起一摞线装蓝皮书的最上面一本,“女训”宝璐疑惑的望着宝玲,宝玲亦是不解。“赵姨娘,我们书已送到了,便不多留了。”趣儿做着福便要退下。赵姨娘颇是开心,眉开眼笑的唤人送送,又转身对着她俩道了两句“给太太带声好。”见两人出了布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犹带着欢喜的笑意。宝璐和宝玲,略翻了下书,是女四书之类的。宝璐笑道:“姨娘何以这般开心。”赵姨娘犹是喜不自禁的神情,边抽出纱帕略按了按额边沁出的汗,边坐下来,朝那几本书努了努嘴,“这些都是你们父亲让送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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